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教室内的学生都被吓了一跳,要知道从开学以来,澄澈从没来过一次学校,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可以无所顾忌的欺负澄汐。
所有人都知道,澄汐是个没人关心的孩子,家族根本不重视她,就算消失几天都不会有人来找。
今天是怎么回事?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不按常理出牌。
几乎是在澄澈进门的同一时间,光是他站在那里,都吓得腿脚发软,或许是因为年轻,他们并未体会过公爵的手段,传闻终究没有亲身体会来得是在,所以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地在那呼吸着。
要去道歉吗?
那可是整整被他们欺负了一学期的沙包,跟她道歉绝对很丢脸。
更可恨的还是学校公认沙包澄汐居然装出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在一边嘤嘤的哭泣。
她在哭什么?
只是一桶冷水而已,这可比她平时受到过的惩罚轻多了,装可怜也该有个度,因为公爵来了就觉得自己有靠山了吗?那公爵也不可能每天都来,今天过去后有她好受的。
“先放手。”澄澈低声说到,动作有些冷硬。
少女却没放过他,反而抱得更紧,身上的水也连带着青年昂贵的衣服一块浸湿,脸埋在他的胸口啜泣着:“好疼。”
听见她告状的话,周围人看着澄汐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充满敌意,如果不是因为惧怕澄澈,他们早就行动了起来。
装什么可怜?早不装晚不装,公爵来了就哭唧唧,澄汐绝对是故意的吧?
青年的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但也任由着澄汐把他抱住。
为了行走更加方便,他还调整了下姿势,把少女放在了手臂上,只是单手抱住了她。
坐在澄澈手臂上的澄汐又对他的实力有了个新认识,没想到澄澈力气这么大,居然能直接单手抱住自己,她甚至能感觉到澄澈蓬勃的肌肉,让人有些硌得慌。
鲍里斯眼睁睁看着公爵逼近自己,双腿却像是被钉子固定住,动弹不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试图张嘴说话,舌头却像是被敷了麻药般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银发公爵单手将他提起来,像拎小鸡仔似地,鲍里斯瞬间被甩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到墙上,然后落下滑坐在地。
他惊恐的望着银发公爵,眼睛充血,视线也越来越差,更可怕的是从内而外的粉碎感,这下是真的动弹不得了。
这就是他们高高在上,帝国神一般的男人?如此恐怖!
澄汐从未见过澄澈出手,竟是这么纯粹,她甚至在他的动作上看出了美感。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往后退去,澄澈这一甩连墙都被砸了个洞,他们哪里敢再凑过去啊,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而且看这架势鲍里斯挨的这下,起码得用特级治愈试剂或者教会的超凡牧师才能治愈。
虽然在这个世界,魔法几乎是万能的,医学有魔法辅助也是真的发达,只要不死都有治愈的可能,但是疼痛也是真实存在的,谁都不想体验一番断腿断脚的感觉。
那些霸凌的始作俑者已经十分识时务地跪在了地上,祈求澄澈的原谅。
“你……你别乱来……”一位男生颤抖的指着他说到,眼中全是害怕,“就算是公爵也不能随意使用暴力吧?”
他们还真是有趣,明明欺负的对象是她,道歉的对象却是澄澈。
“看来都有意见。”
澄澈的声线冷硬淡漠,此刻却显露出几分嗜血的味道。
只见他手里伸出一条泛着寒气的锁链,径直把那些聚在一起的人缠住,像是捆粽子一样绑了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上下把他们摔来摔去,墙裂了澄澈都未停下,像是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他们的身体在空中摇晃着,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力,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直到人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后,澄澈才收手。
澄汐看着这一幕微怔,课桌东倒西歪,碎的碎裂的裂,墙壁上全是裂痕,像极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丧尸电影里的画面,看着躺在一堆血泊里的男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痛快还是同情?她装腔作势的眼泪也被制止了。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
“都堵在教室门口干什么?”
“上课了。”
班奈特导师看了看自己手腕带着的表,皱着眉头说到。
平时班奈特对学生十分温和,虽然教授着生物鉴别的辅修课,但在所有学生里评价满意度表里,确实近乎百分之百好评的导师,几乎所有学生都希望下一节是他的课,因此他没少拿奖金,同时他的课堂纪律也是所有导师里最差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同学们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簇拥着班奈特回到了教室。
走进去之后,班奈特看到里面成废墟样的教室被吓了一跳,更是在看到澄澈以后手中的教案直接掉在了地上。
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公爵接触,他是导师,这节课还是他的,他应该帮忙处理一下。
“公爵……贵安。”
“是学生们犯了什么事吗?”
