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对**有着天然的向往。
感受并沉沦其中,是一种源于本能的顺从。
魔主也不例外,她不想平息昆澜的**,反而想把这种**推到极致。
昆澜未必属于她,但此时此刻升腾的**,独属于她。
她的嘴成了一汪幽深的潭水,昆澜的舌像是一条受惊的盲鱼,慌张的逃亡顶撞,以此探寻她的边界。
**是没有边界的,她可以一直承纳下去,只要她想,这场梦也可以长久的延续下去……
她追逐的不是当下的亲密,而是昆澜**的本质。
以前的她与昆澜有隔阂,只能用血去感受对方的**。
现在的她,可以用心去感受。
藏在嫉妒之下的,是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藏在占有欲之下的,是害怕失去的恐惧。
她真正品味到的,是昆澜的恐惧。
再深再久的吻,也无法填补的恐惧。
无间的融合,也无法安抚的恐惧。
她为此感到困惑,为什么昆澜会害怕失去她,就好像曾经得到过一样。
她和昆澜,到底认识了多久,以至于让昆澜生出这样的错觉。
对方似乎感受到她的不专注,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以示惩戒。
魔主感受不到痛,反而体验到如同木屑被引燃的轻微刺激感。
但她能感受到麻,她的舌头已经被玩到快没有知觉了。
亲到这种程度,似乎有点过火了。
是时候推开昆澜了。
她的双手埋于昆澜的腹下,由于昆澜压她压得太实,一时无法抽出。
她只能单边屈膝,去顶昆澜的腿窝。
昆澜错把她的肢体语言当做示好,借机伸出一条腿,夹进她的腿*缝中。
大腿内侧是她的敏感地带,被顶到的瞬间,她不自觉的肌肉紧张,向内收力,把昆澜的腿夹得很紧。
这个动作加深了昆澜的误解。
昆澜主动结束这个吻,仰起半边身体,抬起头来,温柔的注视着魔主的双眼,进行最后的确认。
“想要了?”
魔主羞愤的说:“才不是。”
意识到自己还夹着对方,她心虚的松开双腿。
昆澜的腿没有因此撤回,面容似乎有些苦恼。
“魔主,我亲了你,还咬了你,你要怎么罚我?如果我不够让你满意,你会不会一直罚我?”
昆澜的重音落在了“一直罚”三个字上,语气有些懒,听起来不像是请罚,更像是**。
这名人族,总喜欢拿着“受罚”的幌子赖在她的身边。同样的招数,还敢对她用第二遍,这次她可不会上当了。
魔主装出怜惜的模样,举起昆澜的一只手送到脸边,用脸轻轻的去蹭它,说:“你让我那么舒服,我怎么能忍心罚你呢?”
说完话锋一转:“你留在梦里迟迟不肯走,肯定是想得到些什么,对吧?”
魔主突然抓牢昆澜这只手,凝出一根坚韧的魂丝,缠上两人的手,紧紧的绑在一起。
她一个侧转,把昆澜压在身下,摆出盘问的姿态,目光变得有些寒。
“人族,如果你想得到的是我,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我相处的时日太短,情谊不够深厚,你还与别人结契了,最好死了这条心。”
昆澜不止被魔主拒绝过一次,对此十分淡定,只要能待在魔主身边,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她从魔主的话中摘取最感兴趣的一个词,回味道:“你很遗憾吗?”
“这是客套话,你听不出来吗?”魔主不喜欢对方装傻。
昆澜没有接话,转而另找话说。
“魔主,你为何只绑我这一只手,你应该把我全身都绑起来,再封住我的嘴巴,这样才够安全不是吗?”
她看向手上缠绕的白色魂丝,想起体内也有魔主渡让的魂力,尽管越来越微弱,但还没有消散。
这些都是魔主的神魂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魔主留下的也不止这些痕迹。
魔主只是言语上拒绝了她,身体并没有和她分开。如果她全身都被魔主的魂丝捆缚,那魔主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就更多了。
魔主见昆澜盯着手上的魂丝入神,主动回答昆澜的问题。
“你对我唯一的威胁,就是召唤魂火,这根魂丝能检测你的灵力轨迹,一旦你动用灵力,魂丝能传导我的魂力,定住你的身体,让你不能说话,是不是很妙?”
