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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皮花灯·肆

“王爷不去做该做的事来我这做甚。”言下赶人的意思就差直接表明了,池苏御则是厚脸皮的一点不在意,坐在白卿宸对面看着他笑嘻嘻的,见他这样也只能无奈谁让自己是王爷,只能装看不见,渐渐的书房中只有毛笔与纸张的摩擦声和书页的翻动声。“王爷。”打破陈静的是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池苏御看他一眼表示说,那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又遵从吩咐退下去了,白卿宸自是也注意到动静,但既然人家都偷摸讲了也没必要去特别注意,只求是能让他抓紧走的事。

“你不好奇是什么事吗?”“王爷若是想告诉臣臣自然是愿意听,若是不想臣自当一切都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有气也不能撒让池苏御想转身就走,但事管百姓之事只能憋着,“昨夜的那个小贩找到了,你跟我一起去。”白卿卿有点惊讶于他的速度,毕竟他真的一直很闲的在自己这,不过能找到是好事其他就不管了,“王爷愿意带臣臣自是荣幸。”一点不拖拉,两人很快便出发去寻那个小贩。

‘叩叩叩’“谁啊?”一扇有些破旧的木门被打开,开门人正是那日的小贩,“你们…我记得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小贩面露警惕的看着之前两个买过自己花灯的贵公子,“叨扰了,之前买的那盏灯贵人很是喜欢,所以想向你再讨几盏。”白卿臣摆出一些卑微的姿态,似是真的只是一位想要讨好贵人而再来买东西的人,反倒旁边的池苏御双手抱臂一脸高冷的站在旁边,一句话不说,小贩一听是再来买花灯虽然开心但还是警惕,“我如何信你们?要知道我这花灯可是宫里贵人都在使用的,而且制作也不容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阴我。”说时还一脸骄傲抬起了一点头,“知晓知晓,所以这不“才再来寻你嘛不知这些够不够?”白卿臣说着掏出一块金子递给对方,对方见是金子立马眼里精光,但还是克制的开口:“这些可是不太够,若是你们真心我可以勉强给你们一盏。”“一盏哪够,这是定金,我们要三盏,货验收后我们再付尾款,不知可好?”话毕又塞给小贩三块金子,小贩看见这些立马答应下来,不过告诉他们得等段时间,花灯材料不好得,“若是能得此花灯,我们自是等着起。”打成预订两方人都笑吟吟的。

从巷子里走出来后,池苏御才开口:“你看起来很熟练?”“王爷这就说笑了,若是想要查事这些事必然的,若是像王爷那般怕是嫌犯早就跑了。”这句阴阳怪气的自是听出来了,不过他大度看在他在这件事上有帮助不计较,“王爷想好后面改如何做了吗?”白卿宸虽然让那小贩与交货人能继续保持联系但靠自己自是没有办法跟踪他们,“放心,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白大人安心等消息就好了。”听到这样的保证自己也算是能安心处理之前几起案子中遗漏的地方,后面几天两人除了互通消息外都不怎么见面。

“百花楼,天圆客。”一张带有这六个字的小纸条传来后白卿宸立马出门前往百花楼,刚进门门就被一个店小二引着上来二楼的房间,里面正是坐着一脸淡定喝茶的池苏御,“白大人来的速度够快,我消息刚给你没多久就到了。”说着给进来坐下的白卿宸倒茶,“王爷的消息自是不敢怠慢,更何况事关皇家与百姓。”没有回话,安静的除了门外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了,突然旁边传了说话声。

“大人,这是材料。”声音正是那个小贩的,“都确定了?”“大人放心,一切都打理好了。”“那就好,若是这事能长久,你的好处少不了。”“大人放心,我一定做好。”后面便没了对话,说时迟那时快,房门立马被踹开,一群人蜂拥而上,被称作大人的那位见情况不对准备开窗逃走被从窗外的一箭射中大腿,两人很快就被压住带走。

一番的审问小贩很快就交代了,“我家一直是做花灯生意的,但这东西它不值钱,而且做的人多,那天我正准备收摊回家的,他突然出现说买我全部的花灯,还说可以帮我,他那有很好的货源,还领我去看了,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精致的,就这东西绝对大卖啊,我就决定跟他干了。”“你知晓那是什么做的吗?!”白卿宸严肃的质问,“知道,人皮嘛。”“那你为何还继续?!”“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哪像你们这些公子哥。”“你有一家老小,那些姑娘的家人呢?她们没有吗?!”这次轮到池苏御发火了,想要动手去揍他被拦住了,“那些姑娘一个个被教养着还嫌弃这嫌弃那的,死了了可惜,能发挥用处是他们得荣幸,何况宫里的都喜欢。”说完还洋洋得意的笑,这次白卿宸不拦着了,直接让池苏御揍他了。反观另一位一点不开口,两人将情况如实告诉了何远之,“既如此那边用刑吧,一定要撬开他的嘴,竟做出如此行经。”沉思了一会儿后他说道,两人得了指令也大胆起来,进行逼问。

