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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三重梦魇(逆转)

“师尊,我会练习调用更多的魔力,争取在一个月内,破除通行戒上的禁制,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魔界。”

云止装作被点燃斗志的样子,自觉为昆澜补上魔主投降以后的圆满结局。

“你打算何时练习?是在入梦术生效之后,还是别的时间段?练习的越久,是不是越容易暴露?”昆澜不由得感到害怕,深吸一口气,说:

“云止,我知道你也想出一份力,不甘心当一个等着被救的受困者。可这样太危险了,你可不可以为了我,继续躲起来,直到我能降服魔主……”

真是啰嗦。

斜躺在昆澜怀中的云止不太想听这些温柔的劝阻,伸手揽住昆澜的后颈,

主动送上自己的唇,浅亲了一口。

一吻过后,云止深深的望着昆澜,郑重的说:

“师尊,信我,只管信我就好。”

被云止眼中的坚定和自信所打动,昆澜轻点了头。

一刻钟过得是那么的快。

昆澜得到承诺,云止每天晚上都会让魔主沉睡一刻钟,这一刻钟会成为两人的共处时光,只做快乐的事。

云止还提到魔主不能轻易吸收血池中的药力,每日要与池内的邪物对抗良久,有时会神魂离体施展攻击,她可以乘着这个间隙偷偷调用体内的魔力。

昆澜给出的承诺极其简单,她会修练瞳术直至大成,希望有朝一日能抵御住魔主的神识之威。

一刻钟即将结束,云止牵着昆澜的手走到灵泉殿中央,面带不忍的催动昆澜体内的魔息。

看着那些锁链一层层束缚住昆澜的身体,止杀法令触发的瞬间,昆澜紧握着拳头,双脚险些站立不住,脖上和手上凸起的青筋溢出极其微弱的黑气。

为了不让她看着难受,昆澜抿着没剩几分血色的唇,嘴角向上提起,微微一笑。

仿佛在说,我甘愿承受这一切。

这让云止心中暗爽不已。

可惜她要扮作师徒情深,这场梦的重点是让昆澜失去“云止”,而不是幸灾乐祸的见证昆澜主动受苦。

梦境内时间的快慢任她掌控,接下来是每一晚,她会让“云止”清醒的那一刻流逝得无比慢,让昆澜受罪的时间像白驹过隙一样快。

她甚至可以让昆澜免受锁链之苦。

云止咬破下唇,伤口处渗出一滴血珠,她急忙喂进昆澜嘴里,解释道:

“我的血已被魔主改造,这点剂量不足以侵蚀你的神魂,最多只能麻痹你的身体,你一整夜都会无知无感。师尊,明晚见。”

来不及看昆澜的反应,云止在一刻钟的最后几秒施展瞬移,躺到床上盖好被子,真正进入睡眠。

*

无知无感,无所思。

昆澜受锁链的静心符咒影响,心如止水,最后沉沉睡去。

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寝殿的床上,调动不了一丝灵力,原来她早已被喂下散灵丸而不自知。

瞳术是一门神魂功法,身无灵力也可修炼,昆澜想到昨晚对云止的承诺,盘坐在床上,闭眼进入参悟之中。

白天有六个时辰,她决定花五个时辰修炼瞳术,最后一个时辰继续为云止雕刻木像,心中无比期待夜晚的降临。

魔主白天有许多正事要忙,从来不主动找她,只会在入夜前闪现至她的寝殿。

且总能想出一些不重样的新招把她带到灵泉殿。

有时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轻嗅她的发丝,有时会将她从椅子上横抱起来,有时会变成她桌上的小刀、砂纸或彩漆,待她用到时,化作紫雾把她带走……

魔主喜欢看她受困而又挣脱不得的模样,喜欢凝视她的痛苦入睡。

为了扫兴,她选择在魔主刚躺上床找到舒适靠姿的那一刻装晕,又在魔主起身观察她是否清醒时,睁开眼睛,说一些凝视魔主的话。

“魔主,你全身化作一张砂纸被我拿起的时候,我是不是无意间触及了一些敏感地带,不然你为何急着把我带到这灵泉殿施加惩罚?”

