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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49 昆仑剑仙白子倩

昆仑山巅雪雾翻涌时,明华帝君凤栖梧折下冰晶玉树赠她,白子倩眉眼盈盈,说这是此生最暖的春。谁料师尊墨渊斩妖剑误落,血色绽开如红梅,浸透南凉山的离人泪。凤栖梧抱着逐渐冰冷的身躯,听她气若游丝:“若有来世……”话音未落,怀中已空留一缕残魂,唯余风雪呜咽,诉尽这人间最痛的生离死别。

昆仑山巅,凤栖梧与白子倩初遇于皑皑雪域,眸中藏尽星辰;熟料师尊墨渊剑影错至,南凉山畔,怀中温香渐冷,白子倩垂眸浅笑,一句未尽的誓言消散在风中,徒留帝君抱憾千年,看遍世间风雪,再寻不见那抹令雪山绽春的身影。

昆仑山巅,凤栖梧以落雪为礼邂逅白子倩,眼波流转间情愫暗生;熟料师尊墨渊除魔剑误向佳人,南凉山的风中,白子倩在帝君怀中化作流光,未说完的情语随消散的魂灵,凝成凤栖梧心头永不消融的霜雪。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轩辕纪年,蔷薇之世的罡风掠过昆仑雪脉。冰棱在天穹下折射出万千碎芒,凤栖梧踏着浮空的冰晶玉树而下,玄色锦袍上的云纹暗绣在风雪中若隐若现。他发间束着的鎏金螭纹冠映着冷光,眉峰如刀削,眼底却藏着与雪域不相称的温柔——直到望见那抹绯色身影。

白子倩倚着被雪覆盖的苍松,狐尾幻化成的九条绯色光带在身后轻轻摇曳。她身着鲛绡织就的襦裙,裙裾缀满碎玉般的蔷薇刺绣,腰间的赤金铃铛随着呼吸轻响。被风雪染红的脸颊衬得眉眼愈发清透,睫毛上凝着的冰晶随着她仰头望天时簌簌而落:"原来玉树会在雪雾里发光。"她指尖抚过垂落的冰枝,声音如融雪叮咚。

凤栖梧指尖微颤,袖中灵力流转,整株玉树倏然绽放出琉璃般的光华。冰晶花瓣簌簌落在白子倩发间,他喉结滚动:"赠与姑娘,可抵这漫天严寒?"话音未落,白子倩已笑弯了眼,发间银簪上的珊瑚坠子跟着轻晃:"帝君这枝玉树,比我在青丘见过的所有春花都要暖。"

南凉山的夜色来得格外早。凤栖梧握着白子倩的手踏入喜堂时,红烛摇曳的光晕里,她嫁衣上的金线牡丹仿佛要破布而出。"原来嫁给你,是这般心跳如擂鼓。"白子倩垂眸轻笑,耳坠上的珍珠扫过凤栖梧手背。他正要俯身吻去她眼角的笑意,忽有寒芒破空而来。

墨渊的斩妖剑裹挟着凛冽剑气穿透窗纸,凤栖梧瞳孔骤缩,却见白子倩突然推开自己。绯色嫁衣绽开血色红梅,她踉跄着跌入他怀中,嘴角溢出的血珠落在他胸前的凤凰纹章上。"别恨师尊..."她颤抖的手抚上他紧绷的下颌,"若有来世..."话音被剧烈的咳嗽截断,九条狐尾在剧痛中渐渐透明。

凤栖梧浑身发冷,望着白子倩逐渐涣散的瞳孔,耳中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怀中温度渐失的刹那,他听见墨渊的惊呼声自身后传来,而他腰间的诛仙剑已出鞘三寸。雪夜的风卷着喜烛灰烬扑在脸上,他忽然想起昆仑山巅那株发光的玉树——原来最灼人的寒,是爱人在怀中消逝的温度。

南凉山的夜风裹着喜烛残烬,将凤栖梧怀中白子倩的体温一寸寸抽离。他颤抖的指尖抚过她逐渐苍白的唇,那抹曾比雪更灼人的绯色正化作灰败,嫁衣上的金线牡丹被血浸透,蜿蜒如泣血的符咒。"素素..."他喉间发出破碎的呢喃,声音像是被无数冰晶割裂,"你说过要与我双飞于华夏大陆,要建一座用寒玉堆砌的城池..."

白子倩睫毛轻颤,勉力睁开眼。她望见凤栖梧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却仍扯出一丝浅笑,染血的指尖抚上他紧蹙的眉峰:"阿梧...莫要怪墨渊上神..."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墨渊慌乱的脚步声,玄色道袍上沾着战斗的痕迹。

"孽徒!你可知..."墨渊的斥责戛然而止,在看清榻上惨状的瞬间,他握着斩妖剑的手剧烈颤抖。凤栖梧缓缓抬头,额间因极度悲怆浮现出赤红的情劫纹路,那双曾倒映过白子倩笑靥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森冷的杀意:"师尊的剑,可曾分清过善恶?"

