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原名久降,无极教派离的近的久家皇亲所生的第十二小儿。
是无极门派收弟子时收下骨骼清奇的弟子。
当时的久降身上的衣物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头发是跑来拜师的路上找了条溪水收拾的,全身连一块铜板都没有,可怜的像是一个逃难的孩子。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那张脸倒是收拾的干净,外加本来就长得清秀,让人轻易就忽视了他那一身的衣裳。
当时的无忧长老才不过弱冠,受到各位长老的照护,这种好带的弟子都是先询问的他。
就这样久降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无忧的弟子。
“八十三上前。”
一边喊名册的弟子喊着字号,本来应该是喊名字的,久降报名时故意说自己没有名字这才编上了号码。
久降低垂着头上前走到无忧的面前依葫芦画瓢的学着上一个拜师的人敬着茶。
手上递着茶,久降没有抬头去看无忧。
对于他来说,师傅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学到武功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给你取个名字行吗,总不能八十三的喊吧。”
清冽的声音让久降愣怔了一瞬,随即把头低的更低。
无忧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这样等着。
一旁的人想上前说久降不懂事,刚往前一步就被无忧拦下。
没一会久降才说:“无名。”
周围的人都愣了会,只有无忧回应他:“你当真用这个名字?要是实在想不到就喊你小字吧,小字应当是有的,就是你阿娘喊你的那个字。”
无名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他们才没有再追究这个名字的事情,无非是撕开自己惨痛的伤口,嘴上说着可怜的身世,心中却没什么波澜的计划着自己的目的。
反正后面同门的人没有再询问名字的事情,都是无名的喊着。
独独只有无忧不喊,直到某次发现怀着早就破烂的手巾上绣着歪歪扭扭的降时,他才不用徒儿代唤,而是降儿。
听到这声时,全身瞬间冰冷,无名就这么定在了原处,无数莫名的思绪扰乱着他的思考。
他不明白为什么无忧那么在意这个事情,他只知道,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
他的身世说好听是久王爷府上的幺儿,难听些就是贱人剩下的畜生。
母亲并不是夫人,自然就是久王爷玩过买回家的青女,待遇不要说好,就连一般侍从的待遇都算不上,常年洗衣物都算轻松的时候,苛刻时他更加是和母亲一块被少爷小姐欺负,当玩物随意凌辱。
无名不理解明明自己生活过的都那么凄惨了,那女人还生自己出来给她负担干什么。
他从来都没有问出口过。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不懂只能一味听她的,或许是大了些懂了事却看着她护着自己喉咙就紧的说不出,或许是冰冷的夜只有她怀中温暖听着一声轻咽枕着湿了大片没一会睡着了。
或许更加真实的原因是她早几年就已经撒手人寰,他没有机会去质问她这个问题吧。
久降排斥着无忧喊这个名号,却又寄人篱下的不好直接了当。
几次他都暗示着无忧不要这样唤。
到头来却被像逗小孩似的忽悠过去,几次下来久降也放弃了阻止他的意思,无忧也乐得自在,每次喊时都带着笑。
笑容每次都晃的久降眼睛生疼,到后面他都会在无忧笑前低下头,躲避着温柔到刺痛自己的目光。
直到入门派的第三年,无忧再收弟子之后,无名感觉眼前的事情都是如此的碍眼。
他在习武上更加勤奋,也越发和无忧呆在一块的时间长了,无忧也不赶他,即使是给新弟子演示招式也会让他来对打演示。
时间久了,无名对武功的执念更加深,不时去研究书阁里面的武籍一呆就是半天。
没人不好喜欢好学的天才。
门派里面的人都是这样,可你一但触及到了门派里面的禁术,这可不叫好学了。
本就不和人交际的无名就此受到了别有的欺凌,背后污蔑些许坏事是小心不懂事的做出来的,纵容谣言四传是大些甚至部分长老默许的。
只有无忧在知道无名学习禁术时沉默了。
没有弟子们告发时想象的大发雷霆,甚至看不见一丝怒意,能看见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当晚他在书阁的门口等着无名,无名出书阁的时候愣了会,没一息他就跟着无忧去了他书房谈话。
这次的谈话并不是大吵大闹。
只是无忧语气淡淡的带着担忧询问他为什么要学这个,像是长辈,可两人的年纪差不了半轮,无忧语气和心情也不是真长辈对弟子。
无名没有回答无忧的话。
这次谈话以无忧终于生气把无名赶出去结束。
从头到尾无名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和往常一样上去一步站在他身旁,只是原地站着,低着头。
其实无名来无极门派的目的就是学会高超的武功,为的就是回去的时候灭久皇亲整个王府,明明他可以和往常那样带着可怜的话语说出一个谎话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可在无忧的面前自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谎也编不出。
头一次,无忧的早训习武他没有到。
无忧赌着气,没去寻他。
一连无名就消失了三日,无忧这才感觉不对劲,问着手下徒弟谁知道无名去了哪里。
几千弟子里只有两个皇势塞进来的孩子,不太确定的和他说着久王爷的王府处。
无忧抓着一个人的肩问完准确的位置后就一跃上屋瓦朝那个方向飞去。
等无忧赶下山到久王爷府时。
满天的火焰只有孤独的一个少年身影站在门前,离的不远,像是没有感受到火焰的温度般。
“久降!”
