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陆尧趴在水晶棺上,疑惑问:“你快过来看,这是什么?”
夏舒的思绪被他打断,皱眉走到他身边,“看什么玩意啊?”
话落,视线被田俊尸体耳后根的抓痕吸引。
“你看这像不像指甲挠的痕迹?”陆尧说完,将目光落在夏舒受伤的肩膀那一侧,“虽然没有你的伤痕深,但应该也是人抓伤的。”
夏舒拧着秀眉,“像女人挠的。”
难道……他死前跟人起过冲突,是活着被人丢进水里溺死的?
两人目光对视的瞬间,背后响起女人的声音,“那个地方是我挠的。”
“鬼呀!”
陆尧被声音吓到,直接扑到夏舒怀里,“你要保护我哦。”
黑暗中,夏舒手握符咒,当辨认出来人是柳沁时,默默将符咒收回,故作淡定开口:“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柳沁把一楼的灯全部打开,轻声道:“你们大半夜私闯我家,也会把我吓坏的。”
“不好意思,事态所逼只能这么做。”夏舒嫌弃地将陆尧推到一边,“你给我站好了,她是人。”
陆尧从手指缝隙看到柳沁,立刻直起身子,“田夫人,别墅钥匙是我弄来的,棺材也是我打开的,与她无关。”
他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还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夏舒眼神诧异,属实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男人的一面。
柳沁抿唇笑了一下,走进厨房给两人倒了两杯水,“我不是田邦鹏,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陆尧疑心很重,没接她倒来的水。
夏舒接过喝了一口,“谢啦。”
“你们来应该是想搞清楚他是怎么死的对吧?”柳沁一改往日胆小怯懦的模样,拿了包女士细烟出来在手中把玩,“我找人弄的。”
夏舒不解:“为什么?你们不是从校服到婚纱,感情很好吗?”
田俊甚至还为了维护她跟自己的父亲抗衡,就是不想她受到委屈。
柳沁这会穿着真丝长袖长裤的睡衣,她掀开衣袖,手腕至整个手臂全是伤痕,还有烟头烫的伤口。
“啧…变态啊!”
陆尧看了一眼,便将头别了过去。
夏舒看着直皱眉头,问道:“这些都是他做的?”
柳沁点头,眼神缥缈无光,“我跟他恋爱的时候是甜蜜了几年,结婚之后,中间横着他爸妈,久而久之他也被影响了,生活、工作各方面不顺利回来就打骂我,常态了。”
夏舒:“你可以选择离开他啊。”
“提离婚、报警维权,能想到的办法我都试了,如果有用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柳沁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他就是个变态,只要不死会一辈子缠着我的。”
陆尧碰了一下身边的人,“问问是怎么弄死田俊的。”
不等夏舒开口,柳沁已经如实交代了。
田俊死前的夜里,醉酒回来像往常一样打骂她,这次她没有忍下来,扑过去跟他扭打在一起,手指抓伤了耳根处,后来他不慎滑到脑袋撞到地面晕了过去,可怕的念头浮在脑中,这一次她放纵了自己没有压制……花钱雇人来处理了尸体,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确好使。
夏舒问:“事后你找人处理过他吗?类似我这样的人。”
柳沁摇了摇头,“没有。”
夏舒消化了这一系列事情,提到了当日在别墅抓到的‘女鬼’,“他一直想害的人不是你,而是田俊吧。”
柳沁这次选择全盘托出,点头承认:“田俊身上一直佩戴着你们夏家的护身符,他没办法近身。”
陆尧微微挑眉,“他既然是帮你,那你为什么喊我们来捉鬼?”
柳沁将烟蒂按在烟灰缸中,冷笑道:“因为我是人,怎么能跟它扯上关系?”
“你可比它可怕多了。”陆尧嘲讽。
这句话夏舒还是挺赞同的,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明明有很多种解决办法,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残忍的一种呢?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柳沁笑出了声,“它跟我说前世我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因为田俊的出现才让我们分开,我就顺势跟它哭诉了自己受得苦,它告诉我一定会解决田俊,到时候跟我做一对鬼夫妻。”
“……”
柳沁起身转了一圈指着四周,“我怎么可能舍弃这些跟它在一起?简直痴心妄想!”
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不久之后,田家的一切都会是她的了!
从田家别墅出来,夏舒就情绪不佳。
不管陆尧怎么逗她,都是一副焉巴巴的样子。
“你怎么了?”