白子倩感觉意识如流沙般从指缝间流逝,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凤栖梧的手:"答应我...莫要..."话未说完,九条狐尾骤然消散成点点绯色星光,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凤栖梧胸口。凤栖梧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怀中的身躯彻底变得冰冷。

墨渊望着满地狼藉,终于明白自己中了魔界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些伪装成妖物的魔影,不过是为了引他带着斩妖剑闯入婚宴。"是为师的错..."他踉跄着上前,却见凤栖梧怀中的诛仙剑突然嗡鸣出鞘,剑身映出少年帝君扭曲的面容:"错?一个'错'字,就能换回她的命?"

寒芒闪过的刹那,墨渊没有闪躲。他望着凤栖梧眼角滑落的血泪,恍惚间想起百年前收徒那日,那个在云泥间诞生的少年,也曾这般倔强地仰着头,说要守护三界安宁。而如今,温热的血溅上白子倩苍白的脸颊,在喜烛昏黄的光晕里,像是最后绽放的红梅。

凤栖梧抱着逐渐僵硬的爱人跌坐在地,诛仙剑当啷坠地。南凉山的风卷着喜帕掠过他发间,露出鬓角新添的白发。他将脸埋入白子倩颈间,贪婪地汲取着她最后的气息,耳畔却仿佛又响起昆仑山巅的笑语——那时她指着发光的玉树,说要与他共赏人间四时。

南凉山的夜色浓稠如墨,凤栖梧怀中的白子倩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时,他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一声细微的脆响——像是冰封千年的寒玉,在烈火灼烧下寸寸崩裂。手中的诛仙剑仍在嗡鸣,剑身倒映着墨渊逐渐冰冷的面容,可他眼中早已容不下其他,唯有怀中残留的淡淡蔷薇香,萦绕在鼻间挥之不去。

"素素..."他跪在满地狼藉的喜堂中,颤抖的指尖徒劳地想要抓住那些飘散的星光。玄色婚袍沾满鲜血,发间的鎏金螭纹冠歪斜地挂在凌乱的发丝上,此刻的明华帝君,再不复往日的风华绝代,倒像是被抽走魂魄的傀儡。他突然想起在昆仑山初遇时,她站在冰棱下回眸一笑,九条绯色狐尾在身后轻轻晃动,那模样,比天上的星辰还要动人。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三更天的梆子声惊破死寂。凤栖梧缓缓起身,抱起白子倩逐渐透明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出喜堂。南凉山的夜风呼啸着卷过他的衣袍,却吹不散他眼底化不开的悲戚。他的目光扫过庭院中摇曳的红绸,那些曾经象征喜庆的装饰,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刺目的血色。

"帝君!"守在门外的仙侍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脸色煞白,却在触及凤栖梧森冷的目光时,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只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帝君,此刻周身萦绕着浓重的戾气,那双曾盛着万千星辰的眼眸,如今只剩一片死寂。

凤栖梧抱着白子倩走向南凉山最高的山巅,那里是他们曾约定要修建寒玉帝国的地方。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与他沉重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山巅的罡风呼啸着掠过,他轻轻将白子倩放在铺满白雪的石台上,伸手拂去她脸上的血渍,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子:"素素,你看,这里能望见整个南凉山。等寒玉帝国建成,我们就能在这里看遍四季更迭..."

怀中的人却再无回应。凤栖梧俯身将脸埋入她的颈间,滚烫的泪水落在她冰冷的肌肤上,转瞬凝结成冰。他忽然想起她曾说过,最喜昆仑山的雪,因为干净纯粹。此刻南凉山的雪簌簌落下,落在两人身上,仿佛要将他们永远封印在这冰冷的时光里。

远处传来阵阵狼嚎,凤栖梧缓缓直起身,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轻轻放下白子倩,抬手挥出一道灵力结界将她护住,玄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诛仙剑重新回到他手中,剑身泛起嗜血的红光,"伤她之人,一个都不能留。"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深渊。

南凉山的夜色下,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帷幕,而凤栖梧站在山巅,望着怀中沉睡的爱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踏遍三界,他也要找到让她重生的方法。哪怕,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南凉山巅的风雪骤然转急,凤栖梧怀中的结界被罡风刮得簌簌作响,白子倩的身形愈发透明,恍若随时会被卷入云霭。他咬破指尖,将心头血滴在她眉心,殷红如梅的血珠却穿透虚影坠落雪面,惊起漫天银蝶似的雪粒。"为何连我的血都留不住你?"他嘶哑着喉咙质问苍天,发间的鎏金冠被狂风掀落,青丝如瀑倾泻,在惨白面容后翻涌成墨色浪潮。

