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聚餐结束,秦则让白帆送他回去。
白帆一开始是拒绝的,刚那个点烟搞的挺尴尬的,白帆在这种事上没秦则那么厚脸皮,能装作啥事儿没发生,白帆就说让秦则的秘书送他。结果秦则说小琴感冒了,刚饭桌上连打俩喷嚏,秦则当时就让她回去休息了。还说明儿要没好,就直接系统里提病假,秦则准她带薪休假。
白帆不信秦则能有这么好心,这不符合他一直以来不把员工榨干最后一滴血就不放人走的缺德价值观。
白帆说完,秦则当时就气得踹了白帆一脚,说滚蛋,一个个的尽不拿老子当好人!
秦则是真觉得自己风评差成这样挺冤的。他这人混是混了点儿,也晓得关心人的好吧。其实他对小琴真是不错的。
秦则刚接手公司那会儿公司大裁员,小琴是第一批在名单上的,人事经理因为人家刚怀孕私下找人聊了好几次想劝人自己走,小琴最后一天去收拾东西走的时候给就秦则拦下了。秦则明说了,我不会辞退你,但你怀孕肯定会影响工作,公司产假你正常休,但你原来的岗位肯定是保不住了,没理由你走大半年活儿丢给别人,完了回来再让人把位子给你。
而当时正好也巧,小琴回来的时候碰上秦则原来的秘书离职,小琴就给补上了。在秦则身边待这两年多,小琴干的不错,工作细心负责,兢兢业业的,最主要是能忍受秦则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脾气,秦则就对小琴更满意了,有什么便利也会给她开,今儿一听说感冒就给人撵回去了。
秦则这么说,白帆就只能开车送他回去了。忽然想到第一次给秦则开车,秦则说他有腰间盘突出,白帆就问了一嘴。
秦则避重就轻说美国赛车那次发生意外,伤着了胯,谁知道后面引发腰间盘突出了。
“人的身体就跟汽车零件儿似的,动了这个就牵扯那个,一环套一环的。”
不过秦则说完马上又说自己腰早好了,那晚就是想让白帆慢点儿开车才那么说的。
白帆有点儿分不清秦则这说的真假。秦则平常就真话假说,假话真说。除了工作上秦则会一百二十分认真,别的事儿他都不咋走心。
今天白帆开车没像平时那么快了,听到后座传来轻鼾,一看后视镜秦则睡着了。
秦则这会儿一只手撑窗户框拳头抵太阳穴睡得正香,头微微低下去,表情舒缓,平静。外面晃进来的光影深深浅浅勾勒出他面部轮廓,更加凸显他五官的优越。睡着微微流露疲惫的他少了平日的强势霸道,两道浓黑凌厉的剑眉也不像平时那样紧蹙着了,抓的很有型的背头这会儿给揉散了,落下来的几缕头发很优雅地盖住半边额头。
白帆忽然想到刚秦则抓蚊虫,那样孩子的他和此时恬淡柔和,又在某种不着痕迹间流露出的脆弱疲惫的他,还有平时或嚣张霸道,自以为是,或意气风发,自信笃定,长袖善舞的他,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秦则,白帆忽然看不清了。
车子越开越慢,等白帆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自我瓦解对秦则的偏见,才又加快了车速,明明一开始是讨厌秦则的,现在却慢慢开始欣赏起这个男人,白帆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专心开车。
结果越是不让自己想越是想得多。扶秦则下车搂他腰那一下,白帆又想起来第一次跟秦则打拳,自己哐哐冲人家腰上抡了好几拳,现在一想当时秦则腰上是缠了腰带,人家搞了个腰带保护腰,结果自己瞅中那块儿虚弱的地方下死手了打。
白帆当时看出来秦则有刻意保护腰,白帆第一拳揍上去秦则就疼的咬牙了,白帆就知道攻击这里最有效。
秦则一喝酒就是两个极端,要么死沉不动一下,特别安静特别乖,要么就哼哼唧唧跟小孩儿一样耍赖不起来。白帆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秦则从车里拖下来,又把他扶进家。
白帆给秦则脱鞋,问他什么时候录了自己脸的?该不会是那天趁自己在秦则家沙发上睡着,偷拍的吧?
秦则又醉又困,人跟死猪似的躺床上了,还记得回白帆话呢,嘟嘟囔囔又带上平日的得意劲儿了,说,“你电子简历上不是有照片吗?我还至于偷拍?咋,偷拍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告我侵犯你肖像权啊!”
