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着红色官袍的男子垂着眼眸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老者,“所以,你真的愚蠢吗?看不出那年轻女妖的荼毒妻子的手段吗?”
年轻的大人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折子,“你和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年少相遇,妻子嫁你后,得遇于妻子家人的灵力和地位,让你的生活平地起飞,一路到中年,育有一子一女后,无故带入一小你几百岁的女妖,”
“女妖无权无势,但胜在年轻,比起端庄自自矜的妻子,满心满眼讨好你的无依无靠的女妖更能讨你欢心,”
“你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女妖迫害自己的妻子,无视妻子的坑议和合离的请求,”
“直到女妖看见扶正无望,决定用你的地位为自己的孩子另谋出路,转移财产时,你终于清醒了,”
“你觉得自己一颗真心被妖伤害了,你决定要报复她,你杀了她,将她抛尸,”
“你哭诉你的感情受到了欺骗,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还装吗?”
老者跪在地上,“我才是受害者啊!大人!”
大人:“真是虚伪啊,但是你杀妖了,证据确凿,拖下去吧!”
妖仆将老者拖下去,红衣官袍的人揉揉眼睛,他看了看时辰,差不多到了下班的点了,他悠悠去换了身便衣,牵着天马就要走,
妖仆:“大人这就下班了?”
大人:“那不然呢?”他翻身上马,时辰刚好,天马慢悠悠得走着,
牙门门口突然来了一女子,敲响了牙门的鼓,
本来还慢悠悠得天马,立马就跑没了踪迹,
妖仆:....他们还没得及喊,墨绿色衣袍得人就不见了踪迹,
这个张绪大人吧...聪明是聪明,断案有神,不畏强权,开玩笑,他就是梅州有名的强权,但是吧...和梅州另一位为民为国、鞠躬尽瘁的大人昆吾泪相比,
张绪大人一到下班,人就不见了,就算是有什么天大得急事,也得等到他上班,
嘶,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位当值的妖仆上前看着报案的女妖,认真解释道,“张绪大人下班了,并且接下来三天休假,由另外一位大人上班,可以明天来报案。”
落魄的女妖为难,道,“可是,这案子非张绪不可。”
下人从善如流,“那只能去张大人府邸,递拜帖了。至于,能不能见到,只能随缘了。”
女妖点头,不再停留。
“哎,你说,她是不是爱慕大人啊?”
同僚打趣道:“大人那桃花,你还不清楚吗?”
几人默契的笑了。
***
院子里,穿着月白色袍子的张绪悠闲的依着栏杆,嗑瓜子,在自家院子里,并没有好好穿衣服,领子是微微敞开的,只用了一根银色簪子挽了一半的蓝色头发,
“我说你啊,就打算,三天休假,就这样烂在家里?”说话的是一个橙色衣袍款步而来的女子,
张绪抬头,一侧的流海迷住了眼,他笑着屈起手指将头发勾住,“姐。”
女人叹了口气,“怎么没好好穿衣服?”
明眸善睐的张绪笑:“这又不是外院。”
和张绪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低头看了看身旁脸红的丫鬟,“将东西放着就可以走了。”
低头的小丫鬟连忙放好东西,小步离开了。
张絮撩开衣袍坐到垫子上,“别再勾引我的丫鬟,这已经是换的第三批了。”
张绪从一旁的栏杆处走下来,坐到地上的垫子上,“姐姐说的是哪里话?我哪还需要勾引人?”
张絮看着衣快不蔽体的堂弟,他的外貌实在是太出众了,怒声道:“把衣服给我穿好!”
张绪瘪嘴,“哦,好吧。”
张絮看着桌上的两摞折子说,“一堆是牙门来的公务,一堆是求见的拜帖。”
张绪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看的。”
女子微微一笑,“哦?拜帖上写着葛长夜,也不看一看吗?”
张绪眼睛一亮,然后又暗了下去,“哪次不是这样?每次都是别人借她的名字,哼。”他不满,“我就这样好骗吗?”说着,手不自主的往求见的帖子上翻,
“没有啊,这些都不是。”
女子低头一笑,“不管真假,但是奏效不是吗?在我这里。”张絮从袖子中拿出拜帖,“为了方便你,我已经事先拿出来了。”
张绪接过帖子,往面上看了看,“这也不是她的字迹啊。”然后打开折子,看里面的内容,忽然问,“那堆公务都说了什么?”
张絮:“倒是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可以等到上班在处理。”
张绪:“那上班在处理吧。”然后他皱了皱眉,
女子:“说什么呢?”
张绪笑了笑,“有意思,”然后将折子一扔,“这本折子的主人要状告葛长夜。”
张絮见他不着急的样子,“你打算如何处理?”
