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殷龙亦!我算是看明白你了,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贺星晚吃瘪地听着手机里传来被挂断电话的嘟嘟声,眉毛拧着半张脸都给气红了。
洛微洗了几串葡萄随手放在桌子上,看贺星晚的表情越看越觉得好玩:“怎么啦?他哪儿又惹你了。”
“我就说想见见那个美女,问他能不能把人带过来一块儿吃个饭,他直接给我把电话挂了。”贺星晚气不打一处来,“回头我非得好好跟他算账不可。”
“就这点事?那这也不怪他,”洛微思忖着,心平气和地说了句公道话,“那个女孩子是住在庆州的,不经常来云市,你总要给他们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吧。”
贺星晚拉长声音“咦”了一句:“宛宛你知道这么多都不早点跟我说,你也不厚道啊。”
“我也不算知道很多啊,”洛微说,“就是之前和付西漫见过一次,殷龙亦也没具体和我说跟她是什么关系,我一个外人,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吧。”
贺星晚抓住个重点,问道:“他没和你说是什么关系?什么意思,是还没成吗?”
“不好说,”洛微仔细想了想,“我感觉应该是没成,他和你二哥聊过,说起付西漫的时候还挺挫败的。”
洛微和付西漫接触不多,从殷龙亦的只言片语里也很难得知真实性格,只大概知道她家庭情况比较复杂,对不熟的人都相对冷漠。
再加上殷龙亦也少跟他们夫妻俩交心,关于殷龙亦和付西漫的事,洛微知之甚少,更谈不上有立场去过问。
“好吧,那我勉强原谅一下殷龙亦了。”贺星晚上一秒还在宽宏大量,下一秒话锋一转戏谑道,“不过我说,就殷龙亦这种对表妹不厚道的,就该有个人好好治治他,他活该追不到美女!”
“多操/心一下你自个儿的事吧,”洛微朝贺星晚嘴里塞了颗葡萄,“阿姨前几天不是还在问你为什么不去跟邹家大儿子相亲吗?”
提到这事贺星晚瞬间就一个头两个大,她连忙摆手,抗拒明晃晃写在了脸上:“我的天啊你快别说了宛宛,我妈也真是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相亲这种土掉渣的事情,我跟她真是完全说不清楚,能躲一天算一天吧。”
“也没说让你去相亲了就必须得跟人家在一起啊,阿姨不是说让你先去看看,了解了解,你好歹也给个机会呀。”
贺星晚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点想要了解的心都没有,我听说那姓邹的都三十岁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还得相亲的不是丑就是那方面有问题,哎呀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也就是我妈跟他家里人关系好才答应的,反正是我妈答应的那就别想我去淌混水。”
洛微淡定地喝了一口水:“你这话说得太绝对了星晚,我见过邹声瞿的照片,不带偏见的说,他长得还是可以的。”
贺星晚不管不顾地坚持己见:“那他肯定别的方面有问题!”
贺铖南出现得悄无声息,站在贺星晚身后低声说:“谁有问题?”
“二哥,你吓死我了。”贺星晚回头,安抚地拍了拍自己胸口。
洛微抬头看着贺铖南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贺铖南微微颔首,不紧不慢道:“从你说有个男的长得还可以的时候来的。”
贺星晚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怪叫了一声,洛微耸肩,一脸无辜道:“我只是说实话,人家确实长得不丑啊,我总不能昧着良心吧。”
婴儿房里的洛雨遥小朋友突然爆发了哭声,贺铖南刚要过去看,保姆抱着孩子一边哄一边走出来,说着孩子应该是饿了,她把孩子抱给贺铖南,转身去冲奶粉。
洛雨遥的哭声小了点,圆圆的小脸儿皱在一起,贺铖南低下头拿脸蹭着她,同时柔声哄着。
保姆试好温度把奶瓶拿过来,贺铖南接过自己上手喂洛雨遥。洛微坐完月子回医院工作后经常昼夜颠倒没时间带孩子,平时都是贺铖南和保姆在带。
洛雨遥一口口吮着奶,渐渐止住了哭,贺铖南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扶奶瓶,时不时将奶瓶往里推一些方便洛雨遥喝,动作看起来娴熟稳当。
贺星晚禁不住感叹:“我就觉得像我二哥这种顾家的男人最帅,请问还有谁帅得过我二哥?”
洛微目光有神,表示深刻赞同:“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为了不在情急之下再被撕坏一件衣服,付西漫这回很有先见之明地适时推开殷龙亦。
他身上泛着好闻的沐浴露味道,浴袍向下敞开一半,露出两块平直锁骨。看向付西漫的目光深沉又暗,极具侵略性的同时又按兵不动,像头蛰伏在黑夜中静静锁定猎物等待一击即中的狼。
莫名有点口干,付西漫不自觉舔了舔舌头:“你表妹刚才跟你说什么?”
殷龙亦挑着眉:“你想知道?”
