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说这话,说了和没说也差不多,甚至还不如没说!
不过说到这标记,他倒是想到了一些文学影视作品。
其间也有很多类似的说法,大多都是身上出现奇怪的图案,或者是人体构造出现的某些变化。
而万变不离其宗,潘见嘴里的这个标记,估计也是这种东西。
他越想越觉得好奇,心说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打听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行了,咱收兵撤退吧!”
大圣方才从外面借了簸箕扫帚,把地面打扫干净,看了眼表,道:“卧|槽,都七点多了,是不是该开工了?”
几人纷纷掏出手机,看到导演在群里喊人,便急忙各回各屋收拾东西,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拍摄任务。
因为昨天前去录婚乐的录音师无功而返,不信邪的东导便嚷着要再去一趟,还要大家都去,说是人多热闹,那鬼一见这么多人,就忘了要隐身了!
“怎么都睡着了?”
前往拍摄地的大巴车上一片呼声,让最后上来的东导颇为不解:“摄像师怎么都睡了!你睡了谁来拍艺人?!”
摄像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动作迟缓地拍了拍摄像机:“没事,机子没睡,它来拍。”
东导:“……”
这位东导可是业界知名的工作狂,几天几夜不睡觉那是家常便饭。
更重要的是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个,甚至极其享受这种连轴转的感觉。
据本人说,那感觉简直就是欲|仙|欲|死,比抽烟喝酒还让人上瘾。
所以萧得进组的时候,本就不对自己能休息好抱太大希望。
不过幸运的是,东导对工作人员还是比较和蔼的,工作量也比他预计的小不少。
不过最终,东导还是把一车人全都嚎了起来。
大伙拍了一点艺人的日常后,便叮嘱道:“今天我们任务很重!各组长都注意了,一定要把那个婚乐录下来!”
“好!”
众人摩拳擦掌,在东导科学的鼓舞下,也开始有了信心。
一行人再次来到了闹鬼的小溪旁,火急火燎地架好了设备和小板凳,摆好了架势准备迎接闹鬼的婚乐。
时间缓缓流逝,11:59:57,11:59:57,11:59:59…12点!
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目光也不自觉地向奔流的溪水望去。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过去了,那婚乐却再也没有出现。
大伙全都疑惑起来,叽叽喳喳地互相讨论:
“怎么回事?”
“那边的表难道是慢了?”
“接亲的早上睡过头了?……”
东导把手指挡在唇边,气势汹汹地小声吼道:“别嚷嚷,别嚷嚷,耐心等等!”
可一刻钟过去了,山林里依旧只有铮铮的鸟鸣与窸窣的风声。
“怎么会这样呢……?”
东导把帽子摘了下来,一只手在发梢上使劲挠着,不过一会儿便薅掉了宝贵的十几根秀发: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因为今天是周末……?”
萧得悄悄抱起板凳,不动声色地往段寻身边挪了挪,小声说道:
“莫非这也是今早那帮人捣的鬼?因为那画中人被应解怜劫走了,这才没出来闹鬼?”
段寻点了点头,右手的虎口贴上下巴,细长的手指在下颌线上抹了几道,眉头微皱:
“说不好也是他们,只是我想不出,这两者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萧得也觉得颇为蹊跷。
一个是绑架男艺人,一个是在中午12点放婚乐。如果一定要说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的话,也只能说是……
“抢新郎子!”
潘见突然从一边跳出来,在萧得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几下,颇有几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架势:
“这不就跟抢新娘子一个道理吗!只不过是把新娘换成新郎啊!”
段寻:“……”
段寻:“倒还真有几分道理。或许是谁家的姑娘死不瞑目,想找个帅气小伙搞个冥婚。”
说到这里,萧得又想起昨天那个贴着他脖子问话的石头:“那块石头还问我是不是化妆师,难道还想拉我去给他们……化妆?”
虽然听上去有几分离谱,但若是这样解释,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段寻脸色微沉,神情凝重地朝他们几个望了几眼,还在萧得身上停了格外长的时间,最后才叮嘱道:
“这几天一定要保持警惕,应解怜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但那些画中人没得手,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意思是:所有适龄男性,指不定都在他们的猎杀范围内。
潘见嘟囔道:“万一那只鬼是双|性恋呢?你说的这话不严谨。”
“……”段寻咳了两声:“不管怎样,保持警惕,保护好身边的人,别再发生今早的事情。”
几人正说着话,就听见东导在旁边嚷嚷起来,大意是准备收工。
“导演,咱真的不拍了?”
录音师扛着两人高的麦克风,犹犹豫豫地跟东导搭话:“咱们都到这儿来了,怎么说也得录一段吧……”
“录录录!你说录什么录!”
东导扛着厚重的黑眼圈,声音嗷地一下就上来了:“你们以为我不想拍?!这他妈的鬼都歇班了,我还拍什么拍!你有能耐你给他调个休,让他今天上班,剩下364天,随他怎么休,老子管不着他!”