忽有暗紫色瘴气自天际翻涌而来,凤栖梧握剑的手青筋暴起——那是魔界特有的噬魂雾。三百魔将踏着白骨巨蟒凌空而立,为首的魔魅舔舐染血的弯刀:"明华帝君为情所困,倒让我等捡了便宜!交出青丘女帝的残魂,饶你全尸。"话音未落,诛仙剑已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剑气斩破虚空,凤栖梧周身腾起赤色情劫火焰,将漫天风雪灼成蒸腾的白雾。

激战正酣时,白子倩残留的一缕魂光突然剧烈震颤。凤栖梧余光瞥见她逐渐清晰的虚影,心尖猛地一颤,剑气顿时偏了三寸。魔魅趁机挥刀刺向他后心,却见一道绯色狐影如闪电般掠过,白子倩的残魂竟强行凝聚身形,九条光带化作锁链缠住魔刀。"阿梧快走..."她的声音像是从极远处飘来,魂体表面不断崩裂出蛛网状的裂痕,"我的魂魄...撑不住了..."

凤栖梧喉间腥甜翻涌,却在触及她眼底最后的温柔时,突然想起昆仑山初遇那日。她被雪狼围困在冰崖,九条狐尾却仍在风雪中舒展如绽放的蔷薇。"你若救我,便许你看遍四海八荒的春。"那时她笑着说,睫毛上的冰晶簌簌而落,映得凤栖梧心头的雪悄然消融。

此刻南凉山的雪扑在脸上,却再没有她指尖的温度。凤栖梧嘶吼着挥出最后一剑,将魔魅斩成齑粉,转身却见白子倩的魂光已消散大半。他踉跄着扑过去,只抓住一缕即将飘散的绯色流光。"等我..."他将流光贴在心口,望着逐渐放亮的天际,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执念,"就算踏碎九幽,也要将你从轮回里拽出来。"

凤栖梧攥着那缕绯色流光,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南凉山的晨雾如纱帐般漫过来,沾湿了他染血的衣袍,却冷却不了他心口翻涌的灼痛。怀中白子倩残留的气息正在消散,恍惚间,他又看见她身着嫁衣时的模样——红烛映着她耳后的朱砂痣,恰似初遇时昆仑雪域里绽放的红梅。

“帝君!”急促的呼喊撕破死寂。青丘长老狐离踏着云团疾降,白发在风中狂舞:“女帝残魂若消散,三界再无逆转生机!”狐离苍老的掌心亮起幽蓝符咒,却在触及凤栖梧周身翻涌的戾气时,符咒寸寸碎裂。凤栖梧缓缓抬头,眼底暗红情劫纹路如蛛网蔓延,声音冷得能冻结时光:“谁都不许碰她。”

天际忽然裂开猩红缝隙,十殿阎罗的虚影自幽冥深处浮现。为首的转轮王摇动生死簿,铜铃震得天地震颤:“明华帝君,白子倩阳寿已尽,魂魄本该入轮回。你强留残魂,是要与整个幽冥为敌?”凤栖梧冷笑,诛仙剑化作万千剑影悬浮周身,剑气劈开脚下山岩,雪水混着碎石坠入深不见底的峡谷。

“我曾在昆仑之巅对她起誓。”他将那缕流光贴在心口,字字泣血,“若违此誓,神魂俱灭。如今她魂飞魄散,这三界,还有何值得我守护?”话音未落,周身灵力暴走,云泥之子与生俱来的神力裹挟着滔天怒火,在南凉山巅掀起毁天灭地的风暴。雪粒被卷上高空,与他发丝间飘落的霜花纠缠,宛如一场永不停歇的葬礼。

狐离望着疯狂的帝君,突然想起百年前白子倩初入青丘的模样。那时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狐族少女,却敢孤身闯入昆仑禁地,只为寻找传说中的冰晶玉树。“长老,你说有没有人,能让万年不化的雪,开出春天的花?”少女捧着冰枝回头,眼中闪烁的星光,竟与此刻凤栖梧眼中的执着如出一辙。

幽冥虚影渐渐逼近,凤栖梧却缓缓闭上眼。他感受着怀中残魂微弱的波动,仿佛又回到初遇那日——白子倩倚着冰棱轻笑,九条狐尾扫落的雪花落在他肩头,她说:“原来神仙也会怕冷。”此刻南凉山的风雪再冷,也不及失去她的万分之一。凤栖梧睁开眼,眸中燃起决绝的光,挥剑斩向幽冥裂缝:“今日起,我便是这三界最大的逆命者。”

幽冥裂缝中伸出无数白骨巨爪,凤栖梧周身情劫之火骤然暴涨,将扑来的阴魂焚作齑粉。他怀中的绯色流光突然剧烈震颤,在半空凝成白子倩模糊的虚影——只是虚影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阿梧..."她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带着穿透时空的哀婉,"莫要为我...与三界为敌..."

