21.挑衅
“你应该并不是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你并不是不清楚我并不是因为你的提问而生气。卡维气极，想杠回去却看到艾尔海森眼中那真诚无比的疑惑。
卡维忽然有种无力感：他太了解艾尔海森了，这家伙并不是故意装傻，只是单纯的“无法理解”。
“……”
如果今后要在一起的话，这样的冲突只会更多，卡维伸出双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更快地冷静下来：艾尔海森刚刚什么都没做，突然鬼火冒是自己的情绪管理不到位——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事情也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也……”卡维本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他不得不把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
“哎呀，两位！”久阿伯搓了搓那双骨节粗壮的大手，讨好的眼神在艾尔海森身上停留，两只眼睛周围的皱纹都弯曲成波浪状，“午饭差不多了，能否请二位赏光？”
卡维的视线越过久阿伯，看到提纳里扶着埃里克的肩膀朝他挥了挥手，一旁的盘子里盛着如水晶虾一般晶莹剔透的肉质物。在几个中心的座位处，餐盘附近额外摆放了几块赤色的金丝绒布，上面似乎是燃烧着的香精灯。
之前艾尔海森和久阿伯的对话内容还如此清晰地保存在自己的记忆里。“熏香”、“罐装知识”、“强行提取”——所以接下来会是“反杀雇主”的戏码吗？
卡维望着久阿伯那张看似憨厚的笑脸，内心深处涌出一阵失望。
但他表现出来的却是勾着“海森姆老爷” 的肩膀，对久阿伯笑道：“当然——不过要不要喊上大家一起？人越多，吃起来才越开心嘛。”
“这帮臭小子臭丫头们毛毛躁躁的，主要是怕冒犯到您几位。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倒确实可以喊上几个还算稳重的孩子。”
“……完全不介意啊，本来就是四处体验生活嘛！”卡维的眼睛噙着笑意，舒适的像只午后闭目晒太阳的狐狸。
于是有几位少女和青年男子加入了席位。
卡维往自己的右侧微微倾斜倚着提纳里，左手边是摆出高冷阔少架势的艾尔海森。艾尔海森的左侧是久阿伯，久阿伯再往左则是几个看着稍微有点眼熟的年轻男女，这些人围了一圈，由小塔和埃里克为过渡，又将狞猫团的人群和提纳里连起来。
并不算相熟的一群人就这么围坐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干吃有点无聊，要不要来玩一些破冰游戏？”提纳里提议道。
卡维记得提纳里讲过一些他自己的往事，据提纳里本人说，他在道成林和老一批的巡林官混熟后被带着参加了不少团建活动，卡维当时还挺好奇的，只是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熟络到那个地步，于是也就没有细问，今天或许能窥得一二了。
“好耶！有没有那种比较刺激的？”双羊角辫的少女非常给面子地挥动双手，目光灼灼。
“这个嘛……”提纳里思考片刻，认真道，“‘国王游戏’之类的吗？”
“就这个就这个！”另一个少女豪放地拍着大腿，两眼放光。
一旁的男青年同伴握住她的手腕，冷冷道：“拍你自己的腿。”
“哦哦……”少女鼓鼓脸颊。
卡维望着这群年轻人活力十足的举动，又望望久阿伯此刻慈祥的面容，不由得有些出神。
“你这样会很累。”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小碟子，是艾尔海森推过来的，里面盛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金字塔状的不明物体，看上去是蝎子的肉。
“维先生没有休息好么？”久阿伯立刻跟着关切道。
卡维怔了怔，下意识道：“我想应该还好，谢谢。”
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他没有休息好。”
“……”卡维只觉得胸口那股无名火再次冒了出来。
更可气的是，艾尔海森冲着他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
虽然或许只扬起了几度，但是他卡维对艾尔海森太熟了啊！
这货就是在挑衅啊！
红果果的挑衅啊！
卡维一时被噎的不行，绞尽脑汁想要反驳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氛围太怪了，艾尔海森仿佛是在报复他——不，虽然换作其他人或许很合理，但以这家伙的性格，他大概是在预谋什么实验，而自己就是实验里的一只小白鼠！
说真的，卡维有时宁愿自己和艾尔海森没有这么熟。
“你……”卡维瞪着艾尔海森，一时间没想到用什么语言好。
“我怎么了？”艾尔海森弯起眼睛。
不是，你这家伙怎么看上去这么开心啊？您老是知道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是“幸灾乐祸”的对吧？
卡维只觉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的想做出点什么过激举动。
“我！”
“你怎么了？”艾尔海森依旧弯着眼睛。
卡维努力压抑着心里那团火，但话语间仍然带上了“质问”的意味：“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我有做什么么？”
“……”卡维说不出一句话。他实在是很想反抗这样无力的感觉，却不知该在哪里使劲。
而且，自己现在应该是要为艾尔海森负责的吧？
怎么结果又吵起来了……
“诶，看上去维先生好像被欺负的很惨……”对面的少女小声嘀咕道。
“这也是情（手动分隔号）趣的一种吗？”
“维先生有点可怜……”
“可是这样的海森姆老爷好帅啊……我就喜欢这种坏坏的上位者的感觉！”
“那个，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们还是了解一下国王游戏的规则？”提纳里捂着脸，试图把尴尬的气氛拉回来一点点。他现在有一种谜之自觉：自己很像那个在璃月被称之为“老娘舅”的角色……
“好诶！”对面的姑娘们很配合地安静下来，齐刷刷望向提纳里。
“就是说，嗯……暂时拿这些七圣召唤的牌来当做抽签用的道具好了。现在规定这张‘雷电将军’牌为‘国王’，每个轮次里，我们所有人都在这些牌里抽取一张，并且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牌面。”（注）
“只有抽到雷电将军的‘国王’可以亮牌，这个‘国王’可以命令任意一张牌的牌主做任何事。”
“任何事都可以吗？！！！”人群立刻躁动起来，大家神色各异，肢体语言也非常精彩。
艾尔海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所有人，一言不发。
“当然，不能太过分，毕竟这只是个破冰游戏嘛。”
“那……如果抽到国王，可以指定A坐在B的大腿上什么的吗？”一个小姑娘举手。
“这个还是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如果恰好指定两个同性应该可以……但如果是异性的话就不是很好了。”
“嘿嘿……好哦！”小姑娘笑了声，目光来回在提纳里、卡维、艾尔海森之间逡巡。
提纳里被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抖了抖。
忽然感到衣袖传来一阵拉扯感，提纳里朝埃里克望去。
“那个，”埃里克面露难色，脸涨的通红，不太自然地握着小塔的手，“没有……只是想说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大概是这个意思啦，哈哈……”
“哈哈哈，”久阿伯爆发出一阵豪放的笑声，“不愧是埃里克，一直都这么为客人们着想——你们这些丫头片子也好好学着点啊！”
“好——”对面的姑娘们也笑着应道。
————
注：其实不是七圣召唤卡（毕竟好像是主线之后才有x）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