白帆懒得理会秦则这无赖样,三下五除二脱了他外套和鞋,一脚把秦则踹进床里去了。
秦则往里翻滚了两圈,揉着屁股就弹跳起来了,瞠圆了眼睛瞪白帆,“你小子,报私仇是吧?”秦则真是给白帆那一脚踹疼了,咬牙切齿地说,忽然又觉得不值,自己跟欠他白帆一样,又继续说,“你小子心够狠的,你说说我自从认识你受了多少伤,鼻梁骨打断了,背上打破皮了,现在是咋,我屁股招你惹你了给你踹一脚!还踹得那么重!”
秦则平时挺强势的,这会儿忽然软下语气委屈吧啦那样儿就反差感极大,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而他说的也是事实,白帆每次对他都挺狠的。尤其是鼻梁骨打断,秦则住了俩月医院那次,直接导致秦则现在鼻梁上鼓起一个包,好听了说是驼峰鼻,其实就是术后残疾。
不过好在秦则那张脸足够优秀,适配各种好看的鼻型,驼峰鼻得有大开大合的骨相才能驾驭,而秦则就是这种脸型。
其实这种骨相显老,白帆一开始见秦则就觉得这人透着股与他自身年龄不符合的老成,这种老成与白帆那种冷调更偏向于懒得说话,更多时候是理性的成熟不同。秦则是痞气的,骨子里有种放浪萎靡的劲儿,很不服管。
这种危险的气质能够从秦则大气的五官布局里窥见一些,其实说好听点是大气,你要说沧桑也行,要是秦则年龄再大点儿,过个几年你再看他,绝对是那种连流露颓唐气都能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叔圈天菜。沧桑又荷尔蒙满满的一张脸,连抽烟的动作都能那么好看,再留点儿胡渣,配合墨绿色复古的凌乱背景,盘着一条腿坐在地上,平日里后梳成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散乱几缕垂落额前,黑湿的头发挡住一边眉眼,叼着烟的手指,和从湿黑头发下转过来望像你的视线……
白帆忽然不敢再想,这和自己一开始靠近秦则的目的太背道而驰,难道自己会动秦则动心吗?这不可能,这实在太慌谬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自己那么讨厌的人!这实在太慌谬!太慌缪!
白帆赶紧控制住心神,心思再回到秦则刚才那番话上。大概真是给秦则说的拉不下脸了,白帆冷恹恹的脸色难得见一丝温度,低沉的声音都裹着点儿暖意,一出口更是说不出的软意温柔。
“没招惹,抱歉。”
白帆给秦则床上放了杯柠檬水就打算走了,秦则忽然从床上跳下来从后面抱住白帆,两个手还圈住白帆的腰锁牢了,勒得白帆快呼吸不上气!
“秦则,你又想干什么!”白帆忽感不妙,白帆刚才放了柠檬水就想赶紧走了,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待的理由,更何况是明知秦则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白帆就更不能在秦则家多待了。原本最近俩人距离保持得挺好的,秦则忙着跑资金拉项目,自己就主要学校和车队两头跑,其实俩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可现在俩人却肌肤相贴,白帆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
秦则压抑又忍不住想要宣泄的声音像猛兽的嘶吼,喘着粗气喷打在白帆的耳边,“白帆,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啥,但肯定不是想再被你打断一次鼻梁!”
后半句说的真真是委屈!
秦则说完,白帆刚捏起来的拳头就慢慢放下了。秦则看白帆拿自己没办法,嘴角咧开个得逞的笑。秦则是那种霸道起来不是人,简直恨不得让人扇他俩耳光的那种纨绔子弟,可一红了眼眶真心和你服软的时候又实在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这种效果就像最怕摇滚歌手唱情歌,走肾的人忽然走心,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白帆原本以为自己对秦则的防御建立得挺厚的,现在却给秦则这一副堪比得不到糖果就哭就闹耍无赖的小孩,整得心思不受控制。石子倏然投落湖心,激起一层一层的涟漪。白帆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给秦则影响,极力克制内心一层一层涌上来的情感,白帆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
难道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接近秦则的目的了吗?
难道忘记那天在学校的招聘会上看见秦则公司那一刻内心涌上的报复的愤恨和快感了吗?
如果只是被秦则帮自己所谓的实现赛车手梦想这一个幌子给打动了,那被秦则害死的人又算什么!自己接近秦则的初心又算什么!