凤栖梧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伸手想要触碰那道虚影,却见虚影在幽冥威压下寸寸崩解。诛仙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浮现上古铭文,这柄追随他无数岁月的神兵,竟在主人的悲恸中生出灵识。"主人,若要逆天改命,需以您千年修为为引,且..."剑灵的声音被风暴撕碎,凤栖梧却已决然挥剑,将灵力注入脚下大地。

南凉山突然剧烈震颤,万道金光自地底喷涌而出。凤栖梧发间银丝疯长,俊美的面容迅速爬满岁月痕迹,每道皱纹都刻着对爱人的执念。他望着逐渐清晰的时空裂隙,想起白子倩在昆仑雪原说过的话:"若有一天我不见了,你就顺着星光找我。"此刻裂隙中透出的微光,恰似她眸中永不熄灭的璀璨。

"帝君不可!"狐离白发被灵力吹得倒竖,却被结界弹飞三丈。只见凤栖梧将自身修为化作锁链,强行撕开阴阳界限,每根锁链都缠绕着他的血肉。他的玄色长袍寸寸碎裂,露出布满情劫伤痕的脊背,那些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可他恍若未觉,只是死死盯着裂隙深处。

时空裂隙中传来孟婆汤的苦涩气息,无数亡魂在其中沉浮哀嚎。凤栖梧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更令人心碎——他终于看见一抹绯色身影,在忘川河畔踽踽独行。"素素!"他拼尽全力嘶吼,声音震碎漫天云霭,"我来接你回家!"话音未落,时空裂隙突然收缩,将他与白子倩的虚影同时吞噬,只留下诛仙剑插在南凉山巅,剑身凝结的冰晶,像是永远流不尽的眼泪。

时空裂隙如巨兽之口将凤栖梧吞噬的刹那,他周身突然缠绕起银丝般的锁链。幽冥深处传来森冷的嗤笑:"妄图篡改生死簿的蝼蚁,也配与天道抗衡?"锁链骤然收紧,勒入他血肉模糊的脊背,每一道伤痕都渗出带着情劫纹路的血珠。凤栖梧却死死盯着忘川河畔那抹绯色身影,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素素...等我..."

忘川河水翻涌如墨,白子倩的虚影正一步步走向奈何桥。她的嫁衣仍染着新婚夜的血渍,九条狐尾却黯淡无光,宛如风中残烛。突然,她似有所感地回首,苍白面容上泛起惊愕——只见凤栖梧浑身浴血地冲破时空屏障,银发在幽冥风中狂舞,宛如一尊浴火重生的魔神。

"阿梧!快走!"白子倩踉跄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径直穿过他的胸膛。凤栖梧惨笑着将她虚幻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你说过要与我共赏华夏山河,如今山河未老,你怎可先去?"他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温柔,却让整个幽冥都为之震颤。

孟婆的汤锅突然剧烈摇晃,浑浊的汤汁泼洒在奈何桥上。白发苍苍的孟婆拄着拐杖颤巍巍走来,浑浊的眼珠盯着凤栖梧:"痴情种啊...可这轮回之道,岂是你能..."话未说完,凤栖梧已挥出一道裹挟着星辰之力的剑气,将奈何桥斩出一道深渊般的裂痕。

"我不管什么天道轮回!"他将白子倩的虚影紧紧拥入怀中,哪怕穿过虚影的手臂正在被幽冥之气腐蚀,"在昆仑山时,你说我的眼睛比雪更亮;在南凉山时,你说我的怀抱比春更暖。如今你若消散,这三界,还有何值得我留恋?"话音未落,他突然将自身神格剜出,化作流光没入白子倩魂体。

白子倩的虚影骤然明亮,九条狐尾重新焕发出夺目光芒。她望着凤栖梧迅速衰老的面容,泪水夺眶而出:"傻瓜...没有神格,你会..."话被凤栖梧颤抖的唇封住,这虚幻的一吻却带着滚烫的执念。幽冥上空突然降下九道天雷,凤栖梧却护着她转身,任由天雷劈在自己背上,绽开出一朵朵血色曼珠沙华。

九道天雷劈在凤栖梧背上的瞬间,他将白子倩护在怀中转身,玄色残袍被电光撕成碎片,露出布满裂痕的脊背。那些裂痕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点点星光——云泥之子的本源正在崩解,却固执地将最后一缕灵力凝成护盾,隔绝着幽冥刺骨的寒意。白子倩贴着他逐渐透明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跳如战鼓,一下比一下微弱。

“你疯了!”她仰起脸,泪水砸在凤栖梧下巴,“没了神格,你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话音未落,幽冥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生死簿裹挟着黑雾席卷而来,泛黄的纸页自动翻卷,指向白子倩名字旁“魂飞魄散”的判词。凤栖梧突然笑了,染血的牙齿映着幽冥幽蓝的光,他伸手抓住那页生死簿,指尖触碰之处,纸张瞬间燃起金色火焰。

“我说过,谁都不能让你消散。”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溢出更多星光,“当年在昆仑山,你问我神仙会不会冷。现在我告诉你——”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冰凉的触感却让白子倩浑身战栗,“没有你的三界,才是真正的寒渊。”

