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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苏商被夏斯博训了一顿,起因是对程高驰的不礼貌。

夏家上三代是书香门第,极其重视礼节品行,别看夏斯博平日里说话不着调,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做派,礼品德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被念叨了一通的苏商很不爽,心里又装了事,冷着个脸站旁边没再开过口。

陈柏不忍看到舅甥俩因此闹别扭,朝苏商靠过去,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小商,别把你舅舅说的放心上,他和高驰说这么久,是因为高驰的父亲程老师旧疾犯了,本来高驰是要带程老师去阜市医院,程老师不愿意,高驰就来镇上买药。”

“他父亲生病、他来买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买他的药,我们回我们的家,什么事非得在这里说,难不成回去就不能说了?”冷漠的让人心惊,却也不无道理。

陈柏意外又震惊,不敢相信这冷冰冰的话语是从苏商口中说出来的,印象中他是个心软善良的乖孩子,遇到腿脚不方便的老人过马路都会上前帮忙。

之前和他提过程高驰父亲的状况,陈柏将他的沉默看在眼中,一度以为那是他表达同情的方式,现在看来,也许只是不想说话不想听吧。

人在成长过程当中受到内外部影响难免会发生一些变化,可这变化放在苏商身上,陈柏一时难以接受无法消化。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又开口:“高驰和程老师帮过我们很多大大小小的忙,他们家遇到困难,我们理所应当施以援手。”

太阳晒得苏商有些睁不开眼,他不得不眯起眼,看着就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所以呢?你们想怎么援助?去劝说程高驰的父亲去阜市医院?还是给他们出医药费?”

“两者都有。”陈柏放轻了语气:“小商,现在的你有时候让我感到很陌生,如果你没办法理解我和你舅舅,也希望你能尊重我们。”

陌生……苏商愣住,表情中出现一丝裂缝,是啊,陌生,连他自己有时候多会对自己的一些想法、做出的事说出的话感到陌生。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十年前。

“是,我不理解,我也不理解你和舅舅为什么连招呼都没我说一声就离开了阜市,我发了疯一样找你们,打电话空号,发消息永远收不到回信。那时候我总想着要是哪天你们回来了,我一定要刨根问底问出原因再狠狠地骂你们一顿,可时间太久了,我放弃了,也不再执着于可能永远得不到的答案。”

十年前,夏斯博和陈柏消失的突然,前一周还在一起吃火锅,第二个周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夏斯博”和“陈柏”这两个名字在夏家成了禁忌,外公外婆闭口不谈,苏商找到他们还没来得及提起,就被告知夏斯博和夏家断绝了关系,至于原因,没人愿意告诉他。

中间发生了什么,苏商一片空白,不知道不了解没人说。

两人销声匿迹在苏商压力最大的高三冲刺阶段,父亲给他定了很高的目标,苏家前后辈出了各类优秀人才,即使他在苏家比大哥更得宠,尽管长辈们嘴上说着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实际上也在期盼着他能取得更优异的成绩获得能让苏家名号更响亮的荣誉。

而苏商极强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放松一根神经。

尽管出生优越,进入高中的学习压力也不比任何一个高中生低,在那段每天都有各种学习任务的痛苦时光里,在休息日和寒暑假会带他出去旅游游玩的夏斯博和陈柏便成了他的避风港和精神慰藉。

渐渐地,苏商对他们形成了极度依赖,无条件的信任着他俩。

戒掉依赖性是个痛苦的过程,在夏斯博和陈柏消失不见的日子里,苏商的心里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阴云,情绪一落千丈,连成绩也受到了影响,考试考的一塌糊涂。

那段糟糕的日子,他活的像个遭受了严重背叛的可怜虫,身边同学表面关心背地嘲讽的伪善嘴脸让他恶心的整夜失眠。

这些夏斯博和陈柏并不知道,苏商也没打算告诉他们。

可还是会忍不住大声地说出那些指责的话,苏商心里明白,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任何一个人,因为夏斯博和陈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无论他们做出什么决定,那也只是他们个人的事,更何况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成年人的世界不容易,大家都有自己的苦衷和难处,这是苏商在大学期间悟出来的,也是第一次和拧巴的自己和解。

苏商的情绪有些许失控,过大的质问声引的路人侧目,夏斯博和程高驰也望了过来。

他回过神,陈柏愣住的表情和受伤的眼神烫的他心头微震。

陈柏有什么错?他没义务也不该承受这份迁怒。

“抱歉…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我脑子有点乱,我先去静一静,对不起。”苏商不敢再看陈柏的眼睛,怕那里面会溢出灼伤他的东西。

