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规药品?”沈淮砚重复着这句话,在船上的时候他便听到了周赫尔和秦汝州谈论这件事,他原以为事情已经原下来了至少在有最终答案之前不会乱传播,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这么多家属联合起来。
“这怎么可能,周院长的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道,院里的医生从不收红包,药也尽量使用低价的有效的,甚至还会给病人指明买药的便宜去处,咱们院的几个专家也都是和国外的几位专家时常联系一起会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小护士急不可耐地说道。
尔雅医院在本市的口碑确实还不错,更是医学生们最理想的去处,而且尔雅招收的医生数量很多,始终保持尽量多的人手。
“你先别急,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不是吗?”沈淮砚安抚着小护士,走出了住院楼,倒不是想要去人群中探查,只是想要去找周赫尔。
在周赫尔的办公室门前敲了几声,没有回应,沈淮砚便给周赫尔打了电话。
对面很快接听了电话,急匆匆地问道:“你在医院吗?现在状况怎么样?”
“有病人家属在闹事,大概是因为这个违规药品吧,应当是有人煽动刻意引导的,事情在各大社交媒体上并不能立刻搜索,应该是有心人泄露了消息。”沈淮砚就站在走廊的窗前,他盯着楼下的人群,冷静地将现场状况转述给周赫尔。
“我被我爸喊来一起和公关团队对这件事做出回应,我爸就在接受记者的问题,我担心说错话,就在外面候着。”周赫尔的语气听起来万分焦急。
他就站在不远处,不久前听到有记者询问周父关于医院门前声讨的患者家属的事情是否知情,有何决断。
听了这个问题周赫尔才知道医院门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恰好沈淮砚打了电话过来,他立刻询问。
“你放心,已经有医生和护士在和家属们谈了,你有什么其他的安排我可以告诉他们。”沈淮砚乘坐电梯迅速来到一楼大厅,拉住了附近的一个小护士,指了指电话说道,“是周赫尔医生,他不在医院,但是有话要和你们说。”
小护士愣了下,周医生是周院长的儿子,她自然知道这两人无论是谁的话都是对于医院来说的最高指令。
她立刻拍了拍护士长的肩膀,将免提打开,一同等着周赫尔的吩咐。
“就……先让他们找出几个为首的,请到休息室先稳住,谈一谈,我这边很快就忙完了,很快赶到。”周赫尔傻眼了,他一向只负责医疗和研究方面的事务,医患纠纷他处理起来一个头两个大,一时间也不能给出更好的方案。
“周医生,怎么稳住,有什么材料或者说辞吗?”护士长握住手机,立刻询问道。
“嗯……”周赫尔有些手足无措,他望着被记者围着的父亲,越焦急越想不出回答。
“先给他们送上午饭让他们吃饭,再给他们出示医院的各类药品批示文件吧。”沈淮砚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在一旁补充着,“最重要的是药说明,举报的真伪存疑,最好等待官方结果。”
护士长抬眼望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眼中划过几分赞许,这个孩子倒是比寻常打人还要冷静,给出的方案也切实可行。
“对对,就按他说的办。”周赫尔也在电话的另一边认真听着,他立刻认可了沈淮砚的方案,要求护士长去执行。
“等下,”抢在周赫尔挂电话之前,沈淮砚问道,“你需要多久才能回到医院?还有周院长……这个事情谁来出面你还是让周院长定夺吧。”
周赫尔在说话方面不算是上佳的人选,要安抚患者以及他们的家属最好换些合适的人来。
“四十五分钟以内,二十分钟后记者提问就可以结束了,我和院长立刻回去。”周赫尔看了眼手表,给出了精确的答案。
“好。”沈淮砚挂了电话,他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人,一挑眉,“都看着我是要干什么?照着你们小周医生的话去办。”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派人前去交涉。接下来沈淮砚懒得继续停留在这里,午饭时间就要到了,他要回去吃饭。
和小护士打了招呼后他便离开了,回到房间的时候秦汝州已经醒来了,面前还摊着最新的文件,看到沈淮砚的瞬间,他抓着纸张的手轻轻一抖,但还是轻咳一声掩饰。
“父亲也太……”沈淮砚的话说到一半,意识到秦天柏也在房间里,还是把后半句话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落在柜子上摆着的饭菜上,而后说道:“那我们吃饭吧?”
