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边,苏烬在沈砚辞离开后,立刻召集了京城所有工坊的掌事。苏记工坊的大堂内,三十多位掌事围坐在一起,个个神色凝重。
“诸位,北狄入侵,边疆将士们拿着劣质兵器打仗,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苏烬站在堂中,语气激昂,“我决定组建‘百工援边队’,前往边疆,用我们的技艺为将士们改良兵器、修建防御工事。不知诸位是否愿意同行?”
“苏掌事,我们愿意!” 一位打造铁器的张掌事率先开口,“我铁匠铺有五十多个工匠,个个都是打造兵器的好手,我们愿意去边疆,为将士们打造最好的兵器!”
“我们木匠铺也愿意去!可以为将士们修建堡垒和箭楼!”
“我们皮匠铺可以制作皮甲,比朝廷的铁甲更轻便,也更保暖!”
掌事们纷纷响应,很快就组建了一支两百多人的百工援边队,携带了大量的工具和材料,准备前往边疆。
出发前,苏烬去了一趟皇宫,求见皇帝。皇帝听闻他要组建百工援边队,十分欣慰:“苏烬,你真是朕的得力助手!朕准你调动沿途的驿站和粮草,务必为边疆将士们提供最大的帮助。”
“谢陛下。” 苏烬躬身道,“臣还有一个请求,希望陛下能下旨,让全国各地的工坊都参与到援边中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共同抵御北狄。”
皇帝点头:“准奏!朕即刻下旨,通告全国。”
苏烬带着百工援边队,骑着马,赶着马车,向边疆进发。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流民,便停下来,为流民提供食物和药品,同时也招募了一些有手艺的流民加入援边队。
十日后,苏烬等人终于抵达了边疆的云州城。云州城是抵御北狄的前线,城墙上布满了箭孔和刀痕,城外的战场上还残留着血迹和断裂的兵器。沈砚辞听闻苏烬来了,亲自出城迎接。
“苏掌事,你来了!” 沈砚辞看到苏烬,脸上露出了笑容,连日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沈御史,辛苦你了。” 苏烬看着她眼中的血丝,心中有些心疼,“我带来了两百多位工匠,还有大量的材料,我们可以立刻开始工作。”
两人一同进城,来到云州城的军营。军营内,将士们正在擦拭兵器,却个个愁眉苦脸。苏烬走到一位士兵面前,拿起他手中的长刀,发现刀身不仅生锈,还布满了缺口。
“这样的刀,怎么能用来杀敌?” 苏烬皱起眉头,对身后的张掌事说,“张掌事,你立刻带领铁匠们,将军营里所有的兵器都收集起来,进行修复和改良。”
“是,苏掌事!” 张掌事立刻带领铁匠们行动起来。
苏烬又看向沈砚辞:“沈御史,云州城的防御工事如何?”
沈砚辞叹了口气:“云州城的城墙年久失修,多处出现裂缝,城门也不够坚固,若是北狄大军攻城,恐怕撑不了多久。”
“那我们就先加固城墙和城门。” 苏烬说,“我带来了一些新的筑城方法,可以让城墙更坚固,还能在城墙上修建箭楼和瞭望台,方便将士们防守。”
接下来的日子里,百工援边队和云州城的将士们一起,日夜不停地工作。铁匠们修复和改良兵器,将普通的长刀换成了更锋利的环首刀,将破旧的长枪换成了带倒钩的长矛;木匠们加固城墙,修建箭楼和瞭望台,还在城墙外挖掘了壕沟,灌满了水;皮匠们制作皮甲,为将士们抵御风寒;陶匠们烧制陶罐,用来储存水和粮食。
沈砚辞则忙着核查军需库的账目,严惩贪腐官员,同时协调户部运送粮草和物资。她还亲自去军营,为将士们鼓舞士气,倾听他们的需求。
这日,苏烬正在城墙上指导工匠们修建箭楼,忽然看到沈砚辞匆匆走来。“沈御史,出什么事了?”
沈砚辞神色凝重:“据探子回报,北狄大军五万余人,已抵达云州城三十里外的黑风山,预计三日后攻城。”
苏烬心中一沉,立刻召集工匠们开会:“诸位,北狄大军三日后攻城,我们必须加快进度,务必在三日内完成城墙加固和箭楼修建,同时还要打造更多的兵器和防御工具。”
工匠们纷纷表示会尽力,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苏烬更是亲自上阵,白天指导工匠们工作,晚上则熬夜绘制防御工事的图纸,常常只睡两个时辰。
沈砚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每晚都会去苏烬的住处,为他送去热茶和点心,有时还会帮他整理图纸。两人在灯下讨论防御方案,偶尔相视一笑,心中的默契越来越深。
三日后,北狄大军果然如期而至。五万余人的大军黑压压地出现在云州城外,旗帜招展,鼓声震天。北狄的主将是可汗的弟弟,名叫巴图,身材高大,手持一把巨型弯刀,眼神凶狠。
“云州城的人听着,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否则攻破城池后,鸡犬不留!” 巴图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云州城。
城墙上,沈砚辞和苏烬并肩站着,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将士们和工匠们。沈砚辞拔出佩剑,高声喊道:“北狄蛮夷,竟敢入侵我大启疆土!我大启将士们,定要将他们赶出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
“保卫家园!保卫亲人!” 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
巴图见状,怒喝一声:“攻城!”
北狄士兵们推着攻城车,扛着云梯,向云州城冲来。城墙上的将士们立刻放箭,箭如雨下,北狄士兵纷纷倒地。可北狄士兵人数众多,很快就冲到了城墙下,开始架设云梯。
“投掷火球!” 苏烬高声下令。工匠们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火球点燃,扔向城墙下的北狄士兵。火球落在地上,燃起熊熊大火,将北狄士兵的攻城车和云梯都烧着了。
北狄士兵们阵脚大乱,巴图见状,亲自率军冲锋。他手持巨型弯刀,砍断了城墙上垂下的绳索,想要爬上城墙。
“沈御史,小心!” 苏烬看到巴图向沈砚辞冲来,立刻甩出一把錾刀,击中了巴图的手臂。巴图惨叫一声,手中的弯刀掉落在地。
沈砚辞趁机挥剑,刺中了巴图的肩膀。巴图忍着疼痛,转身跳下城墙,带领北狄士兵撤退。
“我们胜利了!” 城墙上的将士们和工匠们欢呼雀跃,沈砚辞和苏烬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喜悦。
可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北狄大军还在城外,随时可能再次攻城。他们必须尽快修复防御工事,补充粮草和兵器,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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