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梅已春熟悉各大合作商,公司忙着元旦去雁荡山和东北基地的活动,每个人似乎都很忙,厉仰也没给她发消息。
周五下午,楚泽和其他三人已经跟着销售部的同事开会,讨论基地活动的事。梅已春正在办公室忙碌时,突然收到白宇柏的消息:「我感冒了,能不能帮我买点药送过来?」
梅已春愣了愣,她似乎都快忘记了白宇柏这个人。他怎么突然感冒了,竟然让她去给他买药?
「送到我家里来,可以吗?」附带一个可怜的表情。
「王助理呢?」梅已春问,她有点不太想去白宇柏家。
「王助理去总部出差了。我真感冒了,以前没感冒过,家里没感冒药。」
梅已春心里一软,回道:「好吧,我这就去买感冒药。」
「你去请半天事假,小琳会给你批的。」
「嗯。」
回完消息,梅已春写请假条去人力资源部请假。HRBP李琳没问什么,收了请假条就让她走了。
梅已春先到药房买了感冒药,每一样都买了一盒。
白宇柏又给她发消息:「打车来,我给你报销车费。你要是来晚了,就见不到我了。」
梅已春没多想,到路边拦了辆车。
梅已春到达白宇柏的别墅时,院门和房门都开着。她走进屋,一边发消息告诉他:「我到了。」
白宇柏回:「我在楼上房间,你拿药上来,再帮我倒杯水。」
梅已春轻手轻脚上楼,推开房门,白宇柏果然躺在床上。他脸色苍白,眼神无力,带着病态的红晕,看起来格外疲惫。
梅已春端着水杯走到床边,轻声说:“你先喝水。”
白宇柏直直地盯视她,眼神毫无掩饰的炽热贪恋,声音低沉而柔软:“小梅,谢谢你啊。”
“不客气。”梅已春有些不自在,但看到白宇柏实在是虚弱,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问:“我扶你起来吃药?”
“好。”白宇柏应答,眼睛始终盯着梅已春的脸。
梅已春心生戒备,俯下身去扶白宇柏。
然而,就在她俯下身的一刻,白宇柏忽然伸出双手勾住她的脖颈,猛地将她拉向怀里。
猝不及防,梅已春整个人压在白宇柏身上。
白宇柏勾住她的脖子就要吻,一时间,梅已春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白宇柏,慌乱地爬起身,急忙往门外冲去。
她一路冲下楼梯,冲出别墅的大门,冲向马路。
在路边,厉仰的车停在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乖乖地上了车。
厉仰眉眼布满戾气,问:“又对你上司投怀送抱?”
梅已春仰起下巴否认:“没有。”
厉仰从中央扶手箱拿出几张照片丢在梅已春腿上,没好气地说:“你知道他这几天为什么没有顾及你吗?”
梅已春拿起相片,相片上白宇柏赤身压在同样赤身的女孩身上,女孩看起来还很年轻,长相清秀。
梅已春对相片上的这个女孩有点眼熟,上上次的公司活动就是这个女孩主持的。
这么暴露的相片,梅已春脸腾的就红了,再继续翻,都是差不多的相片,只是白宇柏身下的女孩不同。她认出,其中一个女孩是公司上次活动的主持。
公司上次活动结束团建,她看着白宇柏搂着女主持进了房间。
梅已春以为白宇柏这几天没找她是因为忙着公司活动和对家公司的事,没想到竟然是忙着沾花惹草。
不过,这一次她并不生气,白宇柏一贯都是这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梅已春把相片放到扶手箱上,无所谓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厉仰气笑:“你还真是想的清楚。”
梅已春一愣:“什么想得清楚?”
厉仰语气刻薄而锋利:“你想升职,他贪恋你的身体,各取所需,是吧?”
这一句话像针扎进梅已春的心里,愠怒瞬间涌上心头:“请您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厉仰愤怒地深吸一口气,真的在路边停了车。
梅已春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转身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路口拦车。
厉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怒火中烧,猛地一掌拍在方向盘上。
梅已春很快打到一辆车,气鼓鼓地离开了。
回到家,江子澄和蓝俏还没回来。梅已春煮了包泡面吃完,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听到对门门响。
这一周她一直早出晚归,也没有机会去看元妧。
收拾完厨房,她出门去敲对门的门。
门打开,元妧的室友桑榆正在厨房做饭,笑问:“下班了?吃晚饭了没?”
“吃过了。”梅已春微笑回答,问:“元妧下班了吗?”
“下班了,在房间。”桑榆让开身,带梅已春往元妧房间走去。
房间门没关,走到房门口,房间里传出低沉的抽泣声,元妧背对着站在床边,正在用纸巾擦眼泪。
桑榆走上前,问:“元妧,你怎么哭了?”
