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瑞尔柯回梦魇承袭了梦主的位置。
瑞尔柯和洛科法以法尔瑞斯家族为入手点,着手调查贝卡曼德家族其实是很方便的。同为血族大家族,又经常往来,贝卡曼德家族的幸存者到法尔瑞斯家族寻求帮助再正常不过。虽然幸存者必定是小人物,不会接触到机密性的信息,但是很多不经意的细节都会成为他们的突破口。事实上,发生在贝卡曼德家族的事情很简单,也很有趣,与瑞尔柯的猜想几乎没有差别。甚至因为梦魇的阻挠,让瑞尔柯在其中分得了一杯羹。
狼人一族的纷争已经持续很久很久了,而近期因为老狼王的逐渐衰弱,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猎人与血族自然愿意在狼人的纷争中讨得几分好处。所以,一些血族家族与猎人家族同狼人之间诞生了一些合作。贝卡曼德家族就是如此。狼人一族愿意分一部分兵力辅佐贝卡曼德家族——这比起秘宝具有更大的效力,这也是贝卡曼德家族可以割舍秘宝的原因。狼人一族看中了法厄的能力,要求贝卡曼德家族带走法厄,为了合约,贝卡曼德家族愿意一赌——他们需要突破,需要改变……当然,他们输了,输的非常彻底。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并非毫无用处,他们为瑞尔柯铺下了一条平坦的大道。当然,瑞尔柯可不会用梦魇的身份来与狼人一族打交道。这种不干不净的交易,还是留给拉菲斯家族吧。
柯特和奎亚把梦魇打理得很好。其实他们不比瑞尔柯年长多少,只是他们是在梦魇长大的,自幼有前辈认真地教导过他们,让他们很早就经手了梦魇的事务,所以更成熟也更冷静。之所以说起曾经,是因为梦魇现在只剩下他们这些新鲜血液了——梦魇遭遇了一次浩劫……
上一任梦主,也就是瑞尔柯的母亲西特林,突然间带走了组织内的所有元老,而且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导致跟随梦主出征的前辈们“无一生还”——梦魇的现存的资料中,没有任何信息能告知他们原因。所幸,早在前辈们离开前,就已经做好了梦魇的部署,使梦魇能够正常运转——现在想起来,那是前辈们就已经知晓了他们的命运,在以临终托孤般的心情来嘱咐他们。柯特和奎亚就是梦魇除瑞尔柯之外的重要决策者。即使瑞尔柯现在接手了梦魇,也依然没有做太多改变——瑞尔柯现在专注于解决法尔瑞斯家族的事情,他不能再在这里耽搁更多的时间了,仇是必须要报的,但是变革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他必须把握机会。
瑞尔柯的生日在一年的尾巴上。如果是在拉菲斯家,今年瑞尔柯是该有一个成人礼的——如果家族对他不是以那么极度忽视态度的话——瑞尔柯终于成年了。
法厄早早的就开始数着日子。瑞尔柯的生日宴,虽然不能操办得太过张扬,但是,他也不想让瑞尔柯对于成人礼留下任何遗憾。法厄非常小心的躲避开公爵的注意,为瑞尔柯定做生日礼物、筹备生日宴……
十二月二十三号。早上醒来,瑞尔柯发现法厄缩在自己的怀里,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眼睛里似乎有揉碎的星星的光亮。“十八岁生日快乐!恭喜哥哥成年啦!”瑞尔柯比法厄大了半年,明年七月,法厄才能够成年。看着法厄眼里的憧憬与喜悦,瑞尔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能够理解法厄的心情,他也曾经羡艳过别人的成年礼,只是迫于现实,他已经没有期待了。
法厄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盒子,“是什么?”瑞尔柯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从来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法厄尽心尽力的准备让他感到不真实。“给你哒!看看?”法厄把盒子塞到瑞尔柯怀里。瑞尔柯拆开来,盒子里,是一条丝质颈带,黑色的,有华丽的暗纹,嵌着黑色的宝石。“好看吗?我自己做的,可以作为护具,也可以当成装饰。”这是法厄用从哥哥姐姐哪里收缴的珍贵材料,一点一点炼制的护具。法厄一面非常小心不被公爵发现,一面研究怎么在最大程度上发挥这些材料的作用的同时最大他限度的让它保证美观。“还可以吧。”瑞尔柯不置可否,他当然很喜欢,只要是法厄送的礼物,他都不会挑剔。法厄当然看得出瑞尔柯的口是心非,不过他难得的没有回怼,只是一味的看着瑞尔柯笑。而趁着法厄去洗漱了,瑞尔柯偷偷系上颈带,藏在高领的毛衣里面。
这一天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不同。法厄依然要去公爵那里,瑞尔柯照常代替法厄处理各种麻烦。直到傍晚回到家时,瑞尔柯才看到了法厄的布置。法厄今天回来的很早,他打发了佣人,自己布置了瑞尔柯的生日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关注,他在尽可能的避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当然也求助了洛科法。自从洛科法脱离了卡帝奥这个身份,法厄与洛科法的关系变得前所未有的好,也许是因为瑞尔柯的缘故吧,他们不愿给瑞尔柯平添麻烦。
