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品着茶,方思源带着阿木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方思源睹一见江清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拉住姚长元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姚长元笑着看了眼面色紧张的二人,微微摇了摇头。
“既然小侯爷来了,那在下就告退了。”江清简摆手作揖道,众人也作揖相送。
“他怎么在这?”方思源问。
姚长元摇了摇头又坐了下去,拿开了方才江清简用过的茶杯,换过一个干净的重新为方思源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
“你倒是不急,我都要急死了!”方思源抱怨道,一屁股坐了下去说:“是户部的鲁侍郎一大早带着人去见了陛下,跪在承乾殿前,非要人抓你不可!”
他奔波了许久,也是口渴了,端起茶就喝了一大口。
姚长元递给了阿木一杯,问:“伊依知道了吗?”
阿木接过茶,说:“我让李叔封锁了消息,没让伊依知道。”
做的好,姚长元欣慰的笑了,看了眼阿木,又看向方思源。
方思源正好掏出了户部那些大臣指认姚长元的罪状:“呐,这是他们栽赃你的证据。”
姚长元摊开看了看,心里暗嘲荒谬。
“张七连为什么会突然认罪?”
“肯定是晋王从中做鬼,非抓你不可!”
“我挡了他的道,是自然的。”姚长元像是不担心似的,还品着茶。
“我找人拿了一份你对审的账单记录,已经派人去核对了,张七连那边,我也找人去调查了。”
姚长元轻笑一声,打趣道:“有劳了,小侯爷。”
方思源轻哼一声:“记得小侯爷的好!”
姚长元笑而不语,不管今日是不是她姚长元,总是有人要来大理寺一趟的。
夜色渐渐黑了,伊依走到外边探了探头,哥哥房门还是紧闭,灯都不曾亮一个,她无奈的抿了抿嘴,习惯的转身走了回去,刚好真真带着侍女送来了晚饭,她漫不经心的吃着。
真真站在一边,想起白日里李叔同她说的画,思虑再三还是说道:“小姐觉得谭公子怎么样?”
“挺好的呀,怎么了?”伊依不以为意,童畜无害道
“那,那是合小姐心意吗?”真真有些别捏的询问着,甚至有些羞涩的红了红耳垂。
伊依不解,看向她问道:“什么合我心意?”
为了说话方便不用抬着头,伊依将她拉坐了下来。
“小姐难道不觉得谭公子对你好像有意思?”真真试探道
伊依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耳眶一红,嗔怪道:“说什么呢真真!”
“是李叔让我问的!”真真连忙解释着说出了幕后主使者。
“我没有那个意思!”伊依矢口否认道。
真真颇觉不妥的挑了挑眉说:“小姐,你没有这个意思,不代表谭公子没有啊,小姐不要让人枉起念头才好。”
伊依之前未曾想过这些,但现在真真说了,她也觉得有道理,谭大哥总来送些吃的,怪不好意思的,但又想到了什么,看向真真。
“怎么了?”真真有些害怕,疑惑的问到。
“李叔在想什么呢!净胡思乱想!”她真想看看李叔整天脑子里想的什么呢!老不正经!
真真看着她又羞又怒的样子笑了笑,半是打趣道:“李叔是怕小姐跟人跑了!”
伊依羞赧的抖了一下真真搭来的手:“瞎说什么呢!”
不害臊!
阿木刚好一进来就看见两个笑盈盈的人,扫了心头的雾霭,也笑着问:“怎么这么开心?”
伊依一见他回来,就朝外看了看,阿木拉着她心领神会的坐了下去说:“公子还在忙,晚上不回来了。”
伊依立即瘪了瘪嘴,一旁的真真见了,问:“木少爷吃饭了吗?”
阿木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说:“还没”
“那我去给木少爷做些热乎的饭菜吧。”
“不用了,”阿木拦道:“我回来的时候李叔看见了,已经让人去做了。”
“好。”真真讪讪然坐下
“阿木,哥哥不在,你也不在,我可无聊了。”伊依抱怨道。
阿木宠溺的笑了笑,他眉眼弯弯:“过几日,我陪你出去逛逛好吗?”
“为何要过几日呢?”伊依疑惑。
阿木神色一滞,笑了笑说:“我还要帮公子办些事情,就需要伊依等等了。”
刚说完的阿木又想到什么,赶紧补充道:“哦,对了,公子这段时间都很忙,可能都不回来了。”
“啊!?”伊依的眼神立马黯淡了下去,沮丧极了,但没过一会就又亮了起来问:“那我明天做些糕点去看看哥哥?”
阿木心下一抖:“不可!”
伊依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没,没事。”阿木赶忙解释着:“我怕公子太忙,没有空见你。”
伊依瘪了瘪嘴,好吧,哥哥和阿木总是神神秘秘的。
姚长元正坐着闭目养神,在风声仰起时,她也顺势把手心早就握紧的石子犀利的扔了出去。
石子与暗器相撞,清脆的响声像要击醒暗夜,但始终没有人出现,刚才仿佛只是镜花水月,虚幻一场罢了,但姚长元不敢懈怠,一发则一瞬。
第二日方思源一进来就看见了地上的几枚暗器,吓的他抬了抬脚。
“你没事吧?”方思源吃惊的小心问道,昨天晚上是经历一场恶战了吗?
姚长元笑着摇了摇头,昨天晚上放暗器的明显就是一个武功并不高强的人,想要她死的人也太草率了吧。
“呐,饭,夕和提醒的,怕你不吃大理寺的饭菜。”方思源边打开了手上的食盒边说,也不忘调笑的打趣了她一句:“也对,万一有人下毒怎么办?”
