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是一个地大物博的国家,其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缊朝末年和以往的任何一个朝代末年都一样。政治**,国库亏空 ,民生凋敝,兵将腐朽。这是一艘已经烂透了的千疮百孔的破船 ,费心去弥补也是徒劳,终将被海浪掀翻,新事物代替旧事物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救不了百姓,那就只能把这个无用的政府推翻,建立一个新的政权。
缊朝被大批大批的革命者推翻。
**无能的缊朝随之而来的是岷国,这是一个领袖改叫大总统,世上再也没有皇帝,人人平等的社会。
可真的人人都能平等吗……
周大帅曾再在朝为官过,但把这个懦弱无能的政府推翻,他也出了一份力。此时的朝廷不再是原先的朝廷,附属小国打的缊廷装备设施最精良的水师舰队全军覆没。
就像别人捅了你一刀,然后把你推入海中,鲜红的血液流失,吸引来的是凶猛的鲨鱼,它们只会拼命的撕咬你这块肥肉。做梦都想分一杯羹。
缊廷大败,这个往昔高高在上的□□盛国也有败的那天,听闻这个消息的那些国家蜂拥而上,就像一条条被鲜血吸引来的鲨鱼一样。华国成为众矢之的,被其他国家瓜分,说是建立了一个人人平等的新政权,实际上人民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周大帅这个人,他是心狠手辣的军阀,也是无利不图的商人。对他来说损人可以,不利己是万万不行。
他早年娶妻生子,才华横溢又相貌出众,英年早婚惹的无数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子哭断了肠,这些小姐即使后面听从家里的安排找个门当户对的郎婿嫁了,后面回想起也不免要扼腕叹息一番。
但是她们当中有位格外与众不同的存在,堪称奇女子,这位小姐硬是靠着自己的一腔痴情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熬到周同宣妻子过世,然后靠关系逼着对方娶了自己。
这是缊廷还没有灭亡的事情了,那位奇女子姓张名芳,她有位名号响当当的义父—朝廷直隶总督李大人,这李大人是老佛爷和皇上身边的红人、左膀右臂,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德高不一定,望重却是没得说。
他抵不过义女的苦苦哀求,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
周同宣刚刚丧妻,正处于悲痛之中,面对找上门来的亲事即使已经过了丧期也是万般抵触。可这是飞黄腾达的好时机,得李大人扶持便可飞黄腾达。他若不疼爱张芳,想必也不会腆着老脸去周府拜会。但言语之间不是试探,满是敲打,意思是说:机会给你了,看你想不想要 ,不想要我就给你穿小鞋,从今以后你就别再想混下去了。
若得他扶持,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若置之不理,敬酒不喝,粉身碎骨也指日可待。
周同宣自认为是聪明人,于是他选择了前者,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这门婚事,张芳则是在对方心不甘情不愿的迎娶下欢天喜地的进了门。
这场只有女方一厢情愿的婚姻,终究不会有个好结果。
周同宣原配生有一对儿女,长子名为周忆,长女名为周情。他和张芳后来也育有一对儿女,二子周憾,二女周悦。
前不如后,长不如幼,这是周同宣没有想到的事情。他希望长子周忆成栋梁之材,可周忆偏偏不如他的愿。年岁渐长,半分长进不说,只有吃喝嫖的功夫见长。
他无视张芳,也同样无视周憾。周憾偏偏也不如他的愿,明珠即使蒙尘也难掩它自身的光辉。若一个人才能过于出众,别人想忽视你都忽视不了,周憾恰恰就是这样才华横溢,天赋异禀之人,他生来就要做那个人上人 。