魔主对此相当满意。
她听到昆澜立即做出保证: “我不会再召唤魂火了。”
但她不信。“你真有那么老实?”
昆澜说:“如果我真的被你定住身体,你大概会偶尔瞧我一两眼,什么也不做,梦境的时间就那么蹉跎过去了,多无趣呀。”
“在这一点上,你倒是懂我。”魔主把吊床变宽,足够能躺下两个人。
她不习惯单手撑着床布说话,还是平躺着舒服。
“人族,你再三打搅我休息,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睡了。”魔主打出一个长长的哈欠,她的右手与昆澜绑在一起,行动有些不便。
她用魔力凝出一枚紫锥,用眼神操控着紫锥,朝着左手刺去。
昆澜看得心惊,为了身体不被定住,她不能动用灵力打飞紫锥,只能迅速起身,伸出右手去拦下紫锥。
由于紫锥速度太快,她反应不及,只能扣住魔主的左手,硬生生接下了这枚紫锥。
紫锥穿透了她的掌心,鲜血汩汩流出,魔力残留在伤口边缘,短期内无法愈合。
昆澜对伤势置若罔闻,她抬起与魔主绑在一起的左手,拔出紫锥,疼到暗吸一口凉气。
她拿着滴血的紫锥,面色有些发白,但气势很足。
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自残?之前我拦下了一次,这是第二次了!”
魔主一时不愿回答。
为了套话,昆澜故意放出胡言乱语:“你肯定是为了报恩,你喝了我那么多血,心里过意不去,所以睡前要取血喂给我。”
魔主气到发笑: “你不要污蔑我,我又不是吸血狂魔,没喝你几滴血。”
她也就神交时吸了昆澜的舌尖血,咬破对方嘴唇时吸了一点。昆澜之前流的鼻血,是她吸血量的好几倍,她也没心动不是吗?
昆澜这才发现情急之下说错了话,魔主已经失忆了,根本不记得她当血奴被取血这件事了。
“我的右手因为救你受伤了,我如果动用灵力去修复,就会被你定住,你帮我治一治。”她故意没说那个请字。
“是你自找的,我才不治。”魔主正在气头上,纵然心有愧疚,也不肯答应。
昆澜唉声叹气:“我这个救命恩人真是走到了穷途末路呐,身怀灵力却不能使用,也不能从储物戒里拿伤药来敷,我还是从衣服上扯一点布条止血吧。”
她把紫锥放在一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扯松衣襟,想要撕下一块碎布。
因为这只手与魔主的右手相连,她要从脚边取布,会牵动魔主一并起身,一定会让对方心情更糟。
她故意就近取材,从胸膛这一块撕扯布料,她自己摸这个部位不足为奇,可魔主的手不敢接近这个部位。
她就是有这个底气,料定魔主不敢占她一点点便宜。
果然,她的左手刚接近胸*部,就被魔主绑定的右手抬高,魔主瞪大眼睛说:
“人族,你一点都不老实。”
昆澜刻意咬白唇色,装作虚弱的样子,半敛着眼,看向魔主。
“这是穿骨之伤,血流不止,急需处理,作为病人,这样做是最省力的。”
她又补上一句,加深魔主的愧疚。“我的右手一直放在小腹上,流的血只打湿了我的衣服,没有弄脏你的床。”
魔主拿昆澜没办法,说:“我治。”
一道魂力顺着她们手上的魂丝遁入昆澜的体内,昆澜感觉到身体很暖,这样的暖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魂力留过昆澜的经脉,聚拢在昆澜的伤口处,那处血洞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合。
魔主又为昆澜的衣裙施展了一遍清洁术,空气中再无血味。
她不习惯闻着别人的血味入睡。
她也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人。
昆澜总是在屡屡破戒。
“谢谢,你欠我的恩情还没有还清,以后不能对我坐视不管。”
昆澜其实只想说谢谢,后面加的“尾巴”是担心被魔主抛下。
“人族,我和你不熟,我的事,你少问。”魔主又凝出一枚紫锥,用眼神缓慢的操纵它,朝着左手的位置前进。
昆澜立马侧身,用刚治好的右手捂住她的眼睛。
紫锥已经临近魔主的左手,脱离了魔主的眼神控制,直接歪向一旁,掉出吊床,从三米的高空直直坠下去。
“魔主,你的睡前仪式真是奇怪,那么痛,你睡得着吗?”想起被尖锥刺穿的痛感,昆澜无法理解魔主这种行为。
魔主推开昆澜的手,冷冷的说: “与你无关。”
昆澜不想见到第四枚尖锥被凝出,她无视魔主的冷漠,整个人都覆在魔主身上,像是一道肉盾。
她扣住魔主的两只手,说:“魔主,你还活着,我的身体能感受到你,你的心跳,你的温度,你的肌肤,我都能感受到,为什么你要用痛苦来提醒自身的存在?”
