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浅草,夜晚的城镇很热闹。大概是因为属于大城市的缘故吧。
周围的人穿着大多是和服,但也有少部分人穿的是西洋样式的衣服,所以一身西装还披着西装长外套的杏寿郎在这里也不显得突兀。
让杏寿郎感到不安的是对这个地方的不熟悉感,他笑着摸了摸自己后面梳起的小揪揪:“嗯!即使是我,也会有些不安啊!”
感慨完后,他又去注意周围的动静。夜晚会有很多……在,不警惕的话,就会有人因为……受伤,他就是为了斩杀……而生的!
“……嗯?”杏寿郎疑惑的停止了自己的行为。他刚刚明显是在侦查啊,为什么?处于人群之中的本能吗?那想法里被模糊掉的,该不会是……
垂下眼眸,收敛神思。
他敢肯定,自己以前没有这个毛病。但如果是在人这么多的城镇中的话,这样的行为也可以理解。杏寿郎想明白,又放任自己的行为了。
……可能也只是他不想深究,毕竟如果认真去思考,他可能从此就与他平静的生活说再见了。
梦境与现实中的身份差别会产生落差感,可当这个机会真的摆到了他面前的时候,他又心生退意。平静的现代与大正年代的黑色漩涡,正常人会选择哪个,一看便知。
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想留在这个时代,等待那最后一刻的来临呢?只要一想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加速流动。这是久违的兴奋的感觉。
很少有事情能超过他的预料,更很少有事情能让他的情绪高涨。毕竟他常年都处于较为高涨的情绪中。但如此激动,心跳这么快的时候真的完全没有过。
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想法?杏寿郎抿紧了嘴,惊觉自己的血液流速与心跳数又超过了阈值。
这个状态让他有些不解,然而感官等都随之变得敏.感起来,呼吸间好像带出了白雾,甚至还有滋滋的声音……现在不是冬天啊?杏寿郎不理解。
他垂下眼眸,拒绝思考。
他的学识在同龄人中算是十分渊博的,然而有些情况,是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的。
“杏寿郎!杏寿郎!”好像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
他感觉到自己的亢奋状态没有消散的迹象,他有些慌,却不得不先放下这份疑惑。
杏寿郎回头,什么都没看见,但隐约能听见什么东西拍打的声音。不是从旁边来的……是——上面?!
他迅速拔.刀,刚拔.出一根手指的宽度,他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只乌鸦而已!
他悻悻地推回刀剑,他这才发现。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搭在剑柄上了。
他扶住了额头,呢喃道:“是休息不足又过度紧张才引起了幻觉么……”
然而他发觉,那声音的确不是他的错觉!
甚至于就来自于他头上的那只乌鸦!
尽管声音小了一些,但杏寿郎能确定,就是他头上这只乌鸦在叫他的名字。
它是怎么知道的?是身上有录音笔之类的东西吗?不,这个年代没有录音笔吧?乌鸦,说话了?
他呆愣在原地,乌鸦也就在他的上面盘旋着。不再发出声音,但它好像很激动,落下了黑色的羽毛,慢慢悠悠地飘落在他的头顶上,十分醒目,也意外的好笑。
很快,又有一只乌鸦过来。
它似乎受到了惊吓,在看到杏寿郎的一瞬间甚至停止了拍打翅膀,竟然险些掉落下来。
恍惚间,杏寿郎又听见了有人叫他。
是个女声,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他逐渐听得清楚了,她说的是:“炼狱先生?”
