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卧底暴露,四肢尽断,**着被扔回了清岳宫门口。
他是破损的残次品,是再也没了用的废物。
他被彻底废弃,进了那暗无天日的牢笼。
清岳宫宫主单怀卿负手在牢笼外站着,隔着锈迹斑斑的铁栏向里看,看那曾经自己最为宠爱的暗卫与畜生争食,满身狼狈。
“收了黑缎,□□剁了喂狗。”
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单怀卿便离开了。
门被打开,狗被驱逐,黑缎被扯,终年隐匿的眼眸露出,其间满含的却不是被拦腰斩断的痛苦,却是一份近乎懵懂的茫然与无措。
十七呆呆地望向那缓步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动,声音几不可闻。
“主……人……?”
这天,暗卫十七被大卸八块,喂了狗。
这天,清岳宫暗卫十七再也查无此人。】
悬浮在宇宙星河中的巨大屏幕上,画面一帧一帧滑过,光影浮动之间,暗卫十七的一生便被讲述完了。
而屏幕后,一只大白鹅呃呃的叫了两声,默默抬翅顶了顶自己快要滑落的大黑墨镜,倔强的说:“很一般嘛,很一般……”
它顺手摘下手边星星塞进嘴里,一颗接一颗,一颗接一颗。
“嘎吱嘎吱嘎吱——”
突然,空气一片安静。
大白鹅猛地摘下自己的墨镜,露出自己肿的快看不见了的小黑眼睛,只听它一边嚼着星星,一边哭喊:“呜呜呜呜呜,好可怜,他好可怜!窝补药这样啊!!!”
喊着喊着,它一扭一扭的就开始助跑,翅膀扇动之间biu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
A市,五色霓虹印染,深海般的蓝紫色在天空流淌,间或点缀亮光,随着微凉的夜风一齐流向天边与远方。
作为A市有名的酒吧,卜禁一般十点开门,夜深后,敞亮的大门被关闭,十点半,中央水晶吊灯熄灭,一片幽密的幽蓝被壁灯织进空气,暗香浮动之间,销金窟的气息逐渐弥漫。
这个时间,人已经很多了,都三三两两的坐着,端着酒杯,看似不经意的闲谈,实则眼神全往吧台处瞄。
那里站着一个调酒师。
光影流动的那几秒,就将那位万众瞩目的调酒师照了个明白。
他穿着件纯黑衬衫,下摆收进腰间,宽肩窄腰长腿因此一览无余。大概是为了调酒方便,衬衫袖子挽至臂弯,冷白修长的五指间捏着根吧勺,手腕轻晃,似乎在调和酒液。
不一会儿,调酒师笑了下,长臂一伸,顺了个水晶高脚碟形酒杯放在吧台上,猩红色酒液缓缓注入其中,一圈一圈将冰块托起,在光线的折射下,摇曳着莫名的暧昧。
叶含秋两指搭在酒杯底座,往对面轻轻一推,同时低声说:“血色孤岛,请用。”
低沉的嗓音含笑,虽然被背景乐模糊了些,但总能从其中感受到隐约的性感。
方子逸听得五迷三道,下意识伸手去端酒,可下一秒,手腕就被人轻柔的挡住,他皱眉:“怎么——”
却见一条手臂伸进视野,一朵玫瑰花瓣便搭在了杯沿,紧接着,耳边再次响起那低沉悦耳的声音:“抱歉,忘了您的玫瑰。”
分明是道歉的话,但叶含秋的腔调又轻又荡,像是含在舌尖,故意引人探寻。
方子逸被勾的抬头,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双深邃上挑的桃花眼,那眼仿佛是由一池春水给养出来的,情意搅起的波儿简直蛊惑人心。
心中一动,这几个月被叶含秋勾起的痒意顿时蔓延全身,他再也控制不住,从兜里掏出纸币卷成条,眼见着就要往叶含秋微敞的领口塞。
可下一秒,手腕处传来一阵撕扯,剧痛感让方子逸当场叫了出来,却在看清来人时吓得面色灰白,哆哆嗦嗦得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他男友怎么找到这了?!