再一次做了逃兵。

穿梭在破旧街道边混在人群中时,苏商无比后悔对陈柏说了那样的话,他知道内心还在埋怨两个舅舅的离开,不管怎么藏怎么压抑,它始终是横亘在彼此间的一道疤。

十年了,该释怀的都释怀了,一再二再而三的车轱辘,伤感情。

苏商的身影很好找,镇上大个子男人有,一米八往上的高个子少,身材矫健个子高大的男人更少见,程高驰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人群里扎眼的男人。

他快步追上,按住对方肩膀,苏商毫无防备,被肩上的手吓得咬紧了后槽牙,转头对上那张熟悉的古板正气的面容。

“苏先生,夏叔和陈叔很担心你。”

苏商很烦,这种烦在看到程高驰那张让人提不起任何兴味的呆瓜严肃脸时达到了巅峰,他动了动肩膀,试图挣脱束缚,然而大掌逐渐收紧下压,骨头被挤压的隐隐作疼。

玛德,蛮力怪物。

“和你没关系。”挣脱不了,推脱不动,苏商恼了,他是个好面子的,大庭广众下被程高驰死摁着,只觉得丢脸。

他不想和程高驰在大街上闹得太难看,恼羞成怒的往前一步凑到男人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挤着笑咬牙切齿的凑近。

“程先生,我们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关心吧。”眼睛弯着,不见一丝笑意。

说话间,呼吸拂过程高驰的脸颊,湿热轻痒让他略感不适,那股气息里裹挟着一股怡人的香味,浅浅的淡淡的,在他接触过的所有男性当中,苏商是唯一一个没有身上各种异味甚至浸透着淡香的人。

有点奇怪,男人为什么和女人一样香?

程高驰沉默地别开脸。

他的反应引起了苏商的注意,避什么避,直男可不会因为男人的靠近下意识避开,除非不是直男。

像是抓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苏商松开手中薄薄一层的衣领,又往前靠近了几厘米,引人注目的白俊脸蛋几乎贴到了程高驰的下半张脸上。

如果不是身高差异,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场面。

“我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听明白了吗?”存着作弄和试探的心,苏商刻意放缓了语调,听着倒有几分温柔在里面。

程高驰不自在的握紧拳头放在唇边,脚步后退,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抱歉苏先生,您别走远了,我现在回去和夏叔他们说一下。”

有趣。

苏商玩味的勾着唇,不动声色的将程高驰的无所适从和尴尬纳入眼底。

他突然变了主意,主动释放出善意,收起尖锐锋利的刺。

审美这东西,在苏商这里也并非是一层不变的,不同的环境会滋生不同的心境,所以——偶尔换换口味也并无不可。

反正也不会在百花村待太久,吃一两回野餐尝尝味说不定还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算了,是我的错,抱歉啊高驰,听小舅舅说你是来镇上给你父亲买药的吧,不好意思耽搁了你的时间,我和你一起回去,也得向我舅舅道个歉。我……其实我在阜市发生了点不好的事,刚才想到那些事,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对小舅舅和你发了脾气,”

又回到了最初友好的苏商。

“好。”

程高驰松了口气,从小到大沉默寡言的性子让他不太懂得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即使工作了,身边也没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同事关系处的一般,唯一关系不错的是舒淳,对方到底是个女生,很多东西没办法多聊,加上他本身比较闷,话不多,所以很多时候都是舒淳主动找他主动挑话题。

其实一开始苏商的友好和主动让他很开心,一个原因和陈叔夏叔他们有关,另一个原因,他这种被动沉闷的性格鲜少有人会主动和他交好。

西瓜不是他爸让送的,是他主动送去的,因为想和苏商成为朋友,又带着他去了山后面的河沟。

程高驰看得出来他没什么玩的兴致,可能是觉得无聊,也可能单纯的不喜欢,但他会在自己敞开心扉时,看似漫不经心实际认真的安慰。

那个瞬间,他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和苏商成为朋友,直到鼓起勇气想要对方的联系方式被无情拒绝。

苏商的那番话打破了他的幻想,也让他认清了现实,真是天真的可怜。

想想也是,苏商怎么会缺他这样的朋友,他只是来百花村玩几天,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属于他的地方,那里有着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和事业。

