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累,两人翻来覆去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睡。
一夜无梦,一觉睡到自然醒,戴明月起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她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中午。
何夕给她发了条信息,说她去了农场,如果醒来记得把餐桌上的早饭热了再吃。
窗帘已经被拉上,整个屋内透着暗绿色的光。
她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昨晚那条裙子,而是在洗澡后换上了何夕的T恤,她起身拉开窗帘。
外头天光大亮,燕语莺啼。
她走到阳台,发现这里的位置绝佳,正好位于山顶,对面是云苍山,山上可看到竹海碧涛,再往下便是一大片荷塘,此时接天莲叶碧浪滔天,朵朵红白荷花在片片绿意间摆动。
在绿叶红花中,有个人影在其间窜动。
戴明月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何夕。
她捧着莲叶荷花,将半个身子都遮挡住,难怪戴明月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
等何夕慢慢走近了,她抬头往上看,戴明月便冲她挥手。
戴明月跑到楼下,桌上放着三明治跟牛奶,还有几样时令水果,她洗漱出来时正巧碰到何夕抱着荷花进来。
何夕见她光着两条腿,说:“才起来么?”
戴明月点头,走过去抚弄了下新鲜的荷花,问:“怎么想着去摘荷花呀。”
何夕拿出里头的莲蓬拿出来:“这时候的莲蓬子最好吃,不苦不涩,你先吃点东西,我待会儿剥了你尝尝。”
两人到饭厅,何夕开始修剪荷花,戴明月边吃早饭边看着她,偶尔被投喂莲蓬子。
微风吹得走廊里的竹风铃清脆作响,屋内只剩轻微的咀嚼声跟花枝修剪声,场面一度温馨和谐。
“今天怎么安排的?”戴明月喝着牛奶,她发现里头还加了燕窝。
何夕想了下,问:“你这次休息几天?”
“明天下午要回剧组,你有什么安排吗?”
何夕将剪好的花放进花瓶里,眉眼柔和:“你来定。”
戴明月歪着头问:“不用去你妈妈那儿吗?”
何夕笑了下:“你想去啊,不过我想的是这次时间匆忙,所以就想着咱们两人独处了。”
这话说得倒正中戴明月心窝,她吃着莲蓬子:“去人少的地方就行,你来定。”
何夕心里有了打算:“去爬山怎么样?山里没什么人,也不怕跟拍狗仔什么的。”
戴明月拍拍手,她伸了个懒腰,有些慵懒地答好。
“那咱们可以去你救下草鸮的地方。”戴明月提议。
两人吃过午饭后就上了山。
要进深山就要经过白塔越过道观,此时天高云阔,长江浩浩荡荡,站在白塔前能够将山底的景色一目了然。
戴明月指着不远处的农舍,说:“林雾的家就是在那里吧,我当时看到你一路开车进山,还存着侥幸,想着不可能这么巧你也要到道观里头来吧。”
更是想不到只过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们就重归于好,七年的分离似乎只是弹指一瞬,积压的矛盾误会竟在异象中就解决了。
何夕望着莽莽绿野有些感慨:“也是巧,好像有些东西就是注定了似的,那日是两位律师提议想来祈福求平安,林雾对道观熟悉,就说着去了。”
戴明月挽着她,头靠在她肩上,看着绿意葱茏,笑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穿过一片松林,两人就来到一处林缘灌丛,何夕往四处看了看,只能大约确定当初是在这里救下那只草鸮的。
戴明月掏出手机,念着:“我查了下,草鸮的生活习性就是白天藏在草丛或者灌丛里头,傍晚和夜间才行动,主要吃鼠类和小型哺乳动物,蛇蛙鸟之类的。咱们要在这灌丛找吗,可能会在这儿。”
何夕点头:“现在是它的繁殖期,雄鸟跟雌鸟形影不离,可能会筑巢在草丛里、大树根部、岸边或者洞中,我上次遇见的那只,当时它是腿部受了伤,也不知道是在草丛里有筑巢还是不小心落到这里的,咱们只能碰碰运气。”
好在这片灌丛并不大,两人半小时就走得差不多了。
依旧是一无所获,甚至连动物活动的痕迹都没有,连灌丛里虫鸣声都没有。
一团乌云慢慢聚拢,快速移动到两人头顶。
“真怪,上一秒还那么大个太阳挂着呢,这会儿就来了积雨云,我出门前还看了天气预报的,也没说要下雨呀。”
何夕看着天,觉得有些不妙,连忙拉着她的手:“山里阴晴不定,夏天最容易出现雷阵雨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山洞,走,跟我来。”
好在山洞不远,两人刚赶到山洞口,暴雨就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洞中凉爽,雨水从洞门流下来,形成一片水帘。
电闪雷鸣仿佛就在耳侧,何夕担心她害怕,拉着她坐到洞里面些,将她抱在怀里。
雷暴发生在白天,戴明月本身就不会太害怕,加上这几年害怕有很大部分是由于她从奢入俭难,有了何夕的陪伴,她几乎同正常人无异。
山洞里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戴明月好奇道:“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农场的活儿忙完,农闲的时候,我就会上山逛逛,听听鸟鸣风声,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在这种时候能够感受得特别明显。山里面有时候会碰上羊群,找处斜坡草滩,能睡一下午。这边山往下走,下面是河滩,河边有些荒废的老房子,有家老房子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桑葚树,结的果子又大又甜......”