“魔主,你没有抱枕而睡的习惯,为何要在床头放上双人枕?外界误以为我们夜夜同眠,这多出的枕头是不是为我而留?”

“魔主,你只能欣赏我的苦难一小会儿,我却能欣赏你的睡颜一整夜,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你是在罚我还是赏我?”

这些问题魔主一个也不敢回答。

魔主只是轻笑一声,评价一句“牙尖嘴利”,然后悄然催动魔息,加剧铁链带给她的痛苦。

这种有限度的痛苦不能阻挡她的言语,她故作暧昧的说:

“魔主,你是在赏我,我越痛就越清醒,越能把你看得仔细。你睁眼时有一种灵动的美,闭眼时有一种恬静的美,整个魔界只有我有资格这么看着你。”

魔主听得心烦,拿出一条白纱遮住她的眼睛。

此举正合她的心意,她笑道:

“我眼中流露的痛苦被这白纱掩盖,不知魔主会因此失去多少快乐,魔主可千万不要顾此失彼,让我得意。”

魔主又为她解下白纱,恨得咬牙切齿:“我总有办法治你。”

魔主继续躺回床上,又羞又气的看着她,最终用那条白纱捂住自己的眼,不让她看到脸的全貌,才肯安心睡下。

原来魔主那么经不起逗弄。

那一条白纱被她用过,魔主那么恨她,应该毁去才对。为何将就着继续用了,甚至都没有用清洁术洗一遍。

其实魔主与云止的睡颜,并无什么不同。魔主偶尔间展露的小表情,也与云止十分相像。魔主恨她,但恨的不够彻底,是受云止的记忆影响吗?

昆澜思索的更深,才发觉自己的心神被魔主的一举一动所牵引,已经有些过分在意魔主了。

她更应该在意云止才对。

云止会在魔主入睡后的半个时辰内醒过来。

*

接下来的二十几天,长夜过得飞快,唯有她和云止的共处时光慢了下来。

她们很少待在灵泉殿,也不怎么待在魔宫,云止比她更了解魔界,带她游玩了不少地方。

她们在魔界唯一的湖泊上游船,那是一艘很新的巨型游船,整片湖面上仅此一艘,船舱外挂着两排亮眼的灯笼,能把周围的湖水照得幽蓝。

游船位于湖面中央,船桨内部储备着足够多的魔力源,游一刻钟绰绰有余,无人掌舵时,船头会随着轻风的方向平稳前行,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云止不忘抱着阿花一起享受晚风,阿花张开一张黑色大嘴往嘴里吸风,怎么也尝不出风的味道。

风吸走了阿花嘴里的水分,阿花说了一句渴,她和云止各自从湖中凝出一枚水球,两枚水球即将送到阿花嘴边时,融成了一枚。

阿花心满意足的吞下水球,说带有一点点甘甜。

昆澜从未尝过魔界的水,云止拿回身体以后,也不曾喝过水。

湖水真如阿花所说,是甜的吗?

如果把湖水喂给彼此,会不会更甜一些?

