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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克制

齐询皱起眉,思索这句没头没尾的问话是何用意:“难道齐谌知晓了什么动向?会不会是父皇指婚?可我已经被废为庶人了,也没有人愿意嫁呀。”

令仪满腹狐疑,但除此之外想不到更恰当的解释,只得按下不提。

过了两天,齐询正在衙门处理公务,令仪和福瑞在家除霉时,邮差带来了渊柔的信。只见信上写的是:“兄长今遭困厄,请姐姐速速去救,切切。”

她思索片刻,觉得很不对劲:程远扬如果遭遇危险,怎会舍近求远,通过渊柔告诉她?

而且渊柔读书写字时习惯焚一种鹅梨帐中香,气味沁人心脾,信纸上的香气却是男子惯用的浓梅香,分明是有人调虎离山。

她把信丢到一边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儿,齐询急匆匆地赶回来,见家里一切如常,诧异地问:“陈复行没有来过吗?”

听他叙述完原委,她才知道有一个人火急火燎地去衙门找他,说令仪被抓走了。

二人面面相觑,反应过来这只是陈复行设下的圈套而已。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正在发愣,忽听有人敲门。福瑞开了门,见到一个陌生女子站在门外,忙问:“你找谁?”

那女子穿着朴素,语气颤抖却坚定:“三殿下在吗?”

福瑞犹豫着回答:“他刚回来,姑娘是谁,找殿下有什么事?麻烦说清楚,我好去通报一声。”

那女子抬眼看了他一眼,便飞快地低下了头,含泪道:“民女流芳,想请殿下帮忙主持公道,求公公让我进去。”

福瑞正要摆手拒绝,见对方已越过他向内硬闯,忙伸手拦住了。流芳一挥衣袖,袖中迷药散在空中,福瑞只觉头脑发昏,立足不定,慢慢歪倒在地上。

她几步抢进,见齐询正坐在正厅的桌前,忙盈盈拜倒,口呼救命。齐询吃惊地扶起她,听她叙述黑虎山准备强抢她做寨主夫人的前因后果,不由得暗暗起疑。

她为什么不去衙门寻求庇护,反而来找他?时机又为什么算得这么准,他刚回家,她就找上门了?

齐询不知福瑞已被迷晕,正想唤他进来询问,流芳忽地站起身,脚下一绊,向齐询扑来。一把匕首自她衣袖中弹出,毫无防备地刺向齐询。

他胸口一痛,一把推开她,将匕首拔出掷在地上。幸好刀尖刺入齐询胸口时,她的手偏了几寸,没有伤到要害,不然只怕凶多吉少。

一切发生得太快,躲在屏风后的令仪本以为她是陈复行派来色诱齐询的,还一心期待他的反应,没想到她下的竟是死手。

令仪回过神,急忙冲出来查看齐询伤势。他从怀中掏出帕子止血,视线触及令仪绣成的鸳鸯图案,正想取别的帕子来,已被她抢过按在伤口上。

令仪一把揪住还想上前厮打的女人,厉声质问:“你究竟是谁,是陈复行派你来的吗?”

流芳被她反剪双手按在地上,兀自挣扎不休,哭道:“放开我,我要替我的父亲报仇!

齐询心中一动,捂着胸口慢慢坐下:“我什么时候杀了你的父亲?”

流芳微微冷笑,并不答话。齐询心念电闪:“你的父亲死在五年前那场暴乱中了吗?”

流芳再也忍耐不住,泪水从眼眶中奔涌而出,嘶声道:“那年我陪父亲进京采办货物,都怪我淘气,非要看那场热闹。不然他怎么会为了保护我而死?就因为你是皇子,我们都是贱命,所以你才能苟活至今。我今天就要替枉死的百姓讨回公道!”

