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没想到今天演讲的人是庄径,更想不到她是现场被提问的“幸运观众。”
庄径作为昔日的学神,今日的成功企业家,一出场就被众星捧月,可她当时正低着头和弟弟加联系方式,顺嘴吐槽一句对方的球星微信背景图。
“你这样可没小姑娘喜欢你。”
“姐姐不喜欢?”
“……也没有”
“那我换了。”
随即当机立断就打开相册,结果不是游戏截图就是球星照。
“姐姐给我发一张吧。”金凛均红了脸,何与翻相册的时候翻到一张小猫的恶魔照,顺手给发了过去。
“好可爱。”金凛均捧着手机,低声笑着说:“和姐姐一样可爱。”
何与有点招架不住,屁股更加坐不住。
这小子是不是太长时间没谈恋爱了,怎么氛围这么奇怪。
“那位观众。”一旁的人小声提醒她,她抬头,与台上的人四目相对。
“安静。”男人冷声说出两个字。
仿佛她是什么无可救药的庸才,她看清庄径的脸,恨不得立马跳起来就走。
但因为刚才这样一闹,她原本就是焦点,实在做不出更出格的事儿了,只能像霜打了的茄子,窝在座位上,忍受头顶投射来的目光。
啧……
麻烦了。
“对不起。”金凛均低声道歉。
何与摆摆手,“和你没关系。”
她不是傻子,庄径不是喜欢麻烦的人,他不想搭理的人,会当空气无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
所以,他是故意的,因为他厌恶她,憎恶她,多年过去,这份厌恶和憎恶非但没有消减,反倒越来越深。
“庄先生是2018届优秀毕业生,从进入一中起,便一直独照榜首,并且在高考时,取得了747的优异成绩……”
“打断一下。”庄径冷静的声音传来,“有一次不是第一。”
主持人被打断,非但没有窘迫和尴尬,而是恭敬的听着。
“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让庄先生在那次考试中取得了第二名呢?”
庄径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最后盯着她,说:“交友不慎。”
何与:……
她咬了咬唇,翻了个白眼。
“哦?这样的话,也算是对我们一样中的学生敲响了警钟,对于交朋友一定要谨慎一些才行呢……”
她看着台上那人高高在上的脸,忍不住骂了句傻逼。
她当然知道庄径口中的交友不慎指的是谁。
可庄径考第二名那次,她已经和庄径彻底绝交了呀,这也能赖到她头上?
她还没怪庄径这个傻逼让她伤心了好久,导致她都吃不下饭,暴瘦了好几斤呢——其实这一点对她来说也不算坏事。
“到了最关键刺激的提问环节,那么请问现场校友和同学有什么想问庄先生的呢?”
“请问庄总,您学习的秘诀是什么?”
“庄总,您上学时,有没有人追过您?您有对谁动心吗?”
“庄总已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呢?”
何与看着庄径,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沉声打断了提问。
“私人问题,概不回答。”
装什么……
她实在坐不住了,起身拉起金凛均要走,却被庄径叫住了。
“那位起身女士,你有什么问题要问?”
何与没想到庄径会在百忙之中抽空cue一下她,“庄总,你是不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对她恨的要死要活。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惹到了他。
扪心自问,她对庄径算是掏心掏肺的好,当年他孤身一人住在他们家旁边,她把他当家人一样对待,可是后来……
“不算是,”
“那我可以走了吗?”她懒得和庄径扯皮,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看会儿电视剧,起码剧里面的男主没这么小心眼。
“我有问题问你。”
何与抿唇。
庄径继续说:“有这样一个人,自私贪婪,愚蠢算计,她会有什么下场?”
何与没有回答他,她不知道庄径在说谁,可既然问的是她,那这些形容词大致应该和她有关。
原来在庄径心中,她是这样的形象吗?
“你觉得她会是什么下场?”
“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
金凛均牵起她的手腕,在一旁轻声说,“姐姐,我们走吧。”
她不知道庄径又在发什么疯,眼神暗了又暗,甚至有几分凉薄,盯着她的脸,“她的目的达到了吗?”