“嗯?”即使是身处闹市之中,情绪不安,良好的教养也使得他应了一声,然后侧身回头去看声音的主人。
灯火阑珊下,青年闻言回首,勾起嘴角,上挑的眼睛也睁得溜圆,眉毛是熟悉的分叉眉。
金红色中长发被昏暗的灯光罩上朦胧的光,一身笔挺的西装,在西装外套尾部还能看见火焰的纹路,腰间隐约露出了日轮刀的刀柄……在来人看来,这就是炎柱炼狱杏寿郎本人。
如同他死去之前一样,温暖、热情,又富有活力。
他之于来人,如夜中提灯;如沙漠绿洲;如烈日清风;更如那引得飞蛾扑去的火焰。
即便身死,也绝不后悔。
*
炼狱先生的鎹鸦叫‘旬寿郎’。
旬寿郎和另一只鎹鸦是一对伴侣。
另一只鎹鸦属于虫柱蝴蝶忍。
不知道鬼杀队的主公出于什么考虑,没有让旬寿郎跟随新主人。可能也是抱着那么一点点儿期待吧?所以旬寿郎暂时跟着蝴蝶忍,忍小姐就拥有了两只鎹鸦。
她在浅草附近待了两天之后,终于斩杀了恶鬼,鎹鸦带来蝶屋不需要她紧急救治,所以她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这里是浅草,是那个灶门炭治郎曾经遭遇过鬼王鬼舞辻无惨的地方。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鬼舞辻无惨发现自己暴露,立刻撤走,这才会让浅草驻扎了其他作恶的鬼。
其他的柱都腾不出手,她这才被调过来进行任务。
旬寿郎本来安静地蹲在她的肩膀上,却忽然感到什么一样,高高飞起,往一个方向直直地冲过去。
以为还有恶鬼的蝴蝶忍手搭在日轮刀上,与自己的鎹鸦一起,跟在旬寿郎的身后。
然而一向体贴的旬寿郎,今天速度特别的快,到后来,她竟然都几乎看不见融入了黑夜的旬寿郎!
什么样的恶鬼?很强大吗?紧皱眉头,搭在日轮刀上的手已经紧紧握住刀柄,脚下辗转挪移,错开人们,从人群中轻巧地穿过。配上蝴蝶的羽织,竟然如同真的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她所过之处,就像在水中投入石子,涟漪越扩越大,引起人们的阵阵惊呼。
然后她停驻在不远处,听着旬寿郎在叫‘杏寿郎’。
不敢置信,又抱着那么一丝的期望。几度张嘴,才叫出属于那个人的称呼:“炼狱先生?”
在她心里,她的姐姐与炼狱先生,都是无比强大的、温暖的人,然而这样的人,也最终死于恶鬼手下。
她从没有幻想过死去的人会回来,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管是她的姐姐,还是死于上弦之三的炼狱先生,都是受了无法挽回的重伤。一个死在她的怀里,一点点的失去温度,一个胸口被掏空,身体机能强行停止。
理智告诉她不可能,可现在,当人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既不是鬼,又没有血鬼术的痕迹……
“嗯?”,炼狱先生很疑惑的回头,脸带笑意,用毫不陌生的语气温和到,“是忍小姐?”
——更别提,炼狱先生的话里,没有陌生,也没有喜悦,有的仅仅是面对老熟人一般的熟稔。这样如同许久未见如同熟人的态度,反而更让她想落泪了。
蝴蝶忍抿抿嘴,憋回泪意,心里涌上全然的喜悦。为她,为炼狱先生,更为鬼杀队。
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炼狱先生掌握了全集中·常中状态,他还是那个炼狱先生。
他温和的笑着,就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样大声的问她:“在任务中吗?”
于是她也笑着,像以前一样回答:“多谢关心,已经结束了。”
她指挥鎹鸦回鬼杀队总部传递消息,让旬寿郎落在杏寿郎的肩膀上。眉眼弯弯,微微歪头,黑色渐变成深紫色的鬓发随之摇晃,语气轻快,活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欢迎回来。”
*
杏寿郎怔愣住,仿佛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眨眨眼睛,这才用力点了下头,中气十足的说:“嗯!我回来了!”
横滨秘闻:
炼狱杏寿郎没有见过蝴蝶忍。
_(:з」∠)_你们都想看金毛猫头鹰?
搓手手……那加进大纲?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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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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