周同宣的子女很多,他希望有个能继承他衣钵的孩子,周忆是他第一选择,也是他认为的唯一选择。
如先前所说,周忆不如周同宣的愿,他在娇生惯养下成了一个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的大少爷。这样的人给他田产铺子都管理不好,更不要说军队了,所以只能pass掉。
此刻拔尖的周憾闯入周同宣的眼中,二少爷去上了军校,在学校里他的各项成绩优异,是当之无愧的榜首。
足够优秀,才能引人注目。
二少爷的才华横溢,他的强大,让周同宣不得不关注到他。
帅府的少爷们中只有周憾是在军事方面有意向且最具天赋的,兜兜转转,二少爷取代大少爷成为了周同宣的第一选择,且是唯一选择。
周同宣在学校见识过二少爷的本事后,原本的他还抱有一丝丝希望,但见过对方的真本事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这还不算过关 ,他要周憾隐藏身份去上前线去打仗,这个决定一出,立马遭到了张芳等人的反对,她甚至找军中威望高又信得过的军官去说服周同宣,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梧瑶王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没人能改变。
张芳最后索性也撒手不管了,爹不疼娘不爱的二少爷习惯了,最后收拾收拾行李上了前线。
出彩的人走到哪儿都是出彩的,二少爷打赢了好几场胜仗,一路晋升,升的比旁人还快些,后门是一点没走,全靠自己,他比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好上百倍千倍万倍。
有了成绩便被叫了回去,一部分原因也是周同宣被急不可耐的张芳逼的毫无办法。
周憾回来后成了二少帅,少帅其实不是什么好听的称呼,说白了就是靠老子,但周憾不在乎,他向来不为不值得的事劳心费神。
他生的好,出身也好,能力又出众,心性豁达,从不为一些小事烦恼,府上的二小姐却截然相反。先前说周同宣子女很多,义子他也是认了一大堆,不过义女却是只有一位,甚至摇身一变,直接成了府上的二小姐,是独一份的存在。
二小姐姓陈名怡,有个小字叫煜?,煜?意为光耀灿烂。不过事与愿违是常态,这个暂且不论。
二小姐是个复杂极了的人,说好听是多愁善感,说准确一点她就像深宫怨妇一样心思弯弯绕绕,凡事都思虑过重。
二小姐非常厌恶自己的多思多虑。
二小姐的身体里其实早就换了一副芯子,她甚至不属于这个时代,代替原主活了下来……
陈怡的父亲叫陈默,他是周同宣手底下的副官,早些年就跟在周同宣的身边,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共患难的生死之交。
但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陈默在郓城一战丢了性命,敌人的子弹射进他的太阳穴,当场死亡。
他不是白死的,他是为了保护周同宣死的,陈默不知道多少次徒手从死人堆里把他的大帅刨出来,此等情分,非一般人可比,所以他身死还未下葬,周同宣就把他唯一的女儿接到了帅府。
陈怡原本不叫陈怡,叫玉珍,如玉般可贵,如宝难得。
她改名字,是周同宣的决定,也不是商量。陈怡记得初次相见,对方是这样讲的。
“阿煜,跟我走吧,到我家里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家里人了,是帅府的二小姐,但名字得变一变,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样,不过还是姓陈,单名一个怡字,怡然自得的怡。”
此时的陈怡早已不是原先的陈怡,她刚穿过来没多久,听完这话下意识抬头看了周大帅身后那一个个背着冲锋枪面色肃然的卫兵。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后,点头答应了。
她哪敢不应呢?
