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梅已春去上班乘电梯时又碰到了厉仰。
“早上好,厉总。”梅已春尽量自然地打招呼。
厉仰道:“中午还来我办公室吃饭。”
梅已春愣愣地望向厉仰,厉仰挑眉问:“不愿意?”
梅已春急忙道:“好。”
一上午,梅已春都注意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刚到十二点,她发消息给厉仰:「厉总,我可以来了吗?」
厉仰回消息:「可以。」
梅已春心情雀跃,立即合上电脑,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妆容,高高兴兴的去乘电梯。
这一次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正准备敲,厉仰的声音传出来:“进。”
梅已春推门进去,又掩上门。
这一次的菜品与昨天中午的完全不同,汤也是换成了鱼汤。
坐到沙发上,厉仰依旧先盛了一碗汤递给梅已春。
“谢谢厉总!”梅已春双手接过。
厉仰提醒:“小心烫!”
梅已春把碗放到桌上,笑嘻嘻地再次道谢:“谢谢厉总!”
鱼汤闻着就鲜,红枣枸杞漂浮在上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梅已春拿勺子慢慢喝,问出一句没过脑子的话:“厉总,您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报答您呢?”
厉仰也正在喝汤,他抬眼看她,眼神深邃而意味不明,带着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对上他的目光,梅已春瞬间觉得自己跟没穿衣服一样,身体**裸地展现在他面前。她顿时脸红,心跳加速,低下头装作认真地喝起汤来。
梅已春没敢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吃完饭,不敢再多停留,道:“我先去工作了,厉总再见。”
“嗯。”厉仰轻声应。
梅已春如释重负,迅速转身离开。
晚上下班,厉仰的车还是在梅已春身边停下。
梅已春坐进车,车开了一会儿,她主动说:“蓝俏和江子澄回老家了。”说完,莫名的紧张起来。她也不知道,她跟厉仰说这句话,是想厉仰送她到单元楼下,还是她可以去厉仰家?
厉仰偏头瞥她一眼,道:“回我那里煮面吃?”
梅已春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啊?嗯......可以的......”心里不由地泛起一阵小窃喜,低下头,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却又立即绷住,假装镇定。
厉仰再次瞥她一眼,嘴角也微微扬起。
车窗外,街灯的光影在夜色中流转,模糊的景色像是晕染开的水墨画,一点点划过视线,柔和得让人心里也渐渐柔软。
-
回到厉仰家后,梅已春换了拖鞋,脱掉外套,又去卫生间洗了手,随后直接走向厨房。上次她做的手擀面厉仰吃了一大碗,这一次她还是做手擀面。
她走进厨房,刚从推拉柜中拿出大砧板,厉仰换了一身纯白色的居家服走了进来。
梅已春想到,上次厉仰给她系围裙带子时亲吻她的画面,亲的她难舍难分。这一次她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的围裙,没去拿。
厉仰眼底浮着笑意,大长腿几步走过去,拿了围裙走到梅已春面前:“穿上围裙,不然会弄脏衣服。”说着,他将围裙的挂绳轻巧地套进她的脑袋,姿势像是将她揽入怀中,开始给她系带子。
梅已春愣住了,什么都来不及反应。
厉仰低头,手指灵巧地系着围裙带,眼睛蓄满柔情望着她水盈盈的眼睛,粉嫩的嘴唇微微翘起,不自知的惑人。
厉仰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中的柔情越来越浓,呼吸微微沉了些。片刻后,他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嗓音暗哑:“好了,你负责面,我负责做料。”
梅已春回过神,吞咽了下口水,懵懵地点点头。她赶紧转身,去拿面粉和面。
厉仰去冰箱拿了肉解冻,又拿了西红柿清洗切碎。他动作利落,菜刀在砧板上发出轻快的“嗒嗒”声。
两个人各忙各的,却又默契十足。偶尔厉仰偏过头瞥她一眼,目光中满是温柔。
厨房的灯光温暖柔和,映着他们的身影。
空气中飘散着食材的香味,与两人之间的微妙情感交织在一起,连时间似乎都变得缓慢。
梅已春擀好面拿刀切,厉仰主动烧上了水。
梅已春切好面,说:“我这次多擀了一些,切好放冰箱,您下次还可以再吃一顿。”
厉仰瞥她,没说话。
梅已春问:“有簸箕吗?我把面晾在簸箕上放冰箱。”
厉仰没答话,从另一边的柜子拿出一个保鲜盒走到梅已春面前,伸手递过去。
梅已春接过,“这也行。”她留了他们两个的量,把多余的面条装进保鲜盒整整齐齐地铺开,盖上盖子放进冰箱。
玻璃锅里的水已经沸腾,梅已春去下面。
厉仰已经做好了酱汁,闻着就香。
等面条煮熟的时候,梅已春含笑望向厉仰,问:“厉总,您小名叫越子吗?”
