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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见米森,再见,巴//雷特

自从小伙伴们表达了对自己的关心之后,茵弗在奥罗杰克逊号上的生活再次变得规律了起来——某种意义上。

他又开始回他们共享的舱房睡觉,不管是深夜还是凌晨。所以早上一定会从自己的,或者香克斯和巴基的吊床上醒来,当然他是不会早起的。

吃过早饭就和实习生们一起在甲板上锻炼身体,然后在雷利或者罗杰走过来时和朋友们告别,去训练室挨打。

真正学会巴//雷特拿手的武装色内部破坏也是几个月后的事了,他想要的精准度更是还需要练习。

目前只能在被揍得狠了之后一边逃窜一边对着巴//雷特讲一些'早晚把您胳膊也踢断'之类的烂话。

午休之后就泡在医务室里,给库洛卡斯打下手,然后库洛卡斯再给他打下手,最后两个人围着一沓沓的纸和摊开的书讨论一番,或者吵架。

罗杰每三天会来一次,但是体检是隔半个月才做。

他也慢慢了解了现在的自己能听到什么程度,可以及时收手,总算不需要被霸气震晕。

但是使用能力之后还是很不舒服,脑子里也一片混沌,所以偶尔推开门悄悄往里看的一红一蓝两个脑袋就能看见他像吸盘鱼一样趴在罗杰敞开的胸膛上恢复精神。

他继续用雷利送的本子写航海日志,虽然那个封皮上画着小熊和彩虹的本子里记录的大多是医学笔记和实验记录,剩余的页数也迅速变少。

到了晚上就去饭厅和船员们一起吃饭,向最近出去替他弄回来新的草药和医书的船员表达感谢。

他的'收藏品'越来越少,乱七八糟地被塞进那些笑嘻嘻说'都是小事'的人怀里。

然后他在他们信任和宽慰的话语里嘻嘻地笑,回医务室前去躲在角落里恐慌十分钟,不多也不少。

久违地,他开始熬夜,虽然中间会困的睡着再醒过来继续熬。

大量的理论和实践知识都在这几个月内飞速积累,融在他的头脑与血肉里,成为他的一部分,随意取用。

曾经在磁鼓岛上,乔治医生他们就总说自己很有天赋,这件事其实让他心情复杂。

自豪?也许吧,或许吧。

有时候从洁白的医务室里惊醒,后知后觉地在用袖子擦脸时闻到自己身上萦绕的药味,他会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米森的咳嗽声和罗杰的重叠在一起,分不清是神给他的第二次机会还是又一场噩梦,而他没有真的苏醒。

然后他会被库洛卡斯懵懵地赶回去睡觉,隔三差五地挤上巴基或者香克斯的吊床。

他开始不太在乎自己是不是该对杰里这个名字负责,或者茵弗玛利,前者会做出选择,而后者会行动,现在看来就是如此。

他仍然不怎么祈祷,也没那么虔诚,不知道是因为只在亨姆岛生活了短短一段时间的原因还是天性如此,不过某一刻开始,他意识到也许他从来都做不成约瑟夫,他的一言一行只是在模仿记忆里那个身影而已。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习惯,不过假正经也好,虚伪也罢,他不打算改掉。

至少巴//雷特不怎么在他为亡者祷告的时候露出嫌弃的情绪了,偶尔还会斜着站在一旁,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看海,又想了什么,茵弗没回过头。

他们这几个月变得更...亲密?算不上,但是偶尔在他去给那个被自己留下来的医疗箱里补充物资的时候,他们会聊天。

话题什么都有,虽然大部分是他没话找话,不过最后居然真的能聊下去,算不上交心,但是他猜对这个八岁就被派上战场当炮灰的家伙来说,这已经很接近了。

他也知道了偶尔训练结束之后是巴//雷特送自己回医务室,毕竟后来他其实不怎么真的会昏迷,虽然还是很累,但是没人规定不能闭着眼睛在软垫上休息吧。

他不知道巴//雷特想了什么,知不知道他醒着,对方没说,茵弗也没问过。

不过巴//雷特倒是问过他,罗杰'听'起来和他比相差多少,并在得到回答后脸很黑地在下次靠岸的时候找罗杰狠狠打了一架。

当然照例是把茵弗丢在一边旁观,说实话他根本看不明白,甚至都看不清,毕竟速度太快。

但是他俩打完之后会对蹲在旁边的他指导几下,茵弗很珍惜这样的机会,所以往往被一些余波扬起的尘土蒙了一脸也没关系。

巴//雷特除了不服气之外,肯定是从他的回答里找到了什么让自己稍微安心的东西吧,即使又输了心情也不错的样子,甚至同意了茵弗说三个人一起去岛上转转的提议。

不过船上的大家这次收不到他的伴手礼了,他发誓,再也不说什么请这些家伙吃饭的话。

而且罗杰这家伙,在自己勉强付了足够的钱之后,居然还很可惜地说什么男子汉需要体验一下吃霸王餐的感觉。

这是什么强盗作风??