原来齐谌一直在暗中搜罗暴乱死者亲属,撺掇他们向齐询报仇。他听闻流芳在京城卖身葬父,就赎她出来,命陈复行训练她五年,好杀死齐询。

令仪神色黯然,向流芳解释了阮致修夫妇让她陷害齐询的始末,流芳仍不相信:“你是他相好,当然帮他骗我了!”

令仪脸上发热,飞快地与齐询对视一眼,淡淡道:“我也曾遭受过蒙蔽,但幸好我没有杀他,才免于酿成大错。如果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会向你证明齐谌才是罪魁祸首的。”

齐询脸上亦浮起一丝红晕,让令仪放开流芳,捡起地上的匕首递还给她:“你若不信,现在就动手吧。”

流芳起身接过匕首,抵在齐询颈间,轻笑道:“如果我今天出了这个门,你们就告官杀我怎么办?我不是傻子,想让我相信你们也容易,先送我个把柄瞧瞧。”

两方对视良久,流芳看着他执着的眼神,脑海中闪过陈复行训练她的残酷。当她不敢下手杀死陪伴她的那条狗时,陈复行扬起鞭子抽打在她身上,那时的痛楚令她至今想起都会发抖。

虽然齐谌说服她齐询才是勾结乱党的人,陈复行是正义之士。可是看着陈复行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她总觉得他就是当初造成惨剧的乱党。

她摇摆不定,终于将匕首收回袖中,站起身向外走去,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待她离开,令仪才帮齐询脱下衣服,把止血药膏敷在他的伤口上,并帮他用白布裹好伤口。

他感动于令仪眉间的怜惜,心也化为了一池春水,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的腰。

令仪微微一挣,脸上飞红一片,眼波忍不住汇入他眼中的汪洋:“别乱动,你不疼吗?”

齐询鼻间嗅到她身上的胭脂香气,再也忍耐不住,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用缠绵的热吻传达着内心的渴望。她的心怦怦直跳,内心深处的渴望也被他撩拨了起来。

两人的呼吸越发急促,齐询已开始伸手解她的衣带,令仪开始怕触动他的伤口,后来也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席卷了全身,战栗着抱住了他。

察觉到她的颤抖,齐询的神智恢复了几分,再次推开了她:“我要正大光明地娶你进门,就不能走出这一步,婚前宫里会派人来验身的。”

令仪半闭着双眼,不舍得从这个梦中醒来:“前世宫里没有人来验我的身。”

齐询摇了摇头,试图唤醒她的神智:“没人敢查国公府的千金,但你名义上是程家的义女啊。何况我们早就名声在外,皇后巴不得借此机会拆散我们。”

察觉到他的克制,令仪皱起了眉头:“那就让她拆散好了,你说过不会逼我成婚的。”

齐询闻言愣住,她答应让程家帮他,却还是不想成婚?明明他们成婚才是名正言顺结盟的方式啊。

他的爱欲在无法完全参透她想法的刺激下膨胀,他们拥抱着彼此倒在床上,满足着对方的愿望。每次他想要脱离那层布料的束缚,她都会按住他的手,继续安抚他的心。

反复几次,渴望终于慢慢消退,两人困倦已极,互相紧抱着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齐询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怀里的令仪,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吻了吻她的面颊,摸着衣服上的痕迹,耳边响起刚才缠绵入骨的喘息,心又狂跳起来。

令仪缓缓睁开眼,看着他怔忡的眼神,嘴角浮起一丝甜蜜的笑。他避开她的视线,缓缓开口:“我想收回不逼你成婚的话。”

她眼中笑意更深:“不必收回,因为我是自愿的,刚才不过是诈你一下罢了。”

齐询眼中的狂喜快要把她淹没,激情褪去后,伤口处的疼痛才后知后觉地漫上来,不禁低吟出声。

共患难这么久,她愿意放下心防,何况为了对付齐谌,成婚似乎已成了一种必须。

阮令昭安顿完初珑,照常四处采买货物,一次路过柳州,便来看望令仪和齐询。

几人寒暄片刻,阮令昭道:“我把初珑安置在府外了,我不在的日子里,她每天靠给人浆洗衣服为生。日子虽然清贫,但也够了。”

又道:“近来我听说皇上得了个新宠,好像是通阳侯府的大小姐,不知你们认不认识?”