游船的后半程只有阿花在吹风,她和云止一直在喝水,吮的极慢,越喝越渴。

阿花又被风吹到口渴,这一次没有谁为它凝水球,云止用魔力把阿花移至两人脚尖的空位,水滴顺着两人紧贴的下颌,滑落至盆土之中。

这一点点水很难止渴,阿花正要出声抗议,却被昆澜用灵力封住了嘴。

直到阿花饮饱,这一刻钟才临近结束。

*

云止和她一样,不太喜欢魔界的天空,纯黑一片,没有星和月,没有光。

云止很想念济世宗的夜晚,拉着她给魔界的夜空画星星和月亮,以及各种形状的云。

她们在不同的地方为夜晚添光添色,在魔宫的房檐上,在戈壁的黄石上,在开阔的草原上,云止喜欢平躺着,她也与云止躺在一起。

云止体内魔力更多,灵力稀薄,一刻钟内只在天上点亮一百来颗星星。云止想看什么样的云,统统由她来画。

她为云止画了鲤鱼、小龟、金元宝、金条形状的流云,最后画了一大片荷叶云,承载着它们。

月亮是选弯月还是满月,需要她与云止协商。

云止每一次都选弯月。

云止说这片夜空是用灵力编织的幻象,一刻钟以内就会消散。即使画出满月,也是假的,她想和师尊一起回济世宗看真正的满月。

她能听出云止话语中的希望渺茫,云止难过时,眼睛会眨得更快。

弯月并不是云止真心的选择,真的把弯月画到天上,云止会比此刻更加难过。

云止和她一样渴求圆满。

她还是画了一轮圆月。

每一次,她画的都是圆月。

“云止,既然是幻象,就不该留有遗憾。你我之间,可以少一点遗憾。”她亲上云止的额头。

云止没有说话,夜晚是那么安静,云止的心跳得很快很快,眼睛很红,似乎要随时流出泪来。

魔主服下过类似极乐丸的丹药,用来扭转身体对她的应激反应,云止也从中受益,与她贴近时,受到情绪冲击,会表现得格外亢奋。

她想让云止铭记住她所带来的快感,而不是那一天一夜连带的痛苦。

接下来的每一晚,都该让云止享受真正的愉悦。

昆澜温柔的亲上云止的眼睑、云止的鼻尖、云止的唇。

她没有注意到,夜幕正撕开一条长长的缝,从中冒出浓烈的紫气,缠上那洁白无瑕的圆月,须臾之间将它蚕食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月辉。

云止紧扣她的双手,调用魔气把二人传送到灵泉殿的床上。

*

还剩十夜。

云止带她去看了火山脚下的破障花海,夜色下的花瓣发出朦胧的白色荧光,花蕊是嫩黄色的小点。

微风一吹,花海像更柔更轻的白浪簇拥着纷纷扬扬的桂花粒,送来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云止牵着她的手,闭着眼静静的躺在这白色的花海中,什么也没有做。

两人都没有说话。

云止应该只想让她陪着。

一起感受这花香。

流动的、淡雅的、温和的香气。

*

接下来的几夜,云止都与她在灵泉殿的床上度过。

她每次都隔空取物,把阿花从寝殿内移过来,教给阿花十以内的加减法。

阿花有二十朵花瓣,学最简单的算数不难。

她与云止各给阿花抛出一道算数题,若答对了,就把她右手上新长出的指甲奖励给阿花。

若答错了,她与云止就扮作恶人,假装去扯阿花的黄色花瓣,欣赏阿花的根茎和花瓣瑟瑟发抖的样子。

待阿花吓到快哭出声时,她假模假样的轻抚阿花的褐色花盘,以示安慰。

阿花受惊后很容易睡去,听不到这灵泉殿内的风情。

云止如同她指缝间游走的小鱼,被兜兜转转的围猎,被摁,被压,被打捞上岸呼吸渐快,被放回水中与熟悉的湿*潮相拥。

云止最先出汗的是眼周,其次才是颈间。这些细汗半干时像银粉一样,在灵泉殿夜灯的照耀下泛出一层微微的柔光,让昆澜舍不得擦去。

云止意识迷乱时会胡乱的亲她,会蹭过她的耳尖亲她的头发,亲她的眉峰时会亲错成睫毛。云止唯一能抓牢的是她的肩膀。

昆澜不想把手上的水渍抹在床上或任何部位,她召来灵泉殿内的温泉水,带走这些水痕,继续体贴云止。

事毕之后,昆澜用沐水术简单的为云止做一遍清洁,正要清理床单时,却被云止拦下。

云止敷衍的为床单施了一道烘干术,认定不会被魔主发现。

“师尊,我的入梦术越发精进,可以暗示魔主做了一场不记得任何细节的春梦。”

云止从枕头底下拿出遮眼的白纱,交到昆澜手中。

“师尊,省出的这点时间,你来为我戴上这一条白纱吧,我喜欢你的指尖抚过我眼尾的感觉。”

很亲密,很梦幻。

昆澜的赏罚论让魔主每夜都不敢在灵泉殿露出全貌入睡。白纱是魔主与云止的身份交接线。

她摘下,又戴上,反反复复,有些累了。

还好这场梦快织完了。

*

倒数第二夜。

未满一刻钟,昆澜助她登顶五次,云止亢奋到伸直脖颈,全身轻颤。

这比无耻之梦的快感还要强烈,昆澜并未从上一场梦继承技巧,为何能把她逗到这种地步?