叶含秋把手收回来,拿过旁边的白布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半点看不出勾引有夫之夫的羞耻和恐慌。
不过在这里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卜禁,不禁,所奉准则为:一旦踏入,欲·望即正义。
在这里,只要是交易,只要双方愿意,那就是有保障的。
就像此刻,几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已经将那名男人团团围住,请他出去。
但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可能是青青草原给了他光的力量,竟是冲破了保镖的围堵,脚一跳,就给叶含秋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来了一拳。
这纯纯意料之外,叶含秋毫无防备,直接被揍的后撤了了一步。
男人还在叫嚣,并且一边叫一边掏裤兜:“有本事掏出来!比比谁的大!没用的玩意儿,牛牛要是有你胆子一半大也不至于跑去睡别人老婆!”
你别说,还真掏出来了。
周边一阵吸气声。
叶含秋睨了一眼那景观,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确实暗暗佩服这位兄弟的自信。
一咪咪,怎么好意思的?
他伸手想要抹一把嘴角,看看有没有血,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
正巧经理也从后面出来了,一看自己这大宝贝招牌被人打了,那个心疼的哟。
“哎呦,你这脸啊——赶紧去后面上药啊,万一留印了,可怎么勾引,啊不是,招揽客人啂——”
叶含秋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让他脱裤子的男人,以及愣在原地的方子逸,双手插兜,很潇洒的回了后台。
众所周知,群众的眼睛都是瞎的,看见叶含秋“拔吊无情”的场面,他们只会捧着脸陶醉,在想这天菜真是坏的让人心痒痒。
洗手间里
叶含秋弯腰拧开水龙头,接一把水洗了脸,吊儿郎当的,丝毫不在意自己嘴角的伤,把上面的血洗净了,再从兜里拿出一管药瞎了吧唧的胡乱涂抹上去,几步走到吸烟区,点了根烟。
他仰头向后靠,一个又一个烟圈从他嘴里吐出,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上下滑动,烟雾逐渐模糊了那双风流多情的黑眸。
糟心呐……
招揽个客人都能碰上个原配打小三的戏码,真是狗血他妈给狗血开门,狗血到家了。
小丑啊小丑
叶含秋弹了弹烟灰,啧啧咂嘴,但又扯到了伤口,于是他烟也不抽了,捂着脸颊就往外走,边走边给经理发消息请假。
妈妈的,没人陪着睡,回家自个睡去!
行动派叶含秋到换衣间把制服换下,提个包咻的一声就窜走了。
很快,他就回到了自己穷酸的小出租屋。
别误会,叶含秋他既没有爱赌的爸,也没有生病的妈,更没有在上学的妹妹,纯纯孤儿一个,至于为什么当了那么些年夜店调酒师头牌还两袖清风,那纯纯是因为他穷嘚瑟。
拉链一拉,叶含秋反手将外套扔到沙发上,溜达着进了浴室。
花洒一开,热气一起,那没心没肺没调的歌声也跟着响彻浴室。
洗着洗着,头顶泡沫的男人突然神色一凛,歌也不唱了,一双黑眸缓而又缓的顺着自己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往下看去。
冷不丁的,叶含秋笑了一下,那笑了充满了成年雄性较量后得胜归来的傲气。
他左右欣赏自己朝气蓬勃,直冲云天的稀罕物,这才冲半空中比了个中指:“俩鹌鹑蛋夹了根金针菇,怎么好意思!”
骂完人,心口的郁气总算舒了点,叶含秋继续美滋滋洗澡。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嘎了一声,紧接着又呃呃呃的叫起来,像极了菜市场里那种十块钱一斤还给你切好了的大土鹅的叫声。
叶含秋有点饿了,有点想吃鹅肉了……
不对!