梅已春也走上前,轻声问:“元妧,你怎么样?这几天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来看你。”
元妧转过身,眼圈通红,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天谢谢你啊,我一直想请你吃饭,你跟我说你忙。”
梅已春微笑道:“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吃饭,最近年底太忙了。”
元妧点头,然而情绪又一下子崩溃了,眼泪再次滚落。她连忙用纸巾擦拭,可怎么也止不住。
桑榆愤愤不平道:“是不是裴驰又说了什么?”
桑榆话一问出,元妧的眼泪越发止不住地流下来。
桑榆怒不可遏:“渣男,你都跟他解释过了,那个男人根本没对你做什么,裴驰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就是不信你!”
梅已春不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站在一旁沉默。
桑榆主动解释:“元妧为了多挣点钱,帮她男朋友攒首付买房结婚,放着轻松的工作不做去做销售,遇到了被下药那事。她男朋友知道后,不但没安慰她,还指责她陪男人喝酒,好像元妧被下药后就已经不清白了。去他大爷的渣男,都什么人呐!”说完从一旁的桌上抽了纸巾递给元妧,继续愤愤不平:“臭男人,离了他,咱们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大不了踹了那渣男。”
梅已春附和:“桑榆说得是,我们公司就有很多优质男人,你需要,我给你介绍。”
元妧想笑,但笑不出来,嘴唇微微颤抖,哽咽道:“那天,带我去见客户的那个同事是我们部门的经理,我出院后去上班,他一直对我没好脸色,还威胁我说,要是我敢跟同事说这件事,他让我不会好过。我该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裴驰,我们上大学时恋爱,他又是我的初恋,我以为他值得托付......遇到这件事,才看清他的嘴脸!”
桑榆手轻抚元妧后背,安慰道:“你们部门经理这样的品行,这个公司能是什么好公司,大不了辞职再找。这件事让你看清裴驰这个渣男的真实面目,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梅已春突然想到,他们部门正在招人,便说:“你那个经理的品行真是恶劣,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太憋屈了。正好我们部门最近在大量招人,你可以投简历试试。”
元妧眼睛亮了起来,梅已春简单地给她介绍了他们部门的情况,元妧听得十分感兴趣。
梅已春又出主意:“不过,你不能就这么辞职,得为自己讨回公道,举报那人渣经理才行。”
桑榆认同道:“对,举报他,不然以后肯定还会祸害其他女孩。”
三个女孩一通商讨,正聊得投入,突然玄关处传来另一个室友温诺的尖叫:“厨房烧得什么糊了!”
-
第二天周六,梅已春睡醒时已经十点半了。昨晚她想着厉仰和白宇柏的事,翻来覆去没睡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梅已春起床,去拉开窗帘,外面白哗哗的阳光看起来真暖和。
梅已春回到床上,躺在靠枕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厉仰并没有给她发消息,白宇柏给她发消息说:「你怎么走了?你不喜欢我这样吗?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这样?」
哪样?渣男!
梅已春嗤之以鼻,消息也懒得回,退出聊天框。
反正她现在不归他管,她不怕他!
梅已春抬眼望向窗外,外面比屋里还要暖和,这么好的天气太合适外出逛街晒太阳了。而江子澄更应该多晒晒太阳,待在房间容易胡思乱想。
这么想着,梅已春给江子澄发消息:「睡醒没?今天天气真好,要不要去爬山?」
过了一会儿江子澄回消息:「我在外面买早餐,你吃吗?油条豆腐脑,或者包子豆浆?」
梅已春肚子是有点饿了,回道:「那就油条豆腐脑吧,谢了。」
江子澄回:「好,不客气。」
返回消息列表,梅已春纠结,去爬山要不要叫上蓝俏?不然她又该说,她们俩去玩没叫她,她们俩孤立她。
想了想,梅已春还是给蓝俏发去了消息:「我和江子澄去爬山,你去吗?」
蓝俏没有立马回消息,梅已春起床准备去洗漱。她拉开房门出来,听到厨房豆浆机转动的声音,卫生间的门也掩着。
应该是蓝俏在洗漱,她准备回房间等。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蓝俏走了出来。她主动打招呼:“今天天气好,一会儿我和江子澄去爬山,你要去吗?”
自从圣诞节那晚的事情后,这几天她每天早出晚归都没怎么碰到蓝俏。
蓝俏面无表情地看她,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行。”
见蓝俏没有别的话了,梅已春点头,“我去洗漱了,一会儿吃完早餐叫你。”
蓝俏点头,去了厨房。
梅已春往卫生间走去,刷完牙洗完脸,江子澄回来了,手中拎着油条和打包的豆腐脑放到客厅的餐桌上。
蓝俏自己磨了红枣豆浆,蒸了妈妈给她冷冻寄来的包子。
江子澄坐在餐桌上,蓝俏端着豆浆和包子回了房间。
梅已春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餐桌前,江子澄将一碗豆腐脑放她面前,“快吃,都快凉了。”
两人悠闲地吃早餐。梅已春吃完一根油条,低声说:“蓝俏也去,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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