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厉仰的肺管子,他气笑了,随即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明显的惩罚和报复意味,侵略性十足,似乎要将她方才的撩拨和玩笑全数讨回。唇齿交缠间,他的动作霸道而急切,丝毫不容反抗。
梅已春毫无防备,呼吸瞬间被夺走,整个身子软在他怀里,只能任由他将所有的情绪倾泻而下。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脑中一片混乱。
不知何时,厉仰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腰线滑入了衬衣下摆,指尖触碰到她细腻柔软的肌肤。梅已春顿时一惊,身体本能地绷紧,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更进一步。
厉仰却故意加大了力道,试图挣脱她的束缚。梅已春紧紧抓住他的手,死活不肯松开。两人在静默中较量,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暧昧气息。
厉仰继续强势而霸道地吻她,不肯放过她,直到梅已春的眼泪因生理反应流了出来,喘不过气,他才终于松开了她的唇。
梅已春像濒死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稍微平复后,她急忙说:“我上班迟到了,我要走了。”说完,她双手用力推他。
厉仰依然紧贴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沉重,眼尾泛着红,目光深邃而灼热地注视着她。他像一座沉稳的山,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散发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梅已春再次可怜巴巴地央求:“我真的迟到了,您让一让。”
厉仰这才缓缓起身,嗓音沙哑:“等我,我送你去。”说完,他转身走向楼梯,上楼回房间冲了一个冷水澡。
梅已春也换好了衣服,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退去,心跳依然有些紊乱。她垂着头,始终不敢看他,拎着装工作服的纸袋,跟随厉仰乘电梯下到车库。
坐进车后,厉仰递给她一份三明治和牛奶,“先把早餐吃了。”
梅已春抬眼,羞涩道:“谢谢厉总。”
她接过三明治和牛奶,把牛奶放到腿上,正要吃三明治,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掏出手机,是楚泽打来的电话。
楚泽问:“你没事吧?今天还来加班吗?”
梅已春瞥了一眼厉仰,低声道:“不小心睡过头了,正在路上。”
-
厉仰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和梅已春一起下车去乘电梯。
走进电梯,梅已春问:“您也去公司?”
厉仰不作声,摁下“7”。
梅已春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
电梯到达三层打开,梅已春道了句“再见”,迅速走出电梯。
公司里几乎没人,她走到他们市场二部的办公区,看到楚泽在工位上看电脑。
她打招呼:“中午好,你吃午饭了吗?”
楚泽回头,温和地笑:“我吃过了,曲箫他们还在吃。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梅已春说完又道:“我去换下衣服。”
楚泽点头:“去吧。”
梅已春习惯性地拎着袋子去卫生间换工作服,回到工位,她打开电脑,问:“今天要去展区再清点一遍产品吗?”
楚泽点头:“嗯。”
梅已春找出产品统计表格,全都打印出来,整理好后,她把电脑也拿在手上,问楚泽:“现在去吗?”
楚泽关了电脑合上,站起身说:“走吧。我给你拿电脑?”
梅已春把电脑递给他,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区,一起乘电梯下楼。
外面的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虽然是加班,但梅已春莫名的心情不错,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楚泽几次回头瞥见她笑,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梅已春惊愣:“有吗?”
楚泽笑道:“加班还能这么开心,你对工作的态度值得我们学习。”
梅已春摸了摸脸,“也还好,熟悉产品对以后开拓客户有帮助。”
楚泽点头赞同:“确实是这样。”
两人并肩走着,楚泽忽然问:“圣诞节晚上有空吗?我们打算请昕姐、小梨她们一起去我们那里吃饭,我想叫上你一起。”
梅已春想,圣诞节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不过她更想陪江子澄一起,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又不太好。便问:“我可以带我那个室友一起去吗?”
楚泽笑道:“当然可以啊,多带几个也没关系。”
两人说着话来到E幢商城楼一层,一层最显眼的区域也是二部产品专卖店,这几天产品已经铺上了,只是还没有开业。
梅已春和楚泽一起乘电梯到六层的产品展区,曲箫和董佑名正在清点柜子里的产品,石乾清点货架上的产品,每款产品的规格、价格都要仔细比对。
梅已春跟他们打过招呼,坐到柜台前,拿他们的货单跟电脑上的统计表进行核实,没问题后再录入系统。
曲箫嘴碎,闲聊说:“你们知道宋庭昨晚跟我说什么了吗?”