厉仰看她,没回答。
梅已春又好奇问:“您在你们乐队里是主唱,您唱歌那么好听,长得又这么帅,您就没打算要出道吗?”
厉仰的目光微微一顿,那一瞬,似乎有千言万语都在眼中闪过。他不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她,眼神沉静而深邃。
被厉仰这样深情而幽怨的目光注视着,梅已春心里有些发憷,终于不敢再问,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她转身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面条,轻轻夹断,面条已经熟透。酸酸甜甜的意大利肉酱配上手擀面,味道独特,香气扑鼻。
两人各自端着碗来到餐桌,厉仰放下碗去拿香槟。
有美味的面,还有香槟喝,梅已春感到非常满足。
厉仰斟了香槟,梅已春不客气地端起一杯,举起酒杯道:“谢谢厉总做得好吃的酱料。”
其实梅已春还没开吃,老板不动筷,她怎么敢先吃?她现在已经习惯了面对厉仰张口就奉承,抱紧厉仰这条大腿,以后在公司才能好混一点。
她看出来了,厉仰虽然对她有色心,但行为举止有度,不像白宇柏,只想睡她。
“以前怎么能喜欢上白宇柏呢,真是色令智昏了!”梅已春自我反省。
厉仰端起杯子轻轻一碰,不客气地收下奉承的话。
梅已春有点口渴,仰头一口气把半杯香槟干了。放下酒杯,满足地问:“可以动筷吧?”
“嗯。”厉仰拿起筷子,轻轻搅拌碗里的面。
梅已春快速地搅拌了几下,大口吃了起来,酱料酸甜的香气让她胃口大开。
吃了几口,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次她被厉仰压在床上亲吻了一天两夜的画面。她突然意识到,她今晚要睡在哪里?还是,要不干脆回家?
她偷偷看了厉仰一眼,试探问:“对了厉总,您喝酒,一会儿怎么开车送我回去?”
厉仰抬起头瞥她,故意问:“今晚不住我这里?”
梅已春镇定道:“我还是回去吧。”
厉仰无谓地道:“我叫廖鸿送你。”
梅已春哑口。这家伙是一点都不挽留她!她并没有那么想回去!但话已说出口,她只得有些委屈地道:“谢谢厉总!”说完,她站起身,伸手从厉仰面前拿起香槟,先给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端起酒杯,又仰头一口气喝完。
这么好喝的香槟她得趁机多喝点,最好是能喝醉,回家就能一醉不醒。
半杯香槟下肚,她突然感到小腹隐隐地不舒服,随即,就感到一股暖流涌出。
完了,大姨妈来了!
梅已春立即站起身,匆忙走向客厅的卫生间。
果然,裤子湿了一点。
她清理完裤子,叠了一沓卫生纸垫上。
厉仰家里肯定没卫生巾,她打算回去再换。
她走出卫生间,小腹越来越难受,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她微微弓腰回到餐厅,坐到椅子上赶紧吃面。
厉仰已经吃完了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梅已春回答:“肚子不舒服。”
厉仰微愣,转眼明白过来,说:“吃完回房间休息。”
梅已春抬眼看他:“我还是回去吧。”
厉仰道:“回去谁照顾你?听话,吃完去我房间休息。”
“你房间?”
“嗯。我去把你的睡衣拿上去。”厉仰起身离开。
梅已春有点懵,肚子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她几口吃完面,听话地去楼上厉仰的房间。
推开门,厉仰刚把她的睡衣放到床上,柔声说:“你换衣服,我去给你煮姜糖水。”
梅已春点点头,急忙问:“您......您家里有卫生巾吗?”
厉仰道:“我叫人去买。”
“谢谢厉总!”梅已春道谢,走到床边拿起睡衣走向卫生间。
换好衣服,她顺便洗了脸刷了牙,出来后,掀开被子躺进被子里。
软绵绵的床被真舒服,她像是躺进了云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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