后面的同学看到班奈特这副软弱的模样,一下忘记了曾经他们全给这位辅修导师打一百分满意度了。
站在他背后的学生立马开始窃窃私语。
“这么软弱的人怎么可以当我们的导师?”
“学生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他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他是怎么做导师的?”
“我不管,维多利亚以后聘请导师必须进行人格测试!”
“对!”
……
班奈特却并不在乎学生们的愤怒与否,只是静待着公爵发话。
然而面前的公爵只是低垂着眸子看着怀里的少女,仔细看看她的头上还顶着个大包,应该是被砸得很严重。
银发公爵道:“先去医务室。”
“好的!”
班奈特立马跑到前面引起路来。
澄澈带着澄汐没走多久,年级主任比其尔时间卡的刚刚好,后脚便到。
比其尔比别的导师看着年轻不少,他身着剪裁得体的西服,头上的每一根发丝都用发膏梳理得极为精致,他扫了扫教室里的景象,镜片后的眼睛竟显出有些不耐烦。
“主任!”鲍里斯忍住疼痛喊了一声。
“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对啊!我们只是开了个同学之间的玩笑。”
“就算我们和澄汐的玩笑有些过分,公爵也不能把我们打成这样吧?”躺在地上的学生像是看到了希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都要吼到。
“安静。”比其尔喝止众人,他的话语充满了疑问,“你们没有犯错公爵为什么会打你们。”
“找找自己的问题。”
他又算什么?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年纪主任,一帮小兔崽子还指望着自己给他们做主,他可没有什么青年人的热血,去干一些鸡蛋碰石头的蠢事。
再纵容他们吵下去,到时候被自己的对家拿去造谣落在了公爵耳朵里怎么办?他这个年级主任还做不做了?
比尔齐是不管他们了,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起来,没有半点声响。
这种投诉无门的感觉让没挨打的同学都倒吸一口凉气,聪明的已经意识到了一点。
那就是——在绝对的强权之下,规则都是由对方制定。
人群不由得恐慌了起来,要是公爵后来找他们算账怎么办?他们都或多或少参与过对澄汐的伤害,只要公爵稍微调查一下,没有人逃的了。
医护人员也来到了现场,一个一个把躺在地上的学生放在担架上抬走。
“那……那现在怎么办?”站在一边的同学坑坑巴巴地问到。
年级主任看了浑身发软的学生一眼,上学就上学,什么人都敢惹,还问他怎么办?
比其尔扶了扶眼镜框,不耐烦地说道:“行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些人我会帮他们办理退学手续的。”
听了他的话,躺在担架上的欧文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退学?那不是说他们以后就再也不是维多利亚学院的学生了?他还怎么给自己的父母交代?为了他能读上维多利亚学院父母可谓把这辈子的积蓄都用了。
回去绝对会沦为亲戚的笑柄!自己绝对不能被退学!
但粉碎的身体却不能支撑他的任何动作,除了嘴巴一直吐血以外做不出任何事情。
一位身着白褂的医生走到了教导主任跟前,只用他们俩人能听到的声音宣告了噩耗:
“主任,有人死了。”
比尔齐挑了挑眉,嘲讽道:“看看,命都没了,还想上学。”
学校怎么教了一堆蠢猪出来。
周围的学生看到年级主任的态度也老实了,不敢再开口,甚至开始自发地清扫起教室来。
新泽西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他走到了灵耀身边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我们教室怎么变废墟了?”
“澄汐的哥哥来了。”灵耀回答到。
粉毛少年发出了一声惊呼:“公爵来了?”
“他不是从来不管澄汐吗?”
“可能他现在准备管了。”天才魔法师灵活的施展着魔法,把教室内的课桌缝缝补补。
这是只有对魔法元素有极强的掌控能力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断面的拼接,集中元素混合在一起的修补,耗费魔力操作的精度也让人头疼,除了前朝的古物以外,几乎每人愿意这样修补物品,有这样的精力还不如直接买个新的划算。
“他们现在在哪?”
“答应给澄汐的治愈喷雾还在这里,我得去把东西给她。”新泽西绿色的眼眸布满了兴奋。
“医务室。”
主任:学生只是失去了生命,公爵的妹妹可是遭受了霸凌啊!
(哈哈有点地狱了,本文精致利己者较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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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单面狂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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