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寻白了他一眼:“接触面积越大,恢复的速度更快。所以我得脱几件衣服下来,不然一会没有干的穿。你要是想看我的裸|体……”
“不不不不想!不想!我不想看!”
萧得老脸一红,赶忙转过身去,连滚带爬地就往掩月泉的源头跑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段寻看着他的背影噗嗤笑了一声,接着便穿着单衣单裤,躺到了山泉水中。
“……这怎么也没个头啊?”
萧得顺着掩月泉爬了五分多钟,还没看到源头,不禁靠着树干歇息起来。
“嫂子!”
“大兄弟!”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萧得抬眼一望,发现段一策和大圣正从一侧跑来。
萧得沉浸在与大部队团聚的喜悦中,但同时也注意到了嫂子这个奇怪的称呼:“什么嫂子?你是在叫我吗?”
段一策突然瞳孔一缩,被大圣狠狠地瞪了一眼,就哎呀哎呀地解释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多亏了万能的未来嫂子大人保佑,我们才能在此地相汇,寻哥还是要多多努力才是啊!……”
萧得:“……”
他挠了挠头没怎么听懂,心说自己跟现在的小孩果真是有代沟了。
“你们发现掩月泉了?!”
待他把自己遇见段寻的事情说了,另两人也全都疯了起来:“太好了!这下子段家人都有救了!”
萧得就没有他们的兴奋劲,相反只觉得自己右眼皮直跳,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们上去找贝叶书,我得回去一趟。段寻一个人在那边,我不太放心。”
大圣跟段一策对视一眼,应道:“好,我们山下汇合。”
萧得点点头,跟两人匆匆忙忙地应了一声,便急慌慌地往山下跑去。
不过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又是在员峤这样未经开发的山上。
别说楼梯了,就是连个平地都没有,脚一滑就能连滚带爬都摔下山去,一点都大意不得。
萧得为了尽快赶下山去,只能去集中起百分之二百的精力,生怕哪点闪失了。
可刚下到一半,就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高昂的象鸣,还有刀刃相接的打斗声响。
象鸣?
这里怎么会有大象?
萧得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骠兵的形象。但话说回来,那骠兵跟肖越似乎不是一个系统的,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可事情紧急,他来不及多想,甩出两枚灵器飞上了树梢,只见山下不远处,段寻正穿着湿透的单衣,手持断刃跟三头战象搏斗!
萧得低骂了一声,向前猛冲过去,飞出一把修眉刀,“咣当”一声就撞飞了骠兵的长|枪!
骠兵们骤然转过脸来,几只长|枪“嗖”地一下击破长空,冲着他的胸膛就投了过来!
萧得猛地一弯腰,长|枪擦着他的头皮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随即,他操纵着修眉刀在空中一旋,直直向骠兵的眼睛刺去!
“啊——!”
一个骠兵嘶吼着捂住眼睛,鲜血顺着手臂的铠甲丝丝流下,转瞬间便跌落象背!
战象见主人跌落,对着天空长号一声,鼻尖甩起一把链锤向萧得抛来!
萧得没来得及转身,左小腿被链锤的一头击中,脚下的两枚灵器顿时失去方向,跟萧得一起做了自由落体运动,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山地上!
“嘶——”
小腿处传来的疼痛撕心裂肺。萧得强忍着剧痛抬起头来,恍惚间却看到一个人影从山林中闪现,甩出一根长绳将段寻紧紧绑住!
段寻愣了一下,和萧得一同往绳结的尽头看去——
那竟然是萧明荣,萧得失踪多日的老父亲。
“你在干什么?!”萧得一嗓子喊破了音:“萧明荣!你把段寻放了!!!”
萧明荣却只是朝他笑了一下,绳索一收便将段寻驮到了一只战象上:“这话你还是去跟肖总商量吧。”
“肖越?!”萧得惊道:“你跟他是一伙的?!”
“你觉得呢?”萧明荣笑了笑,架着大象就轰然离去,转瞬间就跑没了影。
“……卧|槽!”萧得握紧拳头,在附近的树干上狠狠地砸了一下,整个手背顿时鲜血淋漓:“他妈的!”
“发生什么了?寻哥呢?”
就在这时,段一策和大圣跑了过来,一看这底下一片狼藉,当即就傻了眼:“寻哥人怎么不见了?”
萧得只觉得双膝一软,“咚”地一下跪在了树干前面:“他被骠兵劫走了。他们跟肖越是一伙的,还有我爸……应该也是同党。”
“……”两人皆是愣了一下,不可置信。
“喂!”