凭什么他秦则手握别人的七寸可以随意处置人的生死,而在当年那场事之后秦则又可以全身而退,继续当他高高在上的少爷,而自己却要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愤恨,孤独以及自责当中!为什么!为什么!这根本不公平!不公平!
白帆恨不得现在就给秦则几拳,尽管知道自己拳脚上不是秦则的对手,可要是真打起来,仗着秦则让着他,白帆一定会让秦则挂彩!重点就在于秦则这孙子拿鼻梁骨断掉那次说事儿,白帆就不好下手了,而且秦则这会儿醉鬼一个,对一个醉鬼下手,那白帆就不算男人了!
“秦则,你他妈给我放手!”
天晓得白帆这会儿都恨不得杀了身后这孙子了,还得忍耐着脾气应付,那感觉有多操蛋!偏偏背后这孙子还蹬鼻子上脸,秦则一看白帆忍着不敢对自己动手,那股无赖劲儿就更盛了。
“叫我放手行啊,叫声哥听听?你小子自从认识我就没好好喊声哥,每次喊你叫都跟掉你肉不情不愿的,你好好表现下,叫我声哥来听听,叫得我满意了就放开你,嗯,怎么样?叫不叫?”
白帆忍着不开口,精致小鹅蛋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鼓圆了一跳一跳,白帆是那种冷白皮,稍微一过血皮肤就跟搓砂纸一样红,偏偏白帆肌肤比个女的还水灵通透,这么一番挣扎搞得脖颈上拉长的两条经路实在诱人到不行,秦则很早就想咬一口了,忍这么久不对白帆下口,他秦则够可以的了。
秦则大力把白帆往自己胸前拉,俩人的肌肤隔着一蓝一白两道衬衫贴得密实无缝隙,秦则没尝到男女□□的时候还不觉得人跟人的骨骼肌肤能如此相贴,尝到了就觉得□□实在是妙,两具骨骼不同的身体曲线有致、起伏相贴的时候,灵魂仿佛都撞击在一起了。
男女肉_体紧密贴合带给秦则的感觉是非常刺激,美妙的。可能这个就跟戴不戴套一样,咋样都有妙处。秦则现在觉得抱着个男人也舒服得不行,跟抱女的还不太一样,感受一具跟自己一样身体构造的同性被自己以绝对的力量压制,那种征服欲比抱女的还要强烈,更让他大脑兴奋!
秦则还在温声哄诱,“怎么样,叫声好哥哥就放开你,这要求不过分吧?有那么难开口?”
白帆就是不叫,“秦则,你有这变态嗜好让别人喊去!你现在只要一开口,我相信有大把的人排队过来喊你!”
白帆这话可就把秦则逼急眼了,
“白帆,老子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又给你组车队,又给你请教练,今儿校庆也带认识了一堆老板就指望人对你留个印象好以后投资你的事业,老子对你够可以了吧,事业上没亏待你吧?大家礼尚往来,我让你满意你是不是也该让我满意一下,咋,就让你叫声哥就有那么难?那你陪我睡一觉岂不是要你命?”
白帆低下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平稳冷静。
“是,秦哥,你帮了我不少,我感谢你,但你先放开我!”
秦则给白帆这死人样的平静语气气的一脚踢翻旁边椅子,艺术感十足的黑色金属椅子哐啷一声四脚朝天扣地上,震得白帆耳鼓膜都疼。勒在白帆腰上的手臂不断束紧,抱着白帆不松手的秦则就跟个附骨之蛆,忽而放低了声音凑近白帆下颌缓缓说。
“行,别的不谈,就你刚才踹我那脚,给个说法吧!不能平白无故挨你一脚吧。 ”
到这会儿白帆几乎已经放弃挣扎了,长长倔直的睫毛也随着低下的头颅垂下来,很诚恳低说,“秦哥,我给你道歉,大不了你踹回来。”
这算什么回答,秦则要的根本不是这个!
面对忽然向自己低头的白帆,秦则忽然又不知道怎么办了。秦则要的从来都不是等价交换,因为以白帆的实力根本给不起!秦则是谁,京圈太子爷,即使再被家里人放逐,那身家也是不容撼动的!而白帆就穷小子一个!就算有点颜,有点能力,那差别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白帆能给秦则什么?除了那张脸在秦则的审美上,他白帆还有什么?
这么说或许也不对,白帆至少赛车技术过得去,这就能给秦则挣不少钱。但话又说回来,秦则又不是缺这几个钱。所以算下来,秦则还是那个付出的多的一方!