距离太近,彼此的呼吸纠缠着交融。
付西漫眼神闪烁,转而看见殷龙亦浴袍下正持续上下起伏的胸口,结实隆起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精壮,她感到口更干了,随即不自然地别开脸:“不说就算了。”
“躲什么,这么怕我吃了你?”殷龙亦用力扳过来付西漫的脸正对自己,“想知道就亲我一下,我再告诉你。”
殷龙亦的嗓音压得很低,透着能蛊惑人心的魔力,温柔灯光的映衬下,这样的他好像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付西漫不由自主地思绪飘忽起来,反应过来时已经双手捧起他的脸,闭着眼睛亲了上去。
手很快被握住,殷龙亦捏着付西漫的腰往下倒,身体撑在她的上方,他垂眼看她,白皙的脸颊上浮着几丝不同寻常的红。
“你也太容易脸红了。”殷龙亦说着,温热的吐息落在付西漫的脸上,她还是没有睁眼,循着声音重新贴上他的唇,吻得热切。
再也想不起来充斥着矛盾和争吵的那些记忆,仿佛过去了很久,只是像现在这样简单纯粹地亲吻,像比密不可分的交/合更能带给付西漫一份藏于心底的悸动。
浴室里的水声清脆地响了很久,付西漫被抵在墙上好半天,殷龙亦才把臂弯里她细白的腿放了下来。
浑身疲软,付西漫踩到湿滑的地面根本站立不住,弥漫的水汽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只能看到近在眼前殷龙亦唇边挂着的餍足笑意。
付西漫徒劳地抬了一下手,打在殷龙亦身上软绵绵的,像在给他挠痒痒,接着又被他抓住五指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她的皮肤当即跟着泛起一阵无所适从的麻。
躺回床上,付西漫目光放空地发了会儿呆,这两天的生活单调重复,和殷龙亦总是一对上眼就要心猿意马,导致两个人最后只能做一件事。
终于得以休息,时间已经很晚,推开窗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黑夜和城市街灯缀在当中的点点光亮。
保持一个姿势躺了很久,一直到脚踝都发麻,付西漫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动了一下身体。
殷龙亦的电脑开着放在桌子上在开视频会议,都是秘书和下属在汇报这两天的一些工作内容,他眼睛片刻不移看着屏幕,但并没有在听。
秘书不知道殷龙亦在走神,还在问他一个项目企划的决策能不能批,等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复,秘书小声喊了一句:“殷总?”
这是很少见的事,殷龙亦从不会在工作上有所含糊,只是这次他确实心不在焉,秘书切私信问他怎么了,他才抬了抬眸说:“把相关材料都整理好,通知下去明天再开早会决定。”
秘书不疑有他,连忙应下。
电脑屏幕暗了下去,殷龙亦捏捏鼻梁,起身倒了杯水给付西漫拿过去。
付西漫头歪向一边不想动,殷龙亦只好把杯子递到她唇边,说:“你晚饭都没吃,喝点水。”
付西漫这才张嘴喝了两口,胃里还是很空,饿得打紧,她轻轻皱着眉。
殷龙亦把杯子放下,看付西漫头发睡得很乱,伸手帮她理了一下,问道:“想吃东西吗?”
付西漫有气无力吐了一个字:“饿……”
“我打电话叫人送吃的上来。”
“不要,”付西漫摇头,“收拾一下,出去吃吧。”
殷龙亦眼底浮起几分难以言说的轻佻:“出去?你还走得动吗。”
付西漫随手捞到个枕头二话没说向殷龙亦砸过去,他倒是没动,被砸了肩膀也还是笑盈盈的:“看来还是有点力气的。”
付西漫下了床穿好衣服,出门前殷龙亦蹲下去帮她穿鞋。她心安理得地看了他乌黑的发顶一会儿,突发奇想地问:“你会让你以后的老婆知道你曾经帮别的女人穿鞋吗?”
“那要怎么办,”殷龙亦从地上站起来,失笑道,“她要是知道我跟你做过的事可不止这些,会不会肺都气炸?”
付西漫想了想,极为认真地说:“那她估计会来打我,你可得处理好啊。”
“为什么要我处理,你就不能为了我勇敢一次。”
付西漫冷静地点点头,说:“那我还是宁愿被打死。”
酒店楼下的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付西漫想吃点别的,殷龙亦开车带她去了城北一家刚开不久的俄国餐厅。
在服务员的推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等菜间隙大厅展台上有几个女孩在表演民族舞,异域的服饰和妆容勾起了付西漫一点兴趣,她身子靠过去,侧着脑袋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几分钟,殷龙亦看她还挺喜欢,提议道:“刚才门口看见有卖这种衣服的店,你要不要挑几套带回去?”
付西漫闻言收回视线,坐正身体说:“你要是实在钱多到花不完就全都拿来给我,别走到哪里都跟个散财童子一样。”
“这能有几个钱。”殷龙亦笑了笑,十分不以为意。
餐前饮品是果味格瓦斯,付西漫打开瓶子喝了一口,毫不客气地对殷龙亦说:“像你这种人破产就好了。”
殷龙亦不怒反笑:“嗯,那我会努力点工作,争取不破产。”
迟到也还是说一声老婆们国庆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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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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