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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现事实

梁子臻迷迷糊糊睡着前,想过让杨乾岁睡上来,但是这个想法闪过一瞬,他就睡着了。

等他睡醒,情不自禁的皱着眉毛,感觉被窝里热的他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有人往锅里加开水!

梁子臻猛一睁眼掀开被子一看,是一个圆脸小孩纠缠地抱着他,额角都被汗浸湿了,还死死的缠着他不放,张着小嘴一口一口的喘气。

天哪,居然敢爬到他床上来!

梁子臻崩溃了,他神智还没清醒,胡乱的揉了一把脸,想要把杨乾岁踢下床去,可是抬脚前被理智警告了一声,这个小身板被踢下去,受了什么伤就说不好了。

困意打败了他对于床的独占欲,他挣扎开杨乾时的缠绕,翻远了些接着睡了。

梦里他变成了刘邦,提着宝剑在重叠的竹林中遇见了一条盘踞的白蛇,梁子臻讥笑一声,攥着剑朝那白蛇劈去,那蛇却将身一扭,把他浑身缠绕住,使他动弹不得。

“孽畜……”

梁子臻呼吸不过来,沙哑的大喊了一嗓子,把自己给吵的一蛄蛹,再一睁眼掀开被子,又是杨乾岁牢靠的锁住了他。

剑呢?他要拿剑劈死这条白蛇。

梁子臻挣扎着坐起身来,杨乾岁终于被他这动静吵醒了,睁开眼睛看见四周陌生的环境和梁子臻陌生的脸,忽然感到一阵心悸,缓和后才想起来,自己睡在梁府了,昨晚半夜太冷,他偷偷的爬到了床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睡地板,杨乾岁失落的想,但很快振作了起来,比梁子臻更先爬起来去穿衣服。

梁子臻还没回魂,表情狐疑中带点恼火地盯着杨乾岁笨拙地穿好衣服就要推门而走,没好气地问:“干什么去?”

“梁哥,我去大门蹲我爹!下次你来盛州玩,我一定带你好好逛!”杨乾岁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语气里带着点欢快。

去吧,去吧,去了也没人,人早走了。

梁子臻冷笑,因为他也是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起床气这种东西,从前没人在他没睡醒的时间烦他……

“站住!”梁子臻仍然喊住了他,他这纯属是嘴比脑子快了。

看杨乾岁果然停住了脚步,梁子臻哽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刷牙洗脸,你想邋邋遢遢的回去么?”

这会不在梁子臻的起床时间,想要洗漱水得喊人,梁子臻本来就烦,使唤人时更没了耐心,朝外面粗声粗气的喊了声端盆水,就接着回去躺下了。

杨乾岁幸好还带了个小军帮他整理衣服洗漱干净。

等洗漱完了,杨乾岁又要走了,原本窝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再次睡去的梁子臻又说到:“这个点你爹还没醒吧。”

“不,我爹每天就睡五个小时,这个点他早起来了,一定早就在等我了!”杨乾岁说完觉得这种情况很有可能,立刻撒腿离开了。

梁子臻没理由把他留下来,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心想他对这个笨小弟算是仁至义尽了,缺德事是他爹做的,跟他自己没关系,如果一定要有个恶人来告诉杨乾岁说“你爹不要你啦”,那他绝不要当这个恶人。

枕着自己的胳膊后梁子臻闭上了眼,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刚才杨乾岁抱着自己时的体温,会不会太热了点。

杨乾岁确实是发烧了,但是他太想赶快回家了,所以就算晕晕乎乎的也要走回去。

小军一声不吭的跟在他后面,他话少的就像个哑巴,只有杨乾岁脚步慢下来不记得该怎么走了时,他才会开口说一句左边,或者右边。

“梁伯伯昨天说要打电话,怎么一走就没声了。”杨乾岁穷极无聊时也会跟小军说上几句,小军摇了摇头,就听杨乾岁不管他继续说。

“昨晚没回家,二姐姐三哥哥肯定要想我,我还说回去要给他们带礼物,他们说不定等一晚上了。”杨乾岁晕乎乎地说。

他的脚步越走越慢,最后站立不动地红着脸喘气,小军上前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语气平淡地说:“小四爷,你生病了。”