董佑名随口问:“我们怎么会知道。”
曲箫道:“宋庭说就咱们公司对家那个叫什么颐利堂的销售跟宋庭他们抢客户。宋庭说,他们昨天在竞湖客运站守了一天,晚上终于守到一辆客运汽车外出旅游的大爷大妈回来,颐利堂那帮孙子一窝蜂冲上去发传单推销,说元旦包车免费去雁荡山旅游。大爷大妈们一听,免费旅游,都留了电话。宋庭他们再去,大爷大妈们就不信了。气的宋庭带晋鹏他们去颐利堂看,你们猜怎么着,还真有大妈信了存钱给高利息,拎着大包的钱去存。”
楚泽问:“颐利堂也要去雁荡山?”
曲箫道:“是啊,说雁荡山有他们公司铁皮石斛基地,不知道真的假的。”
梅已春听他们讨论,想起厉仰说的话,“以高额利息骗取老年人养老金”,她心里有些沉重,不免为那些老人担忧。她问:“咱们公司销售部元旦有活动吗?”
楚泽回答:“有,也在雁荡山基地,我们几个元旦会跟客户去雁荡山。”
梅已春才知道,怪不得最近都不见白宇柏的影子,原来他也在忙元旦活动的事。
公司活动她很少去过,她也想去,便问:“咱们市场部元旦有活动吗?”
楚泽问:“你想去活动现场?”
梅已春点头。
楚泽说:“厉总监还没通知。”
董佑名插话说:“下下周就是元旦了,要是有活动厉总监应该早说了,估计是没有。”
忙活了一下午,展品区的产品终于都陈列整齐,梅已春都逐个录入系统。
快下班的时候董佑名突然问:“师妹,你什么时候正式拜师父为师啊?”
曲箫在一旁怂恿:“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你拜咱们公司的销冠为师不吃亏。”
楚泽脸唰地红了,腼腆地说:“我们现在已经转到市场部,市场部我也不熟悉......”
曲箫打断他:“你这张脸不管是出现在老太太面前还是出现在妙龄大姐面前,她们看到你这张脸,还不分分钟你卖啥她就买啥。你这张脸比‘诚信’‘正义’‘正直’这些词都好使。还有啊,今天不正好是你生日嘛,就今天拜师,天时、地利、人和。”
梅已春惊问:“今天是你生日?”
楚泽点头,耳根子红的几乎滴血。
难怪他们几个一下午干得都很卖力,原来是想早点干完去给楚泽过生日。
梅已春知道楚泽的能力,最主要的是,他不仅长得一副国泰民安、光明磊落的脸,他的行为、品性跟他的长相完全契合。拜楚泽为师,她当然愿意。
梅已春正想着,董佑名又道:“师妹,你要是拜师父为师,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叫你师妹了,以后还能照顾你。你拜个师父,还能多个师兄,多好。”
梅已春被他急切的样子逗笑了,故意不开口,想让他急一急。
楚泽瞪他:“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梅已春忍住笑,走到楚泽面前,神色一正,说:“我要正式拜师了,你们替我做个见证。”
曲箫和石乾听到围过来,楚泽眼底含着喜色,温柔地注视梅已春。
梅已春俏皮地学着古装剧拜师的样子,深深一鞠躬,笑意盈盈:“徒弟拜见师父!”
可爱的样子惹得曲箫和董佑名咯咯笑。
石乾向来不怎么爱笑,阴沉着脸幽暗的目光注视着梅已春。
职场中的拜师也就是是个尊称,哪还真的就行过拜师礼。
楚泽眉梢眼角带笑,伸手扶起梅已春,柔声说:“你听他们两个瞎说,说拜就拜。”
曲箫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调侃道:“晚上你师父过生日的时候要敬拜师茶啊。”
董佑名道:“师妹,你还没拜我这个师兄呢。”几个人嘻嘻哈哈走出展品区,往电梯走去。
楚泽生日,梅已春当然得去。他们讨论去哪里吃饭,去哪里唱歌。说话间电梯到了一层,他们往外面走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灯映照着繁忙的街道。
梅已春回公司放电脑,走进电梯,目光落在“7”的楼层数上。
不知道厉仰在干什么?他是不是还在公司?
梅已春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厉仰的对话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发消息。
厉仰这种人可不是她能高攀的,况且他还是蓝俏喜欢的人。
梅已春回到办公区放了电脑,顺便换了衣服,跑下楼去找楚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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