噢他们是海贼来着。

他有气无力地飘回船上,立马就找到巴基询问怎么才能搞到更多的钱,而对方在询问原因之后露出了看白痴的神色。

“拜托,连香克斯那个笨蛋都知道不要请船长吃饭诶,你还不知道他的饭量吗?”

不过最后倒是送给茵弗一对红宝石的十字形耳饰,说比起红珊瑚本大爷还是决定宝石更好什么的。

成色很好,看起来像贵族或者王族才能用的东西,应该是某次海战的战利品。

大概是正好靠岸了,想让他拿去当掉吧,毕竟只有巴基和香克斯知道他攒下来的钱都投到最近的实验里去了,每次上岛都会去换金所。

不想浪费朋友的好意,也不想失去珍贵的礼物,他最后只当掉了一只,还有别的一些从别的海贼那偷回来的金银首饰。

拿着贝利回船上时,面对巴基开心的神色,茵弗暗暗决定还是抽时间研究一下能不能把【迅速恢复但是有点痛的药膏】变成【迅速恢复药膏】。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药都或多或少有这样那样的'副作用',但是曾经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

能快速恢复不就好了?未来出现新的'声音'再解决新的'声音'。

米森没提过;希鲁鲁克自己研究出来的药甚至比他还过分,有没有效都全看运气;库蕾哈医娘好像手段也很粗暴的样子;至于香波地的那群孩子,也没抱怨过,不过也许对他们来说能活下去就行。

巴基倒是抱怨的很大声,不过还是每次都还是面色痛苦地继续用他的药,他听到了,也看到了,那让他去推翻自己之前的配方重新再来,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别人不介意,巴基介意,那他就改。只是药而已,方法总比困难多。

至于为大家做药膳时偶尔会弄得苦一点或者味道怪一点。拜托,良药苦口利于病诶——他就是故意的。

这群家伙不是天天说自己的口味很大人吗,'跟他们这群小屁孩不一样'。茵弗只是善解人意罢了。

总的来说,他还是很忙。但是不怎么焦虑,至少雷利再次把他拉到一旁让他休息的时候,他是这么回答的。

在这艘向着明天行驶的船上,他看到新的风景,吃新的美食,有事情做,有事情想做。

他想他和巴//雷特都没那么痛苦了。

至少,他曾经是这么以为的。

-

新世界是实力与生存能力的分水岭。这里并不缺乏诡异的气候、海流、危险的岛屿、疾病、高实力的海军,当然,还有海贼。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罗杰海贼团陷入如此不利的境地,毕竟突然包围了杰克逊号的舰队——属于金狮子史基。

罗杰当然对联手统治世界没什么兴趣,而那个傲气的金狮子显然不会在被拒绝后好心地放他们离开,战斗一触即发,即使罗杰海贼团再强,面对这位飞天提督也不免落入下风。

战场是巴//雷特熟悉的家乡,他最擅长的就是用拳头砸碎敌人的头骨,用鲜血将他佩戴的勋章洗涮得更加闪亮。

从第一次被派上前线起,巴//雷特在举起武器时就没有过犹豫,那时的同伴在自己身边倒下,而他从他们的尸体上迈过,忘记了他们的名字。

战争无休止国没有老鼠,没有猫狗,他们要么无法从人类的口中夺食,要么成了饥饿的士兵的食物。

人构成了一切,他们是肉盾,子弹;他们是猫狗,是老鼠,是那些高官的口粮。

所以在用利刃切皮割肉的时候没有快感,在用子弹射穿头颅的时候不曾愧疚。

他迈着敌军和友军的血肉一步步走进了属于强者的世界,浸泡在夺走他人生命的狂热里。

在那座硝烟弥漫的岛上,他的长官与恩人总说他很有天赋,而他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骄傲?或许吧,也许吧。

所以他不会在战斗面前退缩,不会对生死低头。

虽然海上的战斗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恶魔果实的能力,但他本身就足够强大。

风浪愈加强烈了,痛呼声,海浪声,血肉撕裂与骨头破碎的声音与枪炮一齐轰鸣。

在桀哈哈哈哈的笑声里,他居然听到了那个红毛藤壶的喊叫,一股莫名的拉力促使他回头,正好看到那个无论自己如何施加压力,都笑眯眯地说自己会活下来的老鼠被涌上喉管的血呛咳了一下,而身后的敌人松开抓住他的手,面前的那个狞笑着从他小小的身体里抽出来一把大的过分的刀。

短暂的分神使巴//雷特受了一击,但是他却清楚的意识到——

那只老鼠快死了。

而他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不会管。

-

茵弗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一天?一星期?