秦则对白帆真是不错的了,秦则看出白帆是个有事业心有梦想的,所以给白帆大把大把的砸钱砸资源,做这么多就是想让白帆对自己态度好点儿,秦则当然也不想搞养情人那套,实话说恶心的,他自己虽然谈那么多女人,可从来都是一对一的,他自己算得上体面,也不跟那种胡搞情人的子弟相处,生意上来往行,当朋友就算了。
可他们这个圈子的,有几个富家子弟外面不养人的,所以秦则真正交心的人其实挺少的。
算来算去也就道尔这一个。
道尔是秦则从北美拳击俱乐部拉过来的,那会儿道尔在地下城打黑拳,昔日世界冠军沦落到这个地步,要不是秦则拉了道尔一把,道尔的人生就彻底完蛋了。而且道尔那个时候背负巨额债务不说,家里还有俩个弟妹要吃饭上学,道尔有黑人血统,弟妹上学本来就因为种族问题受尽白眼,又因为后来明星拳击手哥哥负伤退役后被爆出打假拳的丑闻受尽嘲讽,更难的是,道尔那一年的妻子流产去世。
正是因为道尔受秦则的恩惠太大,所以现在道尔才放心把后背交给秦则,也心甘情愿替秦则处理那些秦则不好出面的棘手问题。而正因为道尔对秦则完全坦诚相待,衷心,秦则对道尔的信任比任何人都要深。
但现在不同了,秦则想要交心的人中多了一个白帆。说起来可能挺促狭的,秦则还真挺想让白帆当那种身娇体软,会安慰人会哄人的小情的,哪怕不当这种,就只是听白帆说说话也行,就只是想让白帆陪在自己身边。
就像那天秦则后背给老爷子打得血肉模糊的时候能让白帆给上个药,听自己咒骂秦家人两句也行。
哪怕这样,也是好的。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要求,白帆都做不到。秦则明显能感觉出来白帆对自己始终是保持距离的,白帆挺聪明的这种距离感保持得恰到好处,人前叫自己秦哥,叫的那叫一个自然,亲近,人后这声秦哥就很客气了。
秦则是真佩服白帆这小子会装,秦则自认为自己挺表里不一,让人猜不透心思的。这么一想,白帆这小子也不是个简单的。
秦则不想搞那些弯弯绕绕了,也可能是他今晚喝了酒,有啥话就直说了。“白帆,你知道这不是重点!要不别走了,啊?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我秦则长这么大,没对谁有这么大兴趣过,也就你了。我这回砸进去两个亿搞车队,我不想说都是因为你,因为最后拿大头的肯定是我,咱俩这算是合作,双赢。虽说我拉这个项目不是全为了你,但平心而论,我是成全你梦想了吧,我秦则算是你的贵人。平台,资金,资源,我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白帆已经猜到秦则往后要说什么,无非就像那天天台上一样要自己献身于他,白帆不想拿这个做交易,打断秦则说,“秦哥——我以后会报答你。”
秦则不想听这个,“你别说以后,画大饼谁不会啊。就现在吧,啊,我想要你,给吗?”
白帆面色赤红,“秦哥,这,真的不行。”
秦则忽然让白帆更紧地贴近自己腰腹,那里有个灼热的物体已经蓄势待发,秦则语气又急又气,“妈的,到底有什么不行的,你怕什么?你是不是以为老子睡你一次能讹上你?那你就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要是能在老子身边待半年都是你能耐!”
秦则最后一句算是把自己的真心话都说出来了,他说的是真的,他这人不搞乱情,也不搞长情,身边人都知道他跟一个固定伴侣玩不到半年,说半年都抬举他了,顶多仨月。秦则这么说一个是想让白帆放宽心,他秦则压根不会真的看上白帆,更不会真跟个男人谈恋爱甚至过一辈子,另一个就是纯粹想替自己出口气,跟狗急跳墙激将人一个道理!
秦则这就是管不住嘴一通发泄的,说完,秦则明显感觉到白帆紧绷的脊背放松了,貌似是把人说动了,秦则心思一动,于是又乘胜追击说,“怎么样,就半年,不长吧。说不定都不用半年,今天睡一觉发现你小子不如想的可口,我也就踹了你了,以后你哪凉快儿哪待着去,老子不过问你一句!”
“秦哥,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也行啊,那你倒是可以试试,我能捧一个冠军出来,也能毁了你。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抹□□尔,让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职业拳击手跌落谷底,沦落到不得不打黑拳谋生的么!你想成为他?”
