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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余食肆

日从云起,溪流水淌,滋人润物,唤野兽叫牲畜。烟火袅袅,燃木烧柴,街街传香,岂真富国安民景?

仲夏辰时,尚有冷意,安余食肆的老板虚余又如往常一般,在铺子前为那些无家的乞儿摆好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米粥

虚余家境贫寒,父亲极度重男轻女,只因母亲生了女孩,月子期间便将娘俩赶了出去

她从小就跟着母亲在山上打猎为生,虽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但也被养的白白胖胖

十五岁时母亲染病,因没钱买药,不久后离开人世

十六岁的她在返家路上看见了被坏人偷袭受伤倒地的宋安之,她将宋安之拖回了茅草屋,用采摘的草药为其仔细医治,宋安之苏醒过后因两人年龄相仿志向相投,便决定一起搭伙过日子

在宋安之惩恶扬善的道路上虚余一陪就是三年之久

虽未曾一肚出,却早骨肉黏连

鉴于宋安之弯刀的特殊身份,贼人手上的钱无法处理,于是她便同虚余一起开了安余食肆

宋安之通常在无人的深晚拉着载满金银的马车进食肆后院,虚余便会在那接应

要说起来,食肆的收入真不比那脏钱少,口味好服务好,深受人们喜爱

虚余招收了许多乞儿工作,只要不偷奸耍滑,她开的月钱就足够他们独自生活安康

她自小受苦,对他们的经历深有体会,常常花费时间早起烧饭免费送予路边的乞儿

也算是让这些黑钱燃烧了自身价值

虚余手里拿着木勺,腰间系着麻布围裙,两个腕上各带着黄金素圈,一根深红色绳带从头发中间扎住,脚腕上带了一根穿着竹节的黑绳

用力搅粥使她本就圆润的脸增加了几分红晕

虚余将碗递给眼前排队的乞儿,看着人们吃饱喝足,幸福的笑了,她露出那破添特色的虎牙,一双杏仁眼也如月牙般弯着,更显活泼可爱

当今朝代人们被分为不同阶梯,有些人金银无处挥霍,有些人却饱受饥苦到处乞讨

那些呐喊说要改变一切的竹杆,最后也臣服于权贵,被砍成垫脚凳

可笑的是有些人连被踩的机会都没有

巨大的贫富差距也让部分人们产生了坏念头,而宋安之便是在这残酷中成长为弯刀

虚余正忙活着,手中的木勺突然被温柔的拿走,她侧身一看,宋安之替代了她的岗位,熟练并勤快的将粥舀到碗里递出去,插空还对着虚余笑了一下

宋安之今日身穿桑染色直裾长裙,两枚别致的小插将耳处的头发簪到后方固定,只留下两绺碎发遮挡脸型,那右耳沧浪色的耳坠增其韵味,纤细白皙指头还泛着红晕的手紧握着木勺

看着眼前一幕,虚余心里暖暖的,走到一旁吆喝着招乞儿当工

其实宋安之刚开始并不能完全理解,反而认为有人会趁此机会占便宜

面对质疑,虚余态度却淡淡的,她伴着月色站在宋安之身侧为其梳发

垂眼启唇回道“如若有人能为了那几两银钱的米粥而放弃脸面,同那些乞儿在一起排队,那他也是遇上困境了,我们做这些不就是要帮助遇到困难的人吗?”

虚余知道,宋安之从小家门阔达,无法感同身受,但她也明白,宋安之除些认知以外的要他人提醒才能领悟,是真心为了平民百姓着想的

束光照射在她们身上,如同那天间派来的仙女,救赎苍生

“近几日你忙些什么呢?都不曾来帮衬”虚余站在宋安之身侧小声问到,顺手笑着帮乞儿递包子

“最近不知怎的,贼人多了起来,昨还有人挑战我,倒是让我捡漏了个美人”宋安之表面若无其事的在虚余耳旁念叨着

“美人?不会是江府那位吧”虚余也只听来往客人提起江韫玉美貌坠月

她好奇心上涌,动作变得缓慢起来,亮闪闪的眼睛紧盯着宋安之,非要问个回答才好

“你猜呢~”

宋安之眯了眯眼,嘴角上扬,故意放缓声调,勾的虚余心里直痒痒

天云万变,等到最后一位乞儿也拿到粥和包子后,宋安之同虚余一起搬着摊子

吃饱的小乞也左右跟着帮她们拿碗,一切的疲惫仿佛都变为欢乐与笑声

虚余倚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给小乞分糖吃的宋安之,说不出的情绪滋生

这是她如今世上唯二令她暖心的存在

虚余转身进院,挽起袖子走到灶房,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她用锅勺将菜倒进木头盒子中,又拿出一块绸布仔细系好

宋安之悄无声息的踮脚走到虚余身后,手慢慢的放在她的肩上

虚余被突然的惊吓,差点把盒子打翻在地,还好身手敏捷又稳稳托住

她紧皱眉头,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调皮的宋安之,随即又低下头抚摸盒子并叹了口气