或许在苏商眼里,他的行为和讨好巴结无异吧。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程高驰第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感觉,后知后觉苏商对他的友好是基于夏叔陈叔认识他这一层面。

虽然有些难受,但摆在面前的贫富差距和阶级差异让他明白了和苏商在本质上的不同,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会显得居心叵测,所以没必要强迫自己和对方成为朋友。

沿着来时的路往返,隔着零零散散的行人已经能看到在车旁交谈的熟悉身影。

在那两人望过来之前,苏商突然开口打破了和程高驰之间的沉默。

“以后别叫我苏先生,听起来怪别扭的,我比你大几岁,叫我哥或者全名就行。”

程高驰惦记着买药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和谁说话,直到胳膊被撞了一下,转头对上那双好看的笑眼。

“在走神?”

他低下头,为自己的恍惚道歉,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苏商挑挑眉,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我说你以后可以叫我哥或者全名。”

“唔…苏商哥吧,这个听起来好一点,也不会显得着咱俩太生疏。”

程高驰很意外,想了想,之前一直叫他苏先生,确实显得两人有些生疏,不过他们本来不太熟。

既然苏商主动要求,程高驰也不好拒绝:“好,好的,苏商哥。”

他以为话题会到此结束,更意外的是,苏商问他电瓶车能不能载人。

程高驰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老实回答:“可以的,96伏的车,昨晚充满了电。”

苏商转头对他露出灿烂到不容拒绝的笑容:“待会,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吗?”

程高驰愣了下:“坐我的电瓶车吗?”

苏商点点头:“嗯,是不是有点为难你了。我是怕面对小舅舅尴尬,所以才——”

“可以的,不为难。”还好车厢里有多的安全帽,干净的,程高驰莫名感到庆幸。

“谢谢,高驰,你人真好。”苏商拍了拍他的肩。

“不客气。”

苏商仍旧看着他:“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和舒淳关系那么好,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

“我和舒淳是朋友,我对她没有别的想法。”程高驰解释的很认真。

“啊,前两天听到有阿婆说你俩一起来镇上看婚纱,都开始传你和她要结婚了。”

关于和舒淳的传言,程高驰不是没听说,他和那些人解释过很多回,效果甚微,该传的还是在传,父亲告诉他,大家都是成年人出来工作了,男女有别,不想被传谣言,就要主动保持距离。

后来找舒淳聊过这件事,她的意思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别人身上,旁的人永远只会相信自己臆想出来的不会听别人好好说话,所以没必要保持距离也没必要过多解释,清者自清。

听完程高驰的话,苏商暗自发笑,什么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别人传出谣言的那一刻就该抓住第一个传谣的人当着全村人狠狠教训一顿。

村里本就闲话多,既然管不住他人的嘴,不如暴力一点去解决。

“这样啊,舒淳的这个想法,怎么感觉她喜欢你呢,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在苏商说完后,程高驰陷入了沉默。

还真是个好懂的孩子,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程高驰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

沉默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时刻,可一旦发生在此刻,也就意味着有事。

苏商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没再问下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柏的脸色比离开前好了一些,至少有了点血色,见到苏商回来,明明没有错却先他一步开口道歉。

苏商心里酸酸涨涨的难受,愧疚如潮水,漫过胸腔夺取了呼吸,认错的声音低如蚊吟。

温良乖顺的陈柏容许夏斯博犯错,容许苏商发脾气。

苏商没见过比陈柏更美好的人,以前他总是跟在两人身后目不转睛的仰望着陈柏,在夏斯博对陈柏使坏的时候站出来维护他,从不舍得对陈柏说一句难听的话。

然而今天,有史以来第一次迁怒陈柏,冲动之后是无尽的后悔。

面对夏斯博的沉声责备,苏商没有吭声。

程高驰第一次见到夏斯博情绪外露,冷厉严肃的模样有了点长辈的气势。

陈柏被他强制送进了车里,他和苏商站在车旁,苏商被他训的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不该插手别人的家事,但眼下这情况,不出面调和一下气氛,苏商会更自责难受吧。

“夏叔,你和陈叔有事先回去吧,苏商哥说要陪我去给我爸买药。”磁性低沉的嗓音插入两人之间。

夏斯博收敛了怒意,应了声“好”,其它什么都没说,开门上车,很快,黑色越野车转了个弯驶出街道。

夏斯博不想去指责苏商的行为是对是错,论对错,永远扯不清楚,因为最初确实是他和陈柏没有提前告知苏商要离开阜市,他从姐姐那里得知了那时的从动决定对苏商造成的影响,面对苏商,夏斯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不成熟,心底深处积压着无数愧疚。