大概是听到了响动,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潘见,应解怜,段一权,还有老应头,也全都聚集到了这边。
听说段寻被劫走后,老应头捋捋胡子,说道:“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小段也算得上是我们的老大,如果让他恢复了全部的体力,那对肖越来说,简直就是一颗核|弹。”
“……”
萧得揉了揉眉心,道:“不管怎么样,先救段寻要紧,只是不知道那些骠兵会把他带到哪里去。”
应解怜举手说道:“我跟老爷子去看一下吧。那些骠兵会穿墙,我可以顺着他们的踪迹找过去。”
萧得想到应解怜也会穿墙术,便放下心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怎么不跟段寻他们作对了?”
应解怜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有,就是听老爷子说了些事情,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
萧得挑了挑眉:“什么对不起他们?”
“……”应解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老应头,随即又在几个段家人身上扫了几眼,这才支支吾吾道:
“其实段家的那个诅咒,是我们应家的祖先下的……”
“什么?!”
潘见一听就跳了起来:“这破诅咒是你们下的?!你们凭什么这么针对我们?”
应解怜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不停鞠躬道歉:“这个……据说是……我们的祖先之间出现了一些嫌隙……”
“那你之前还口口声声地说我们的坏话……”
潘见还要发难,却被一旁的段一权拦了下来:
“潘哥你冷静一下。诅咒这事毕竟也不是解怜哥做的,你责备他也没有道理。再说他之前态度不好,也只不过是听信了与我们不利的说辞,你也别过多难为他了。”
“……”
潘见听了这话,慢慢平静下来,但还是甩开段一权的手,哼了一声:“行吧,还好掩月泉找到了……”
说到这里,萧得突然想起:“完全消除诅咒的话,需要在这里泡多久?”
段一权回他道:“不一定。年长的人往往时长要久一些,比如像寻哥那样的,保守估计要半个小时才行。”
段一策也说道:“我们的话也就一刻钟?但这是建立在全身浸泡的前提下,如果只泡手脚的话,时间还会更长。”
“哎呀哎呀,别搁这说废话了,你们感觉进去吧!”
大圣在旁边挥挥手,赶鸭子一样把几位推到水边:“你们先泡着点,正好等应解怜他们查清楚阿寻去哪了,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于是所有人各司其职,找人的找人,泡水的泡水。
大圣则给萧得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没事干的两人便研究起五仙山的位置来,顺便又打电话叫来了另一辆直升机。
“对了,那个贝叶书你们拿到了吗?”萧得突然想起这码事,便跟大圣问起来。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
大圣一拍脑门,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贴满了符纸的木匣子递过去:“这玩意就在水底下躺着,我们都没打开看,等你拆呢。”
萧得愣了一下:“你难道不想看一下吗?”
大圣耸耸肩:“好奇心还是有的。只是这么重的担子,我不过一介匹夫,担不起来。”
“谁不是一介匹夫。”
萧得苦笑道:“只是有的匹夫在担别人不愿意担的担子罢了。”
大圣听了,微微眯了一下眼,就见萧得两手使劲一掰,就把那盒盖掀了开来。
里面装的是一片发黄的贝叶,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方方正正的蝇头小字。
“我曾经见过这个东西。”
萧得记得有一次解灵的时候,这段记忆就涌进了自己的脑海:“和这个长得一模一样,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同样的一片。”
于是他捧着那盒子送到眼前,细细地研究了半天……
发现自己看不懂。
那根本就不是汉字啊!
不对,那根本就不是他所见过的任意一种文字啊!
“……看来有的匹夫,身上的担子不是一般的重啊!”
大圣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怪不得我记得你们说,以前那个南什么王,还需要找人来帮他翻译。”
“……哎,”萧得受到启发,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这是砮昌文!”
但转念又一想,是又怎么样?反正他也不会。
“先收着吧,说不定之后碰上你爸,他能知道……”
大圣说了一半就停下来,开始猛扇自己嘴巴子:“对不起对不起,我嘴滑了……”
萧得摆摆手,示意没事儿:“过去吧,潘见他们应该是好了。”
两人走到溪边,看到两个牙齿打颤的冰棍正哆哆嗦嗦地擦身子。
毕竟人一策好歹是个小女孩,为了避嫌就跑树林里换衣服去了。
“哎呀妈呀,这大冬天的,我的手都快冻掉了……”
潘见给冻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见大圣过来便哀嚎道:“卧|槽,刚才怎么没想起来让你给水升个温啊!”
段一权也跟着打哆嗦:“潘哥你这话,要么早说要么别说,好嘛我现在更冷了,心尖尖都让你整得拔凉拔凉的了……”
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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