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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一个月后的某天,楚池鱼坐在桌前翻开日记本,却不知要写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露营那晚的场景。

帐篷里的烛灯没什么作用的在角落里闪着光,外面虫鸣声悠悠响起,楚池鱼从帐篷里出来,站着仰头看天空,吱哇乱叫地让陈世何给他拍照。

陈世何拿着相机帮他拍好照片,接着拉着人回到帐篷里。楚池鱼躺在褥子上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发现里面大部分都是糊掉的,只有两三张是清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世何冻得手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也没有多问。

……

他沉吟半晌,缓缓落笔:

春,也会落雪。

笔被扔进笔筒,楚池鱼把日记本藏在抽屉最下面,随后走到冰箱边拉开门拿了瓶巧克力奶,刚拧开盖子,时柏便离开沙发,走过来跟他说话。

“小楚,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穿毛衣都盖着手啊。”他两手指捏住他的袖口,抬起上下打量着,“好娇啊,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变娇。”

闻言,楚池鱼的手钻出袖子,甩掉他的手,“我不娇。”

“但是在陈世何身边就很娇啊。”

时柏不依不挠,他黏在楚池鱼身后,跟着人坐进沙发里贴上去蹭了蹭他的脸:“这一个月里跟小何约会怎么样?有没有意思?”

楚池鱼往沙发扶手边挪了挪,如实回答:“挺有意思的。”

“那下次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时柏拿起桌上的叉子扎了块甜瓜,接着说,“我很喜欢跟小帅哥一起去旅游,最好是身材好的、有实力的男人。”

楚池鱼点了点头,“可以啊。”

“怎么这么乖。”时柏又扎了块甜瓜,递到楚池鱼唇前,“张嘴亲爱的。”

“啊……”楚池鱼吃掉甜瓜,抬眼便看到李盛寒和陈世何并肩站在走廊里,正瞧着他们说着些什么。

李盛寒:“你看看他们甜不甜蜜,像不像一对?”

陈世何点头:“挺像的,可是楚池鱼说过要跟曲清结婚的,怎么会和其他人在一起。”

“难不成是……”李盛寒与陈世何的声音几乎是叠在一起:“三角恋?”

正在刷牙的曲清:“……”

十分钟后,所有人坐在沙发里准备开会。

“那天说的手链,我做好了。”李盛寒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条,“我是按照极光的颜色去做的,都是不一样的。”

时柏盯着手腕上的紫色手串说道:“这颜色都有什么含义吗?”

“你这个颜色最罕见。”李盛寒支支吾吾地说着,垂着脑袋把茶几边垂落的桌布系了个蝴蝶结。

“除了手串的事,就是我们团的第一首歌,”沈溱翻着手中的笔记本,“我决定歌词交给陈世何写,其他人负责伴奏和其他方面的制作。”

陈世何吃芒果差点噎住,喝了口水问:“我写歌词?”

意思是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沈溱:“有什么问题?”

陈世何:“有很大的问题。”

沈溱:“情歌也行,不涉过分的词你随便创。”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沈溱没理他,说:“在这期间身体最重要,不要太过劳累。”

他的表情那么认真,让李盛寒啧了一声,举起饮料瓶跟时柏碰了个杯,笑着说:“他说的太官方了,那接下来我们一起加油吧!”

“我有想法。”曲清把饮料瓶放到茶几上,“主用钢琴和长笛伴奏,副歌部分以手风琴进行作曲,手风琴相对来说是比较浪漫的。”

时柏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看向沈溱问道:“队长呢,有什么想法?”

“没有,”沈溱站起身拽了拽皱褶的衣摆,淡淡说:“世何和老幺一起作词吧,情歌你们两个在一起作应该会很轻松。”

楚池鱼“?”了一下,连连摇头:“我觉得我不适合作词。”

倒不是不想跟陈世何一起,而是他真的不会写歌。

“如果不适合,也可以给陈世何灵感。”沈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哼笑着往房间里走,“我相信你可以帮助陈世何的。”

入夜,气温骤降,窗上水汽凝聚,雨水划过雾气打在玻璃上。楚池鱼洗完澡躺在床上看天气预报,播放播报语音:

“气象台发布道路结冰黄色预警,预计29日夜间至30日中午,全球将出现道路结冰,对交通有影响,请注意交通安全,注意防滑……”

“寒潮橙色预警……”楚池鱼关掉播报,在床上翻滚一圈,接着扑通将头埋进被褥里,翘着的脚晃了晃,“不想出门,想请假……”

陈世何叩两下门,压下门把手走进来。他手里握着袋礼盒装的甜点,里面的东西保存得很好,他把东西放到桌上,解开袋子说:“2号要录综艺节目,这几天我就在这里住吧。”

“李盛寒呢?”

