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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现

“叶子君。”

汤逸群念“子”是轻音,与叶相连,看到叶芷君的气球膨胀式生气表情,收敛笑容,虚伪地请罪:“我又惹你了?”

他竟觉得自己无辜。

“别烦我。”叶芷君转身看马路和车流。

“你在等车?”汤逸群绝不会安分,“要去哪里?我今天没开车来,要不然载你去,太困了。”话落地就打哈欠,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镜片,擦完戴回去。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叶芷君没算时间,再次看到绿色身影,伸长手臂拦截。

“有人的。”汤逸群戴眼镜,视野比叶芷君轻度近视更清晰。

果然到跟前,座位被一家三口塞满,毫无留恋地从叶芷君眼前驶过。

“出门翻过黄历吗?今天忌姓叶的出行。”

叶芷君猛然回头,长发险些甩到汤逸群脸上,“你脸皮厚到秦始皇要割下来拿去修长城,别跟着我,离我远点!”

柠檬清香很好闻,汤逸群胸膛明显而慢条斯理地起伏,“这车站又不是你家的,你怎么敢肯定我跟着你。”说完肚子突然发出尴尬叫声。

叶芷君嫌恶地扫一眼汤逸群腹部,想到刚接触审核工作时,看到有人吃屎,反胃到一整月没吃好饭,暴瘦十斤。她私以为汤逸群这般探索欲强烈的好动分子,是会去吃屎的那种人。

汤逸群也皱眉打量叶芷君,“什么表情?我是没吃饭,又不是要拉裤兜。”

叶芷君噗嗤笑出声,抱胸整合情绪,“站在车站可以吃饱饭吗?”

汤逸群朝两块褪色广告牌中间间隔往里看,正对一家饭馆,散发着油烟味和菜香,旁边就是糕点铺。

他耸肩,“没办法,我离开去买东西吃的时间,你刚好坐上出租车走了,我可就找不到你了。”

这台词容易生歧义,适合戏剧化出现在两种氛围下,一是恋爱,二是犯罪。

叶芷君摇头,“你很着急结婚吗?因为没有女生会喜欢你,饥不择食来找我。”

汤逸群拙劣地大惊失色,“什么叫饥不择食来找你?不要这么自卑。”

叶芷君翻白眼,根本聊不下去。

“我想见你。”

出奇温柔。

叶芷君听来肉麻,起鸡皮疙瘩。

“因为很久没见到你。”

3﹣1=2的质朴缘由。

更聊不下去,叶芷君转身看马路。

“我以为我们高中的时候玩得挺好的,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

叶芷君皱眉,像经不住午后太阳晒,“你不要和我装傻。”

“哎。”汤逸群探头,呼吸快打到叶芷君耳朵,“我们聊一聊好不好?我有什么理由要报复你,我傻逼归傻逼,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你。”

叶芷君朝上吹气,发丝舞动,没想到自己对汤逸群的恨意竟衰减得如此之快,“犯罪未遂就被抓住,不可惜吗?还落下一周的课和作业。”停顿一辆黑色轿车在眼前飞驰而过的时间,一字一顿,“一星期高二的课和作业。”

多可怕,除自己以外的全校学生都在上课。

高三下学期发烧过一回,被困在家三天,害怕到哭。但试卷和笔记写到手抽筋,也没考上多好的大学,想到这里,垂眸叹息:没有念书的天分,死脑筋。

“哇,一星期不上课,爽死。”

叶芷君转头,头发打到汤逸群下颌,松散,力道太温柔,“早该想到,你这种混混怎么可能会在乎读不读书!”发现距离太近,往旁边挪步。

汤逸群龇牙笑,“我们上一个高中哎。”

意思半斤八两。

气煞叶芷君也,“你吊车尾!”一头一尾有清华北大和专科云泥之别,怎么能比。

汤逸群眼神往上飘,展开右臂,“黄历上说今日姓叶的不利出行,但是碰到姓汤的大专生可以化解。”

叶芷君转头看到停止状态的绿色身影,汤逸群贴心帮她打开后座车门。

自己钻进去。

永远乘不上巴士回到比奇堡的海绵宝宝,太可怕。

“上车啊。”汤逸群大方扶靠椅朝外探头,“帮你分担车费不好吗?”

