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历过九天雷劫的山头已削去大半,幸好历劫之前小师弟乐颠颠的给他送来了炼制好的防护阵法,不然就得像阵法外的那些山头一样化为焦黑平地,阵法虽已破损,但是顺利度过成婴雷劫也算是物尽其用了。聂卿寒不得不感叹小师弟高离在阵法一途的造诣之高,虽还是金丹期却炼制出了能抵抗元婴期天雷的阵法,也不知从师叔那里哄骗了多少宝贝,怪不得前段时间小崽子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原来有这一手。
“这次回去定要给那小兔崽子送一份大礼”,看着自己被劫雷劈的外焦里嫩的皮肤和碎片状的法衣,聂卿寒面色有些尴尬,早知道就准备一件防御力好点的法衣了。“得赶紧收拾干净换身衣服去见云儿,现已成婴,她也会答应和我结为道侣的吧,哈哈,得一美人倾心足矣。”
聂卿寒一边想着回去之后如何筹备道侣结亲仪式,一边捏诀清理自己焦黑的身体。可是法诀还没掐完整,心脏处倒是传来一丝疼痛,稳坐丹田的小元婴身上蓦然间显现出数道红线,将刚成型不久还未来得及巩固的元婴捆了个结实。
“什么情况,我这不是走火入魔了吧,虽没见过别人的元婴,可是按照常识来说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难道是强行结婴的后遗症?”本来此次成婴师父说还欠些火候,契机未到不可莽撞,让自己在洞府好生修炼打磨灵力,可是云儿说只要自己成婴就可答应结为道侣之事,所以背着师父偷偷跑出来寻了个偏远山头布下法阵依仗自己的先天灵体强行结了婴,这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柱香就遇到麻烦了,“要么是功法问题?可是功法是师父给的,不可能啊。”
正在聂卿寒內视着自个的元婴一筹莫展之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卿寒,你终于成婴了。”
听到魂牵梦萦的声音,聂卿寒忽视了体内元婴身上腾起的黑雾,转过身欣喜的看着眼前缓步走来的女子,一身茉莉白衣袍衬着吹弹可破的肌肤,眉若远黛,凤眼涟波,樱唇微启,身姿曼妙亭亭玉立,可能是路上赶的急,巴掌大的小脸带着一抹红晕,煞是可人。
“云儿,你来啦,我以成婴,终于可以和你携手并肩一起寻求大道了。”聂卿寒朝着女子快步走去,突然想到自己还未换过衣衫太过颓唐,又生生顿住脚步。“云儿,你,你可否转过身去,我,我换身衣服,现在这副样子有些碍眼。”
“不必了。”女子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凉意,轻皱一下好看的眉头,又放软声音,“你这样过来就好,我不介意的,三月未见,我想你了。但是害怕打扰到你结婴,所以耐着性子现在才来,卿寒你不会怪我吧。”女子说完用闪着水光的眸子怯怯地看着聂卿寒,作为一个正常的汉子,没有谁能拒绝的了梨花带雨的美人含情脉脉看着自己,况且这美人还是自己倾心恋慕已久的。为了不被喜欢的人嫌弃,聂卿寒还是从纳戒中取了一套法衣迅速换上走到女子跟前。
“云儿,我,我能抱抱你吗,之前说好只要能成婴就许我陪着你的。”
“好。”
听着清脆的声音,聂卿寒内心无比激动,伸出因激动而微颤的双手轻轻环住女子的双肩,美人在怀的感觉甚好,这一刻聂卿寒明白了为何以前见的情侣都喜欢拥抱,果真别有一番甜蜜滋味。
“云儿,我……呃……你……咳咳咳咳”,聂卿寒震惊地看着女子的左手从他的丹田处将已经完全被黑雾笼罩的元婴强拽出来,放进随身携带泛着血色的黑色乾坤袋中。
聂卿寒无力瘫倒,浑身撕裂般疼痛,百年来一步步修炼的灵力也在迅速消散,丹田破碎,元婴不在,修为从元婴期一降再降直至跌落**凡胎,“为……为什么……你……云儿……”
“闭嘴,不要叫我云儿,三年来每次听到你这样称呼我,心里只觉得恶心。不过,还是要多谢你,谢谢你帮我师兄炼制元婴。”女子单手一挥,白衣变作红衣,眼角有艳红如血的陀魔花花纹,周身气息森然,不是纯净的仙气也不是与他朝夕相处三年的筑基后期修为,而是有着元婴期气息的魔修。
“你,你是魔修,你……咳咳……不是云菡宗弟子。”
“对,我是魔修,本名也不叫沈碧云,云菡宗?哼,那么一个破落的小门派怎么配和我扯上关系。不过看在你辛苦养了这么久的元婴,对恢复师兄修为有功的份上就让你死个明白。我本名红炼,复活师兄需要一些不入流的小门派做献祭,而云菡宗只是其中一个罢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先天水灵体,成婴后的元婴有很强的修复能力有些用处,你以为你会遇到重伤的我并能让我容忍你这么久?呵,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修士头脑简单,一叶障目,只能成为我们魔宗称霸道路上的奠基石而已,不必觉得心有不甘,你要感到荣幸,选中了你的元婴和炼制好的血魔珠一起成为师兄的魔婴,也算是死得其所。看你所剩时辰也不多了,就好好怀念一下人生吧,好运的话还可以等到你那位和善的师父来给你收尸。”红炼说完便朝着西北方向遁去。
聂卿寒浑身体温越来越低,僵硬的手指已经没有力气从纳戒中取些丹药保命了,神思恍惚,回想这奇葩的一生只能苦笑。
为了拿下当季的业务骨干,出差途中遭遇地震,被埋入山体裂缝的时候本以为魂归九天,哪成想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睁眼重生。重来一次原本以为可以从头开始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有好友二三,有爱人执手洒脱一生,从懵懂无知到百岁结婴,本是风光无限的事情,却猜中开头猜不中结局落得如此下场。不过多活了百岁也算是赚到了吧,最起码在这个世界有宽厚的师父和时常犯二的小师弟关心自己,并不孤独。
“咳咳……”咳出最后一口血,闭上眼睛的时候聂卿寒默默的想,“果真女人心海底针,而且这么容易就挂了,师父和小师弟应该会伤心的吧,都说元婴期很厉害,自己却是没机会去体验一把了,幸苦一生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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