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鲤拉走谢文涛,给他们二人更多的空间。
沈文一紧张又期待着文契的表现,会惊讶?还是会惊喜?
文契很平静,他一句话不说,转身继续爬山。
沈文一有点儿茫然,他能感觉到文契并不排斥他,应该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可是,这么平静反而让沈文一看不透他的想法。
自从爬山回来后,二人就没有再见面,也没有联系。
沈文一给谢文涛发信息,
“谢学长,文契他最近很忙吗?”
“好像是有个新课题。”
“谢学长,爬山那天我跟文契说我喜欢同性,他就不再理我了。我不懂为什么,是哪里惹到他了吗?之前我们沟通过,他并不排斥同性恋。你是他得室友,对他了解应的多一些。”
“我觉得他得大脑和知识储备,可能无法快速处理这些情绪问题。这跟他得家庭环境有关,文契大学前一个朋友也没有,大一大二两年的努力下,他才接受我成为他得朋友。他小时候父母给他测了IQ,智力商数180的神童。他父母对他非常得严格,从小没看过电视玩过游戏,家里除了书就是书,除了上学就是自学。他非常得争气,当年全国第一的成绩考进京大。但是他父母很奇葩,他们把他培养成一个学习机器,不给他提供情绪价值却要求他反馈他们更多得爱。文契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抛弃了,他的父母在他大一那年又生了一个孩子,与文契的教育不同,那个孩子完全是被父母的爱浇灌着在成长。文契自从上了大学就没有再回过家,他也没有再要过父母的钱,他的生活费都是他自己的科研报酬。”
沈文一的父母非常得开明和尊重他,让他学钢琴他学二胡,让他学跆拳道他选择散打,让他出国他读京大。
傅辰开玩笑说,你在高雅和兴趣之间,选择了高兴。
老爸说,我不说教我只身教。为了让他有个坚持一生的体育爱好,小时候爸爸再忙也会陪他打篮球,爸爸也会每周三周六定期去篮球俱乐部。
老妈说,儿子,爱一个人就是要有能力给对方三种价值,劳动价值,就是你要做家务做饭做一切需要人工完成得事情;经济价值,就是你要能给对方提供他所需得物质条件;情绪价值,这是最难得,很多人都给不了对方。正的三观给对方正的能量,倾听而不说教,给拥抱而不给解决办法。
沈文一人生第一次尝到了心疼的滋味。蹒跚走路,牙牙学语,小小的人儿,坐在书桌前,脚高高的悬空。懵懵懂懂的跟着父亲学习。窗外四季交替,小人变成了大人,可是他的表情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没有哭也没有笑。
他懂了,文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难题,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情绪?什么是感情?首先,认知情绪。你是高兴还是伤心,你是愤怒还是忧郁?其次,表达情绪,我是喜欢还是讨厌?我是接受还是拒绝?
这对他来说,可能比学术更有难度。课题可以翻阅图书馆的书和资料。可是人类是复杂的情感动物,不是可以复制的,是独特的。
学长是应该被呵护的,学长不会的情感,我来教他。沈如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
气喘吁吁地跑到6-9实验室,沈如一是第一次看到学长穿工作服白大褂、防尘拖鞋和防尘帽,面带蓝色口罩、手带橡胶手套。
沈如一看了好久,他不想打扰学长。把学长圈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那种心疼的感觉就会减轻一些。
“同学,我看你站好久了。你有什么事吗?”一个学姐问道。
“我找文契。”
“哦,你找文契啊!那你等等吧,没有人敢打断大佬。”学姐悻悻然的离开了,本想着学弟这么帅,搭个讪,谁知道人家名草有主了。别问怎么看出来了,问就是女人神秘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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