张绪:“我啊?”他显得有些开心,“我打算见一见这个折子的主人。”
张絮见他心情不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好,我去安排。”
几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这时,张絮已经邀请人进屋等候了,那边,张绪已经换好衣服来到外院了。
朴素的女子一见华丽的男子从外面走来,俨然张府主人家的做派,连忙起身问:“可是,张绪张大人?”
张绪:“正是,都坐吧,说吧,因为什么事状告公主殿下?”
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张绪身前,“求大人为为我做主,公主殿下早年出征时曾无故对小妖我出手,我脸上的伤就是殿下的手笔!”
张绪:“抬起头来,”
女子应声抬头,一条像蜈蚣一样的伤疤赫然出现在额头上,让本来姣好的容颜上有了瑕疵,
张绪:“早年出征?大约是什么时候?”
女子:“大约是5500年间。”
张绪打量着女子的穿着,缝缝补补的衣服,两侧的头发辫成麻花用布条系着,沉着冷静,第一面见他时有些激动,虽然穿着破旧,但干净无异味,应该是注重形象的一个女妖。“你家住何方?你叫什么?”
女子:“小妖无父无母,叫...青儿。”
张绪:“青儿?那你的诉求是什么?”
青儿抬起头,郑重道:“我要见葛长夜,我要她当着全天下妖,承认她是个恶人,面上一套背地一套,承认她的虚伪,下跪道歉!”
张绪:“...当年的事,可有人证?”
青儿:“并无人证,当年她伤害我时,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张绪好笑道,“无证,空口白牙,我凭什么信你?我甚至可以说你作伪证,诬陷唯一的公主,葛长夜。”
青儿坚定道,“我愿我的生命的起誓,如有半分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绪:....
青儿:“大人,只要我和葛长夜对峙,真相如何,一见便知!”
张绪:“你为什么一定要见葛长夜?你和她究竟有什么仇?”
青儿:“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这张脸吗?我一个好好的姑娘,让她无缘无故毁了容颜,我难道不恨她吗?我难道不该追究?不该要些补偿吗?”她说着,情绪变得激动,
张绪冷漠着看着她的脸,“我并不觉得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脸,不管是做人还算作妖,看重应该是他的品格,而不是外貌,”
青儿不屑,问:“大人,你会和有着这张疤痕的脸的我成亲吗?”
张绪上半身往前伸了一下,平静的看着她,“不会,”
青儿冷笑了一声,
张绪又坐回椅子,翘起二郎腿,“我不会是为我并不爱你,我愿意娶一个人,那一定是因为爱她。”他对着地上的青儿说,“我爱她,绝不是因为她的皮囊,我爱她,即使她毁了容,即使她面目可憎,我也爱她。”
一旁的张絮,忍不住发出哎的声音,她一直以为自家弟弟是个浪荡子,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她举起手,挡住嘴,小声,“能有如此感悟,可见是吃尽了爱情的苦头,快告诉姐姐,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好让人提亲去。”
张绪瞥了眼看热闹的人,“办正事。”他看着青儿,“退一万步来说,那可是公主殿下?日理万机,你一介平民,说见就见?我哪有这本事?”
青儿揉紧了衣物,紧张的说:“听说,张大人和葛长夜曾经是同窗,感情匪浅,还听说...”
张绪:“还听说什么?”
青儿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外界传言说,张绪大人对公主有着不可言说的情愫,大人脾气古怪,但若是打着葛长夜的名号行事或者求见,大人向来有求必应,如今看来,谣言所言不虚....”
张绪拧着眉毛,听着这逐渐离谱的话,“闭嘴。”
张絮小声:“哟,恼羞成怒了?”
张绪瞪了眼自家姐姐,
张絮,这弱点,路人皆知啊...
张绪:“这离谱谣言,哪个王八蛋说的?”
青儿看着他好像生气了,弱弱道:“不知道,每个人都在传。”
张绪骂骂咧咧,“看来牙门的人还是太闲了...你来之前,还是调查了很多事嘛,有备而来?”
张絮也投去打量的眼神,她的目的是什么....
青儿哆嗦着立马磕头,“大人明鉴,听说有不少私自拜访的人都打成残废扔出去了,我自然做了些准备!”
张绪眯了眯眼,忽然问:“抬起头回答,你住在哪里?”
青儿只得紧张的抬起头,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只得老实回答,“没有家,我从很远的地方来,是个偏僻的小镇叫回胧镇,离梅州几百里路,凭着一口恨,来到这里。她摸着自己额头的伤,”
张绪:“如果见不到公主了?”