现在这句具身体的主人叫陈婷婷,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打工仔,不知道怎么回事,穿越到岷国,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
二十一世纪华国依旧是华国,不过不同的是口号从人人平等变成了人民当家做主。
这是千年来头一次说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王朝再鼎盛,离了百姓照样维持不下去。这样的华国必定是繁荣富强的,但陈婷婷穿越回的是旧华国。
旧华国,动荡不安;新华国,繁荣富强。
仅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壤之别。
万事都由不得陈婷婷做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陈婷婷就此成了陈怡,一切习惯都只能和原主一模一样,一点异样都不能有。
不过周同宣既然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样,却又从名不从姓,终究是不伦不类……
二小姐和二少帅心性截然相反,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十分要好,陈怡长周憾三岁,但两个人最后还是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陈怡出国留学,周憾上了军校。
西方的大炮轰开华国国门,新思想涌入进来,大批大批的青年在缊廷末年出国留学,探寻一条救国之道,这在后来掀起了一阵留学狂潮。只要家中有钱,无论少爷还是小姐,都会被送出国留学,看个人愿不愿意罢了。陈怡倒是听安排的,周同宣叫她和周情一起出国留学,她就出去。
因为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但二小姐并不适应国外的生活,身在异乡,水土不服,语言不通,她为此苦恼了好一阵。
在陈怡看来这里的饮食完全比不上华国,她从来没吃过火鸡,到了感恩节那天,她突然兴起,找人做了一只来吃,结果端上桌没吃几口就给丢进了垃圾桶,不为别的,就因为那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九十岁老头的肉都比火鸡嫩,它的口感就像是把干纸巾塞进你的嘴里慢慢嚼。
食之无味,弃之不惜,简称垃圾。
因为能吃的才叫食物,不是食物丢了也没关系,陈怡原先还叫人把这东西拿去喂狗,没成想得到的答复是狗都不吃,东西凑到它面前,将头一扭。
国外的一切陈怡都难以适应,心中堵着一口气,她总得找个办法舒解,于是上课走神的时候,在笔记本上写满了‘我要洋人死’五个大字,她看着自己完成的满满一面‘佳作’,心中畅快不少,才觉得有心思好好读书。
但这一页纸留了下来,还被‘洋人’看见了,这个‘洋人’便是露茜,露茜生的一副标准的洋人相,高鼻深目,眼珠如蓝宝石一般,有着一头又黑又长的卷发,俨然一副明媚美人的模样。
这位美人某一天来找陈怡借笔记本,她上午刚好请假了,错过了一些重要的知识点。
陈怡早就忘记了这一茬,头也不抬,听完对方的请求后,直接从一团糟的抽屉里摸出笔记本递了出去:“喏!”
露茜道了声谢,高兴的接过开始翻看,一开始她的脸上还有笑意,但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的笑意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
“煜,这是……”
露茜是个华国通,不仅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汉字也是看得懂的。
陈怡闻言还很疑惑,抬头看向对方,问道:“怎么了?”
露茜把满满一面龙飞凤舞的字体展示给她看,陈怡暗道不妙,‘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心虚的把本子夺了回去。
她把本子塞回抽屉,露茜看着对方通红的脸色,调侃道:“煜,我这么爱你,你居然想我死?”
慌张的陈怡有些慌张,不敢抬眼看对方。
露茜一个潇洒转身坐在了她的大腿上,含情脉脉的勾住陈怡的脖子,高声道:“为了爱你,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就让我爱吧,即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说的是中文,字正腔圆,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传入陈怡耳中,班上没几个人听得懂,但陈怡还是察觉到有不少人向她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别说了祖宗!”陈怡忙捂住她的嘴。
露茜眉眼弯弯,趁陈怡不备,偷偷的亲了一下她的手心。
“去你的!”