无忧喊了他全名,只是这次无名没有转身无措的看他,他就这样站着,无忧朝他走了一步,人已经跃起跑进树林当中。
火没放多久,府里还有轻微的呼救声。
最后无忧和后到的弟子救下了十几位仆人,夫人们因为繁重的服饰没能跑出来,王爷因为享乐烧死房中,只剩十几位偷奸耍滑躲懒的仆从在高高的墙里喊来了他们。
火没救下来,烧了一天一夜。
无忧就坐在离不远的大树干上看着,他等着久降回来找他。
多亏一场突然的大雨,浇灭了火焰。
无忧悬着的腿晃着,身上早就被淋的湿透他也没找地方躲雨,就这么看着这个独座树林的王府。
蓦地身上没有雨滴的感觉,头上也打下一片阴影。
无忧抬头与低着头的久降对视着。
对视上的久降立马移开了视线,甚至躲出了油纸伞,手就这么伸长给无忧打着伞,认命的接受一会无忧的谩骂。
没想到的是无忧只是轻笑了一下,装作轻松的说:“怎么放火烧了整个久府,那么大忍耐还回来惦记着什么?”
久降没有回,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的问题。
惦记什么呢?
惦记着那些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大哥阿姊们烧的漂不漂亮?惦记那些被救走天天打压自己的仆从该不该杀?还是惦记四处留情的久王爷在最后时光有没有后悔?
不清楚,久降离开的这段时间都没有想这些。
脑子里面重复的画面只有和无忧对视的一眼,就一眼让他不愿意去想再次与无忧见面会是怎样的情景。
要不是突然下起的雨,让他感觉无忧一定还在等着自己。
不然他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好了,雨下那么大,该回家了,走吧。”
无忧见他沉默气不打一处,站起拉着他就跃下树干往教派方向跑。
回到教派的久降自然是有惩罚的,说明了事情的整个原因后被罚关了三个月的禁闭。
如果事情真的有那么容易平息就好了。
大家自从知道了他的伤疤,比他学习的慢的不爽就会拿着他的身世和身边人侮辱一番。
比他学习快的更是因为他强大后报仇看不起他,在各种比试的时候故意下死手。
一瞬间,似乎整个教派的人都无声的驱赶着他。
而禁闭出来的久降似乎不在乎他们的行为,照常的跟在无忧的身边,更听无忧的话,更隐秘的学习着禁术。
果不其然的,他被人检举了他对禁术的学习。
甚至还找到了他吸取内力的弟子。
这次无忧看他的眼神都是充满着审视,身边一位心悦无忧的弟子更是拉着长老要废了他的武功。
后面的事情江湖也传遍了,久降凭借着禁术灭了整个门派。
事先他准备好的蛊虫,和无忧对打时故意让他打断自己一条胳膊,趁着他愣神的时机种下了蛊虫让他昏迷后藏了起来。
等事情做完,他已经不敢想象无忧醒来的情景。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心悦无忧。
脑袋的思绪顿时一团混乱,本来的禁术反噬疼痛的他根本动不了一根手指,任凭看着浑身的伤口汩汩往外冒血。
直到想起传说山河令可以更改江湖规矩,他这才开始平静下来。
几乎是脱力的处理好伤口,躺在无忧的身边,等有力气后他才不舍的起身去找本就在无极教的山河令。
等找到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计划。
他一定要改变江湖的规矩,凭什么强者不可以对弱小报仇。
整个江湖,不,整个大陆都应该以强者为尊,只有强者才能有话语权,弱小的人只配活在尘埃当中!
番外篇也快结束啦,等过年就更最后一篇番外啦。
大家要树立正确的三观哦,不能以恶制恶,什么事情都会有正确的解决方式,不要意气用事后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哦。[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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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番外:本无名,奈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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