青儿恨恨道,“那我就去都城,我堵上我的余生,我也一定要见到!”
张绪:“不怕死在半路?”
青儿撩开衣服,露出胳膊上、腿上的伤,“怕,就不会来了。”
张绪:“我可以试着联系,但是不可能见到的,在这之间,你暂时住在这里吧。”
张絮叫来了下人,青儿叩谢张绪。
张絮见人走了,问,“真的要见公主殿下?”
张绪若无其事,“我只是说联系,她不会来的。”
张絮掩唇一笑,“不见得啊,我记得以前,你、昆吾泪、还未封为公主的殿下,三人关系极好!”
张绪:“说什么了,去调查一下,这个青儿说的是否属实。”
张絮:“我记得某人说过,在家,绝不办公来着?”
张绪:“这不是事态紧急吗?姐、姐、”
张絮听着九曲十八弯的姐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你,我走还不行!”
***
“你有想过,如果那件事情真的是殿下做的呢?”
张絮质问,他记得他是这么回答的,“葛长夜她不是这种人。”
“呵呵,葛长夜?她现在是公主了,你们也已有几百年未见了吧?她还是你认识的人吗?也许你应该尊称她一声公主殿下。”
张絮说完就走了,留下他在原地,张絮不需要答案,需要答案的是他,他的决定就是梅州张氏的决定,他的答案,决定着氏族未来的走向。
他坐在木制椅子里,手指关节敲在桌面,他相信她的为人,如果真是她做的,那也有她的理由,
妖界需要葛长夜,葛长夜安好,妖界才会安好。
因为妖界需要葛长夜,所以,才会有公主。
如果,有人与她为敌,他会为她扫清障碍,为妖界扫清障碍。
有那么双眼睛盯着你,这帝国唯一的公主啊...你可不能犯错。
他叹一口气,这头衔,终究是枷锁...
晚上,他躺在床上,做梦了,梦见了从前...
刚入学时,他意气风发,毕竟这可是,妖界最高的学府啊,还记得开学时,课堂上,夫子问:“张绪,这批学子才学很好,尤其是你,听闻你是妖界最聪敏的十大妖精之一?”
张绪骄傲站起来,“夫子过奖了,妖界开化的妖精,不过十万只左右,能跑能走的减半,能写能说再减半,能算数的在减半,入住城区的在减半,屑与入朝排名的不过几千,不过这几千中人多数与刚开了灵智的妖精没什么区别,这哪里找的出什么聪明人?不过是他人的衬托罢了。”
前不久才把高他们一届的同窗踹下水的葛长夜听的一愣,竖起大拇指,唇语,“你牛。”
夫子站在台上,看着骄傲自满的少年,脸上白一块,青一块,“真是尖酸的人啊。”
不久后,位置挨得很近的三人成为了好友,他才知道葛长夜,
少年的她,重度拖延患者,爱好睡觉,有严重的起床气,
三人一起在上学时,他和葛长夜经常一起拖延,主打一个,虽然我很心慌,但是好学生都不写,那我就不慌了。
是的,好学生张绪和葛长夜虽然不爱学习,但是是那种考前突击,就能考的还不错的学生。
那时,三人虽然一起玩,昆吾泪总是劝二人写作业,该交了,但是二人不到最后一刻,二人一边心慌一边不写,
所以,到了紧急时刻,总能看见二人书房里的灯亮了一晚上。二人去找昆吾泪抄作业,如果是开放性、誊抄类作业,葛长夜和张绪就煮着浓茶,熬夜翻书籍作答,
所以,三人成绩平时其实还不错。
张绪、葛长夜、昆吾泪三人一起上学时,就坐在第一排,葛长夜上课不爱听讲,觉得夫子讲的课无趣,让人犯困。所以葛长夜上课爱看话本子,张绪听着夫子的课昏昏欲睡,夫子做善意提醒,多次提醒无果,夫子就放弃了,谁让他成绩好了?夫子偏爱好学生。
某次,三人组前一天晚上熬夜玩耍了,三人在课间补觉,昆吾泪率先觉察道一道不同寻常的视线醒了过来,只好用胳膊肘怼了怼两边的人,葛长夜眯着眼举起课本挡住脸,假装醒了,睡眠质量颇好的张绪被老师逮住了,夫子让他念课本,他一时不查,抽出葛长夜的话本子,
“哈哈哈,小妖精,给爷嘴一个。”
一个敢看,一个敢念。
空气诡异的安静了,夫子气得指着门口,让三人出去罚站,
站在木桩上抱成一团的三人,谁也不服谁,团结不了一点,
张绪:“你就不能换本书看吗?生怕夫子看不出来?”