他觉得,她们两个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姚长元做她表妹夫也是不错的,什么时候应该给父亲提一下。
姚长元淡笑着微微颔首致谢。
“张七连的家人都离开中州了,说的理由是怕被他牵连搬走了,如此看来,更有鬼了,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之前跟你一起的账房先生愿意替你证明。”
“他为何愿意?”
“如果说是你舞弊的张七连,他一直帮你记录,他也有关联,我已经让人把他保护了起来,你不用担心。”方思源安慰着说。
“今天早上没人来送饭吗?为什么地上没人收拾?”
“是我让他们不必收拾的,看着它,才能更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位置。”姚长元道。
“高深!”方思源敬佩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你不用害怕,即便你洗不清,我也会保你平安!”
怎么会洗不清呢,她本就是清白的,姚长元笑了笑,抬手敬了他一杯,她虽冷清,交的朋友却都是极好的,她何德何能呢。
“关在这里,闲下来,也挺自在。”姚长元感叹着,她这段时间太累了。
“没关系,咱们慢慢来。”方思源笑着道。
一个衙役走了过来,行礼道:“小侯爷,姚大人,要开审了。”
二人对望一眼
“姚长元,鲁侍郎持有证据说你舞弊张七连,你可认罪?”堂上的寺丞问道。
“我不认。”
寺丞轻笑:“来人!”
张七连很快就被压了上来,姚长元侧头看了他一眼,他一脸的刚正不阿。
“张七连,你私吞流银五千两是否如你所上供纸般是姚长元庇护?”
“自是。”他头也不抬,笔直的跪在那里,淡淡承认道。
“姚长元,张七连所上的供纸与鲁大人的可谓是相似啊。”
“在下当初审理这个案子的时候,也有人所笔录,并且,都察院内,有人可以为我作证。”
“大人为何笃定是我的问题呢?”
“所以你觉得你并没有舞弊吗?”寺丞问
“并未”
“把姚长元当时所用主薄请来!”寺丞道,随后看着跪下的人问:“你可有证据证明姚长元是清白的?”
“不,我自知罪孽深重,是来举报姚大人的。”主薄突然反水,惊呆了在坐的方思源和阿木。
“王吉!”方思源被人背叛拍桌愤怒的站了起来,幸好身边的侍从及时拦住他了。
“小侯爷,是要干预大理寺办案吗!?”寺丞不满的警告道。
方思源看了他一眼,狠狠蹬着王吉,要不是有人拦着,他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王吉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大……大人,这是证据。”
寺丞从手下接过看了一眼,看向姚长元:“姚长元,你还不认罪吗?”
姚长元轻笑:“大人难道不觉得张七连一人私吞流银五千两很奇怪吗?”
“若是奇怪,本官自会去查,但是你舞弊流银,可是犯了重罪!”寺丞轻蔑道。
“刘寺丞,下官也觉得此案疑点重重。”在一旁侯着的江清简实在受不了的走了出来发表了自己的疑惑
刘寺丞看了他一眼,颇有些不屑:“礼部,都察院,证据都在手,有什么疑点?姚长元若是拱死不认,大可尝尝大理寺的刑罚,再硬的嘴也翘的开。”
“证据指向太过明确才最容易生疑,刘寺丞...三思啊!”江清简还是极力劝阻道。
很明显,这位刘寺丞也是晋王的人。
“上刑!”刘寺丞丝毫不手软。
“不准!”方思源拦了出来:“是户部的鲁侍郎检举的姚长元,他今日都未来对证,怎可定论!”
“证据已经确凿,小侯爷若是不信,可来自行查看!”刘寺丞冷冷道,他铁了心要治姚长元的罪。
方思源不信晋王的手能有那么长,直接上前拿过一一查看,江清简也跟着走了过去。
方思源看的脸色越来越黑,若不是他相信姚长元的为人,此案真的说不过去了,看来都察院是有人要置姚长元于死地了,未免也太过残忍,他死死瞪向了那个刘寺丞。
若是可以,他真想把手上这些烂纸给撕了!
看着方思源气急败坏的模样,刘寺丞蔑笑道:“姚长元不肯招,那就行刑,本官不信,有人的嘴能硬过大理寺的刑罚!”
他的嘴脸让姚长元感到恶心,看来他们是非要屈打成招了,她不屑的轻笑:“大理寺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行刑!”刘寺丞一声令下,一侧的衙役直接从腰间取了鞭子挥舞着就要上前。
这顶黑帽子,他们是要死死扣在姚长元身上了,方思源没法,只能上前护着姚长元死瞪着那衙役:“不准!”
阿木见状也紧紧护在了姚长元身侧,警惕的看着他们。
“小侯爷是要扰乱刑堂吗!?”刘寺丞又一次警告道。
“此案疑点重重,大人不可乱动刑罚!”
“此案已经证据确凿,小侯爷要想不被牵连,还是不要干预的好!”
衙役受到示意后,还要上前,直接被方思源推了回去。
“我说了不准!我会查清楚的!”方思源情急之下吼了出来。
“小侯爷要以什么身份去查呢?还是说,宣平侯府也要舞弊姚长元!?”
一句话,刘寺丞把舞弊的罪名也要安在了宣平侯府头上。
“你!”方思源一时气结,灵机一动转眼道:“我会告诉陛下,姚长元的案子由陛下定夺!”
姚长元跪在那里,一语不发。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告诉我[彩虹屁],也感谢大家能够告诉我[猫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到底好不好,但还是很感谢有人愿意去看[红心][让我康康],我会努力的[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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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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