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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枯萎

洛舒宴眉目一紧,正要俯身去看,一串笑声迸出,陶喜笑得前仰后合,温润的圆眼弧度下弯,她边笑边说,“真的好生气,明明我应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为男友劈腿的事伤春悲秋,现在好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跟只傻狗一样追着塑料瓶遍地跑的样子。”

洛舒宴望着她眸眼里轻盈的璀璨笑意,方才的一丝紧张褪去。视线洛在她蘑菇般奓开的头发上,慢慢牵起唇。

陶喜笑声止住后,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一起身,蹲太久脚麻踉跄了一下,被洛舒宴拉住,待她站好后洛舒宴的手立刻松开。

洛舒宴:“走吧。”

陶喜正要应声,冷风卷过,洛舒宴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几声。

陶喜:“你感冒了?”

洛舒宴声音有些轻:“大概。”

短短两个字,藏不住的浓重鼻音。

陶喜肯定:“你是真的感冒了。”

陶喜眼眸望向洛舒宴,忽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是因为今天在户外吹了风吗?可是你穿得这么保暖,羊绒大衣,甚至还围了围巾。”

洛舒宴压着眼皮望了陶喜一眼。

眼神中有一丝倨傲的疑问,像是在说:“怎么?这种破天气不允许生病?”

陶喜嘻嘻一笑。

在他疑问的目光中不自觉补了句,“虽然穿得无懈可击,但也不是不能生病。”

洛舒宴高贵地觑了她一眼,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陶喜见状赶忙跟上。

回程,洛舒宴说话时鼻音好似更重了。

他咳嗽的频率见长,每次咳完脸颊都会泛起潮红。

陶喜问:“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

“可是听起来有些严重。”

“吃药就好。”

“你家里有药吗?要不要去买?”

“有。”

陶喜点点头,心里终究过意不去,要不是为了陪她,洛舒宴不至于在冷风里吹了一晚吹成感冒。

在三楼楼梯道分别时,陶喜说:“晚上吃完药早点休息。”

洛舒宴颔首,很快响起关门声,洛舒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陶喜走到自家门前,从包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拧了一下,没拧开。

因为是老房子,门锁也上了年头,像这种门锁半天打不开的情况陶喜也遇到过。

她又拧了一下,钥匙依然纹丝不动。

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反方向与陶喜作用于钥匙。

陶喜的指尖拧到泛白,在她就要以为再这么拧下去钥匙大概率会折在当场从而想停下时,下一刻,门锁毫不费力地被她打开了。

陶喜甩了甩拧疼的手,走进家里,开了灯。

洛舒宴借着陶喜拧钥匙的时间瞬移到饮料瓶中。

此时他靠在塑料瓶的瓶沿,将涌上来的一阵阵咳嗽极力压下。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浑身发虚,意识变得昏昏沉沉。

他发烧了。

浑身滚烫,意识涣散。

这次生病比以往来得都更凶猛。

朦胧的视线里,洛舒宴听到陶喜叹了一声,“我们豌豆王子的体质真是百毒可侵。”

洛舒宴连在心中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在高热中望着陶喜,在对方离自己很近时,他身上那种难受的感觉会纾解许多,他想要对方离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

陶喜心里一直惦记着洛舒宴的病,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点进微信。

她之前没给洛舒宴编辑备注名,可还是第一时间就想起来他特别的微信名。

花。

她搜索“花”,洛舒宴的微信号跳出来。

陶喜点进两人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发消息给他。

【淘洗】:吃过药了吗?

【淘洗】: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消息发出后,一直没等到回复。

陶喜想:“或许是吃完药去睡觉了?”

过了会儿,又想:“总不会是晕倒在家了吧?”

陶喜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感冒而已,不至于。

她拿来吉他和曲谱,练了一会儿歌,手机响了。

陶喜以为是洛舒宴回复了她,点开却看到是梁以诚发来的微信。

她点进聊天界面,对方从下午到现在已经发了十来条,全是解释和道歉的。

陶喜盯着屏幕看了片刻,实在想不到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

想了想,手指在对方的头像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对方移进黑名单。

退出微信前,她又看了眼和洛舒宴的聊天框,依然没有回复。

陶喜按灭屏幕。

手机放在茶几时,陶喜一抬眸,注意到一件事——

她的向日葵蔫了。

不同于以往,这次这朵向日葵从茎秆到花瓣都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意。

靠近向日葵花盘的茎秆水分流失最为严重,茎秆外层起了褶皱,花盘向一边垂下。花盘周围一圈色泽饱满的浓黄花瓣从边沿枯干,再没平日浓墨重彩的美。

这花,干到不能再干了。

陶喜捏起一片花瓣,花瓣因干枯产生的褶皱粗粝地磨着她的指腹,下一刻,陶喜“啊”了一声手迅速挪开。

她眉头微蹙,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她刚才被向日葵烫了一下?