熏风吹向叶芷君,捎带灌木丛伤口的青气,将她头发吹乱。

“我跟你到天黑,天黑就走。”

叶芷君打开副驾驶,钻进去。

23分钟后,在城中村一家快递驿站门口下车,叶芷君电话与房东联系,往巷子里拐,与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妻碰头。

拆迁补偿的闲房,改造成出租屋,省掉中介和物业费。

“自己家不住,到外面租房子,你也和我一样扰民吗?”汤逸群奇怪。

“你也知道自己扰民。”叶芷君在门口止步,转身,对房东夫妻指了一下汤逸群,“他不是跟我一起的。”

“喂。”汤逸群死鱼眼,赌气,转身就走。

叶芷君与房东夫妻上楼,到第三层,第三层两户都没人住。进左间,入门就敲墙,实心。随后手机高音量外放短视频放卧室,到客厅、入户门外、隔壁听,如果隔音不过关,直接pass掉。实验结果显示,客厅减弱三分之二,入户门外和隔壁房间完全听不到,过关。

除此之外,信号、水电、阳台都没问题,客厅不重要。在卧室墙脚发现墙皮碎屑,腻子是新刮的,房东解释前段时间回南天,雨水多,通风忘关窗,窗边墙体受潮导致墙皮开裂脱落。问题不大,三楼不至受潮到墙体发霉。

全无大碍,几乎可以拎包入住。

叶芷君硌着不知何时嵌进鞋底的石子下到二楼,看到水泥地上被鞋印压实的黄色泥块。来之前听房东说,二楼一户是夫妻,一户是母女。

叶芷君对着房东朝二楼门户偏头示意,“是本地人吗?”

女房东指指右门又指指左门,说:“噶堂客跟她妹妹是阿拉本地人,夫妻两个是外地来的。”

男房东迫不及待:“都看过,无问题,租不租啦?”

“再说。”

叶芷君下到一楼,出门,踢毽子姿势,把鞋底石子抠出,石子弹出去,险些弹到蹲在人家房子背后啃梅干菜饼的汤逸群。

错觉,石子至少离他五米远。

“还以为你早走了,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叶芷君把话说完就离开,再次往巷子里拐。

汤逸群将剩下小半张饼一股脑塞嘴里,鼓着腮帮子边嚼边站起来,跟上去,含糊不清地问:

“房子行吗?”

“顶楼冬天冷夏天热,费电。”

“还没保安没门禁,你女生一个人,干嘛找到这里来。”

“便宜。”

汤逸群险些喷饭,捂住嘴把饼完全咽下去,说:“这里一个月多少?你干脆租我爸买的房,刚装修完,比这里大,我还可以帮你挑电脑免费组装,怎么样?”

叶芷君只恶毒想过周倩语同男友分手,来跟她合租。

“要不是拿不到房产证,我就把房子转手了。”他又说。

“既然不想结婚,为什么还要出来相亲?”

“难道你想结婚?出来相亲,连男方名字也不问,长什么样子都不管。”

“节能。”

“相亲是必须要做的事吗?叶子奉太郎,我很好奇。”

叶芷君莫名又多一个外号。

抓紧时间,联系另一个房东。在城乡接合部,自建房,材料结实,周围无施工地,交通还算方便,只是房东家有小孩哭闹,于睡眠有碍。

看完房子出门,山头一片红霞。

乘出租车返家,被王爱珍打电话来催吃饭:

“就算不回家吃饭,也要打电话告诉我啊,手机拿来干什么用的?”

“你们先吃吧,肯定来不及,给我留两片菜叶就行。”

“欧呦,讲这么可怜,我又不是你后妈。”

“嗤。”汤逸群险笑出声,被叶芷君一眼刀堵住嘴。

出租车快速驶入黑夜,路过广场看到跳舞的中年妇女,到小区北门下车,路灯全亮。

叶芷君将一半车费转给汤逸群,抬头看一眼光污染严重的夜空,提醒:“天黑了。”

你该走了。

汤逸群自手机屏幕抬起头,“我好像你点的鸭。”

“少自恋,牛郎店都不要你。”叶芷君等非机动车道载小孩的电瓶车开过,跨入林荫路,头也不回。

背后突然刮过一阵风。

叮,叮,叮,当啷。

“Yoko桑,聞いてる?”(在听吗?)

叶芷君有时间倒流的错觉,已经许多年没听过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回头,看到汤逸群站在围栏内侧,腿岔开,手握生锈栏杆,蜘蛛眼睛在横栏上窥视她。

原来他等到天黑,只为重现这一壮举。

“我要叫保安来抓你。”

叶芷君与完好无损的路灯一样不再配合。

围栏上的人形蜘蛛开口说话:“你还记不记得清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你像什么吗?”

七年前,初秋,夜凉如水,被迫穿上松垮的校服外套,黄昏时洗过的头发来不及吹干,用三节自习课蒸发,叶芷君独自一人迟钝地离开教室,看到天上的北斗七星,听到隐藏在黑夜里情侣的细语,路过坏掉的路灯。

“像女鬼。”

受惊吓,脸更苍白。

汤逸群轻巧地翻过围栏,扑到叶芷君跟前,低头凑近,柔情像雾,氤氲她脸上:“和你现在不一样,你现在好像从内到外都死掉了。”

如果这也可以是喜欢的理由。

“你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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