魔主沉默的闭上眼睛。
良久,才说出一句:“我不需要人族的怜悯,你起开。”
昆澜把魔主搂的更紧,说:“你不愿回答的话,我就一直赖在你的身上不走。”
“人族,你不要得寸进尺,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我也不是推心置腹的关系。”魔主化作一团紫烟,从昆澜的身体缝隙中飘逸出去。
只剩一根单薄的魂丝连着紫烟的边缘和昆澜的左手,魔主从她身下消失了,她整个人搂了个空,叠着双手,与床布迎来了亲密接触。
场景变得很奇怪,不规则的紫烟飘荡在上空,魂丝在魔主的操控下,不断的延伸拉长,牵着她和昆澜。
远远的看,像是昆澜在吊床上放风筝,一个奇形怪状的风筝。
昆澜翻转身体,放眼一看,魂丝的另一端是紫烟状的魔主,为了不回答她的问题,魔主竟然连人形都不维持了。
魔主有时候固执起来,真是又可气又好笑。
“魔主,谢谢你变成风筝的样子逗我开心。”昆澜不介意逗一下对方。
耳力极佳的魔主凝成一团气焰暴涨的紫火,昆澜手上的魂丝被收紧了一些,勒得她有点疼。
“魔主,你甘愿把这张大床让给我吗?你不是很想睡觉吗?”昆澜朝着天上大喊。
紫火的气焰消的很快,体态变小了一圈,它犹豫的在空中左右摆动,最终朝着吊床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昆澜把身体摆成大字,神色陶醉的用手抚摸着床布,扬高声调感叹道:“好舒服的床呀!无论我怎么左右打滚,都不会掉下去。”
紫火又变小了一圈,缓缓的飞向吊床,在中途停顿了一下,突然调转方向,停在吊床的某一端,华表的顶上,观望昆澜的行动。
昆澜使出最后一招——脱衣服。
“魔主,我想裸*睡,猜猜我穿了几件衣服?”
她从床上坐起来,佯装脱下自己的外衫。
紫火不淡定了,立即奔向吊床,化出两只手的形状,去提上昆澜的衣服,发出气恼的声音:“你不要脸!”
昆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发出偷袭,立马拽住肩膀上的“紫手”,其中一只“紫手”来不及躲,很快被她钳制在手里。
她的手心莫名被滑滑的液体打湿,眼见着“紫手”要溜走,她连忙换另一只手去扣住“紫手”,这次她的手湿得更快了。
魔主有气无力的说:“人族,放手吧,这次我不躲了。”
昆澜趁火打劫:“你把我手上的魂丝解开,我才信你。”
她只觉左手一轻,束缚不复存在,手腕的勒痕也随之治愈,魔主真的解开了她手上的魂丝。
她也应许承诺,放开了“紫手”。
魔主瞬间化为人身,侧身蜷缩在昆澜身旁,身上的水汽在烘干术的作用下不断的蒸发。
昆澜在这时抓起魔主一缕湿漉漉的头发,掌心涌起一股热流,说:
“我来帮你烘干头发,你化作紫烟以后,出了好多汗,这是气态魔功的后遗症吗?”
