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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逼嫁

“喜儿,这里是远茗山呀!喜儿,你到底怎么了?”

怀中孩童在冯玉娆把男人踢倒时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女人边哄他边回应冯玉娆,却也是泣不成声。

冯玉娆接着问道:“你们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她走过太多地方,见过太多牛鬼蛇神,不是那么轻易被蒙蔽的。

可女人却毫无察觉,继续哭诉:“是王婆子,王婆子上山采菌子时看你摔下山坡,撞到头昏迷了,让她姑爷、你陈大土叔给你背回来的。喜儿,你当真啥也不记得了吗?”

见再一次唤醒记忆无果,女人哭着对一旁的男人哭诉:“大郎,喜儿她真的摔到脑袋了,她不记得我们了,这可咋办呀?”

这下男人也愣了,看冯玉娆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

见女人还在嚎,男人不耐烦骂道:“鬼嚎啥,我现在就去请老大夫,她要是再装,老子非打死她不可。”

男人说完率先转身出了屋门,走出门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这才匆匆往院门外去。

冯玉娆本想再接着问女人的,然方才起得太快,头一阵阵眩晕,这会儿已坚持不住,手中凳子落地,人也往床上倒去。

“喜儿,喜儿……”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弱。

冯玉娆再次醒来时,屋里已经燃起了油灯。

床边,女人见她睁眼,忙将她扶坐起,“老大夫说你是太久没进食才昏的,你先靠着,娘去给你端饭菜进来。”

女人说着出门,很快就端了一碗吃食进来,坐在床沿用勺子边搅边吹着。

借着屋内灰暗的灯光,冯玉娆看清楚了,那是一碗黑漆漆的菌子汤。

女人舀起一勺菌子汤吹了吹送到冯玉娆嘴边,她却侧开了头。

“咋了,是烫吗?”女人见冯玉娆不吃,以为是烫,收回手小心翼翼尝了一口,“娘尝了,不烫的喜儿。”

女人说着重新又舀一勺给冯玉娆喂去。

但冯玉娆还是躲开了。

“喜儿,大夫说了,你得吃东西,否则你的身体好不起来呀!”女人苦口婆心。

在女人又一次送过来一勺汤时,冯玉娆直接将碗和勺子接过来,“我自己来。”

冯玉娆先喝了口汤,随即吃起了菌子。

这汤里没有佐料的味道,除了盐味就是菌子本身柔嫩鲜美的香味,很诱人下口。

冯玉娆很快将一碗菌子汤一滴不剩裹入腹中,递回碗时不忘道谢。

进了食,身体慢慢有了力气,空落落的胃也终于好过了一些,便开始和女人说起话来。

只是她问的越多,女人眸中的忧愁就越深,“喜儿啊,你当真不认得我们了?”

与此同时,屋门突然被推开,中年男人两步跨到床前,盯着冯玉娆急切开口:“冯喜儿,我是你爹冯宝山,你当真不认得了?”

见冯玉娆眼皮都不眨一下盯着自己看,冯宝山突然如煮熟的菌子,瞬间蔫耷了下来。

一副好似损失了什么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转身出了屋门,嘴里碎碎念叨:“完了,完了,十两银子没了。”

一旁的女人早已泪流满面,抬起袖子擦拭掉泪水,轻轻抚摸了一下冯玉娆的头,柔声道:“吃饱了就休息吧。别把你爹的话往心里去,啊。”

冯玉娆确实不会乱想,因为她试过了,一想脑袋就疼得紧。

可能是头部受到重击的缘故,很沉、很混沌,又或者是那碗菌子里有一些有轻微毒性的缘故,她竟然一挨着枕头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夜里,冯玉娆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叫冯喜儿,生在古代一个不知名的朝代,跟父辈居住在这座名叫远茗山的深山中,从出生起就没出过大山。

山中土地稀少,人口却多,粮食压根不够吃。

好在这里虽四面环山,但各种植被茂密生长,飞虫走兽数不胜数,平时有机遇是能抓到只把野味的。

每年的雨季期间,四周山上的菌子便会成堆冒出,远茗山的村民们便会全家出动去采菌子,倒也能自给自足。

只是,冯家的日子比别家要不好过得多。因冯宝山是个好吃懒做的,从来不干活。

他不光不干活,还是个有严重家暴的窝里横。

冯喜儿娘俩就经常被他毒打,尤其是冯母,曾被他打得两次落胎,那之后便一直不孕。

直到前年冯喜儿十三岁时,冯母才生下一个儿子。

生小儿子后身体彻底虚空,更是每日药不离口。而小儿子因先天不足,硬是两岁了还站不起来走路。

冯母常年汤碗不离口,全家大小事全靠冯喜儿像头黄牛一般苦苦撑着。

冯喜儿在一次天不亮进山采菌子时不小心滑落山坡,头部重创昏死过去......

