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安玥出嫁这日,蔺府上下热闹非凡,秦府虽挂满红绸,可真正为安玥高兴的也不过秦夫人一人。
安玥闺房内婆子丫鬟为她梳妆,看着镜子中的美人儿婆子不禁夸赞,整得安玥害羞脸红,秦夫人进屋看到自己闺女刺绣蜀锦加身,一对鎏金鸳鸯步摇垂于两侧及红玛瑙耳环随着她的动作于空中摇曳,眉型似柳叶,额间的花瓣形花钿,加上绛色口脂显得整个人旖旎艳美,娇媚动人,心里着实高兴。
秦夫人这次没有哭,因为她知道闺女这次是脱离苦海,安玥倒是哭了,她刚知道娘的无可奈何,就要嫁人了。
蔺兰坡的接亲队伍已在秦府等候,周围群众聚集,尤其是乡里的百姓各各穿上新衣为帮巡抚接亲,蔺兰坡坐在马上给大家来了个作辑礼,以示感谢。
安玥盖着红盖头怀着玉如意始入花轿,蔺兰坡将人迎到了蔺府,蔺母已等候多时,以及琼华吾廉,当然,朱吾廉是被琼华拉来啊。
此人傲娇,身份高贵不想凑这个热闹,琼华与他一再拉扯,方才将他拽来。
蔺兰坡与安玥拉着红绸花绳先走到朱吾廉面前作揖拜,只有兰坡自己一人知道他拜的是三皇子朱吾廉。
随后将安玥牵到了前堂,蔺母已坐于厅堂正中等候,而琼华还在那么自恋说:“这兄弟没白交,还知道先过来感谢我们!”
朱吾廉闷声一笑,无奈摇头,旁边冒出来一位不知名妇人,看着琼华吾廉切切私语她便来问:“小兄弟,这位可是你娘子?”
还不等琼华吾廉开口她又说:“哎呦,好福气,你看看你娘子长得多俊那,这身量一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琼华:……?
而朱吾廉此时在偷笑,被琼华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后,立马老实了。
她又说:“咦,这小兄弟没出息,惧内!”
朱吾廉顿时笑不出来了,琼华哈哈了几声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们俩是朋友!”
那女人听到这话开始阴阳怪气了:“朋友?你一个没出阁的少女跟男人是朋友? 传出去不像样子!”
琼华气不过,怎么就不能做朋友了,老古董思想,故意拉着朱吾廉跟她说:“管太多!”说完就进了屋。
那女人听到她这么说在后面骂骂咧咧,还跟周围的人叭叭,在琼华眼里这就是一个大喇叭。
朱吾廉看着琼华还拉着他挑了一下眉哼笑一声说:“你不在乎名节吗?”
琼华随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才发现自己还拉着人家呢,随即撒开说:“我还有没有名节,我自己知道便可,关他人何事,一群破锣户就知道在背后议论,闲的慌!”
朱吾廉看了她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心想:这要换作其她女子早就找地方哭去了,这女人一直有让人不小看得能耐。
此时响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新人对拜,送入洞房……
安玥被安置到婚房,蔺兰坡在酒席招待客人,琼华本想去跟安玥聊聊,一想人家今天是新娘子,掀开头盖头要见的第一个人肯定是自己的丈夫,所以便留在酒桌多喝了几杯,醉了…
蔺兰坡在酒桌并没有被为难,很快便去了婚房,安玥听到开门的声音攥紧了手中的玉如意,直到兰坡用秤杆将其红盖头掀开,看着眼前的人,兰坡就跟定住似的。
之前安玥未施粉黛,带有病娇气,此时花容娇媚,兰坡倍感惊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安玥倒是被他看的害羞,粉腮红润,硬是不敢看他一眼。
蔺兰坡坐下与她并肩,二人紧张害羞,兰坡尊重她给她时间,默默走到旁边的榻上,安玥懂得他的意思,便将被子抱给他一床,一人在床一人在榻,二人就这么度过了这一夜…
琼华喝醉了,在现代她顶多喝过葡萄酒,没怎么碰过酒精,不知怎么了今晚碰到酒虽然很辣,但是她忍不住喝了好多杯。
现在宾客散去,琼华趴在桌子上迷糊着,蔺母见状要她留下来住一晚,琼华突然站起身来,说话含糊不清磕磕绊绊的,但大体还是听得出来的。
“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说着说着便开始哭了,在朱吾廉蔺母奶娘眼里她一直在说胡话:“我回不去了,这里太陌生了,我已经好几个月没上网了,呜呜呜,我想爸爸妈妈,我想吃火锅,我想……”
没错,开始撒酒泼了,朱吾廉过来拉她起来,被她给了一个大鼻窦,整个人都不好了,实在不想管她了,但她又不想留下,最后吾廉让王棋将剑拿来,用剑架着她走的。
到了洪府,朱吾廉自知不合规矩,所以将她放在洪府门口,敲了敲门二人便躲了起来,直到看着有人将她接进了家门才离开。
路上王棋忍不住好奇的问:“王爷,您好像对洪小姐不一般,您是不是爱慕…”
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吾廉一个眼神吓得憋了回去。
确实是喜欢不自知罢了。
安玥出嫁后,秦夫人停留在安玥的房间,这才哭了起来,她只希望自己的闺女不要像她这样唯唯诺诺的过一辈子,太憋屈。
好久后才起身出去将门关好,谁知回屋子走到半路碰到了二房,二房说话依旧是那么令人厌恶!