气态魔功这四个字让魔主听得想笑,她不敢暴露自己的缺点,也不作纠正,嗯了一声。
“魔主,为什么在梦中,我也能闻到你发丝的香味?”昆澜拨弄着魔主的头发,为对方吹干潮湿的发尾。
“人族,你总是在问个不停,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奇?”魔主懒得回答,索性用提问代替回答。
“魔主,你护送我离开魔界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昆澜为魔主吹干了头发,明明是很有成就感的事,她没有邀功自傲,反而联想到不太明朗的未来。
“你可以见到云止,她才是那个对的人,她同你一样,都是人族,你们就该在一起。”
魔主身上的汗已经烘干,她伸直蜷缩的身体,与昆澜保持着距离。
昆澜主动与她挨的更近,她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失落笼罩,有些哽咽的说:
“我好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我说爱你,你会认为我背叛了云止,对感情没有一点忠贞。如果我说不爱你,这是在背叛我的心,你为什么总是一步步的后退,我怎么也抓不住你。”
魔主牵住昆澜的手,认真的说:
“昆……澜,我连身体都没有,神魂飘荡了六十年,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该用什么去承接你的爱呢?”
昆澜回应道:“你丢了四十年的记忆,也许你找到了新的身体,恢复了清醒,选择了我,当你的魔后。”
也许后面全都是真的,最后一件事只是暂时的成立,魔主选择了她,又后悔了,给予她的不是自由,而是放弃。
魔主看向昆澜,眼睛变得很亮。
“如此说来,你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魔后,这算不算是以身相许?”
“不算。因为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只是我胡诌的身份,我真正的身份是你的魔后,但你失去了记忆,肯定不能接受,我只能用假身份先取得信任。”
昆澜不想再营造什么浪漫幻想,她一直拖延着不肯为魔主找回记忆珠,一直不愿接受魔主已经放弃她的事实。
魔主丢下记忆珠之前,想让她安然无恙的离开魔界,失忆的魔主得知她已结契,不愿她陷入道德的两难。
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出口一直都在,她不敢走出去,一味的沉浸于这场梦,与“不曾被她伤害”的魔主相处,是多么的快乐。
魔主还天真的以为,她们只有这一梦的情缘。
其实她们认识了四十年。
她杀死了魔主,很多很多遍,留下的痛苦无法被失忆抹消,刻进了身体里,以至于魔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念不顺她的名字。
她是真的有罪,魔主却不愿意罚她。
看着魔主陷入沉思,在努力消化她所说的话,昆澜心中的罪过更深。
“魔主,提到赤鸢这个名字,你有什么感觉?”
魔主听到这个名字,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她的语调变得欢快。
“赤鸢!是一种安心的、美好的、值得信赖的感觉。”
昆澜又问:“一开始接触我和云止的名字,你是不是毫无印象?”
魔主点头。
昆澜突然懂了魔主丢掉记忆珠之前,为何与一名女子相拥。
赤鸢在魔主心中,更值得被记住。
看到昆澜走神,魔主回想起对方那一长段“不是救命恩人”的话,小心翼翼的进行确认:
“你真的是我的魔后吗?可是你已经与云止结契了,四十年后,风气那么开放吗?云止能答应这种事?”
她默认可以达成一种和平共处的关系,虽然奇怪,但是和谐。
“你没有失忆之前,亲口承认过,我是你的魔后。我的记忆不完整,其它的问题我回答不了,或许帮你找回记忆珠,你就不会困惑了。”
昆澜从吊床上一跃而下,决定为魔主找回裂缝里的记忆珠。
魔主也跟着跳下,问:“记忆珠?只有主动提取记忆才能凝成珠,也许我不想持有这段记忆呢?一定要寻回吗?”
“你之前与云止认识,你一定对她很好奇吧,找回记忆珠就能想起一切。”昆澜循循善诱。
魔主确实想弄清她与云止的关系,着急的问:“珠子在哪里?”