陈怡抬手挠对方咯吱窝,露茜败下阵来,连忙站起身躲避她的‘攻击’……
对陈怡来说,日子再难熬,也有度过的那刻,到那时再回望自己先前的艰辛,便会觉得不算什么,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五年留学生涯一晃而过,到了陈怡回国的日子,周情前段日子已先她一步回国去了。
陈怡在船上看着周憾寄来的信,她先前忘记看了,现在才把它从箱子里翻了出来。
看完信后,她的泪水差点激动的夺眶而出。
信里开头无非是对方对她不厌其烦的问候,问她过的是否安好什么什么的,总之没有哪次是不问的,主要内容是周憾说自己当上了团长,日后是府里的二少帅。
陈怡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周忆给他机会也不中用,笑周同宣竹篮打水一场空,望子成龙皆成虚妄,他最不放在眼里却是最出众的,她怎么能不高兴?她为周憾的苦尽甘来高兴。
信里最后,周憾说他会腾出时间来码头接她回家,陈怡心里挺期待与对方的相见,她想:估计长成大帅哥了,周同宣不就长得不错。
游轮驶离异乡,渐行渐远,离异乡越远一步离家的方向就越近一步。
当游轮驶进华国领土的海面上,陈怡兴奋的跑了出去,站在甲板上遥望家的方向。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都是有道理的,没人喜欢生活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身边还都是与自己面容、语言、饮食有异的人。这么多年来,陈怡第一次感觉到内心难以抑制的欢喜。
“到了!到了!”不知谁这样喊道。
游轮靠了岸,陈怡提着藤皮箱迫不及待的往下走。刚落地,她就瞧见不远处的一道身影,此人长身玉立,一身矜贵气质太过显眼,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他穿着一身蓝色长衫,身材挺拔邤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一笑如冰雪初融,晌午的阳光洒照在他的身上,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瞳孔极为显目,像是宝石一样,定定的望着她来的方向。
陈怡在看到来人的面貌后,有一瞬的恍惚,这人太像周同宣了,尽管面孔还很青涩,无论身形还是样貌,和年轻时的周同宣有了七八分的相像,一样的面如冠玉,鬓若刀裁,一样的意气风发。
“阿砚!”他看着她笑,她也回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陈怡放下箱子朝那人跑去,周憾似乎一秒也不愿意等,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将人抱入怀中。
这样的动作只持续了三四秒,陈怡便松开环在对方腰上的手,周憾察觉到她的动作,他停在半空中的手不由得僵了僵。
跟随陈怡一道去国外的随从见状提起了她丢在脑后的藤皮箱走了上来。
“扶砚,原以为你是个大忙人,没空出来接我,没成想还是抽出空闲来了。”陈怡有些惊奇的说道。
两人并肩而立,随从跟在他们的身后往汽车的方向而去。
周憾眼眸一弯,顿生**光粼粼:“我何时诓过姐姐你?你回来我是再高兴不过的了,怎么舍得骗你?”
或许是他眼中的情绪太过缱绻暧昧,陈怡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但她只道自己多心,于是乎没放在心上。毕竟她以前自作多情的次数多了去了,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车开到半路,陈怡肚子饿的咕噜响,她有些尴尬的看周憾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静,没成想一抬眼,对方便道:“先带你去吃饭。”
周憾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陈怡应了声好。她低下头的时候,对方嘴角忽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悠然清浅,如荡漾开一池清泉。
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似赏心悦目,心情似乎极为愉悦。
此人从头到脚找不出一丝一毫不妥贴之处,用完美无瑕的玉来形容周憾这个人也不为过。
周憾带陈怡去了一家店面小,但胜在装潢精美,且又是整洁干净的小吃店。
走进这家店,你会觉得老板不是有一门手艺为了谋生而开的店,更像喜欢做食物的有钱人开的店。
“姐姐,你先去坐,我点完菜立马过来。”
陈怡听后开口就想说些什么,但周憾已经转过头去和店家说话了,她刚到嘴边的话就收了回去。
她想说的是: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陈怡转身去找位置,找了一个靠窗的,刚好可以看见街外的风景,只见一幢房屋二楼阳台外悬挂着大片大片的紫藤花,架子上又有几盆粉玉兰做点缀。
这一幕是十分赏心悦目,陈怡只恨自己没有手机不能把这幕拍下来。
没过多久,她对面就坐下一个人,陈怡转过头,笑着对对方说:“你点了什么?”