她的嘴唇也在轻颤,昆澜在她的耳边轻诉:“云止,我们结契快一个月了。”

“我知道。”云止才发现声音很干很哑。一切来的太猛烈,她的嗓子有些紧。

“你一直都叫我师尊,可不可以在今夜叫我的名字?”昆澜羞涩的说。

这有何难?云止正了正嗓,语气舒缓的说:“昆……”

这个字仿佛是催命咒,后半个字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心脏在这一瞬间骤停。

像是幻听一样,她听到昆澜在她耳边冷冷的说:“你不是云止,不配叫我的名字。”

这是昆澜在血池边亲口说过的话。

昆澜一剑狠狠刺入她的心脏,利剑从她的心脏抽离,昆澜不耐的拭净剑上的血迹。她现在还能回想起白帕摩挲剑身,发出轻嗞的声音。

那声音是她的亡命曲。

连续奏响一百八十多次。

云止浑身的血冷了下来。

她捂向自己的心脏,没有裂口,没有疤,虽然停止了供血,但还完好。

她是完好的。

梦里梦外都是。

昆澜曾在魔界与她告白,其实不是对她告白,而是对着“云止”告白。

原话是:我们之间,可以直呼彼此的姓名,我们的命格紧密相连,只要彼此信任,我们的心也可以依偎在一起。

好假。

她真不该听进去的。

再也没有我们了。云止在信任被彻底辜负的一刻已经死了,从血池之中复活的只有魔主。

云止系好松散的里衣,穿起挂在床头的中衣和外袍,血液才开始重新流动。

昆澜从未让她暖起来,济世宗渡让魂力那次她靠自己,梦中也靠自己。

云止说:“回济世宗之后,我才习惯这么叫你。魔宫不是我的归属,喊你师尊,我更有安全感。”

昆澜随意拢一套衣服,从床上坐起,感觉到云止的神情比言语冷漠。

气氛变得压抑。

云止从掌心凝出一股红色的业火,另起一个话题:

“师尊,我已经能调动魔主体内的所有魔力了。你把佩剑取出来,我想试试这火焰的威力。”

昆澜从储物戒中拿出佩剑,递给云止。

云止接过长剑,看着剑上的寒光,心中袭来无数的仇怨与怒意,却要在面上假意表现得温柔。

“师尊,这把剑杀死了魔主一百多次,擦拭的再是干净,血气还是融进了凹槽之中,寻常的清洁术祛除不了,我这就用魔焰把气味焚掉。”

昆澜从床上起身,从云止的身后抱住她,肩膀在不停的抖,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艰难:

“云止,我……我只想杀死魔主,但牵连了你,我真是……罪大恶极。”

云止感觉自己的肩头湿了,慢慢湿成一大片。

她从胸口流出的血,比泪更热,比泪更多。

也比泪凉的更快。

昆澜真的是为“云止”而哭吗?昆澜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些罢了。这些假惺惺的眼泪,真是脏了她的衣。

“师尊,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痛苦了,和师尊在一起,我一直都很快乐。以前的事,就让它翻篇吧。”

云止用业火焚烧剑尖,火势攀附着剑身,越往上烧得越旺,直到整把剑被烧到只剩剑柄。

“没想到魔主的火焰那么强,我以为最多只能烧出个豁口。师尊,你不会怪我毁了你的剑吧。”

云止收回业火,装作愧疚的样子。

昆澜依旧抱着她不肯撒手,调用灵力取走她手中残留的剑柄,抛至半空,灵力化作火焰,把剑柄焚了个干净。

“它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昆澜把云止抱得更紧。

一刻钟快结束了,云止感到解脱。配合昆澜表演了那么久的师徒情深,她着实感到厌倦。

明晚是收官之夜,登场的只有魔主。

*

最后一夜。

这一夜的云止几乎是在魔主刚睡下就拿回了身体。

云止为她平复魔息打通灵脉以后,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魔主在血池中与邪灵缠斗,深受重伤,今晚的入梦术可以起效两刻钟。