令仪如遭雷击,手中的茶杯跌在地上,应声碎裂:“是浣柔,皇上为何又纳新宠了?”

“听人说,皇上有一天对镜自照,感叹自己早生华发,但可堪继承大任的子嗣不多,越发着急。”

“有一天他路过荷花池,程小姐正坐在池中船上,无意把船中的莲花抛在了皇上脚下。皇上因此心动,就纳了她做婕妤。”

令仪震惊不已:“浣柔是皇后为齐谌择定的妻子,二叔不会想不开送女儿进宫,一定是皇后或是齐谌的主意。”

以浣柔的性格,她嫁给齐谌作为正妻,有皇后撑腰、娘家助力,就算齐谌纳了妾,她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但如果她进了宫,日子久了,其他妃嫔就算不给她使绊子,皇上也必不待见她,以后的不幸是可以预见的了。

令仪沉吟道:“皇后再怎么想扮贤德,也不会把未来儿媳送给丈夫的。难道是齐谌做了什么手脚?”

阮令昭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知晓其中细节,令仪还是看了渊柔的来信,才得知事情的原委。

开荒的官员回京述职后,齐谌因赵健为齐询说情,借着请安的由头前来试探母亲。

他知道赵健是皇后派去监视齐询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站在他的对立面,因此担心皇后有什么计划。

“通阳侯千金的前车之鉴还不够,母后有什么打算,为何不提前告知我?”

皇后脸上一片茫然,心里阵阵发寒:“本宫只是让赵健监视他而已,何况本宫还能害你吗,哪个做儿子的会怀疑自己的母亲!”

齐谌冷笑道:“儿子只是怕像上次一样叫对方瞧出破绽而已,希望母后放心,儿子可以自力更生,不必仰仗您和苏家的帮忙。”

皇后头顶的凤钗微微颤动:“你年轻气盛,做事不顾虑后果。如果那些事叫你父皇发现了,你知道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吗!苏家难道不比你自己结交的那些人可靠?”

齐谌不以为然:“父皇不过看在苏家是老臣的份上,对当年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在苏家早就不如当年了,我们到底谁靠谁?”

皇后凄凉一笑道:“一家人凑在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单打独斗强。你利用完那些人,又除掉他们,不怕他们反扑?再不济,你也可以让通阳侯府做你的助力啊。”

齐谌脑海中浮现出浣柔那张带着讨好笑意的脸,心里越发烦躁:“通阳侯教出那么蠢的丫头,也好意思献宝一样带出来。娶她也是拖累了我!”

皇后浑身颤抖,越发捉摸不定儿子的想法:“你讨厌她,却不能小瞧他们家的势力。阮氏虽然聪明,又投靠了国公府,但她不是好驾驭的,你小心被鹰啄了手。”

齐谌眉头紧皱又松开,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母后一定要我娶通阳侯千金,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明日午后,你让她在荷花池里的船上等我吧。”

皇后以为儿子回心转意,不料浣柔等来的却是跟着齐谌的指引经过此地的皇帝。

得知皇帝要纳她作后妃,浣柔向皇后求救,说自己以为是齐谌,才会做出那样娇憨的模样,谁知来的竟是齐烜。可惜这时她正为儿子的阳奉阴违而寒心,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死活。

听说齐烜赞叹初见浣柔的那一天,还以为是林静姝回到人间,齐询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要找新宠,还要拿我母亲当幌子彰显深情,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令仪沉吟道:“看来皇上对齐谌也不是很满意,不然不会急于求子了。”

齐询冷笑一声:“这就叫自作自受,谁叫他天天像求偶的孔雀一样招摇了?他非要显摆自己聪明有手段,也得父皇喜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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