众:“……”
录音师灰溜溜地收设备走人了。
其他人见东导这脾气上来了,也纷纷拉上嘴链,极其高效的打包好东西上车,不过一会就回到了酒店。
当然了,休息是不可能的。东导又随机应变地加了些艺人的日常互动,最后又叮嘱专家们专心干活,争取把这灵异事件给科学了。
于是萧得下楼吃晚饭的时候,就看见几个专家蓬头垢面地蜷缩在食堂的一角,座位边上堆满了打印的文献材料,一个个焦头烂额地盯着笔记本,不时爆发出一些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争吵。
“……”萧得在心中感慨——
这个年头,专家也不是好当的啊!
“吃晚饭啊。”
路过的时候,宗宿把乱蓬蓬扣在脑门上的刘海往上一掀,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睛:“这都到吃饭的点儿了吗?我还以为刚下午三点多呢。上次这么肝项目,还是我写博士毕业论文的时候……”
萧得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的一盘水果,顿时生出几分惭愧。
于是右手便转了个方向,直接把果盘送到他们桌子中央:“……你们还是休息休息吧,弄不出来的话,谁也不会怪你们的,工钱肯定也不会拖欠的。”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听了这话,从密密麻麻的文献上浮起眼来,一双犀利的目光朝萧得射来:“小伙子,我们来参加这个节目,并不只是为了钱或者名声。我们之所以在高校泡了几十年,还不是因为崇尚知识!……”
话音未落,他旁边坐着的另一个人也感慨地叹了口气:“现在看来,还不是好奇心害死猫啊。要不是我当初坚持做学术,现在早就儿女双全,在家退休看孩子了……”
叹气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萧得感觉自己好像捅开了什么敏感话题,赶忙又从自助区拿了几盘点心过来,这才堵住几位老教授的嘴。
吃完晚饭,他又想起今早那翡翠的事情。
正好目前也没事儿,便抽|出手机来给他爸打电话。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the number you dial……”
他从电话换到微信,可对面依旧是无人接听。
“难道还在楼下战斗呢?……”
他心中觉出几分蹊跷。可转念一想,他爸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说丢就丢了。
于是便在微信又留了个言,让他看到回个电话。
“哎呀,这不是萧先生吗,别来无恙啊!”
萧得刚把手机踹裤兜里,就见自己桌对面摆了一个餐盘。
再往上一看,应解怜穿着一身短袖短裤,一扭腰便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萧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吐槽哪件事:“大冬天的,你就穿这点?”
应解怜歪歪头,指了指地下:“这地暖供的不是挺足的吗。”
萧得:“那也才十几度啊……”
“我火力旺。”应解怜随口应了句,抓起筷子风卷残云地扫荡了一番,这才开口:“听说你们今天没遇到闹鬼?”
萧得点点头:“你弄的?”
应解怜抹了把嘴,眉头微微一扬,带了几分得意道:“嗯哼。今早那个是吹唢呐的。”
萧得:“你这是把人乐队给薅跑了啊……”
他说完,见应解怜又低头吃起饭来,便端起餐盘准备走:“我走了啊。”
“等一哈!”
应解怜伸出左手,一把揪住萧得的衣角,把嘴里的一口饭咽下去,急匆匆道:“正好他们不在,我还有话要给你说。”
萧得回想起在隧道中的情况。
看起来他确实是知道不少东西,只是当时被段寻阻拦,没能说出口来。
应解怜朝他的座位伸出手掌,微微颔首:“坐啊。”
于是萧得又把空餐盘放下了,坐到他对面,道:“要说赶紧说,我一会还有工作。”
“工作是永远都肝不完的,但我这情报可是过了这家就没那家了。”
应解怜为自己卖关子的行为解释了一通,但还是立刻放下筷子,盯着萧得说道:“继续我上次没讲完的。你知道段寻那帮人是在干什么吗?”
萧得:“找……掩月泉?”
“NO,NO,NO,”
应解怜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他们表面上是在找掩月泉,他们也确实在找,但那不是唯一的目的,你被骗了。”
萧得不喜欢别人教育自己,听他这话,顿时觉得有几分不耐烦:“那你说是什么?”
“嘿嘿,你果真是不知道。”
应解怜没听出他话里的情绪,反倒是贱贱地笑了笑,神秘兮兮地悄声道:“你听说过贝叶书吗?”
“贝叶……书?”
萧得是第一次听这个词,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形象。
是一个枯黄的叶片的形象。
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便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贝叶书记载着世界的秘密,据传只要掌握其中之一,便可掌握世界的命脉。”
应解怜用蚊子都听不见的声音朝他解释道:“换句话讲,就是天书!”
战国中前期,古哀牢国有78个部落,而实际上,还有一个神秘的部落未出现在史籍中,其族人被称为砮昌。
有一天夜里,就如同神星陨落,砮昌族人突然出现在哀牢深山里。
他们不仅会说哀牢国的语言,还会施展各种奇妙的法术,并且带来了用自己语言撰写的贝叶书。
贝叶是贝叶树,一种棕榈科木本植物的叶片。在造纸术发明之前的南亚次大陆,贝叶是一种极其重要的书写材料。
比如说,中国西双版纳傣族,东南亚,南亚,都常用贝叶记录、装订佛经,被称为“贝叶经”。[1]
萧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哦,那跟段寻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在找这个?”
“对!”应解怜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们不光想找这个,还想借机统治世界!打压世界人民群众,让所有人都为段家卖力!”
萧得:“……”
[1]《贝叶档案散论》陈子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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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抢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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