“好。”秦天柏答应了一声,下床自觉搬了凳子放在秦汝州床边,三人围坐在秦汝州床上支起的小桌板上准备吃饭。
大概是周赫尔特意吩咐过,这些饭食和医院食堂里常见的菜式不太一样,味道倒是可口清淡。
“对了,我被护士叫醒之后发现楼下似乎有些吵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秦天柏握着筷子,犹犹豫豫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沈淮砚随口回应道,他瞄了秦汝州一眼,这段时间还是让养父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情最好不要透露。
下午的时候家里的管家带了他们两个孩子的书包,看到书本和课本的一瞬间沈淮砚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他都要忘记这周还有些作业要写了。
而秦天柏的爱好是学习和写作业,这周的作业他以及在学校内写完了,现在正在捧着课本继续复习。
看到这一幕的秦汝州非常满意地点点头,甚至称赞了秦天柏几句。
“我看到家长群里你的作业好像不少,都写完了吗?”和高一的孩子对话之后,秦汝州又转脸面向沈淮砚询问。
这一幕实在魔幻,家庭作业家长群之类的词从秦汝州口中说出来,让人只觉得割裂,沈淮砚老老实实地说道:“还没,但我现在就写。”
下午的时间几人便都忙于各自的事务,直到护工送来午饭。
晚上的时候尽管十分不情愿,但沈淮砚还是被司机送回了家,他坐在车子的后排有点不开心,凭什么秦天柏就能留在医院,自己却要回家。
想归想,他还是听从了秦汝州的要求,洗漱后便趴在床上在笔记本电脑上戳戳点点。
还有很多事情他没有处理,比如在胡桃里酒吧中将那个U盘递给自己的男人,在那天回到家中后他曾经凭借记忆绘制了一副大致图像,作为医学生,对人体骨骼的掌握很是到位,那张画他认为已足够相似了。
打开和郑恩城的聊天框,沈淮砚问他有没有一点人脉可以查几个人。
郑恩城那边似乎不算忙,但他很谨慎地问:“老板你要干什么,咱可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哈。”
沈淮砚:“……我们不就是因为那种事才认识的吗。”
聊天框的上部出现了很多次“对方正在输入中……”,最后才迟迟发来一句“老板给个备注,我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沈淮砚暗自腹诽了一句,郑恩城记性不好的毛病还是没改掉,但他还是提起了当天的关键词:“几天前,手机,硬盘,非常多的游戏和yellow色影片。”
郑恩城终于想了起来,他有些惊讶,自己一般只为老客户提供这方面的服务,怎么对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小孩提供了这样的业务。不过既然有第一次了,必然有第二次,于是他勉强答应了下来。
于是,沈淮砚将自己绘制好的那人的图发了过去:“帮我查下他,稍等一下,我建一个大概的头骨模型发给你。”
接着沈淮砚又大概回忆了男人的身高和体型一并发了过去。
“……小老板,你这找人难度太高了,得加钱。”郑恩城沉默了片刻,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只拿着一张画让他找人的,这对他来说是不小的挑战。
他顿了顿,继续打字:“而且,小老板你先不用付款,我还没有试过凭一张画找人,你先等我有把握后再和你联系。”
“放心,你可以的。”沈淮砚对郑恩城的技术十分信任。
接下来的晚间时光沈淮砚便花费了足足三个小时完成了那人头骨的建模,而后将模型打包发给了郑恩城。
他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上学,还真是折磨。
医院这边周赫尔带着一个外籍专家进了秦汝州的病房,此时秦天柏去顶楼的公用浴室洗澡了,并不在房间中。
“忙完了?”秦汝州扫了一眼二人,放下文件正色道。
“嗯,是想和你谈谈沈一那孩子的事,本来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和你说的,但是……”周赫尔有些犹豫,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晃了晃身子。
椅旁站着的那位医生口音很重,他认真地解释着:“我们告知病人的部分省去了最危险的那方面。”
秦汝州挑了下眉,说话的方式也确实不像D国人,只是,他还是听出了危险的部分。
周赫尔用英文和对方交流了几句,秦汝州皱着眉听着,他的英文水平不低,但是二人的对话中混杂了很多专业词汇,他并不能理解。
“我来解释吧,沈一的状况其实很糟糕,之前沈淮砚在场时我们为了让他放心出示的是保守的恢复方案,同时因为专家还没有到,所以我们还心存一丝希望,现在已经确认了,他的状况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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