家里哪来的大鹅!
叶含秋浑身一僵,也不顾头顶的水会流进眼里,睁眼就四处看,什么玩意儿?!
像是为了回应他似的,那呃呃声又大了,连叫了几声后,伴着啪嗒啪嗒的踩水声,一只会发光的大白鹅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哇哦,宿主,泥嚎吖,”自来熟的大鹅招呼还没打完,那双豆豆眼就将叶含秋上下扫了眼,突然就抬起翅膀捂住眼:“咦惹~羞羞~”
叶含秋一把就将自己傲人资本捂住了,心想我都没害羞,你害羞个屁啊!
但没等他开口,那奇怪的大白鹅就正经了起来,吐出了句不怎么好听的人话:“宿主,你要死了。”
叶含秋闻言,脑门顶上的一串“!!!”一下子就变成了“???”。
他搭在额前的湿发往后一撩,深邃邪佞的脸上满是不屑,流里流气的啧了声:“傻嘚儿,谁信你?”
大白鹅那张鹅脸上生动形象的表达了一种名为欲言又止的情绪,它默默地瞟了叶含秋一眼,一声不吭的就在原地蹲下了。
“白无常也不长你这样啊……”叶含秋看着这大鹅的姿势心底难受的要死,这类牲畜好像会随地大小拉:“喂——你起来——你快起来——”
没动静。
叶含秋没那么多精力思考他家为什么会出现一只会发光的大白鹅,也不想思考这只白鹅为什么还能说话。
现在正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他只想快点把身上的泡沫冲完出去穿上他的内裤。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着急忙慌之下,脚底跟着打滑,叶含秋狠狠地摔了一跤,好巧不巧,后脑正好磕到热水器开关。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脑后传来,人也就当场没了意识。
“男人啊……说了你又生气,啧啧啧。”
大白鹅边念叨着,边扑棱起翅膀飞到半空,只见一阵白光闪过,浴室里便没了那只大白鹅,只剩下意外死亡的大好青年。
·
是夜,沾着凉意的风吹过枝丫残叶,引来窸窣声响。
叶含秋脑子很不清醒,他半阖着眼,浑身无力,只能躺在原地。
不知躺了多久,视野逐渐清晰——很黑,却有光点散落期间。
反应了好一会儿,叶含秋才意识到那是天。
捂着后脑从地上爬起,四顾之后却发现自己头顶粗壮枝杈,脚踩柔软干草,明显是一处荒郊野岭。
叶含秋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幕,然后悄无声息,神情近似安详的又躺了回去。
很好,没有梦到过的场景。
不错,下次继续努力,争取梦到中五百万。
“……”
叶含秋蓦的睁开眼,黑瞳震颤,其中泛出的光丝都透露着不可置信。
他再环顾四周,额角紧绷并且还有抽搐的征兆。
寒气缭绕,枝杈长势奇特,这特么不就是阴曹地府吗?!
那只肥鹅说的是真的?!
但没等叶含秋多想,一阵清亮的水声便强行传入了他耳中。
叶含秋身体一僵,心想难道是那只肥鹅,脚下不自主往那边走,拨开层层高草,意想不到的景象映入眼帘。
是一处小溪,其中还站着个黑发及腰,赤·裸着的人。
那人似乎在沐浴,动作很快,却不显得急切,微微侧身时,墨黑长发遮住胸前风光,却让他腰间那大片冷白肌肤透出,黑发勾勒,雾气晕染,银辉萦绕其间,那雌雄莫辨的身形美的不可思议。
人皆爱美,叶含秋生前是个风流人,死后当然也要做个风流鬼。
于是,他象征性斥责自己的同时,聚精会神开始欣赏。
很短的时间,一个臭不要脸的结论就从叶含秋脑中冒出。
这身材,艹起来肯定很带劲。
来这边开个小甜文,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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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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