“我知道,等回家再找医生吧……”杨乾岁嘟囔含糊地说。

从后院到了前院,能明显感觉到来往的官兵变多了,他们军装穿的都相当笔挺,路过杨乾岁时会投来好奇的目光,大都以为杨乾岁是梁宇汉的儿子。

但也有人认出了他。

董祁从前给杨立万当过参谋,还吃过杨乾岁的满月酒呢,后来在杨乾岁五岁的时候工作调动离开,到了梁宇汉办公室里做会计。

看见这个小孩稀里糊涂地走着时,董祁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走进一看,还真是老杨那个宝贝疙瘩。

几年没见,怎么没怎么长高呢?董祁忍俊不禁,让同行的同僚在一旁等会自己,自己朝小孩走去,拦住了杨乾岁的去路,问道:“小伙子,你从哪儿来的呀,这是要去哪。”

杨乾岁被人拦下,迷茫的看过去,董祁身上有股书卷气,年龄比杨立万小个几岁,不说温文尔雅,倒也有点儒生的味道,他歪着头想了一下,说:“董叔叔?”

“呀,还记得我呢!”

董祁惊喜地说,他迁走两三年了,本以为小孩不记事,谁知道还能喊出人来,不枉他从前对着小孩好,“老杨昨天中午不就走了,怎么你还在这呢?”

“什么?”

杨乾岁本来烧红的脸刷地变白了,他睁大了眼睛,哆哆嗦嗦地说:“我爹昨天就走了?他,他不要我了吗?”

董祁愣住了,眼珠子一转,知道自己坏事儿。

难怪昨日他想找杨立万叙叙旧,却见一群士兵拥着他上了车,一点空隙都没留出来,原来是被押走的,梁司令把人家四小子扣住,杨立万回去恐怕要发疯。

这杨立万气性高,不服管,眼下是被挟持住了,但梁宇汉这事干的也真不厚道,再怎么说杨立万没做什么真造反的事。

其中一来二去的关窍让董祁叹了口气,他抚摸着杨乾岁柔顺的软发,压低声音说:“小四啊,不是你爹不要你,而是你得找你梁伯伯问罪。”

“梁伯伯昨晚说,我爹太忙了,说要给他打电话去,就没影了。”

杨乾岁着急的攥住董祁的手,董祁的儿子跟杨乾岁差不多岁数,也是心疼这乖巧孩子,他拍了拍杨乾岁的后背,悄悄说:“你梁伯伯想拿你指挥你爹,挟天子以令诸侯,听过没?你得想办法溜出去……”

“喂,小董啊,跟那小孩唠好没?”同僚远远地催促了一声,董祁应声。

“梁府南边园林,你摸着墙一直走,角落处有个矮墙豁口,你得想办法翻过去,董叔叔会找人在外面接应你,但这几天,你先老实的在梁府待着,让他们放松警惕,明白吗?”

董祁看着杨乾岁的眼睛说,杨乾岁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其实脑子里一团浆糊。

“乖孩子,别怕,昂。”董祁露出了一张笑脸。

他站起身子走了回去,心里自然有他的一番思量。

要是能悄无声息的办成这件事,杨立万就欠了自己一场大人情,他不可能继续跟梁宇汉虚以委蛇,两个人但凡闹翻,他在哪都能讨个好。

看着董祁离开,杨乾岁还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去哪。

他迟疑着走到门口,大门敞开着,卫兵用锋利的眼神审视来往人群,有人看见了他,视线交流了一番,一个像是队长的人拦住了他,面无表情地说:“小子,你不能出去。”

董祁的话得到了验证,杨乾岁弱弱地点了点头,没有质问,默默转身离开了。

等梁子臻找到躲在大树干背后的杨乾岁时,就看这小孩靠着小军擦眼泪,眼泪越擦越多,他哭的也不哭出声,死死闭着嘴,到了真难过的地方才哽咽一句,小军就像个木头,一动不动。

梁子臻板着张脸,站在离他们几步外的地方,也没说话,等杨乾岁哭的倒抽冷气好像要晕过去似的,梁子臻才走上前来把口袋里的手帕扔到他身上。

“哭够了吗?”他生硬的说,见杨乾岁没有管他的帕子,一瘪嘴,蹲下来把他从小军身上扒拉下来,胡乱的拿手帕给他擦眼泪。

为了防止自己看起来太过柔情,梁子臻故意显得笨手笨脚,把杨乾岁本来就哭红的眼睛都揉肿了,杨乾岁眯眼看他,把脸埋进了胳膊肘里。

“行了,耍小脾气到什么时候?”梁子臻说,他不会安慰人,说出来的话像拷问罪犯一样,“你既然知道了,就跟我回去吧。你管我叫了梁哥。我不会让你在我们家被欺负的。”