忘川河水突然逆流,无数亡魂在漩涡中发出凄厉惨叫。凤栖梧怀中的诛仙剑突然悬浮而起,剑身铭文与他脊背的裂痕同时发光,古老的力量在幽冥中激荡。他将白子倩的虚影按在剑柄上,自己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剑鸣声震碎孟婆汤锅,黑色汤汁泼洒之处,竟开出大片血色曼陀罗。

“以我云泥之血,破轮回枷锁!”凤栖梧仰天长啸,白发在天雷中化作流光。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而白子倩的魂体却愈发凝实,九条狐尾重新染上鲜活的绯色。时空在他们周围扭曲,奈何桥崩塌的碎片中,竟浮现出昆仑山雪域的景象——那里的冰晶玉树正在发光,如同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白子倩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转身想要推开凤栖梧,却被他紧紧箍在怀中。“阿梧!你这是要用自己换我重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狐尾焦急地缠住他逐渐透明的手臂。凤栖梧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星光顺着唇瓣流进她魂体,温柔得近乎残忍:“记得吗?你说要与我建寒玉帝国...这次换我等你...”

幽冥上空传来天道的怒喝,更多天雷劈落。凤栖梧却将白子倩猛地推向时空裂隙,最后一丝神格化作护罩包裹着她。“活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身影在雷光中支离破碎,“无论多少个轮回...我都会找到你...”当白子倩被推出幽冥的刹那,她看到凤栖梧的笑容,恍若回到昆仑山巅,他折下冰晶玉树时,眼中藏着的那片温柔春光。

白子倩被推出幽冥的瞬间,时空裂隙如巨兽闭合的獠牙般轰然坍塌。她踉跄着跌落在南凉山巅,掌心还残留着凤栖梧消散前最后的温度。新生的躯体尚带着幽冥的寒意,嫁衣上干涸的血迹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九条狐尾不安地在身后舒展,每根尾尖都凝结着细小的冰晶。

“阿梧?”她颤抖着唤出这个名字,声音在空荡的山峦间回响。山风掠过残败的喜堂,红绸在断壁残垣间猎猎作响,烛泪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棱,将那场未完成的婚礼永远定格在血色黄昏。白子倩的指尖抚过满地狼藉,突然触到一片温热——诛仙剑仍插在雪地里,剑身缠绕着一缕银白色的发丝,正是凤栖梧消散前最后的痕迹。

剑身上的铭文突然泛起微光,浮现出凤栖梧的虚影。他的面容不再如往日般清俊,银发凌乱,左眼蒙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却仍强撑着笑意:“素素,这柄剑能斩尽妖魔,却斩不断情丝。”虚影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触及的瞬间化作星尘,“轮回之路凶险,带着它...”话音未落,诛仙剑突然没入白子倩心口,剑柄上的凤凰纹章与她心口的朱砂痣遥相呼应。

南凉山的夜空突然降下血色流星雨,每颗流星坠落之处都腾起幽冥黑雾。白子倩抬头望去,只见忘川河畔的场景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凤栖梧的残魂正被无数锁链拖拽,生死簿的判官笔悬在他头顶,随时准备勾销他的存在。“不!”她嘶吼着纵身跃起,九条狐尾化作流光刺破云层,却在接近幽冥时被一道金色屏障弹回。

“青丘女帝,你当真要为一个将死之人与天道作对?”转轮王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生死簿在他手中展开,“他强留魂魄,篡改轮回,按律当受千世不得超生之刑。”白子倩落在云端,绯色衣袂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眼底翻涌着与凤栖梧如出一辙的偏执:“若天道不容,我便踏碎这天道!”

话音未落,她的周身腾起狐族秘宝“九霄引魂铃”的金光。铃音震荡三界,青丘祖祠的封印轰然碎裂,沉睡万年的狐族先祖虚影浮现。白子倩单膝跪地,额间浮现出青丘女帝的印记:“恳请先祖借我狐族本源之力,救我所爱之人!”先祖们的叹息混着铃音在天地间回荡,她的狐尾开始渗出金色血液,每一滴都灼烧着她的神魂。

幽冥深处,凤栖梧的残魂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艰难地抬头,透过锁链的缝隙,望见白子倩化作流光冲来的身影。她的嫁衣已被鲜血浸透,九条狐尾燃烧着金色火焰,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阿梧,我来接你回家。”她的声音穿透层层幽冥,凤栖梧看着她眼中的决绝,终于落下了消散前的最后一滴泪。

幽冥深处的锁链骤然收紧,凤栖梧的残魂在剧痛中扭曲。他望着白子倩燃烧着狐族本源冲来的身影,喉间溢出破碎的嘶吼:“别过来!你会魂飞魄散!”回应他的是九霄引魂铃震碎幽冥穹顶的轰鸣,白子倩的九条狐尾化作金色光刃,生生劈开阻拦的阴兵。她嫁衣上的牡丹刺绣在烈焰中重新绽放,额间女帝印记如同燃烧的太阳。

“当年你说要护我周全,”白子倩的声音裹着血泪穿透时空,“如今换我为你逆天改命!”她挥出狐族禁术“涅槃劫”,万千金色狐火将生死簿团团围住。转轮王慌乱后退,手中判官笔被高温熔成铁水,“你可知篡改轮回,需以七世仙格为代价!”白子倩却冷笑,指尖凝出狐族至宝“青丘玉珏”,“若能换他重生,我愿永坠魔道!”