可是苏商不该迁怒陈柏,没有人比苏商更清楚陈柏是他的软肋,是谁都不能磕磕碰碰肆意伤害的心头肉。

越野车渐行渐远,程高驰自诩最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情绪低迷的苏商。

“我没事,这次确实是我不对,挨训也是应该的,以前我犯错没少挨我舅舅骂。”像是看穿了程高驰心中所想,苏商反倒安慰起他,最后长叹一声,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

也不知是真的松了口气还是为了不让他多想故作轻松,程高驰看不透苏商。

卫生院里来看病的人并不多,大都是家长带着小孩,亦或上了年纪的老人。

程高驰熟门熟路的带着苏商穿过混杂着各种药味的廊道,进了一间中药房,买完药出来,没怎么吃早餐的苏商终于感受到了一丝饥饿感。

于是程高驰带着他去了一家豆花店,那是程高驰读书时候常光顾的老字号,来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也和老板熟络了。

老板娘听到动静从后厨出来,手在毛巾上擦着,见是老熟人,乐呵呵的调侃:“小程老师,哎哟几天不见又帅了哦,一个人还是?”

眼神落在了程高驰身旁白俊挺拔的男人。

“两个人。”落座前,想到苏商可能有点洁癖,用纸巾擦干净了凳子才邀着他坐下。

桌面板凳油腻的反光,苏商极力压制住涌上心头的嫌恶,在程高驰拘谨又局促的注视中硬着头皮坐下。

屁股刚沾上凳面,心理作用作祟,总觉得裤子也变得油腻了。

“我们这边的豆花大都是咸口,甜口的种类很少。”程高驰把菜单递给他,“你看看喜欢哪种。”

那张菜单被程高驰拿着,苏商没动,手搭在交叠的腿上:“没关系,我随你的口味。”

连菜单上也附着了一层薄薄的油印,要让他用手去碰,恕他无法接受。

程高驰点了两碗咸口的荤豆花,不多时,老板娘端着托盘送上了桌。

苏商第一次吃咸口豆花,没搬出去独居以前,家里的下午茶偶尔会有甜口豆花,他不喜欢,很少会碰,搬出去住后,更不太吃豆花这类食物。

对苏商来说,咸口豆花算的上是他的新体验,味道比想象中更美味,豆花很嫩,入口即化。

苏商吃的慢,程高驰已经吃完了第一碗,他才吃到一半,程高驰又给父亲打包了一份,坐在对面看着苏商慢条斯理用餐。

苏家有严格的用餐礼仪,尽管苏商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束缚,还是不得不按照父母的要求去做,久而久之,用餐礼仪成了习惯中的一部分。

“味道不错。”一碗荤豆花下肚,苏商饱了,掏出手机要付钱,被程高驰按住了胳膊。

“我来吧。”

“哪有弟弟请哥吃东西的,我来。”

程高驰一手扫描一手推拒着苏商要去扫描的手:“真的不用。”

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又浪费时间,苏商收起手机,深深地凝着程高驰那张轮廓分明的冷肃脸庞。

“下次我请客,别和我争啊。”

程高驰抿着唇,笑的有几分腼腆:“好。”

买个药耽搁了程高驰不少时间,回百花村前,苏商在镇上最大的超市里买了一些保健品给他。

“送给程叔的,别拒绝啊,买都买了,要是拒绝的话我会生气的。”

程高驰愣愣的看着他,接过保健品许久都没出声,苏商催促他赶紧上车,快十二点了,再不回去会越来越热。

程高驰将备用的红色安全帽递给苏商,苏商看着手中鲜艳的大红色,一言难尽。

装备齐整,程高驰已经坐上了车,苏商跨坐在后面,大长腿有点无处安放,憋屈的架在放脚的踏板上。

拧钥匙前,程高驰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可以扶着我的腰。”

裹在球衣下的腰精壮紧实,线条流畅漂亮。

苏商伸手环住那截劲腰:“是这样吗?”

不出所料,怀中人身子僵住,胳膊触碰到的部位从放松的状态变得紧绷。

“也,也可以。”

在程高驰看不到的身后,男人恶劣的扬起唇畔,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

二合一,补昨晚

纯情憨厚的小程老师怎么斗得过老狐狸苏总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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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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