估计是被折磨多了,最后也开了口:“我们每个人负责的不一样,我负责的是交货,那个小贩也是上面选的,材料的选择也是上面的意思,其他的我一点不知。”“你们的暗号是什么?”“城外的一座废庙,他们会把东西放在那,在百花楼外挂一个红花灯,我看见就去取。”白卿宸见问不出什么吩咐人将人带下去,开始和池苏御分析。

“看样子这件事还和百花楼有关,白大人准备如何?”“王爷觉得如何?想来被既是分开负责,消息应是还没那么快传开,不妨找人盯着。”很快做出行动。不出所料没几日百花楼外就挂起了红花灯,城外的废庙也抓到一个人,两人很快赶过去果然发现了花灯还有一份信!,“小心鬣狗,暂停。”看样子是有传出什么信息,这应该是目前的最后一次货,被压住的人一脸抵抗,但又无能为力,“你们背后是谁?”“我不知道!”看样子是一个硬骨头,不过真硬还是假硬很快就知道了。

一连的酷刑还是没有交代,要重新再另寻线索,不过似乎的老天帮助,很快就有了发现,找人伪装的小贩贩卖那些花灯很快就引来了一位贵人,不过两人不准备打草惊蛇。

“王爷此番怎么前来了,也不提前知呼一声。”一个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人对着池苏御点头哈腰的招呼,“鄞老板这是在怪罪本王了?”“哎呦哪敢啊,王爷能来光顾是小人的荣幸。”“听说你这最近买了很多灯,本王想来看看。”那位鄞老板听见是看灯的眼珠子转悠,额头也开始冒汗,“王爷想看知呼一声就好了,小人差人送去府上,怎么好劳烦您亲自来啊。”说着就叫人拿灯来,“本王怎好劳烦大名鼎鼎的鄞俞,鄞老板啊,宫里都不舍得用的鄞老板一连包下那么多。”一听这话直接跪下了:“王爷恕罪啊,小人…小人只是喜欢啊。”“喜欢?鄞老板难得没有听说这灯的来历?”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白卿宸居临高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鄞老板,发出嘲讽,“这…我…我这…”一时哑口无言,但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前来心一横直接站起来,露出本来的面目,“那又如何,除了宫里那位谁知晓,只要你们永远开不了口谁又能知道。”池苏御挑眉:“看样子鄞老板准备杀人灭口了?”“王爷这就说笑了,谁让你要淌这趟浑水呢。”鄞俞阴暗暗的笑了笑抬手一瞬间就将他们两人围住,转身就逃了,苏池御贵为王爷更是一位将军,这些对于他来说一点不碍事,但旁边还有一个白卿宸,“白大人,不如我们商量个事?”“不用你说,正有此意。”虽分开几年但到底还是有幼时的默契很快两人就分工,池苏御为他开出一条路去追鄞俞,并保证不让一个人追上,他则骑马追。鄞俞既然做了这些事自是早就做了完全准备,路上从袖中掏出药粉洒向后面,很快就使白卿宸的马开始发狂,赶来的池苏御就只见到一身灰尘的他和倒地抽搐的马。

“人呢?不是你追的吗?”“跑了。”“跑了?不是你!”一下子被气到了,但都跑了也没办法,只能让人城里城外四处寻找了,只是那之后没几日在城外就发现了逃走鄞俞的尸体,单看是被抢劫所杀,但死的过于巧妙了些,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死了?”何远之听到这消息很震惊,“是,但这巧妙了些,臣斗胆猜测是被人所杀,只是没有线索难以继续调查。”何远之自是和他想法一样,只是一条就这么断了,看样子想要除掉所想的东西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只能揉揉额头,吩咐他:“爱卿这段时间也是劳累的,休息几日吧。”白卿宸还想再说几句但见他摆手只能行李告退。刚退下就遇到进来的池苏御,不过两人也不打招呼。

“皇兄。”“来了?你如何看?”“和白大人一样,只是臣弟认为应先静观其变,总能抓到些什么。”“那就这么办吧。”两人敲定好后又寒暄了一起用了晚膳池苏御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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