凤栖梧的残魂在锁链中剧烈震颤,他突然想起初遇时白子倩被雪狼逼至悬崖的模样。那时她虽狼狈,却仍仰头对他笑:“原来神仙的眼睛真的会发光。”此刻那双曾倒映着冰晶玉树的眸子,正为了救他燃尽最后神采。他拼尽残余灵力挣断一根锁链,血珠飞溅在白子倩衣袂上,开出一朵朵曼珠沙华。

南凉山的雪不知何时染成血色,狐离带着青丘众妖赶到时,正见白子倩以玉珏为引,强行将凤栖梧的残魂纳入自己神魂。“女帝不可!”狐离白发倒竖,“此术会让你们永世纠缠,生生世世承受情劫反噬!”白子倩却将染血的玉珏按在心口,九条狐尾轰然炸裂成漫天星屑,“我与他本就该纠缠生生世世。”

幽冥与人间的界限在剧烈震荡中扭曲,凤栖梧消散前的最后意识,是白子倩将他残魂融入自身时的呢喃:“昆仑山的雪,南凉山的风,我们还没看够呢...”下一刻,天地间炸开刺目金光,时空法则轰然崩裂。当光芒散尽,南凉山巅只余两枚交缠的玉佩——一枚刻着冰晶玉树,一枚雕着九尾狐影,在血色残阳下泛着微光,似在诉说着未完的誓言。

血色残阳将南凉山染成炼狱,两枚交缠的玉佩突然迸发幽蓝光芒。白子倩融入凤栖梧残魂的身躯剧烈震颤,狐族本源与云泥之力在她神魂中激烈碰撞,剧痛让她跪倒在地,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竟凝结成冰晶。恍惚间,她听见凤栖梧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回荡:"停下...别为我..."

"闭嘴!"白子倩咬牙撑起身子,额间女帝印记化作流动的火焰,"你既敢以神格换我重生,我便敢以魂魄为牢,将你困在这一世又一世!"她强行运转狐族秘法,周身腾起绯色雾气,九条狐尾的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每道虚影都缠绕着凤栖梧残魂的星光。

幽冥深处,被惊动的天道降下九道黑色雷霆。第一击轰在白子倩肩头,将她的嫁衣撕开半幅,露出后颈处浮现的情劫纹路——那是与凤栖梧如出一辙的赤红蛛网。狐离带着青丘众妖结成结界,却在雷霆下寸寸崩解:"女帝!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情劫反噬成魔!"

白子倩却笑了,血泪混着冰晶滑落:"成魔又如何?当年他为我怒斩师尊,不也犯了天规?"她猛地挥出玉珏,狐族传承的上古阵法在脚下展开,将凤栖梧残魂尽数包裹。第二道雷霆劈来时,她张开双臂将阵法护在怀中,后背传来皮肉焦糊的气息,却仍死死盯着阵法中逐渐凝实的身影。

凤栖梧的意识在混沌中挣扎,记忆如破碎的镜面。他看见昆仑山巅白子倩第一次对他笑,看见南凉山喜堂中她嫁衣上的牡丹,更看见此刻她为护他不惜魂飞魄散的模样。残魂突然剧烈燃烧,冲破阵法桎梏,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白子倩心口:"素素,要疯,我们便一起疯!"

天地突然陷入死寂。白子倩心口传来熟悉的温度,凤栖梧的灵力与她的狐族本源开始诡异融合。他们脚下的南凉山突然生长出奇异的植物,枝干是冰晶玉树的形态,却开出绯色狐尾状的花朵。远处天际,一道新的时空裂隙正在缓缓成形,裂隙中传来无数时空交错的低语,似在预示着他们纠缠不休的命运。

时空裂隙吞吐着幽光,从中溢出的混沌之气在南凉山巅凝结成万千镜面。白子倩望着镜中不断闪现的画面——昆仑雪崖上凤栖梧为她挡下狼爪时染血的衣袖,南凉山洞房外墨渊持剑闯入时她本能护住凤栖梧的姿势,此刻竟与眼前凤栖梧将她护在怀中的模样重叠。他重新凝聚的身躯仍透着虚幻,却固执地将她圈在阵法中央,指尖拂过她后颈的情劫纹路时,带起一串细碎的星芒。

