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海风吹过,蒙蒙月色之中,满天繁星于夜空微微的流动,一名少年身着红衣,提着灯笼背对着一人道:
“不错,好一个少年君子。”
随后雾雪夜行了一礼道:“那我们正式的认识一下吧,在下雾遥,逍遥的遥字雪夜。”
少年将剑收于剑鞘之中道:“那什么我也不与你胡闹了,在下陆鸣字商余。”
于此同时一道狂风吹过血红色的气息,充斥着整条船身,船中的客人被气息影响互相的厮打着。
怨念又化为零零散散的似是被血染过纸铜钱飘落在空中,阴风阵阵席卷于整个船身,天地随之变色。
雾雪夜道:“糟了,是怨魂。”
他们二人相继背靠于背,雾雪夜缓缓蹲下,将灯放于地上把折扇握于手中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已经被怨念所控制的人们,向他们靠近
陆商余道:“我们不能伤了他们是人活,着的……我们怎么办?”
雾雪夜道:“花字房中怨念最大,打晕他们,冲出去。”
等他们突破重围到花字房中时,只见花字房中怨气弥漫,茶杯桌子都已被打乱,因怨念而生此间多了些许寒意。
尖锐女音响彻云霄,她正在嘶吼着竭尽全力的嘶吼着:“陆郎!陆郎!我想你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外人,为什么你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既然见不到你,那便与船中人同归于尽。”
陆商余随后赶了过来震惊道:“这……她”
余笙盘腿坐于床上淡淡道:“你认得的?你是他口中的陆郎。”
陆商余道:“谁是她的陆郎,本公子我可与她不熟。”
那鬼看向雾雪夜,伸着鬼爪向他扑了过去。
雾雪夜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令牌跃起向鬼的方向打了出去,念了一段法诀:“浮生雾,万物灵,千魂落,冥花令,囚。”他落在了余南柯的身边。
令牌化作了血红的冥花与奇怪的纹路出现在那只鬼周围,他一动便会出现红色的屏障。
此时,这女鬼已经现出死亡之前的模,一袭蓝色的长裙清新脱俗有着些许清冷之感很干净漂亮,但陆商余绝对没有见过此人。
雾雪夜对陆商余道:“陆郎这女子口中之既不是你?那会是何人……若她在此地逗留的时间过长,她便会消散于没世间,
肉身已腐,魂已无家,我们只能让他重入轮回。”
雾雪夜道:“怨魂转生,我们要散去他的怨念,必先知其因果,方能渡入轮回之中。”
余笙起身道:“雾遥,何为知因果。”
雾雪夜看了看这鬼道:“知人生之果,究其根本,探其记忆。”
余笙道:“如何与鬼沟通,又如何探其记忆,如何窥其人之根本?”
雾雪夜笑了笑一本正经的道:“当然问问这鬼啊!他愿说自……”
陆商余并没有等他把话说完便从地上捡起一颗树枝随后问道:“这鬼怎么问呢?她现在看起来呆呆的呀。”
他走到了女鬼面前蹲下来用树枝戳了戳他的脸道:“嗯……姐姐请问你和你的陆郎有什么故事吗?”
那女鬼突然变回了冤魂的模样吓得他一个激灵
陆商余:“啊!!!!”的一声立刻向后跑去
他躲到了雾雪夜的身后,抓他袖子不让他躲开。
雾雪夜眯了眯眼坏笑道:“不能等人把话说完吗?不过甚是有趣啊陆公子。有时你的胆子挺大的,有时却这么小啊。”
陆商余松开了他的袖子道:“不要笑啦你这人,我胆子一直很大的,不过你为何说有时?”
雾雪夜叹气道:“问鬼可不是这么问的。”雾雪夜走了过去微笑着蹲下去轻轻触碰其中一朵花卉。
陆商余有些疑惑道:“不是问鬼吗?你这是在赏花?”