“庄先生,”何与的声音很平静,她用陈述又疏离的语气说,“我不是这种人,所以也不清楚哦,你所说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庄径收回视线,重新摩挲起来了手指上的戒指。
她曾经把庄径当做首位,可对方却总是对她很冷漠。
此刻,她在想,能被他如此重视的伴侣,会是谁呢?
她起身,走出会堂,门口有人拦住她的去路。
“女士,打扰一下。”
“什么事?”
“庄先生请您去休息室等他,他有事要和您说。”
何与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又觉得他们之间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让金凛均回去之后,她跟着服务员来到休息室,看到桌子上摆放的财报,和桌子上摆放的浓黑的苦咖啡,又一次清晰的认识到庄径的变化有多大。
从前他们还能一起半夜逃晚自习去ktv过生日,去游乐园玩,骑个电动车在大街上兜风,现在的庄径肯定会觉得他们傻逼。
她打开手机,给顾凉夜和金凛均回了消息,等了好久,庄径还没来,困意来了,居然就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了,天都阴沉下来了。
她揉揉眼睛,见休息室里面没人,正打算起身走人,却被身后的人摁着肩膀摁回了座位。
庄径身上名贵的香水味传来,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何与……”庄径皱眉。
她的视线又落到他端起咖啡的右手上,中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她原本就睡的有点发懵,眼睛被光闪了下,更是两眼发昏。
“你结婚了?”
庄径抿了下唇,“不可以么?”
“可以可以,”何与只是随便一问,谁知道碰到人家逆鳞了,可能庄径不喜欢生人刺探他的**?
那也难怪他这么讨厌她,和他相处的时候,她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肯定经常在他的雷点上蹦跶。
“您真是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说完了吗?”庄径语气又冷了几分。
她真的不懂他,怎么她做什么都会让他不开心。
“庄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
何与看着他抿了口咖啡,眼眸轻飘飘落到她身上,皱着眉头,打量她的穿着和打扮。
她知道自己和庄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没想着和他成为一个世界的人,她不在乎对方用什么眼神看她,更加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看得起她。
她只想知道,庄径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
她甚至怀疑,前几天的那场车祸,是庄径想对她毁尸灭迹。
“我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吗?”她问。
庄径放下咖啡,“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有吗?”
庄径总是这样四两拨千斤,她问不出什么东西,起身要走,却被庄径拉住了手腕。
庄径的体温不高,手却非常有力,捏的她手腕发烫发痛,她吃痛皱眉,唇边呢咛出一声呻 | 吟。
她被拉到庄径腿上,似乎碰到庄径的西装裤,立马炸毛似的要蹦跶起来,可对方力气比她大很多,根本不容她反抗。
她听见对方低声问他:“朋友之间会做这种吗?”
庄径比她高好多,身体也比她宽大,她几乎镶嵌进了对方的怀里。
腰上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腰,她抬手想给庄径一个耳光,但想到对方的身价,再想到接下来可能面临的高额赔偿,她默默放下巴掌。
“请你自重,你已经结婚了。”
“嗯,”庄径轻笑,“结婚了又怎样?”
“你tm是人渣吧?”何与忍不住了,她抬脚踩了庄径一脚,奈何她穿的平底鞋,踩人根本就没什么杀伤力的,倒是让庄径又笑了。
庄径把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的时候,宽松的体恤居然往上跑了跑,露出底下的束胸,短裤也跟着往上跑,甚至到了大腿根。
她简直狼狈不堪。
面临比自己身强多倍的男人时,她毫无还手之力,眼睛一酸,居然有点想哭。
庄径的手放在她的大腿外侧,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哭的模样不算好看,五官又稚嫩的可怕,此刻就像个小孩。
庄径却冷静的回应,“不是说把我当朋友吗?”
“这不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
何与想起来了。
她小时候断奶比较早,所以有点皮肤饥渴症,和好朋友在一起时总是忍不住想碰他们。
可她没什么男性朋友,和庄径在一起时也很注意分寸,她什么时候摸过庄径大腿?
“我没有……”
她蜷缩在角落里,脸上是惊恐和泪痕,“我,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可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些伤人的话,为什么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既然要断绝来往,又为什么要质问她从前那些事?
“可我从未把你当过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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