“我有点难受。”夏舒咬唇强撑。
陆尧以为她是心理难受,俨然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开导:“等你遇事多了就会发现这都是小事,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你大爷,我说的是……”
‘身体’二字还未说出口,人已经失去意识往后倒去。
陆尧动作敏捷地将她捞进怀里,伸手探她的脉,“糟了!”
他打横将人抱了起来,直接在原地化了个圈瞬间转移到了同别墅区的家中。
面具黑衣男正蹲在地上摆弄着名叫‘石头’的扫地机器人,看到陆尧突然回来,猛地起身问:
“先生,您回来了。”
看到他怀中抱着夏舒,疑惑问:“她怎么了?”
“被人算计了。”
陆尧抱着她上了二楼主卧,吩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好的,先生。”
面具黑衣男毕恭毕敬行了礼,继续蹲下捣鼓新科技。
来到主卧,陆尧将她轻放在床上,伸手搭在她的额间,指尖发出血红色亮光,慢慢地消失不见,屋内陷入黑暗。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显得格外乖巧可人。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的脸来到唇边,轻笑呢喃:“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显乖。”
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睫毛微动似乎是要醒来,他俯身将唇磕在她唇上,渡了口气,让她陷入沉睡中。
陆尧轻抚她额间的碎发,嗓音温柔缱绻,“好好睡一觉吧。”
……
翌日,夏舒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这是哪?昨晚她怎么了?到底是谁要害她?
一连串的问题浮在脑海中,还没想明白就听见敲门声,“夏小姐,您醒了吗?”
夏舒转身看向房门,“醒了。”
门从外面打开,穿着黑色正统西装,梳着中分的男人端着洗漱用品进来,“我是先生的管家,您可以叫我小墨,黑土墨。”
夏舒面露疑惑,“你口中的先生是陆尧?”
“是的。”
男人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指向卫生间,“那里可以洗漱,用品给您放在这里,尽早梳洗好下楼,先生在等您吃早餐。”
“呃…好!”
夏舒觉得陆尧还挺神奇的,自己整天吊儿郎当,找的管家还是挺靠谱正经,就是中分头看着有点点违和别扭。
洗漱好,她便下了楼。
陆尧正坐在餐厅看报用餐,戴着金丝框架眼镜,表情认真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看到夏舒,嘴角上扬轻佻道:“能跟夏小姐同桌吃饭,真是陆某三生有幸啊。”
夏舒白了他一眼,坐到他跟前抓起面包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问:“我昨晚怎么了?”
“你被人下药了。”
陆尧看她这不斯文的吃相,无奈摇头,“必须要同处子之身的人同房才能解除,我就勉为其难帮你解了,不用太感谢我。”
“……”
夏舒‘呸’了他一声,“我信你个鬼!”
以为演电视连续剧呢!
陆尧哈哈大笑起来,把牛奶推到她跟前,“喝点牛奶,你太瘦了。”
抱起来轻飘飘的,骨头都有点硌人。
夏舒抿了一口牛奶,盯着他看。
陆尧被看得头皮发麻,用报纸挡住脸问:“你干嘛看我?”
“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给人看的吗?”夏舒起身把报纸扯开,凑近看他,“你还是不戴眼镜比较好看,现在这样太像斯文败类了。”
“我觉得戴眼镜显得自己更有文化”
陆尧虽然这么说,可行动却出卖了他,只见他把眼睛去了,随意给丢在了桌子上,“吃完去学校,今天有我的课。”
“啊!”
夏舒坐了回去,讨价还价,“陆老师,我能不去吗?”
陆尧笑:“当然……不可以!”
于是,年级大课上课后,任课老师陆尧和夏舒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单萌萌看夏舒刚坐下,大帅比就进来了,并且前者昨晚还没回寝室,脑补了好大一出戏,“宝贝儿,你老是交代昨晚去哪了?”
“去亲戚家了呀,不是告诉你了。”夏舒今天难得没有睡觉,翻着崭新的书假模假样做着笔记。
“我才不信!”单萌萌撑着脑袋看她,“你今天可是跟大帅比前后脚进的教室,我猜的没错,你昨晚一定跟他在一起!”
夏舒被问的心虚,生硬的转移话题,“昨晚你给林妙送生活用品了吗?”
“送了哇。”
单萌萌把她的书抽走,“你不要转移话题,快说实话!”
“这道题没有人会吗?”
陆尧站在讲台上翻看各班的花名册,“既然没有那我就点名了……单萌萌!”
“到!”
冷不丁被点名,单萌萌直愣愣站起来,一脸懵。
“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上节课总结过的。”
陆尧视线看过来,话是对她说的,如炬的目光却落在夏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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