雾雪夜回答道:“问人有很多种办法,但问鬼只有一种,要通过媒介来问
人不同于鬼,鬼也不同于人。他们并没有生前记忆,只有不消的执念。”
余笙倚在门边蒙蒙明月于空,满天繁星悠悠轮转着,银色的月光挥洒在他的身上。
他道:“在这人间之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执念,是金钱,是友情,是亲情,是爱情,是长生或是复仇都或多或少的不同,当过于执着,死后便会化为执念成为念魂。便如同仙人的陨落。法力不消,仙人不陨。执念不消,魂散方休。”他的声音总是淡淡的,令人觉得清冷而疏离,却又真诚。
就这样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雾雪夜起了身对余笙说:“余笙拿根蜡烛给我,还有一把小刀。”
余笙问道:“为何?”
雾雪夜拿起折扇转身向空中一划微薄的灵力使桌上的烛火点亮,随后他道:“不用觉得惊讶,这扇子本身便有微薄的灵力。冥花引烛,通阴门,探记忆。”
余笙拿起了桌子上的蜡烛与小型弯刀交给了他。
随后蹲了下来,倾斜着蜡烛使蜡油滴在花蕊之上,又用小刀砍下了灯芯放在了花蕊之上。
被火焰灼烧着,可这花却并没有因此凋零,而是盛开的更加艳丽,他席地盘膝而坐。
陆商余道:“好神奇,这花竟然不会被火焰灼烧。”
突然间,这花会化作血色的雾气,蔓延至整个房间之中,看不清楚路径。
雾雪夜道:“别说话,开始了。”
一瞬间,他们眼前已经不是花字房中的景象,而是另一方天间。
月色蒙蒙下,微风吹过。
一种通体黝黑的鸟儿从树上飞起,它的叫声十分尖锐,在这夜间有些令人胆寒。
雾雪夜吞咽了一下道:“月夜同殇,以乱人间。”
余笙睁大了眼睛抬头道:“青山平月,以断山河,这里竟是……。”
雾雪夜看了看四周轻声道:“平月阁。”
他们三位向前走近。
一名女子半跪在地上,她身着蓝色长裙墨色的眼眸中尽显一股清冷之意,
一个令牌丢在了她的眼前,这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字为“影”。
平月阁主坐于高位之上,一袭黑长袍,他摆弄着手中的短刀沉声道:“命主给了一个命令,杀了陆家的陆商和,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小梦栀”
陆商佘面色忧愁有着些许悲伤他紧咬着下唇无声道:“哥哥……”
雾雪夜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平月阁主他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摸了摸叶梦栀的头:“可别叫我失望啊。”
叶梦栀被他一碰感觉从头到身体一凉,但她捡起令牌起身行了一礼道:“梦栀领命,绝不会让阁主失望的。”
平月阁的那位阁主离开了这里留下了一句:“你即刻动身。”
叶梦栀去他的房间拿了自己的配剑,便于夜中前行,一路跃起于树之间,天慢慢阴了下来,已经看不到满天的星辰,天空之中下起了细雨。
陆家门中有一少年一袭墨色华服,华服上有着白鹤印记,他的面容可堪称风华绝代世亦无双,他举着伞似乎只是为了看这雨中风景:
“一抹烟雨色,零落满堂花。这世间风雨佳人最是不可轻信,倘若能回到过去,真想将他们一同带出来啊!”
这位少年郎低下了头看了看水中的倒影:“今天的月亮真的很美。”
他又抬起了头看了看叶梦栀“可姑娘是不怕淋雨的吗?”
叶梦栀淡淡道:“找到你了,这细雨纷飞,阴云以至,哪来的月亮?”
那名少年道:“佳人如月,世亦无双。”
此时树上之人抬起手一柄剑便从她的手中飞了出去,将他的伞打碎了。
那少年有些疑惑,却也有些生气道:“姑娘,你这样在下可是要生气了。”
叶梦栀道:“陆商何?”
那少年道:“嗯?”