法厄准备了不少酒——这是他偷偷准备的,因为年龄原因,家族不允许法厄喝太多酒,不过对法厄来说,弄到酒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成年之后,饮酒就不再受限制,法厄在用自己的期待,为瑞尔柯准备成人礼。在这一天之前,瑞尔柯从未碰过酒。在拉菲斯家,他们从不允许他出现在公开的场所,他们视他为耻辱,所以,瑞尔柯从未出席过宴会,也就从未接触过酒。但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饮酒,瑞尔柯却并不排斥这种味道,也一直没有醉酒的感觉。法厄一直在试图营造一种热闹的氛围,瑞尔柯就笑着看法厄闹腾,偶尔也配合法厄的无理取闹。他明白法厄的心思,他很感激,但是他其实已经不需要了。他的身世、经历,把他架在了一个极高的位置,不允许他天真。
他们不敢玩闹到太晚,因为这对于别人来说,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明天一切照旧,他们不敢留下一丝一毫的端倪。临睡前,法厄闹着要尝一下瑞尔柯的血,他想在这不平凡的一天中留下自己的记号。通常情况下,即使只有瑞尔柯的血能吸引法厄,法厄也很少吸瑞尔柯的血,仅仅偶尔吸一点,保证生存罢了;而且这种情况下,法厄也是从瑞尔柯的手臂上下口。而现在,法厄趴在瑞尔柯身上,解开了瑞尔柯的衣扣,他略有一些得意的冲瑞尔柯笑着,手轻轻抚摸过颈带,带起一阵痒酥酥的感觉。“你到底咬不咬!”瑞尔柯的耳朵有点烧,声音带上了恼羞成怒的意味。法厄的尖牙刺破了瑞尔柯肩颈的皮肤,很克制的吸了一点血液。瑞尔柯恍惚了一下,很快的回过神来。“好香啊!”法厄梦呓般嘀咕着,他没有起身,反而凑过去在留下的伤口上贪婪地嗅闻着。瑞尔柯察觉到法厄的状态不对劲,“法厄?”他试着唤了法厄一声。法厄没有应,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咬痕。瑞尔柯理智上清楚自己应该推开法厄,但是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接纳法厄。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瑞尔柯的理智一点点沉寂了下去。
瑞尔柯本想推开法厄的动作,渐渐的停住了,最终也没有把法厄推开。法厄就如同得了应允一般,动作愈发大胆了起来。他支起身子,猛的吻上了瑞尔柯的唇,“我愿把我的一起都献给你……”他呢喃着。瑞尔柯也给出了回应——法厄被猛的掀翻在床上,瑞尔柯欺身压了过去,咬住了法厄的唇。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衣物被凌乱的扔在地上。
瑞尔柯卡住法厄的脖子,伏在法厄耳边轻轻地说:“你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回应他的是细碎的呜咽,“你知道么?我们的命运早已被绑定了,你永远都摆脱不掉的。”瑞尔柯的瞳孔有些失焦,像是被魇住了一般,动作机械而粗暴。法厄几近窒息,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挣扎着想要逃离,却不得要领,为了避免两个人受伤,他只能顺应瑞尔柯的动作。两个人接连失去理智,实在过于蹊跷。法厄留意到两个人身上逐渐浮现的纹理,揣测是某一个方才生效的仪式,然而还来不及细想,就因为精神不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当一切都平息下来,两个人的身上都不可避免的留下了痕迹。瑞尔柯的神志终于清醒过来,开始感到懊恼。他刚刚进入了一种很混乱的状态,有一种冲动控制着他,要他与法厄彻底的联系在一起。法厄的每一次抗拒与挣扎似乎都会刺激到那种力量,变成更激烈的攻击……瑞尔柯能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抱着昏昏沉沉的法厄去处理痕迹,并给他上好了药。期间,瑞尔柯透过镜子,看到了他和法厄后肩上那对互补的纹样。他似乎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件事,也是关于母亲们直接的事情的始末了。
等瑞尔柯收拾好一切,已经晨光熹微。他稍稍躺在床边,小憩片刻。
法厄醒来时,瑞尔柯已经离开了。法厄明白这是疏远的信号,他也清楚是因为昨夜的意外情况。有些事情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如果不能弄清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他们不如还是远远的分开的好——至少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如果喜欢有了回应,如果喜欢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过程如何,也许也可以不在乎了吧……
学生党时间紧张……请个假应该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后面会尽量更新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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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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