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意前脚刚出屋里,后脚青檀便来了,向温衡意行了礼。
“有事找候爷?”温衡意问,见青檀朝着他点了点头,温衡意便抬手道,“那你去吧。”
青檀见此才开门进屋,温衡意站在门外看了一会,才转身走。
他只是一个后院男子,对于青檀有什么事情要禀报裴映并不在意,他从来不是这些,在意的只是裴映对他的态度。
温衡意轻拧了拧眉,手扯着帕子,心里竟是起了点妒意。裴映和她的下属呆的时间都比跟他这个名义上的夫郎待的时间更久,也更熟悉。
裴映待他过于客气疏离,他连她的这些下属都不如。
“候爷,离这儿不到百里的地方有窝山匪,平日里欺女霸男,实在是太嚣张了。”青檀一进屋就说起了这事。
裴映本身正愁着呢,听此忙看向青檀,这事来得倒是巧,思绪在肚子里滚来一番。
“不过候爷要照顾少主君和小少爷,怕是走不开身,这事候爷让属下等人去解决吧。”
“正好本候无事,本候亲自去剿匪。”裴映和青檀的话几乎是同时说出口来。
见青檀意外的看着她,裴映忙抬手道,“此事用不了多长时间,本候亲自去,你和青夜等人一同留下来护着少主君和安儿。”
她原先正愁着怎么避一避温衡意,此事来得正好。
“嗯,没想到本候不过是一年不在,这些人竟敢在本候的地盘上闹事,本候非得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裴映站起身,“此事刻不容缓,本候需得马上去解决,早一会解决,早一会让百信安心。”
裴映脚步匆匆,很快就骑了马走了。速度之快,快到温衡意听到马蹄声走出来的时候,裴映已经潇潇洒洒的骑出去老远了。
*
山匪窝,山匪头头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兽皮椅上。手揽着刚抢过来的良家男子,就要往下按。
“你个坏人快放开我孙子。”白发老翁急得从边搬起椅子要去山匪女人,就被山匪篓篓们一推头撞到地上,血从后脑蔓延出来,睁大双眼,明显死不瞑目。
“啊啊啊啊啊,爷爷。”俊秀男子疯狂挣扎。
“叫什么叫,真晦气。”山匪头子,打了男子一巴掌,用力一扯,脆弱的布料边哗啦的裂开了。
山匪埋头开啃。
“老老老大,出出出出。”小篓篓急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晦气,没看到姑奶奶正干正事吗?”男子的力气终究不是女子可比的,更何况眼前这一位脸上带疤的还是个山匪头子。
秀气男子被按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哭声。
“出大事了老大,煞神来了。”小篓篓平日里也不磕巴,这会实在是太急太怕了,说话都大舌头,一不小心还容易咬到自己的舌头,急死她了。
这时候还哪里有心情玩男人啊,忙把身上的人给推开,就准备跑了。
哪知裴映动作太快,山匪头子刚准备跳窗跑,彭的一声门就被踹开了。
“爷爷,爷爷你醒醒。”男子连滚带爬的滚落到他爷爷身边,伸手摇了摇死不瞑目的老头。
山匪头子视线落到男子身上,忙要去抓他当挡箭牌,哪里想裴映动作更快。
朝着山匪头子抓去,她此次来得正巧,却也是慢了一步,裴映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白发老翁,和跪在老翁摇晃着老翁肩膀哭泣的男子,该男子脸部红/肿,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衣裳凌乱。
裴映呼吸一窒,只觉得眼前血红一片,顾不上自己的异样,裴映和山匪头头缠斗起来。
此等坏人不该留。
任男子怎么摇晃,白发老翁都不会醒过来,他抬头看向正躲着裴映的山匪。咬了咬牙,拿去木枕头,朝着山匪冲去。
“我要杀了你为爷爷报仇。”
刚好裴映抓住山匪,正要杀之的时候,男子冲上来,啪的一下木枕拍她后脑勺了。
裴映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都晃了晃。
不过还是忍着将山匪解决了。
只觉额头处湿热湿热的,伸手一抹,差点倒仰过去,全是血。
偏偏倒霉的被毫无设防的男子砸到了脑袋。
.
本只是为了避着温衡意,却没想到会受伤,这会连回去,裴映都偷偷摸摸的。
简单的洗漱过后,简单的包扎一下,就睡下了,因着人昏昏沉沉的。
裴映梦到了爹娘和姐姐,梦到了祖母,都离她而去了,巨大的窒息裹挟着她。
“少主君你不能进去,候爷正休息呢。”青檀着急忙慌的拦着温衡意,不让他进屋。
“你也知道我是这府里的主君,凭何拦我,让开。”
温衡意的声音隔着门传入到有些昏昏沉沉的裴映耳中。
硌拉的门开声,稳而轻的脚步朝着床边走来。
裴映忍着晕沉起身,“衡意,天色晚你回去。”
裴映话音一落伴随着划拉拉开帘子的声音。
裴映按着额头,无奈看向温衡意,心里生出一丝糗迫,她这会受伤得实在是有点丢面子。
裴映抬眼看向气势汹汹的温衡意,温衡意是来找她质问的吧,质问她不负责,还躲着他。
“衡意,我知道,我做错事了。”
温衡意只觉得眼睛渐渐模糊,眼泪蓄在眼眶里。
裴映正说着,温衡意整个人就朝着她扑来,胳膊紧紧抱着裴映的肩膀。
“候爷,你怎么受了伤了。”温衡意边说边哭,声音都带着颤抖,全然没了往日端着架子的模样。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叫衡意如何活下去。”
男子身上带着的淡香,温热的体温传到了裴映的身上。他的泪湿了她的衣衫,也叫裴映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也叫她心里有些疼,没想到她受伤了温衡意反应会这么大。
裴映犹豫了下,伸手拍了拍温衡意的背。
“别担心,这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温衡意抬头看向裴映包着纱布的脑袋,一看又忍不住眼泪汪汪的,“这哪里是小伤,都伤到头了。”
温衡意哽咽的说,他轻轻抬手触了触纱布。
他的举止过于亲密温柔了,裴映有些不习惯。
“候爷让衡意照顾你吧,候爷这样衡意不放心。”
裴映头还是晕晕沉沉的,拒绝的话到了嘴中过了一遍,见温衡意如此脆弱的模样,总究是绕了一圈出口成了:“好。”
与其让他担心着,不让按他的意愿来。她身体一向很好,等他见着了,就不会哭哭啼啼了。她很快就会好的。
裴映睡前如是的想道。
因着要照顾她,温衡意搬过来裴映屋子里住,安儿的小床也搬到了裴映屋里。
这是成婚后第一次和温衡意同床共枕,两人一人一床被子。
这儿的床不大,比不过候府的拔步床,因此两人中间只间隔半臂的距离。
裴映让温衡意同她一个屋,就是为了让他放心。
但万万没想到的事,她半夜居然发起了高烧。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