他记得有凉凉的东西刺入自己,然后在什么断裂的声音里将他整个人拉入冰冷。

也许是太冷了,身上反而涌起火烧般刺痛的灼热。他扶着墙,在熟悉的街道上挪动着。

他拒绝那些向他兜售迷迭香面包干的小贩,在烤鱼与葡萄酒的气味里环顾这个看不到边际的广场。

磁鼓岛为什么会布置礼祭?

他得去找米森。

那些金色的,蓝色的光晃得人头疼,他挤开嘟囔着的人群,却被一名神父的衣袍绊住脚,摔在了地上。

“我的孩子,您没事吧?”

噢天呐,那些流淌一地的是他的血吗,真是太不合礼仪了。

茵弗有些难堪地一边把掉在地上的血肉往身体里塞,一边磕磕绊绊地回答:“Father(神父),不好意思,愿神宽恕我。”

不知道是灯光还是火光的光亮把神父的脸照得一片模糊,被扶住额顶的茵弗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掌轻微地摩挲了一下。

不过他记得接下来对方说的话——他说:“只有宽恕才能使人蒙福,快起来吧,孩子。”

所以他站起来了,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四散开来,好让他终于能看清那个铺着软垫的供桌。

他又变得寒冷,牙齿打着颤强迫自己去看那上面躺着的——

戴着糖果发夹的陌生女孩。

对了,当然不会是米森。

米森不在这里,他得去找她。

他告别神父,又转身回到了人群之中。

过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四天?他终于在街角的圆桌边找到了他永远年少的姐姐。

他不再捂住身体,而是疲惫地坐在了米森面前,用沾满血的手揉了一把脸,在铁锈的气息里深呼吸。

她身边有很多花。她一直都很喜欢花,看来她很享受这次的礼祭,圆桌上放着一杯葡萄汁。

米森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了他一会儿。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的弟弟?”

茵弗感到眩晕,指尖发抖,但是他仔细地描摹她,第一次觉得米森原来这么小,或者是他长高了。

“我想...见你,姐姐。”

米森笑着捧住脸,身体坐得笔直。他很喜欢她这个动作,就好像面对他这个并不特别的孩子时,温柔得要化掉了一样。

“是啊,你想见我。那么,你见到我了。”

他听到嘀嘀嘀的哨音,也许是要开始奏乐了。

茵弗:“我想我快死了,姐姐。”

“你不会死。”

一道阴影投了下来,坐在他的身边。茵弗偏头看过去,有些惊讶地发现是罗杰。

“您不应该在这里。”

罗杰笑嘻嘻地搂住他,把他裹在披风里暖着,像往常一样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为什么?”

茵弗:“因为您还活着。”

罗杰:“啊,我还活着呢。”

那些灯光,人群,食物的味道都远去了,只有咚咚咚的心跳声,还有他自己艰难的喘气声。

米森好像也不见了,连着那杯葡萄汁一起。

好吧,虽然他很渴,但是确实不喜欢葡萄汁。

又过了多久?一秒钟?十二小时?一年?

在黑暗后他再次感到了光亮,但是身上暖暖的感觉没有远去,说明披风没有被放下去,那么为什么...?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不在罗杰怀里,而是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有什么仪器在咚咚乱响。

除了视觉听觉之外,他的身体也带着疼痛感麻麻地醒来。

腹部最痛,还是有点冷,呼吸面罩压在脸上,而且...胳膊麻了...

他努力地看过去,发现一左一右两个脑袋压在上面。

神啊...别告诉我左臂上湿湿的感觉是香克斯的口水...

流口水...是胃最近不太好吗...?还是姿势的问题?要不要拜托芋头先生做一点养胃的粥汤呢...?

在手臂的血液循环彻底废掉之前,他动了动,试图不影响他俩睡觉的同时把手抽出来。

大失败,才扭扭手腕他们就醒了。

“什...哇啊!茵弗!醒了!”

“臭克斯!快去找库洛卡斯前辈!”

“好!你要喝水吗!”

还没等香克斯出门,医务室的大门就被推开,库洛卡斯和雷利急匆匆地迈了进来。

“小点声!你们俩,隔着老远就听你们叫唤了!”