陶喜在一阵巨大的荒谬感中回味着片刻前指尖猝然的滚烫。

那点烫意似乎还没消散,在她指尖洇出一片深红。

陶喜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几秒,又回头瞧着蔫巴巴插在饮料瓶里的向日葵。

心里缓缓打出一句疑问——

一朵向日葵,烫手?

这两个描述是根本不会在一起的组合。

不,这很不对。

首先,一朵花不可能烫人。

其次,一朵花也绝不可能烫人。

陶喜吞了口口水,而后伸出手,慢慢的,一寸一寸的重新靠近向日葵。

她的手有些颤,直到皮肤贴在花盘。

温度正常。

陶喜一颗惴惴难安的心落了地。

所以刚才的烫只是她的错觉。

对,不可能有其他解释了。

陶喜视线重新落在向日葵上。

她被烫到的手指搓了搓,像是要把刚才那种灼热的余温搓掉。

良久,陶喜从饮料瓶中拿出向日葵。

她握着向日葵的茎秆走到垃圾桶,将枯萎的向日葵放进去。

明天上午扔垃圾时丢掉吧,她想。

可就在陶喜将向日葵放进垃圾桶的一瞬,她闻到一股香气。

植物根茎的清香。

陶喜的动作僵硬了一瞬,这个气味她认得。

与洛舒宴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

她今天在音乐节上才在对方身上闻到过,大约不会记错。

陶喜喃喃:“气味像又怎么了,满大街现在都是草木香。”

她起身,又道:“花都养了这么久,现在枯也枯了,再养着难道要做标本?”

陶喜说服自己后,重新抱起吉他。

弹了八个音节,错了三次。

陶喜长叹一声,鼻尖似乎还是一道清浅的草木暗香。

她没忍住,看了眼垃圾桶的方向。

不会吧,她养一朵向日葵养出感情了?

这说出去岂不是一段怪谈?

几分钟后,陶喜到底还是放下吉他,她打开手机,在浏览器的搜索框打字——

水养向日葵枯萎后怎么办?

浏览了约莫十分钟,陶喜带着一堆网上学来的知识点关掉手机。

她走到垃圾桶旁,将那朵蜷在里面的向日葵重新捏回手中。

而后来到卫生间,将洗手池的放水头挡住,打开水龙头,等到水池布满水后,陶喜将整朵向日葵浸入水中。

等到干完这件事,陶喜望着淹在水里的向日葵,“我大约真的有病。”

她的指尖戳了戳向日葵的花盘,“小娇花,活得再久点,可以办到吧?”

整个身体被漫在水里的洛舒宴在缺氧中想:“办不到,因为要被淹死了。”

陶喜再不走,他随时会当着她的面大变活人。

到时候她吓疯吓傻,就怪不得他了。

洛舒宴忍耐到极致,将要破水而出的前一秒,陶喜转身去了客厅。

就在陶喜转身的一刹,身后的水池里,被浸润的向日葵从水面刺出,整朵花露在空中,他弓着身体,好一会儿才似缓过劲儿来。

他看着水池里的水,身上的滚烫如惊涛拍岸般持久,他难受至极,慢慢滑进水池中,只剩下花盘露在外面。

深夜,陶喜睡下后,已经被挪回饮料瓶中的洛舒宴动了动。

他催动意念,将位置定在自己的家中,使用瞬移。

片刻过去,他纹丝不动。

他的能力失效了。

几个小时内,洛舒宴浑身的高热并没有散去,先前因为差点在陶喜面前暴露,他硬生生压制住浑身的高热和想要咳嗽的本能,可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浑身刺痛,尤其是断裂的后背。

如果凑近看,会看到装着洛舒宴的塑料瓶瓶口正冒着水汽,他的体温迅速蒸发着瓶中的水。

再这么下去,他会成为一朵外焦里酥的干花,明天早晨被陶喜扔进垃圾桶。

十几分钟后,洛舒宴再次催动意念。

下一刻,他裹着一层虚汗,躺在自己家的地板上。

洛舒宴摸到桌上的手机,给吴医生发了条信息,刚发完,重新变为一朵向日葵。

孤零零地蜷在房间角落。

在高热的梦呓中,不时发出几声闷在胸腔中的咳声。

很快,一支随时待命的医疗队伍进入小区302室。

洛舒宴当晚被带到艾仁医院,他的身体状况实在差劲,无法变回人形,医疗队伍只能将他泡入药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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