“又要去给乐忧送饭啊”宋安之看着那充满心意的盒子,调侃的打趣道

乐忧生的十分俊俏又不失英气,大眼高梁,唇红齿白,没有父母在世,所以常留着别具一格的短发,发尾处还扎了个小揪,多时苦着脸,耷拉着眼皮,悲伤的氛围环绕,不过有时见到虚余还是会扯起几分笑容

只可惜是个孤儿,他刚出生的时候全家人都很欣喜,可好景不长,那年多灾害,山火无情,他的家人在房屋倒塌前一刻把他扔向了湖上的小船里

最后他的啼哭被路过的和尚发现

当和尚轻轻抱起幼小无助的他时,一枚被黑绳穿起的圆形玉佩从襁褓中滑出

那场山火中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他和玉佩

“乐忧乐忧,乐后生忧”

在虚余母亲病重之时,她着急的开始乱投医,无意间听别人说山上的寺庙很灵,她就真的上山对着寺庙里的佛像诉说自己这些天的痛苦

因为家中的吃食都喂给了母亲,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进食过,长时间跪坐,她无力的倒在了佛像面前

乐忧并未选择出家,除了和救他的师傅诵经,还会帮忙干些杂活

他打扫卫生时发现了饿倒的虚余,伸手将她叫醒并搀扶起来后他端来了饭菜,看着眼前如饿死鬼投胎的吃相,他又回到自己的寮房找出省下的银两,强硬的塞进了虚余枯竭的手中

虚余感激涕零,但尽管她充满希望的攥着用乐忧给的银两买来的药,推开茅屋门时,床榻早已冰凉

在无尽的黑夜中她也成为了孤儿

她只依稀记得那寺庙中脖挂玉佩的好心少年,可她现在也无能,没法偿还那虽迟但到的善意

虚余此后一蹶不振,没了活在世上的动力,并因不知如何面对乐忧,而不再上山

直到她遇见了宋安之且开了安余食肆之后才带着满满的银两踏进寺庙

她早在心里将乐忧划为没有血缘的亲人了

但乐忧对于她的到来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要她的东西,只稍稍尝了几口虚余做的饭菜

从那日开始虚余便经常不辞辛苦的为乐忧送饭,陪乐忧聊天,与乐忧一同喂猫,在乐忧扫落叶时捣乱

可能这就是她活在世上的意义吧

在食肆收入稳定时,虚余第一件事不是为自己大买特买,而是带着工人去山上将寺庙里里外外重新修整了一番

其实论岁数,乐忧比虚余晚生了三个月,该叫姐姐

回想到这,虚余也不知自己对乐忧具体的情感是什么,可能是感激;可能是愧疚;可能是“亲情”,但心中完完全全没有爱情这一选项

她对着宋安之木讷的微微点了点头

反而宋安之一脸瞧不上的模样,快速夺过了虚余手中的盒子,大步跑出灶房

不顾身后着急的虚余,翻身上马,向后大声喊道

“你安心看店,我去帮你送,顺便锻炼一下身体”

宋安之把木盒系在腰间,又将马拴在树上

从下面往上看寺庙并不大,只不过庙前有百层阶梯,远远望不到头

宋安之以前也和虚余来过几次,所以对此有些许熟悉了

她给自己鼓了鼓气,似乎用尽全力般踩上了第一个阶梯,紧接着又是第二个阶梯,就这样爬了起来

清清微风,叶枝摇舞,汗珠砸地

喘息不止的宋安之终于到达寺庙山门,因为有了虚余投资的修缮,所以看起来不那么破旧了

她理了理衣襟,踏起右脚从左侧无作门走了进去

不等她多绕几步,便瞧见树下身着青黑色海清袍的少年正蹲身用手背轻抚小猫,旁边是扫作一堆的落叶

阳光笼罩,少年眉宇之间充满忧愁,似一团乌云

听见脚步声的乐忧转头侧目,见到来人,起身行礼

“宋小姐”

说罢,乐忧悄咪咪抬眼往宋安之身后瞥去

“虚余今日有事无法脱身,托我来为你送饭”

宋安之回礼后匆匆把绑在腰间的木盒子解下,随意的单手递到他跟前

乐忧上前一步,胸前的玉佩因着动作起伏摇晃,双手接过,转身示意宋安之跟着他随即便拿着木饭盒往斋堂走去

他稳稳坐下,端庄的将包裹木盒的布解开,拿起木盒盖子,一股饭菜香气让乐忧迷了眼

虽然乐忧未出家,但还是从小跟着吃斋,虚余也常做些素菜品带来

竹笋炖玉豆腐和清炒芸薹铺在五谷杂粮米上,虚余的厨艺不禁让尚未进食的宋安之垂涎欲滴

为不丢脸面,宋安之不自在的咳嗽两声后踩着柱子爬到房梁上面,悠哉的用手垫着脑袋闭眼躺下,一条腿放在梁外不停摇荡着,实在是悠哉

乐忧低头看着饭菜,嘴角悄微勾起,怕被发现,又用手指戳了下去,他故作矜持的紧了紧眉头,夹起青嫩的竹笋,挑了下眉,偷偷抬眼看向梁上的宋安之,发现她未曾关注自己后,将菜放入口中