杨乾岁因为哭过,所以说话一股子鼻音,他囔囔呼呼地说:“你走开……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梁子臻警觉着,他拽着杨乾岁的胳膊想让他站起来,杨乾岁挣扎开了梁子臻的手。

“是不是梁伯伯把我当人质,留在这里了?”杨乾岁问梁子臻,梁子臻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你知道了?你爹不老实,吃点教训应该的。”

“你——不准说我爹坏话。”

杨乾岁在家要风得风,还没生过气,骤然一听梁子臻的话,只觉得浑身发抖,梁子臻看他脸色不对,迟疑地上前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却被杨乾岁躲开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给脸不要脸,真是……

梁子臻想不到词了,阴沉着脸忽然哼笑一声说:“说了怎么了,我告诉你,你现在说好听些是以后要住在我们家,说难听点,就是要当阶下囚了明白么?”

“你们……太坏了。”

杨乾岁不知道骂人的话,红着脸半天只能想到这么一句。

梁子臻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多可恶的对待他,只是不喜欢他昨天还喊自己梁哥,今天就让自己走开的态度转变。

他双手叉腰,愤恨地说:“我告诉你,我完全没必要管你,把你往屋子里一关,每天就给一口饭吃,你爹也不知道。就是我人好,带你玩,你不要不识趣。”

梁子臻凶神恶煞的态度吓了杨乾岁一跳,他停止了掉泪珠子,垂下眼睑回想董叔叔跟他说的话,他说自己乖一点带着,过几天,他就带自己离开。

这么想,他不是没有回去的希望。

杨乾岁平静了些,怯怯地看着小发雷霆的梁子臻,梁子臻看他像是怕了自己了,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行了,赶快起来,坐在地上,衣服都脏透了。”梁子臻又拉了一次杨乾岁,这次杨乾岁顺从的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杨乾岁眼前一黑,一头栽在了梁子臻面前。

听到家里的管家说杨乾岁病倒了,梁宇汉啧了声,让人请了日本医生去给他看病,寻思还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又吩咐了让梁太太多照看一下。

梁太太也是突兀地才知晓杨乾岁这事,听完话就起身到梁子臻屋子里去看了,进门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梁子臻把床让给了杨乾岁躺着。

看见她来了,梁子臻喊了声母亲,梁太太应下,走过去看了看躺着的孩子,满脸涨红,正闭着眼难受地呼吸,不禁地蹙眉心疼,为他掖了掖被角。

日本医生刚给他打了一针,用蹩脚的中文说:“没有问题,是受凉发烧了,吃几天药,睡几觉就行。”

“不是吧?”梁子臻嘟囔,不就在地上睡一觉么,更何况后面又爬上来一块睡了,哪有人这么弱不禁风的。

梁太太教人送走了医生,她深知自己儿子的习性,叫他照顾人是痴心妄想,所以跟梁子臻说:“你爹跟我说了,人家既然来我们家,就好好对人家,我让人把西边的院子收拾了,让他在那住,你也别欺负人家,都这么大年龄了。”

被冤枉的梁子臻拧着眉毛,说:“我没有,我对他可好了,你别叫他搬走,就让他住我这的偏院呗。”

“偏院是给下人住的,再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公子,就算你不喜欢他,也得给他应该有的待遇啊。”梁太太苦笑,连她也常常受不了梁子臻的臭脾气。

“我没有!”梁子臻果然急了,“我对他够好了,是他不识好歹!我……”

“是,是,嘘——”梁太太竖起了一根手指,“别吵到小杨了。”

梁子臻撇了躺着的杨乾岁一眼,咽下一口气后,心里憋着一口气说:“那你让他跟我住,我的屋子够好了吧?不算我苛待他了吧?”

梁太太诶呀了一声,“那敢情好啊,咱家子臻都能交朋友了。”

“我是看他可怜。”梁子臻哼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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