周憾倒了一杯茶:“都是你爱吃的。”
陈怡手撑着头的动作做惯了,一手撑着头,有些惊奇的说道:“你居然还记得我吃什么?那我可要等那些东西端上来后仔细瞧瞧,你要记错了可就是讨打。”
男人的风流债数不胜数,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十个里面都不一定能找出一个来。
陈怡怕周憾乱点些她不爱吃的东西,实际上点成他那些红颜知己爱吃的。
但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罢了,周憾从来没什么红颜知己,陈怡的想象向来让人琢磨不透,足够的天马行空,也或许是上学时被宣传的思想不健康的霸道总裁小说所荼毒。
周憾闻言笑了笑:“岂敢,岂敢。”
他们在外头吃饭,那些随从自然先他们一步回了帅府。
“这些日子你过的还好吗?会不会很累?还适应吗?”陈怡踌躇一番,终于问出心里隐藏许久的话。
周憾此刻正在给陈怡茶杯里续茶,闻言动作一顿,他淡笑着收回手,云淡风轻的说道:“过的很好,不会很累,军中那些长辈对我很是照顾,我适应的很好,他们没有一个不在阿爸面前夸我的。”
陈怡闻言,也是一笑:“我就说你一定会做的很好。”
周憾还要说什么,但吃食此刻已经端上来了,话到嘴边,他又收了回去。
“哎!你说的还真不错,还都是我喜欢吃的。”陈怡从筷筒里取了两双筷子,一双先递给周憾。
周憾道了声谢后接过,他原本没打算吃,但陈怡拿了过来,他就收下了。
只见桌子上摆着一笼烧卖,烧卖面皮蒸的透明,皮薄如纸,隐隐可以瞧见里面的肉馅。另一份是粉皮晶莹剔透的肠粉。还有一份就是馄饨,馄饨个头不大,清汤上飘着少许葱花。
店家拿了两个小碗摆在他们二人面前,陈怡最先开动,夹了一个烧卖塞进嘴里咀嚼。
“好吃吗?”周憾看着她笑,看她咽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陈怡回道:“好吃好吃,你也吃啊!”
周憾的筷子举起来,假模假样的巡视一圈,思索一番,最终夹了一个烧卖,离陈怡最开始夹的那个位置最近,两个两个挨在一起,他吃了一个,慢慢咀嚼,似乎滋味不错,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周憾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又拿起茶杯,也不添茶,手指指腹慢慢摩挲着杯身。他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随后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开口说道:“方才见你的时候就觉你清减不少,他们没好生照顾你吗?国外的饮食你是不是难以习惯。”
陈怡听他说到这个就来气,她开始口齿不清的说道:“一群‘白色巧克力’,吃的简直不是人吃的东西,干巴人种嚼干巴面包,送狗狗都不吃。”
她这话说的过于糙了,周憾闻言传出两声极轻的笑,他低声道:“现下回家就是最好的了,家里什么都有,我……他们都等着你,都很想你。”
陈怡想说一句:我看未必。但她没这个胆,周憾与她情分深厚,那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她和他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思想不同,行为处事也不尽相同,她觉得对方在军中待久了的的习性肯定会越来越像周同宣那群旧军阀,于是不敢反驳他的话,只能应了声好。
回府的路上,周憾突然提到了周悦。
“她早上去学校的时候就一直念你,盼着你回来,还说买了礼物等着给你呢!”
陈怡不知该说些什么,讪笑道:“她有心了。”
他这倒像没话找话,陈怡记得以前周憾周悦这两兄妹感情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冷淡,不知道关系冷淡的兄妹,和她的关系又能好到哪儿去。
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途径一处电影院外,陈怡瞧见影院旁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巨大的海报,海报上是位打扮十分新颖的摩登女郎,烫着卷发,穿着旗袍,一手托腮,一双细长的柳叶眉,让本就不笑的她眼神看起来有些哀怨。
只是这画把人画的跟年娃娃似的,实在瞧不出有什么美感,陈怡不禁视线下移,瞧见海报底下的署名写着‘电影明星沈梦溪’这七个大字。
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陈怡听说过这人,名气大得很,只是未能瞧见她是何长相,但想想都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是画报里这一副年娃娃相。
周同宣经常不在府里,又过了用饭时间,身体不好的张芳早早的就歇下了,所以陈怡不用跟任何人叙旧,不用拜会任何人,她高兴的简直要飞起。
不过午饭没赶上,晚饭却是不得不出席,因为咱们损人利己的周大帅喜欢把一家子聚在主楼的餐桌上一起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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