“你看,我们早该如此纠缠。”凤栖梧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掌心贴着她心口,那里正跳动着他们融合的灵力,“当年在昆仑山,我折断冰晶玉树时就在想,若能换你一世笑颜,万劫不复又何妨?”他的银发垂落肩头,发间不知何时别上了她嫁衣上遗落的珊瑚簪,随着动作轻晃,映得眼底深情愈发浓烈。

突然,天地间响起齿轮转动的轰鸣。裂隙中探出无数锁链,缠绕在白子倩狐尾虚影上,天道威严的声音裹挟着罡风压下:“违逆轮回者,当受千世割裂之刑!”凤栖梧骤然挥剑,诛仙剑带着他最后的神力斩向锁链,却见白子倩抢先一步,九条狐尾化作流光缠住锁链,嫁衣上的金线牡丹在剧痛中渗出金血。

“千世割裂又如何?”白子倩仰起脸,血泪被罡风凝成冰晶,“我与他在昆仑山初遇时,便已将半颗心落在他眼里的星光中!”她猛地扯动锁链,狐族秘法“蚀天契”在周身亮起,竟将天道锁链灼烧出焦痕。凤栖梧瞳孔骤缩,想起新婚夜她也是这般倔强地推开他,用娇弱身躯挡下致命一剑。

南凉山的奇异植物突然疯狂生长,冰晶枝干缠绕成巨大的屏障,绯色花朵绽放时发出清越的鸣叫。狐离带着青丘众妖在屏障外急得白发乱颤,却见白子倩与凤栖梧的身影在灵力漩涡中逐渐重合——他的云泥之力化作漫天星斗,她的狐族本源凝成燃烧的月光,两种相悖的力量在情劫纹路中达成诡异的平衡。

“素素,闭眼。”凤栖梧的唇擦过她耳畔,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当最后一道天道雷霆劈落时,他们同时吻上对方,交缠的灵力化作凤凰虚影直冲云霄。在刺眼的光芒中,白子倩听见他说:“下一世,换我在轮回尽头等你。”而凤栖梧感受到她的回应,是融入神魂的炽热,如同昆仑山巅永不熄灭的冰晶玉树之光。

凤凰虚影冲破雷霆的刹那,时空裂隙轰然炸裂成万千碎片。白子倩与凤栖梧交缠的身影被卷入混沌漩涡,狐尾与星芒在乱流中绞成血色绸缎。她死死攥着他染血的衣襟,耳中充斥着天道的怒吼与凤栖梧沉稳的心跳,恍惚间又回到初遇那日——昆仑雪粒落在他玄袍的云纹上,他弯腰为她系紧披风时,睫毛上凝着的冰晶比星辰更亮。

“抓紧我!”凤栖梧的灵力在周身凝成护盾,却在时空乱流中寸寸崩解。他望着白子倩被混沌之气侵蚀的脸颊,突然想起南凉山洞房里,她嫁衣上的金线牡丹如何被血浸透。此刻她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即便发丝凌乱、嘴角溢血,仍倔强地勾起唇角:“阿梧,原来...与你共赴深渊,比独活更像天堂。”

混沌中突然传来古老的叹息,万千镜面自虚无处浮现,映出不同时空的他们。有白子倩化作狐形蜷缩在雪狼爪下,凤栖梧持剑踏雪而来;有凤栖梧跪坐在血泊中,怀中白子倩的狐尾渐渐透明;更有无数个他们在轮回中擦肩而过,却始终带着相似的怅惘。白子倩指尖抚过镜面,泪水混着灵力坠落:“原来我们...早已纠缠了这么久。”

凤栖梧突然将她抵在最近的镜面,破碎的时空映出他们重叠的倒影。他的银发被乱流扯得四散,眼中却烧着比情劫之火更烈的光:“不管轮回多少次,我都会找到你。”话音未落,诛仙剑突然挣脱他掌心,化作流光刺入最近的镜面。镜中世界轰然崩塌,露出一条缀满星光的幽径。

“这是...?”白子倩话音未落,凤栖梧已揽住她腰肢跃入幽径。四周流转的不是星辰,而是他们共同的记忆碎片——冰晶玉树绽放的光芒、喜堂红烛摇曳的暖光、幽冥深处彼此守护的微光。狐族本源与云泥之力在他们相触的肌肤上流淌,交织成全新的纹路,宛如命运的烙印。

幽径尽头突然亮起刺眼白光,白子倩被凤栖梧护在怀中跌出时空裂缝。待视线清明,他们竟重回昆仑山巅。熟悉的冰晶玉树在风中轻颤,雪粒落在白子倩肩头,却在触及她发间凤栖梧幻化的珊瑚簪时,化作绯色花瓣。山脚下传来隐约的狼嚎,凤栖梧握紧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素素,这次...换我们重新开始。”

昆仑山巅的风雪骤然静止,万千冰晶悬浮在空中,折射出七彩光晕。白子倩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雪域,发间的珊瑚簪突然发烫,提醒着她这并非虚幻。凤栖梧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温度透过交握的指尖传递,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他的银发在雪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眸底流转的星辰比记忆中更加明亮。