昆澜自是不信,云止表现得太过反常,首先是一醒来就穿上了外袍,其次是气场不对。

云止厌恶魔主,几乎从来不穿魔主那一身彰显地位和身份的外袍。

而且云止所散发的境界威压是大乘初期,证明魔主非但没有重伤,反而一举突破瓶颈,修为更上了一层。

面前之人是魔主假扮的云止。

“师尊,我们做吧。”魔主搂着她,直接瞬移躺在了床上。

她在上面。

魔主用小指的指甲从衣襟向下轻划,三层衣物像开山一样被划开。

魔主握住她的右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笑着说:

“摸我,我想知道这具身体多久能起*反应。”

昆澜厌恶的抽开手,冷冷道:“我没有取悦你的义务。”

说完要起身离开。

魔主双手勾住她的后背,重重一压,两人的距离贴的极近。

“这由不得你。”魔主捧住她的脸,与她对视,眼瞳中紫光一闪,昆澜只觉得神魂一紧,身体瞬间无法动弹。

“摸到我有感觉为止。”魔主严声下达指令。

被魔主神识操纵的昆澜只能照做。

它的瞳术在这个月已经修炼至大成,摆脱魔主的操纵还需要一点时间。

她一边轻抚魔主的身体,一边用意志与魔主的神识对抗。

魔主悠闲的享受她的伺候,开始玩自己颈间她所垂落的头发。

“昆宗主,我白天在血池辛苦修炼魔功,修为总算有所晋升,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谁,莫名联想到了你,身体竟莫名有了**,你说奇不奇怪?”

此刻的昆澜犹如傀儡,只能履行一个指令,没有接收到允许说话的指令,不能开口。

魔主咬上她的左肩,很痛,但她发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血洞渗出血来,滴落在魔主的锁骨上。

魔主气愤的说:

“昆宗主,我这副身躯会成为新的魔躯,一年之后会登上战场。你怎么敢用我的身体和一缕幽魂偷情?还远不止一次?”

昆澜这时才用瞳术破开了身上的神识束缚,反驳道:

“我和云止,是光明正大的谈情。她也不是什么幽魂,而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

昆澜立马对魔主施展瞳术,眼中的蓝光勾魂夺魄的定住了魔主的身体。

她的瞳术不能定住魔主太久,需用外物限制魔主的行动。

昆澜从储物戒中召出代理掌门令,令牌感应到魔主身上的魔气,心境检测法令立即触发,两条银色的锁链瞬间缠住魔主的手脚,链条上有紫雷涌动。

“昆宗主,又要杀我一次?我既可以复活,也可以洗掉所有与云止相关的记忆,那怕是死,也要把你们拆散。”

魔主被紫雷电到唇无血色,整张脸潮红一片,双耳和脖颈一片粉红,细汗如雨一样,打湿整件里衣。

快意在骨子里窜动,极酥极麻,她像是被拍散而又重聚的云,涌入热层中,膨胀,漂浮,美滋滋的。

梦境中的魔主服用了转痛为乐的丹药,极致的折磨会化为究极的快感,昆澜还用老一套对付她,真是大大的失算。

这一切都是梦,身为编梦者的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被法令“折磨”只是演给昆澜看的幻术。

昆澜像审问罪犯一样,冷酷的说:

“要么把云止的神魂交出来,要么放弃这具身体,令牌上还剩四道法令,我再辅以瞳术攻击,让你受肉身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直到你做出选择为止。”

连爽四次,她可承受不住。

魔主发出狂笑,被喉中的血沫呛住,笑到中途轻咳了几下,血咳到昆澜的鼻翼上,她笑得越来越欢愉,越来越大声。

魔主笑得累到喘气,平复了呼吸,说:

“昆宗主,这具身体已经被你玷污,我不要了。我会用焚魂术烧掉所有不洁的痕迹,你心心念念的神魂也会被彻底融掉,最终你什么都得不到。”