一道雪亮的闪电撕开云层,雷声滚滚,洞外电闪雷鸣,洞内厮磨耳语。
戴明月捧着脸看她侃侃而谈,一讲到这些,何夕便像换了一个人,她比少年时更加从容淡定,只要谈到自然农事,她的眼底就会流光溢彩。
她出神地看着倾洒下来的大雨,片刻后道:“何夕,我有时候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假的,有很强烈的不真实感。你看,首先是这么多巧合发生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最后并没有导致坏结果,竟然是在撮合我们,还有今天的草鸮,你说你从没在监控里看到过它的身影,只有隐约的声音,会不会也跟我的镜子一样,只对自己有用,你说冥冥之中有天意有缘分,但我觉得巧合也太多了,仿佛我们的每一次交汇重逢都在把控之中。”
何夕也有一瞬的出神,她闭了闭眼,一时间有些恍惚。
一阵凉风从林间穿过直扑脸颊,何夕清醒了些,说:“这世间的巧合确实很多,我们遇到的恰巧是非自然现象主导下的,但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现在草鸮这条线索断了,咱们或许可以去道观试试。”
戴明月看着雨雾弥漫的林野,迟疑地点点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半小时后,就有阳光透过云层落了下来。
下了雨后山间的路泥泞起来,两人回去的时间明显增多,一直到六点多才到家。
两人衣服头发都被雨水打湿,戴明月把何夕拉到卫生间让她脱衣服。
何夕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懵了。
“你快脱衣服呀,愣着干嘛。”戴明月说着想上手,将她衣摆往上撩。
何夕连忙抓住她的手,示意自己来。
哪知她脱完外套后,戴明月就盯着她左胸看。
何夕发觉到自己误会了,掩饰般地看了眼镜子,发现原本在左胸处的爪痕竟然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戴明月轻轻碰了下那块皮肤,问:“疼吗?”
何夕摇头,就算有爪痕平时也不疼,疼痛只有发生在梦醒以后,像是锥心似的,左胸有一阵闷痛。
“我发现我只要不做那个梦后,爪痕就会消失。而且这个梦也是以农场和你为基准出现,我只要一回到农场就会做梦,离开农场后的梦境就会恢复正常,但你在身旁后就没再做过梦。”
戴明月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说:“其实种种迹象都表明咱们是连在一起的,就连我现在吊威亚勒出的青痕,我都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何夕挑眉:“好哇,那你每天看着我巴巴儿的来给你上药,挺会享受的呀。”
她伸手捏了捏戴明月的脸蛋。
这么一打岔,两人也不讨论异象了,戴明月一眼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上。
何夕常年在户外,虽也注意保养防晒,但禁不住长时间在烈日下暴晒,身上也留下黑白晒痕。
戴明月贴过去,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又用鼻梁蹭了蹭耳廓,小声说:“我们一起洗吧。”
她身若无骨的挂在何夕身上,像个挂件似的。
何夕搂住她的腰,缩了缩脖子觉得有些发痒:“我浑身汗涔涔的,你也不嫌弃。”
戴明月贫嘴:“明明是香汗淋漓。”
何夕一用力,将她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大理石台面有些凉,戴明月“嘶”了一声,随即何夕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唇便覆了上来,将她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两人拉拉扯扯地进到淋浴区,不知道怎地碰到喷头开关,温热的水就从头顶喷洒下来,将两人淋了个透。
戴明月穿的白色T恤,因为刚刚的亲吻,她的衣摆已经被何夕撩到腰间,水一淋,里头的白色蕾丝文胸就显露了出来,她穿的半杯,此刻蓬软的上半部分顶着湿透的布料,随着呼吸颤颤巍巍,若隐若现看上去格外诱人。
剔透的水珠从她脖颈处滑落,小部分积蓄在两片月牙似的锁骨里,何夕忘情地吻着她,像小狗似的舔舐着小窝里的水,随后又用牙齿慢慢碾磨。
戴明月也不甘被动,伸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腰间,再往上移动,轻轻揉搓起来。
尽管爬了半天的山,两人也不如十几岁般满腔热血,但爱情像夏天不知疲倦的知了,声声叫着,旁人觉得聒噪,自己却乐在其中。
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两人洗澡花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戴明月才觉得大腿发软,何夕将她抱到床上轻轻安抚着。
戴明月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何夕亲亲她的脸,轻抚着她的背,待她呼吸逐渐平稳,从那股劲中缓过来后才依偎在一起。
何夕摸了摸她的头发,问:“你想先睡会儿还是吃饭。”
戴明月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记得咱们第一回发生关系时,你也是这样,当时我还说你这么会,是不是以前谈过。”
何夕安静地听她回忆。
她的声音懒洋洋的:“你当时否认得特别快,生怕晚一秒就坐实了这个说法似的,我缠了你半天,你才支支吾吾说这是你提前在网上学的,我听了就觉得你这人平时看着清心寡欲的,原来在我们出来开房前就把这些事准备好了,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何夕认真解释道:“我对你的**我自己清楚,所以以防万一,就去学了。”
她怕头一次太过生疏弄疼她,还专门找了“资料”来看,但这些资料过于粗暴直接,她全程是皱着眉头看完的,但好在学习到了些手法跟姿势。后来又了解到女性在高朝后需要得到及时的安抚,这会让对方有足够的安全感,何夕知道戴明月一直缺乏安全感,所以她才每次在结束后抱着她轻抚,两人依偎在一块儿。
我回来啦,以后会保持日更到完结的!不过这是个短篇,希望后续揭秘不会闯飞大家(小心探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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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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