“小子,感觉怎么样。”

茵弗想要起身,但是一用力就痛地吸气,库洛卡斯走过来,在检查后取下呼吸机,将他扶起靠在枕头上,递过来一杯水。

就着吸管喝了一口,干涩的嗓子总算是得到拯救。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米森。

是了,米森不在这里。

库洛卡斯将实习生们赶出去,勉强同意留下雷利。查看一番之后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事了,能醒过来就好。”

“我睡了很久?”

自己发出的声音让他瑟缩了一下,好吧,听起来是挺久的。

雷利总算把这段时间憋着的气叹了出来,绕到另一侧的椅子边坐下,熟悉的配置。

“足够久,大伙都没什么事了,就差你了。你还记得多少?”

茵弗努力转着脑袋里还在生锈的齿轮,回忆着。他在礼祭的时候摔倒在神父面前...不对...米森...不对不对...

“额...我们被包围了...然后...有人从背后偷袭我,再然后...我差一点就能打飞的家伙捅了我一刀?”

他摸上身前的伤口,对着不可思议的长度咂咂嘴。

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雷利拉开了他无意识搓着绷带的手:“是啊,要不是巴//雷特和库洛卡斯,你这回就完蛋了。”

当然了,库洛卡斯的医术那是一顶一的好,药理和手术方面都很厉害,真是幸运。他还有得学呢。

不过...巴//雷特?

“当时我们都腾不出手来,巴//雷特离得最近,把你救下来交给库洛卡斯,又匀走了库洛卡斯的敌人...”

诶?真是意外。那个天天巴不得揍死自己的家伙?

“不过,他恶魔果实的能力毁了一段船舷就是了。”

亚当木可不是说毁就能毁的,枪炮都打不穿的硬度毕竟不是随便说说。还好,救下来就好。

茵弗懵懵地点头:“噢..噢。那我得好好感谢他了...大家都没事吗?我们赢了?”

雷利抽抽嘴角:“我们逃了,突然袭来的风暴帮了大忙。要不然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金狮子啊...不愧是曾经洛克斯船上的家伙吗?那群怪物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而且不论是在陆地还是海上,可以浮空的能力都太占优势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确定茵弗没事之后雷利也放下心,看他困眯眯的样子就帮他躺下,盖好被子,还没走出门呢就听到身后的小孩仍然有些费劲的呼噜声。

在昏睡与醒来之间混沌了几天,茵弗终于感觉好些了。

库洛卡斯说是一下子失血太多的后遗症,而且他的胃现在不能承担固体食物,所以最近都是喝各种奇怪的奶昔。

船员们陆陆续续的都来看过他,带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不过最多的还是香克斯和巴基,叭叭叭地跟他讲各种各样的事情。

他们说那场和金狮子的战斗真的十分凶险,大家都受了不少伤,报纸上把这场战役称为'艾德沃尔'海战。他伤的很重,也昏迷了很久,库洛卡斯不确定他是否会醒来,大家都很担心巴拉巴拉巴拉...

当病号的感觉还不错嘛,除了吃得很恶心之外。

茵弗一边听着,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喇叭枪,罗杰亲自选的,说是用来烦人。

他们的下午茶/奶昔时间被打断了,巴//雷特推门进来,意识到实习生们也在的时候皱了皱眉。

“啊!巴//雷特先生,您来的正好!”

茵弗在对方转身前喊住了他,抱歉地示意香克斯和巴基先离开。

等医务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茵弗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了一枚带着花纹的弹壳。

“您一直没来过,我暂时又没法去表示感谢,如果不是您我大概已经沉睡海底...”

“你太弱了。”巴//雷特打断了他。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

“啊,当然了。所以说十分感谢您...”

“罗杰也不够强。”

这倒是第一次听他说。

“好吧...?”

“所以我要去挑战他,然后离开这艘船。”

茵弗吧嗒一声闭上嘴,他们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可是墙上的影子又很近。

他摩挲着弹壳上细腻的纹路,向对方招了招手:“我们、我、让您感到自己也变得软弱了吗?”

巴//雷特没回答,又好像什么都回答了。

茵弗想不明白,这是他的错吗?是罗杰的吗?

可是疾病与伤痛是谁的错呢?它们只是存在而已。

巴//雷特只是存在,而已。

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挽留,巴//雷特不会给他回答,茵弗也不会开口。

他将那枚在第一次拜访时没有送出去的子弹壳交到对方手中,“那么这就是告别礼物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教导...它来自于皮塔姆先生...”

后半句话被临时咽了回去,【保护者】不会是巴//雷特想要听到的词,至少现在不是。

“祝您武运昌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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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见米森,再见,巴//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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