魔主周身燃起红色的业火,缠在她身上的银色锁链蒸腾成一团白色灵气,衣物被烧成飞灰,火焰让她的身体变得半透明,大量的紫气从发肤中外溢。

魔主脸上的红潮褪去,虚弱的补上最后一句遗言:

“真是开心,你以后要守寡了。”

看着昆澜惊恐的表情,云止心知魔念已成,神魂离开这具身体,打算圆满的结束这场梦境。

昆澜的双眼有红光一现,体内的灵力从未如此激荡。

“你不能死。”

昆澜动用神通,直接定住了时间。

神通覆盖了云止的整个神魂,她意外的发现自己无法关闭梦境。

昆澜真是输不起。

云止又钻回身体,她倒要看看昆澜打算怎么救。

昆澜把她从床上扶起,抱入怀中,深深的吻了下去。

昆澜的魂力涌入她的嘴中,像海啸一样澎湃,像雪崩一样浩大,汹涌的流经她的每一寸经脉,用来压制她体内不尽的业火。

昆澜的发尾开始变白,肌肤也有些灰败,身上隐隐有死气散出。

继续渡让魂力,昆澜真的会死。

其实昆澜死在这个梦里,也挺好。虽然这种死法有些便宜了昆澜,但是为昆澜一个个植入魔念,再催动魔念让对方入魔,耗时耗力,还要不停演戏。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坚持的久,才植入第二个魔念就已经烦了。

昆澜死了,她最大的损失就是在结契大典举办之前就守寡。

守寡意味着摆脱昆澜,不算损失,是乐事。

此刻的昆澜为了救活魔主,十分沉浸,躲不开任何攻击,云止决定加速昆澜的死亡。

躺在昆澜怀中的云止认真调动体内的神魂之力,左手凝出一根紫色的尖锥,往锥内不断的注入自身的魂力。

待魂力注满尖锥,一锥扎进昆澜的腹部,昆澜至少也得受个重伤。

昆澜感觉到魔主的身体有一点轻微的回暖,身体各处外溢的紫气逐渐变少,心中大喜,从唇中渡出更纯粹更充沛的魂力。

她快要救回魔主了。

她吻得越来越深。

为了蓄力击杀昆澜,云止几乎把所有的魂力都聚集在这具身体里,这是她在梦境中最真切的实体,容纳着她九成半的神魂,感知力尤其敏锐。

昆澜的吻太过浓烈,她一开始还能承受,久而久之有些晕眩,神魂也有些发软,身体如同石板上被晒化的糖浆一样,被勾动,被牵引。

好暖,好舒服。

想一直被这么裹着,想浮在昆澜的魂海中永不靠岸。

云止被吻到神魂彻底松懈,手上的紫锥化作一团光点,顺着手腕潜回她的体内。

好想杀了昆澜,可偏偏抬不起手,使不出一点力气。

她不能对昆澜有所渴望。

她要逃离昆澜的掌控。

云止的神魂从体内飞出,昆澜怀中的身体不再有业火烧身,魔力不再流动,逐渐变得通体冰凉。

云止紧急织出一个幻境。

她与昆澜的结契书从昆澜的眉心飞出,契书上的黑字一个个从纸面上跳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化成黑烟。

昆澜抱着死去的魔主,尝试伸手去抓住手边的黑字,抓到的都是一场空。

契书最后变成一张白纸,白纸也化成光点,消散于灵泉殿内。

魂力近乎枯竭的昆澜无法继续停滞时间,时间开始正常流转。

这场梦境总算可以结束。

其实云止算错了一步,这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昆澜哪能那么轻易放弃“云止”,她不是因为实力衰退而撤销了神通,而是决意最后一博,施展更强的神通。

昆澜以心血为引,把时间拨退到魔主醒来后对她发出邀请的节点。

“师尊,我们做吧。”随着时间的倒退,云止不受控的被强行召回到身体里,对昆澜说出既定的开场白。

“嗯。”昆澜被她转移到床上,顺从的亲上她的唇。

然后亲上她的鼻尖,双眼与她深深对视,用瞳术定住了她的身体。

这个梦已经失控了。

昆澜和疯了没什么不同。

下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三个梦,第三个梦很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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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三重梦魇(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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