葛长夜:“什么?我让你看了,前几次夫子抽背,是谁跟你说的?你就是农夫与蛇,吕洞宾和狗...”
昆吾泪:“再吵就掉下去了,安静会,不然重新计时了,我可不想再和你们站一块儿了,丢人的很。”
葛长夜:“丢人?你要怪就怪张绪,要不是他,我们会在这儿罚站。”
张绪:“管我什什事?是夫子罚的,又不是我。”
昆吾泪:“别挤,别挤,要掉下去了!”
夫子惩罚三人在木桩上站满一刻钟,当时,一人一只脚就这样站在木桩,颤巍巍的熬过了一刻钟。
最后关键时,三人摔做一团。
梦境一转,
某日外出时,张绪被绑架了,当时,三人约好了一起到集市看杂技表演,他先到,然后安静等待其他二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帕子上留着迷香,很久就昏倒了。
再醒来时,他躺在一张床上,手脚用铁链锁着,身上衣服几乎除尽了,除了**部位有薄纱笼罩着,他看着满室花里胡哨的刑具,浑身都被气红了,他奋力挣扎,铁链上的铃铛华丽作响,他发誓,他只要出去了,一定把人杀了!
还没等到女妖进来糟蹋,
葛长夜、昆吾泪先找到他时,正裸着绑在床上,
葛长夜那个混蛋先昆吾泪一步推门进去,一见他满脸不正常的红色和一旁奇形怪状的工具,二话不说,掉头了。
张绪气的崩溃大喊:“回来!你TM给我回来!!!!”
紧随其后的昆吾泪砰的踹开被葛长夜关上的大门,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一下,
张绪眼泪汪汪,“呜—你来了....我TM吓都快吓死了。”
昆吾泪长长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后找钥匙给他松绑,“我看见你留下的求救信号就来了。”
张绪身上虽然已经被脱光了,被绑不久后,昆吾泪就来了。
葛长夜悄咪咪在昆吾泪身后探头,恍然,“原来你不是在玩?”
张绪涨红了脸,哆嗦着开始穿衣服,“你TM瞎吗?我这个样子,我还没结婚了!我也没有这些奇怪的癖好!!!”
葛长夜:“哦,好吧。那你没怎么样吧?”
昆吾泪投去若有所思的眼神,
张绪脸红,“没有,刚被脱完,绑好,你们就来了。”
葛长夜费尽心思安慰道,“我刚才见过那个女妖了,也已经把她放倒了。外貌不错,身材也是真的好,如果真的不小心...”
“你TM给老子闭嘴!!!!”
张绪一身恶寒,看着葛长夜想辩解什么,
“再多说一句,我们就绝交!!!”
她那张嘴,永远不会憋出好屁。
昆吾泪:“学点药理吧,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能掌握的。”
他之前就不爱学这些玩意,因为他要学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张绪沉默着点头,
昆吾泪:“回去之后,你想怎么做?”
张绪:“让她退学!”
和稀泥的葛长夜:“不...”触及到张绪的眼神,“必须退学!”
张绪:“你在为她多说一句话,你就和她一起退学。”
....
为了作证,昆吾泪将那些道具让下人带回了府衙
铁证如山,虽然,那名女子私下求张绪撤回诉求,张绪没同意,众多舆论下,那名女子退学了。好处没捞着,学还被退了,如果说睡到了张绪,退了她也认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提起复讼,被拒了,她又提起提起复学申请,还是被拒了,一气之下,回到家的女子和说书人谣传她和张绪的二三事。
妖界虽然民风开放,但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如果是出于胁迫,且查实后,是要受到相关处罚的。
半月后,张绪拿到判决书
一想起那天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她家还算有点能力,他一定让人把她杀了。
实在是奇耻大辱!
...
张绪冷漠着看着她的脸,“我并不觉得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脸,不管是做人还算作妖,看重应该是他的品格,而不是外貌,”
青儿不屑,问:“大人,你会和有着这张疤痕的脸的我成亲吗?”
张绪上半身往前伸了一下,平静的看着她,“不会,”
青儿冷笑了一声,
张绪又坐回椅子,翘起二郎腿,“我不会是为我并不爱你,我愿意娶一个人,那一定是因为爱她。”他对着地上的青儿说,“我爱她,绝不是因为她的皮囊,我爱她,即使她毁了容,即使她面目可憎,我也爱她。”
真的很喜欢这段对话,“我爱她,绝不是因为她的皮囊,我爱她,即使她毁了容,即使她面目可憎,我也爱她。”
小声逼逼,尽量明天在更新一章,我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写,另外就是我这周和人换班了,这周只能休息一天,我累了,去洗个漱,明天上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七章 遗失的帝女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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