翌日天亮,做了一晚上梦的冯玉娆精疲力竭地醒来,当再次看到破败杂乱且熟悉的屋子,冯玉娆突然一个机灵……

她在屋里翻找一圈无果后,甚至连鞋都忘了穿,径直冲出屋门,在院子里的水井口上趴着,对着照了许久。

井中人的脸陌生却又熟悉,这是一张不属于她冯玉娆的脸,却和梦中冯喜儿的脸长得一模一样。

冯玉娆似被晴天霹雳击中,脑中“轰”地一声响,直接跌坐在水井旁。

良久,冯玉娆才喃喃出声:“我穿越了?穿在了这个叫做冯喜儿的人身上!”

她想了许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怪不得......

怪不得她说自已明明从百米悬崖上掉下,怎么可能只是皮外伤!

怪不得……

怪不得她醒来后思想还在,身体却不是自己的!

所以:重病的娘,家暴的爹,两岁了还不能走路如同嗷嗷待哺的弟弟和破碎的家是真的。

而且根据前一天隐约听到的内容,她还有个喝酒、打架、耍无赖,甚至爬墙偷香的未婚夫!

冯玉娆此刻心里真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这是什么天崩开局!

比起这种苦,冯玉娆甚至觉得摔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啊!

她是摔下去才穿越到这个冯喜儿身上的,那再摔一次她是不是可以回去?

反正这种穿越的戏码她是不喜欢的,谁爱要谁拿去,她要回去。

冯玉娆突然站起来,疯了一般跑出这个破落院子,直往山顶上去。

这一路又下起了小雨,山里本就冷,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剐一般,仿若后面有人在追,呼喊声混杂着风声在耳边凛冽。

冯玉娆皆充耳不闻,就连光着的脚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塘甚至是踩进刺里,她也似感觉不到痛般,归心似箭往山顶上爬。

就这样一直跑到悬崖边,活动的几块碎石被脚下的力道踩滑,冯玉娆被滑得往前栽去。

她本能的稳住身形,也终于被几块碎石翻滚下去的声音给惊醒了来。

望着被雾霾覆盖看不清崖底而让人心生恐惧的前方,冯玉娆认真反思:如果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就真的能回到原来各就各位吗?

就算真的能各就各位,那百米深崖下的自己又还能如现在这般是鲜活的吗?

小雨越下越大……

冯玉娆回到冯家时身上缝补又缝补的粗布麻衣已经被淋湿透了。

她跑出去时冯母连忙在后面追喊,毕竟她从摔伤昏迷到醒来后就神神叨叨的说胡话,也不认人,冯母很担心她再出事。

只是冯母本就病怏怏的,奈何儿子又爬在后面哭着追喊,冯母只能放弃。

最后是冯宝山咒骂着追出去的。

没想人是回来了,却是失魂落魄的。冯母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冯母正要上前询问走进院子一脸惊惶未消的冯宝山,却被冯宝山狠狠一把推搡在地。

冯母清楚看到冯宝山那惊惶未消的脸上还有担心什么东西砸在手里的神色。

再看冯玉娆那头关上的屋门,冯母恍惚一瞬,竟就这般坐在湿答答的地上,潸然泪下。

而进到屋里的冯宝山一边皱着眉将湿衣服换下,一边眼珠子滴溜转,似在筹算着什么。

瞥一眼地上换下来的湿衣裳,尖圆的三白眼一动,扯着嗓子朝外面边喊边不干不净咒骂着冯母。

待冯母进来,看她哭红的眼睛更是一阵厌烦,“臭婆娘,我还说你是死在外面进不来了哩。你是瞎子吗?没看到人回来衣裳都被淋湿了吗?”

冯母不敢吱声,乖乖去捡地上的衣服。

哪知刚走了两步,冯宝山就一把扯过她,咒骂得更凶,“你个没点眼力见的臭婆娘,老子说的是我吗?老子说的是闺女,那么大个人浑身湿透了你看不到?”

说着一把将冯母搡出去两步,接着骂道:“她才昏迷醒来,现在又淋成这样,你不赶紧去找衣裳给她换掉,是要等她受凉再次昏过去吗?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死过去!啊!”

见冯母往冯玉娆房里去,冯宝山嫌弃地张口就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个蠢笨如猪的娘们儿,凡事都要老子自己去操心,你说你有啥用?”

冯宝山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忽地如老鼠一般尖圆的三白眼一眯,也不顾外面还下着雨,拿下墙上挂着的斗笠蓑衣胡乱套上,便急匆匆出了门。

冯母出来倒水正好看到冯宝山的背影出了院子,她眼神暗淡了下,转身又回了房里。

找来长针和破布,端近油灯,帮冯玉娆处理戳进脚底板的刺和伤口。

注视着低头忙活的冯母,冯玉娆忽然开口:“你……就没有想过反抗吗?”

冯玉娆话音方落,坐在凳子上的人明显身子一顿。良久,又继续忙碌。

翌日,终于雨过天晴。

吃了午饭……所谓午饭,其实就是一锅菌子汤和几个馒头。

趁着天气好,冯玉娆就把昨晚被雨水淋湿的衣裳收拾来井边打水洗。

冯玉娆想通了,既然上天重新给了自己一条命,既然回不去了,那便留下来好好生活吧。

只是有人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却有人不答应!

冯玉娆刚把衣裳洗好晾起,破败院子里的宁静就被一阵喧闹的脚步声打乱了……冯玉娆嘴角向上弯了弯:等了一晚上,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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