“我让他跟沈溱住,至于现在换没换房间我不清楚。”陈世何拿出礼盒,掀开盖子拿出里面的叉子放到一旁,“过来尝尝?”

“你买的什么?”

陈世何左手捧着礼盒,右手持着那塑料叉子,坐到床边面对他:“布朗尼。”

闻言,楚池鱼扔掉手机蹭地跪到床边,接过叉子扎了块递到嘴里,下一秒,那不存在的雪豹耳朵竖起来了,愣道:“你、你做的?”

陈世何嗯了声,拿走他手里的叉子,扎了一块送到自己嘴里,楚池鱼懵懵的眼睛盯着他的唇,悄然咽了咽喉咙,移开目光,他说:“你做什么。”

“我尝尝好不好吃,不允许吗?”陈世何像是想到了什么,认真的嗓音里夹杂着明晃晃的笑意:“同性用一个叉子好像没什么问题。”

“同……是没问题,但是我们的关系不一样。”

“我这辈子都碰不到你了。”陈世何望着他,眼神温柔,扎了块蛋糕递到楚池鱼唇前。

“所以大方一点,让我碰你用过的叉子总可以吧。”

楚池鱼望着他,沉默了片刻,微微张嘴吃掉蛋糕,就听到对方又说:“你应该说可以。”

“可、可以。”楚池鱼眼神很慌乱,再次抬眼看向陈世何时,发现陈世何的目光还落在他脸上——在这一刻楚池鱼不敢与他对视,他捂住他的眼睛,忽地探头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陈世何的睫毛轻扫他温热的掌心,“怎么乱亲人。”

楚池鱼松手,盯着他的眼睛出神片刻,拽了拽他的衣摆,轻声问道:“如果我太自由了,走丢了怎么办。”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陈世何望着他,攥着他的指尖轻轻抚着,“走丢了我会找你的。”

“走多远都会找到我?”

“如果不躲着我,我就会找到你。”

“那如果有一天我躲着你了,我们就散了。”

“不管会不会重逢,我们也不会散。”陈世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眸色深敛,反应过来,他轻皱起眉,叫他:“楚池鱼。”

“什么?”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楚池鱼移开目光,拥上他把头埋进肩窝,声音很低:“就是……想问了。”

陈世何笑笑,语气多少带着点认真:“好,那如果真的走散了,见面重逢后要说想我,这一点可以答应我吗?”

楚池鱼沉默片刻,手指微有些凉,划过他的喉结锁骨,最终落在那柔软温热的唇上。

“我会的。”他的视线与指尖一同落在那唇,无声地暧昧暖流涌入心底,海底掀起暖潮,逐渐将那处于不远处的植被淹没。

“像小孩子幼稚一些吧,拉勾。”他说。

陈世何嗯了声,伸出手跟他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温热手指触感一路碾转落到心底,陈世何笑着跟他拉勾,两大拇指肚贴合,楚池鱼松手,突然说:“上次买的那堆巧克力我都吃光了。”

陈世何并不会觉得他吃得太快,“我再给你买,那些里面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我多买些。”

“里面混了很多你自己做的。”楚池鱼说,“我不想要你买的,我要你做给我吃。”

“好。”

二号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这些天六人除了打雪仗以外就是在外面冻酸奶,当然冻酸奶这一项是李盛寒主动提起的。

主动提的人,冻得酸奶最不成形。

主动提的人,吃了六份冻酸奶,待了两天厕所。

街道寒风凛冽,南北两地气温相差较大,伴着咔哒的脆响,拉杆被利落推回箱内,陈世何推着行李箱往候机厅走,楚池鱼背着包乖乖跟在他身后,两个人即使是戴着口罩也被很多路人认出来。

李盛寒和时柏跟在楚池鱼身后打打闹闹,没过一会儿就被陈世何阻止。

“我以后再也不会跟李盛寒一起住了,”时柏往前走了好几步,挽上楚池鱼的手臂,晃了晃,“我想跟小楚一起住,这次录节目如果两张大床的话我跟小楚一张床好不好呀,可不可以嘛。”

楚池鱼瞥了他一眼,嗯了声:“可以啊。”

“耶~快亲亲!”