“在梦的裂缝里。魔主,我们合力把地面裂成无数条裂缝吧,记忆珠也许碎成了好几片,藏在不同的裂缝里面。”
昆澜召出长剑,往剑柄注入灵力,传达至剑尖,梦境的白色地面以剑尖为圆心,开始皲裂,向外延伸出十几条缝隙。
魔主作为梦境的主人,握住昆澜的手,朝着剑柄注入海量的魂力。
剑尖往地面扎的更深,裂缝变成了几十道,上百道,像是一片密集的渔网。
魔主一时觉得力竭,她本来就不剩多少魂力,大规模的破坏自己的梦,而不是正常的收束梦境,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反噬,她只能帮昆澜到这一步。
“我不行了,你继续找。”魔主说完就腿脚乏力,倒地不起了。
她累的快要睡了过去,因为极乐丸的存在,她感受不到反噬的痛苦,鼻下糊满了鲜血而不自知。
她只是觉得呼吸略微困难,身体有一点冷,她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昆澜的视线一直落在魔主的身上,看到魔主这幅模样,心脏像是被剜了一刀,仿佛听到魔主说了一个字。
“冷”。
哪怕是错觉,她也不能忽视。
昆澜把剑拔出,收回储物戒里,脱下外衣,双膝跪地,用衣物裹住魔主的身体,把对方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受伤了,感觉不到吗?”昆澜用衣袖吸去魔主脸上的温血,轻轻的擦拭血污。
魔主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也忘了自己的呼吸,意识陷入缥缈之中,听不清昆澜在说什么。
几乎是濒死之际,她说出一句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话。
“师尊,我原谅你了。”
昆澜感觉识海震荡了一下,她迟迟无法反应过来,眼角却流出两行眼泪。
魔主在她怀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整个梦境陷入失序之中,两座华表坍塌倒在地上,吊床被扯裂成几条碎步,飞坠陷进地缝里。
纯白的天像是蛋壳一样,小面积的开始崩裂。
趁着梦境还没有彻底坍塌,昆澜使出水元术,往地表的裂缝中渗入澎湃的流水。
记忆不是实物,比水轻,碎裂成片,体积更轻,流水经过它们,会自动上浮。
昆澜铺开神识锁定每一条缝隙,集齐了五小粒漂浮的珍珠碎片,猜测这就是记忆珠。
她把碎片拼成一粒完整的圆珠,用魂力修复好上面的裂痕,把记忆珠喂进魔主的嘴中。
魔主的牙齿紧紧的闭合着,挡下了记忆珠。
她把记忆珠喂进自己的嘴里,用舌头顶开对方的牙关,把珠子塞进魔主的嘴里,再往对方体内渡出自己的魂力,以治愈魔主的伤势。
天与地开始四崩五裂,地缝开始扩大,罡风开始出现,流水变成大大小小的水龙卷,漫无目的的四处漂移。
梦中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危险。
魔主还是没有醒来。
昆澜用灵力形成一道蓝色护罩,护住彼此,她升高自己的体温,变得与低温魂火一样热烈,更加狂暴的输送自己的魂力。
魔主的心脏有了轻微的跳动,面色也变得润红,整个身体重新焕发出生机。
梦中的灾难在这一刻停滞,就像被定格一样。
是魔主睁开了眼。
昆澜捧着魔主的脸,欣喜的亲上她的额头。
“昆澜,我们离开这里吧,一起回到现实世界。”
魔主只是吞下了记忆珠,还没来得及吸收,看到梦境变得那么乱,完全不想打理。
“好的,我们一起离开。”昆澜牵住魔主的手,既期待又害怕。
“你的律令还在吧。”离开之前她要做最后一件事。
魔主从体内召出律令,递给昆澜确认一遍。
昆澜接过律令,不看上面的字迹,直接用金色的灵力在反面写下一行字:
不准忘记昆澜。
写完以后,还给了魔主。
魔主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从何时开始失忆,对律令不曾好奇,只管执行。
她接过律令塞进腰间,搂紧昆澜,开始收束梦境。
世界变得一片漆黑,两人不停的下坠,像是陷入黑洞之中。
黑洞的尽头传出光来。
梦境彻底结束,昆澜被压制的记忆在逐步复苏。
她想起了所有的梦。
她衷心的感谢体内那道有自我意识的魂力,传音道:
“谢谢你,云止。”
没有回音。
云止以前离她很远,而现在离她很近。
下一章会分析为什么昆澜能那么快的认出魔主就是云止,还有云止的睡前仪式,放在不害羞发作,交心的时候谈。下一章有一点点小虐,因为极乐丸失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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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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