“哎呦,这闺女就是赔钱货,这彩礼才几个钱啊,硬生生赔出去那么多,好在我生的儿子,这秦府上下以后都是他的,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有些人生不出儿子,哈哈!”
“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些都是我的嫁妆秦家没出一两钱,况且我才是秦府的夫人,你不过是个二房,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哼,你的嫁妆,你嫁入秦家你所有的东西就都是秦家的,至于秦府夫人嘛,你说你要是没了,谁会是秦府夫人呢?!”
秦夫人被气得急火攻心上去就要呼二房巴掌,奈何秦夫人柔柔弱弱,被二房挡住并推了一把,秦夫人摔在了假山上。
二房见她头上出了好多血,看着自己的双手可见劲用的不小,她不顾秦夫人的求助跑的远远的,过了好久,才被侍女碰见。
“啊!”
这一声惊来了很多人,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秦夫人,大家不由得慌了神,好在管家存有理智,立马将此事禀报给秦老爷,秦老爷赶到试了一下鼻息,人没了。
二房在房间不敢出去让人打听着,听到秦夫人人没了的时候,哆嗦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大气不敢喘,她杀人了!
秦老爷连夜给她料理的后事,管家问他是否去告诉大小姐,被秦老爷拒了,说三日后回门便知道了。
管家挺心疼大小姐,从小不受待见,好不容易熬到出嫁,娘还没了,命不好啊!
这事真的就瞒住了,直到三日后安玥带着兰坡回门…
翌日
琼华醒后感觉头像被撞击了一般,痛的很,揉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一些,吴瑾端来醒酒汤给她,还嘱咐她女子在外莫要喝酒,以免被人说了闲话去。
琼华现在这个状态就是娘说什么应什么,至于听没听进去另说。
饭后吴瑾让她在家歇息,琼华拒绝了,去了洪宝斋。
二楼
琼华刚到楼上就看着朱吾廉用一种她看不太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有点秋后算账前的样子,她昨晚怎么他了吗?!
“朱兄为何这般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琼华姑娘手劲挺大,我这脸还有点火辣辣的感觉!”
朱吾廉又接着说:“在下想问一下琼华姑娘,什么是拽屁男?还有手机火锅又是什么?还有……”
话还没说完被琼华叫停:“停,朱兄,昨晚太不好意思了,我酒品不好,见谅见谅!”
就怕有人帮你回忆,幸亏没干别的!
“确实挺差!”
这时蔺兰坡安玥来到洪宝斋,琼华见到安玥直接给了一个拥抱,昨天她就想见她了。
琼华打量了一下二人说:“你俩这么一大早不多睡会儿,跑这干嘛!”
这话把安玥整害羞了,见状兰坡向前一步说:“琼华姑娘莫要打趣了!”
好吧!
琼华招呼他们到二楼喝茶,安玥说不用了,二人还要去下乡。
“下乡?蔺兄,安玥嫁给你还要干活啊?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
蔺兰坡刚要说什么,安玥先他一步:“不是的,是我要去的,不关承润的事,大夫说我身子不好,让我多动动!”
蔺兰坡,字,承润。
见她这么说琼华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留他们。
他们走后朱吾廉也往外走,琼华疑惑的叫住他:“你怎么也走?”
“回去补觉!”
哈?
“那你来这一趟干嘛?闲的啊!”
朱吾廉用扇子指了一下自己的脸,露出那种委屈巴巴的样子说:“过来让你看看昨晚的所作所为!”
说完头也不回的笑着离开了。
呵!我*…,真有意思!
林宽这两天就跟转性似的,竟然学着兰坡开始巡街走访,乡里乡亲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县令。
林宽在路上走着便听到那些妇女在谈论洪琼华,便驻足听了起来,刚开始还没什么,后来越听越不得劲,让侍从将聚在一起的妇女驱散了。
这一路上林宽都在心思这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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