李盛寒在后面看了半天,大步走到陈世何身边跟他一起走,用气声说:“你看他们两个。”

“嗯,怎么了。”

“一点儿cp感都没有,像是闺蜜一样,对不对?”李盛寒说完点了一下头,他的表情很是认真,自我肯定的令人无法质疑。

在其他人的耳里听不到李盛寒在说什么,他们只能看见那双认真自信的眼睛,就像隔着口罩都能想象出来会是什么模样。

陈世何说:“闺蜜组也会有人磕的。”

“那我们两个属于什么?”李盛寒与他面面相觑,半晌,他抬手搭在陈世何肩膀,凑到耳侧断断续续地说:“兄、弟。”

“我以为你会说情敌。”陈世何嫌弃般地拍掉肩膀上的那只手,抬脚快步离开,李盛寒像狗皮膏药一样在后面紧紧跟着,再次搭上。

“我对小楚只是崇拜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感觉。”李盛寒笑笑,另一手持着的机票飘落在地上,“你也知道我喜欢时柏。”

时柏弯腰捡起机票,听到后半句话时表情紧绷,他偏头看向楚池鱼,装作无事般右手摸出外套里的巧克力,递到楚池鱼身前,“这个好像是带夹心的,应该很好吃,你尝尝。”

“谢谢。”楚池鱼接过巧克力,问他:“你不吃吗?”

“那我们两个一起吃。”

楚池鱼撕开塑料纸将一块巧克力掰成两小块,里面的夹心溢出,他将大的那块搁在时柏手心里:“我们两个一人一半。”

“你那块太小啦,你吃我这个吧,我手很干净的。”

一直谦让到座椅前,李盛寒坐在空位置上放下背包,突然说:“再谦让我就吃了啊。”

见状,时柏连忙把手里的巧克力塞到自己嘴里,唔唔说:“给谁都不给你。”

“我还不喜欢呢。”

“你好,请问你是楚池鱼吗?”

小姑娘将手里的写真集递到楚池鱼脸前,低头一口气吐出:“我喜欢你很久了,请问可以要个签名吗?!!”

楚池鱼懵懵的眼睛眨了眨,接过写真集拿下卡在本子上的笔,“那请问你想让我签在哪里?”

陈世何听他的语气,心里五味杂陈。

李盛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吹了下口哨小声说:“我们的小何何吃醋咯。”

“……”陈世何不想理他。

“诶我机票呢。”李盛寒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口袋,看着不像是很急的样子,“我机票——”

“在我这里,下次你拿住可以吗?”时柏眯着眼睛笑了笑,递给他机票,“要是被别人捡到怎么办?”

看着李盛寒这模样,陈世何不由得吐槽:“真能演。”

没过几分钟播报响起,四人排队登机,几人座位都挨着,楚池鱼坐在最里侧靠窗的位置,他下意识地将手钻进袖口里,却又想到什么似的钻了出来。

还好时柏坐在他后面,不然看到这幅场景又要说他娇了。

他偏头看向陈世何,陈世何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眼罩,身上的紫色卫衣看着很是舒服,简约又很好看。

楚池鱼身体向前倾,伸出手想要去摸那看着松松垮垮的领口,就在下一秒,陈世何毫无征兆地抬手握着他的手腕,紧接着另一手摘掉眼罩,盯着他语气轻柔:“怎么了。”

“没、没有。”差点没呼吸过来,楚池鱼后背靠在椅背上,摁着椅背调节按钮把靠背放后些,收回手抱着自己闭上眼。

陈世何看了他片刻,将手里的眼罩戴到楚池鱼眼前,“太亮了。”

“你不戴吗?”眼罩遮住了楚池鱼的眼睛,促使他其他感官格外敏感脆弱,听着耳侧传来拉链的声响,楚池鱼有些紧张,重复道:“你不戴吗?”

陈世何往他嘴里塞了块巧克力,冷静地说:“闭嘴,睡觉。”

盯着那缓缓张开的唇,陈世何移开目光,心脏却狂跳起来,将那坐怀不乱的样子暴露的彻彻底底。

机舱里很是安静,他再次盯向楚池鱼,听着平稳的呼吸声,陈世何深吸一口气,扣上卫衣帽子遮住头顶的光。

在别人看不到的卫衣帽子里,陈世何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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