要是忽略秦则话里的威胁,白帆真的以为秦则只是在跟自己聊正常的事情,因为秦则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太冷静了,仿佛这种事情是秦则以前做过无数遍的,所以秦则能说得这么稀松平常,而白帆只感觉到一阵恶寒。不仅因为秦则把这种下三滥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曾经,秦则也这样搞过另一个人。想到那个已经死去的人,白帆忽然就想通了。与其这样硬碰硬害自己一身伤,倒不如遂了秦则的意,这样自己既能捞到不少好处也能离得更近从秦则身上捞到更多秘密从而为死去的人报仇!
白帆咬了咬牙。
“秦哥,这是你说的,半年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秦则听白帆这么说,简直是狂喜!
秦则原本以为要搞个强制_PLAY,想着说白帆这软硬不吃的,干脆把人直接上了得了,他秦则以前追人哪这么费劲过,也就是碰上白帆。再说,秦则又没有追男人的经验。追女人吧,还能大把大把砸钱投其所好,无非就是包啊首饰啊什么的,当然也有特清高看不上这种的,当然这种的秦则也没兴趣,秦则是个俗人,他就爱那种腰细腿长胸圆屁股翘,烈焰红唇,床上床下都浪到不行的。
说白了,他以前追那些女人,不求精神共鸣,就是为了新鲜感,刺激!身体的,心理的都有。
不管怎样,追女的有一套固定模板,这男人咋整,难道也像正常情侣那样看个电影,吃个饭,citywalk一下?一想到跟个男的做这些叽叽歪歪的事儿,秦则就觉得别扭,不够劲儿!俩大男人,文绉绉坐那儿看电影还不如打拳出汗来的痛快,要么就去攀岩,跳伞!这种极限运动才能让他肾上腺素飙升,才能刺激多巴胺分泌,他才觉得是爽快的!
反正现在人是到手了,后面咋安排约会秦则自有打算!
白帆这边一松口,秦则就不想让白帆走了,当晚就想把人吃进肚子。裤子都脱一半了,结果欧文那边突然打来电话说赞助的赛车给人半路上砸了个稀巴烂,这会儿在高架上,警察已经来处理了,老板,你也来一趟吧。
后院都起火了,秦则哪还有心思搂人睡觉,让白帆就在他家睡下,然后自己匆匆赶过去了。
秦则不想让白帆过去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这个节骨眼上赛车被毁也太巧了。这三十辆赛车不算多,但都是顶级的超跑,从欧洲那边跨过大半个洋面和两道海峡运过来,邮轮上足足晾晒了一个多月,现在刚落地就给人砸了个稀巴烂。
秦则不敢保证这其中有没有白帆在捣鬼。因为那天秦则跟道尔通话跑车落地的时间和走的路线时,白帆就在跟前。这批车是欧洲供应商新产的,照片和数据一直没在网上公开,秦则也是本着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想法把这批车打包了个严实,对外一律不提。这批车不是这次参赛用的,就是打算在月底的赛事上亮个相,等于借赛事提高一波热度,要是预热不错,秦则是打算将这批车作为明年赛事的合作车辆。但现在毁了个彻底,眼看离月底就剩几天,再运一批新的过来肯定来不及,车是在秦则这边出事的,秦则跟欧洲那边实在不好交代。
秦则让道尔发命令下去封锁所有消息,先稳住欧洲那边,然后连夜让警局调集所有能用的监控找到作案人以及车辆。对方实在是太猖狂了,就只是蒙了个面然后就直接冲上高架逼停司机,然后三五十个人呼啦啦冲下来抡着铁棍棒子一顿猛砸。
其实这个节骨眼上发难,秦则一想就知道是谁了。广州的青芒车队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而徐晋泽也跟自己一样最近这俩月为了车队的事东奔西走,秦则跟徐晋泽合作的车源还都是欧洲那边,俩人此前在欧洲出差就交锋了好几次。
猜测毕竟归猜测,还是要等警方结果出来。这天晚上秦则就一直在警局,他心里最担心倒不是徐晋泽阴他,他是怕这事儿跟白帆有关系。
最怕什么还就来什么,根据对方丢弃在高架下面的车牌可以确定是广州那边的套_牌_车,再一查车子经手的买家,辗转三五个中间人,最后查到的就是徐晋泽车队的一个教练。
那教练秦则见过两次,小喽啰一个秦则压根不放在心上。能让秦则上心的,是这个小喽啰和白帆私下见过面,见面时间就在校庆结束后!准确来说,是白帆送秦则上车之前的停车场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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