叶梦栀垂眸看他道:“那定是没有找错人,你生不生气我管你,将死之人。”
那少年声音微微颤抖轻声道:“你记得我的名……可你想要我的命……”
叶梦栀用灵为拿回剑又向陆商和刺了过去。
陆商何用伞柄挡了下,随后又自嘲道:“雨落夜中佳人过,可这佳人是要命的啊。”
他摇了摇头用手中的伞柄挥出了一道剑气。
叶梦栀被打退了几步她道:“以伞柄为剑,倒是个强者。”
陆商何有些失望道:“不,看来你不记得了……。”
在这世间,曾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们年少相逢便是一场雨夜,雨中的少女天真烂漫。少女手持长剑,少年拿着一把伞,他们互相打闹甚是欢心,
其中还有一位黑衣少年将它们分开叫他们不再互相打闹,他们三人曾行走山间游戏红尘,此时,他们正直十五六的芳华年间,如今已过十年之久物是人非……
叶梦栀又从后面向陆商何刺出一剑,陆商何回了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甩了出去,是她撞在树上缓缓落于地。
陆商何向叶梦栀走去把她扶了起来:“姑娘,放弃吧我不伤人,你也伤不了我。”
叶梦栀将他推开,随后又是一剑刺了过去,这一剑刺在了他的腹部并不深,但疼痛感非常人能忍受,可陆商何并没有反抗。
叶梦栀看着他淡淡道:“你这是……你本来能反杀我的。”
陆商何忍着痛,用手捂住伤口,声音带着些许失落之感道:“你记得我对么……没伤心脏,姑娘下不了死手吗?”
叶梦栀冷冷道:“不,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伤到你那里。”
陆商何转头背对着叶梦栀道:“我说了不伤人,便是不会伤人。”
随后他抬起头,任凭着雨冲刷他的脸又道:“可我的故人却已经失了志啊。”
这一句话十分古怪,并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叶梦栀疑惑道:“什么?”
陆商何又道:“想必应该是他让你来杀我的,少年心怀大义可,随着时间而过却已是不同,
真是时间如潮水流惜,往昔不复存在啊!”
陆商何用伞柄指向前面的一棵树那里枝叶繁茂,看不清楚之间的缝隙,他道:“出来吧,也该叫你平月阁主了”
远处的黑影现了身道:“陆商何,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他运用灵力控制着短刀,短刀飞于空中化作百道刀刃,风雨停止刀势凌厉。
陆商何的眼中有着些许震惊,他们是多年挚友啊!
可他却真的想要他的命。
陆商何心中思绪万千,他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悠悠道:“你是认真的吗……”
随后他闪身躲过每一道向他发起的刀刃,随后向他发起进攻。
陆商何道:“平月阁主志气不复,成为影的一阁之主你又能走的多远?”
平月阁主道:“能走多远,这又与你何干?”
一道用伞柄挥出的剑刃将他击退,虽然平月阁主被他击退了一次,但这并非他弱于他,而是他想放他走。
他也在想,究竟是否要杀了这昔日挚友……
陆商何趁此机会,拉着叶梦栀一同向后山跑去
“为何带我走?”叶梦栀问道。
陆商何道:“心软的杀手啊,可不是个好杀手,你们都不适合做杀手,可有的人逃不掉,今天是你的一次机会,要走吗?”
他的血液从伤口中慢慢流出,染湿了怀中人的蓝色衣袍,淡蓝色的袍子中有一抹鲜红的血液,显得触目惊心。
叶梦栀感受到那一抹温热的血液,她眼含着泪光缓缓的落了下来闭上了眼道:“你愿意的话,那就带我走吧……”
平月阁主跃起越于空,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了此时的景象,不免心中有些沉闷,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用着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道:“阿景,我也不想这样啊,但奈何命主下了死令啊,你不能活,否则平月阁的人都要死。”
过了一段时间叶梦栀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商阿道:“去陆家船上,我们离开这里。
我的身上有伤,我也不想伤人,更不想与故人动手。”
穿过这茂密的丛林便是后山海域,他们到了陆家船只的所在地。
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公子可以走了。”他看了眼叶梦栀道:“这位姑娘是……”
陆商何把她放了下来道:“一起走的。通知所有人该起航了,虽雨势甚大,但再不走就要出事了。”
那名小厮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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