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闻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有人在轻声说话。
他睁开眼，看到江谨泽挂了电话。
谁都没有开口，就像第一次江谨泽撞破路之闻一样，他想巧妙地把这件事掀过。
“我和老师请了假”，江谨泽开了口“帮你也请了…我给你买了粥，你都好久没吃东西了”。
舌头顶了顶腮帮，路之闻的脸好歹是消下去了，他慢慢回想之前的事。
…
“我没事”，路之闻舔了舔干裂的嘴皮，“可以出院了吗？”
两个瘦瘦高高的少年从医院走出来，其中一个少年身型略高，扶着另一个，仔细看的话走路还有点跛。
路之闻在巷子外面下了车，这时候他的神情已如往常，既然江谨泽没有开口问，他也不打算主动说。
只是，看着一起并肩的江谨泽，路之闻还是说道：“谢谢”。
“我们是朋友了吧，路之闻？”
“？什么意思？”
“我还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路之闻停下脚步，他头微底，从江谨泽的角度能看见他颈后的小绒毛。
江谨泽指尖摩挲，又想摸摸看。
“…明天，明天可以吗？”路之闻抬起头来，认真地看向他。
走到门口，路之闻却迟迟不肯进门，他怕江万明在家，本能不想让江谨泽看到。
江谨泽仿佛知道他心中的窘迫，开口道：“那我先走啦，明天见，路之闻~”
路之闻和他挥挥手，直到看不见江谨泽的身影，他才转头走进家门。
…
木质的地板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像是岁月沉淀的温柔诉说。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下一片斑驳的碎金。
只是此刻的地板上散乱地扔着四五个酒瓶，桌子歪歪斜斜，沙发上躺着醉酒的路万明，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路之闻打开窗户，把空瓶子扔到垃圾桶，桌子扶正，又把地拖了一遍，上楼换了件衣服下了楼。
…
客服小姐姐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左脸贴着创口贴，她习惯性微笑：“您好，要办理什么业务吗？”
“办一张电话卡”。
“好的，咱们这里有套餐19.9元、29.9元、59.9元，流量和通话分钟数都不同，您看平时是打电话多一点还是玩游戏多一点，打电话推荐…”
“最便宜的就可以”
“好的，预存话费100元，流量5G，通话分钟…”
路之闻把卡上到新买的手机上，转身出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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