"看,素素。"凤栖梧轻声开口,灵力在指尖凝聚,一株冰晶玉树从雪地里破土而出。莹白的树枝上缀满发光的冰晶,在风中轻轻摇曳,恍若时光倒流。白子倩眼眶发热,想起初遇那日,他也是这样折下玉树,为她驱散雪夜的寒冷。那时她尚不知,这株树会成为他们羁绊的开端。

远处传来狼群的低嚎,七匹雪狼从冰棱后缓缓走出,幽绿的眼睛在雪地里格外醒目。白子倩下意识握住腰间佩剑,却被凤栖梧轻轻按住。他走上前,掌心泛起柔和的金光,雪狼们竟温顺地伏在地上,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它们还记得你。"他回头微笑,眼尾的细纹里藏着岁月沉淀的温柔,"当年你用狐族灵力救过的小狼,如今已经是狼群首领了。"

白子倩怔住。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雪夜她孤身引开狼群,却在力竭时被凤栖梧救下。那时他说:"姑娘如此逞强,可是想让我心疼?"如今再看,他眼底的心疼依旧,只是多了历经生死的沧桑。她走近抚摸雪狼首领的皮毛,指尖触到一道陈旧的伤疤——正是当年她为它包扎的位置。

"阿梧,"她突然转身,凤栖梧身上玄袍的云纹暗绣在雪光中若隐若现,"这次我们...不要重蹈覆辙。"话音未落,天空突然降下血色雪粒,远处传来令人心悸的锁链声。凤栖梧神色骤变,将白子倩护在身后,诛仙剑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是天道追兵。"他声音冰冷,周身腾起赤红的情劫火焰,"看来,我们的债,还没还清。"

白子倩的九条狐尾在身后舒展,绯色流光与凤栖梧的星光交织。她想起南凉山上那个绝望的夜,他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如今她绝不会再让他独自面对一切。"这次换我守着你。"她将灵力注入诛仙剑,剑身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看遍华夏山河,谁都不许失约。"

风雪再度呼啸,血色与白色交织,在两人周围形成巨大的漩涡。凤栖梧转头看向她,眼神中满是坚定:"素素,无论前方是何劫难,我都会握紧你的手。"随着话音落下,他们相拥着冲入风雪,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雪域之中,只留下冰晶玉树在原地静静发光,见证着这份跨越生死的誓言。

血色与白色交织的漩涡中,凤栖梧的银发被狂风撕扯得凌乱,他却将白子倩护在怀中纹丝不动。诛仙剑与狐尾交织的光芒中,一道黑影自虚空坠落——竟是手持生死簿的转轮王,他身后跟着十二尊面容冷峻的幽冥判官,判官笔笔尖滴落的黑墨,在雪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违逆天道者,当受万劫不复之刑!”转轮王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生死簿无风自动,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凤栖梧与白子倩纠缠的命运丝线。白子倩望着那些被血色浸染的丝线,突然想起南凉山上凤栖梧抱着她时,喉间压抑的呜咽声。此刻她九条狐尾骤然暴涨,绯色光芒将周围的雪映照得如同晚霞:“若天道不容,我便毁了这天道!”

话音未落,狐尾化作漫天光刃,直取幽冥众人。凤栖梧趁机挥出诛仙剑,剑气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裂。转轮王冷笑一声,生死簿卷起滔天黑雾,将光刃与剑气尽数吞噬:“明华帝君,你以为用云泥之力重塑肉身,就能重塑惩罚?”黑雾中伸出无数锁链,缠绕住凤栖梧的脚踝,将他往幽冥深处拖拽。

白子倩瞳孔骤缩,想起幽冥中凤栖梧被锁链折磨的模样。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玉珏在掌心碎裂,狐族本源化作燃烧的锁链,与幽冥锁链轰然相撞。剧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她却咬牙笑道:“阿梧,你看,我们又并肩作战了。”凤栖梧望着她因强行催动本源而苍白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疼惜,突然张口吐出自己的半颗内丹。

内丹悬浮在空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幽冥锁链尽数熔断。凤栖梧趁机握住白子倩的手,两人周身腾起交织的灵力,在空中凝成凤凰虚影。“素素,还记得我们的寒玉帝国吗?”他在她耳畔低语,声音里带着初次相遇时的温柔,“等渡过此劫,我们便去华夏大陆最寒冷的地方,建一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城池。”

昆仑山巅的冰晶玉树突然剧烈震颤,无数冰晶坠落,在两人脚下拼成古老的阵法。雪狼们集体仰头长嚎,声波化作实质,冲击着幽冥众人。转轮王脸色大变,正要挥动生死簿,却见阵法中央的凤栖梧与白子倩身影渐渐模糊——他们竟在时空乱流的裹挟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地破碎的黑墨与绯色狐毛,在风雪中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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