丝丝鲜甜,乐忧彻底撕下平时的做作,放飞了自我

他闭上了双眼,舌尖不断吮吸着滋味,美味的摇头摆尾,脑袋后面的小揪揪也左右甩动,如那小狗尾巴一般

一口杂粮一口菜,乐忧心儿被余采

不过多时,乐忧便吃了个一干二净,连米粒都未有剩余

他优雅的起身将盒子用布重新装好,对着高处梁上的宋安之咳嗽两声后走了过去,相差无几的岁数,他却装的十分成熟

宋安之立即起身跳下,身形英气,她接过被好好包裹的木盒,抬眼看向眼里冒光心情明显不错的乐忧

“宋小姐请同虚余讲,寺中有斋饭,不必为我费精力”乐忧又恢复了淡淡的忧伤,眼神飘忽不定,手指摩挲着衣角,似有不舍但却绝情

一个女孩天天给庙中小子送饭,传出去颇有不妥,他不想因着自己而坏了虚余的名声

父母的去世让他一直耿耿于怀,总觉着自己是倒霉的迹象,是祸患

他喜欢虚余,所以更该躲着她

“既如此,我想插嘴问一句不妥的”宋安之眼神凌厉

“无妨,请讲”

乐忧重拾距离感,一股湿冷无情的气息带出这句话

“虚余给你带了这么多次饭菜,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乐忧闻言愣了神,他眼捷微颤,视线缓缓下移,沉重的盯着脚下土地,双唇开开合合却无声流出

再抬头,好似做下决定,青涩的嗓子终于发出声音“宋小姐你且在此等候,我即刻便归”

他大步跨出斋堂,朝着寮房方向走去

宋安之无趣的倚着身后柱子,立起左脚脚后跟,随意摇摆着鞋上的短碎碎

踏步声起,尘与土飞,云过衣摆

乐忧手中拿着不轻的钱袋子,没有丝毫不舍的将其递到宋安之眼前

宋安之被他给逗笑,虽心中骂着痴瓜,可嘴上依旧给予薄面

“虚余的食肆向来生意万好,暂缺不着你这些银两”

乐忧将手垂下,眼神又暗淡起来,虚余早不是缺那几两银钱的人了

宋安之看这场景,明白是自己言错了话,不好意思的想要逃窜

“你且收好,我会同虚余讲的,有空可下山来食肆玩耍”还不等乐忧有何回复,宋安之便蹦蹦跳跳的摆手告辞了他

她面带笑容的从右侧无相门中跑出寺院,飞一般跑下阶梯

天空映出民间的五谷色,不似早晨般的光亮了,唯有丝明照耀

宋安之将木盒放在案板旁,伸头环顾四周,耳边传来阵阵谈笑声,食肆内仅有两三客人和几位虚余招的乞工在二楼

到处寻不着虚余身影,宋安之向一位还算眼熟的乞工问道,原是同伙计们去购明日菜品了

没人伴耍的宋安之颇感无趣,正巧此时肚子发出饿声,黝黑的眼珠转几转

她将插子全部取下搁放桌上,拿起筷筒里的一根筷子,把头发轻松扎起后走到食肆后院,三步并作两步的踏上房顶,如一野猫般窜到江府

卡准饭点,袅袅香气勾人,使得宋安之双脚发软脑袋发昏,她砸吧砸吧嘴跑到江韫玉的院墙之上

近瞧着,这院虽被侍女每日打扫,却有种无人久居的荒芜感,院内无花无草无树,毫无活气

宋安之住步跳下,只见江韫玉房门大开,像在提前迎接女主人归家,屋内圆桌上的饭菜传来阵阵激人心弦的味道,而早已饿晕的她却反常的大退一步,将腰后别着的木面具戴上,双手环抱在胸,无奈的对着屋处大喊出声

“江韫玉!你小子给爷出来!”声音贯耳,桀骜不羁

这句话之后,除了宋安之自己的偷笑声,院内并无其余响动

宋安之看他还在硬撑,心中多了玩味

“那身着黄白衣裳用发带绑着马尾躲在墙后的小鼠出来!”

寂静无声,宋安之见江韫玉还是打死不从,直接最后一击打破他美好的幻想

“你的衣角和发带一点也不给你面子,好了,快出来吧”声音带着调侃和倦意

墙后的江韫玉彻底丧了心,真如只小鼠般慢慢的一点一点挪了出来

他起身搞怪般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懂事的衣角和胸前的发带没了办法,小手一挥将发带甩于脑后

江韫玉踢开衣摆向着宋安之大步走去,距离几米时缓稳立住,抬头直直看向面前戴着面具的弯刀,少了昨日的胆怯,多了一丝害羞与尬意

在江韫玉心中,弯刀是惩恶扬善的大英雄,昨日她没伤害自己,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对她也少了防备,多了崇拜

宋安之透过面具斜眼瞅着身前换了衣着重新梳妆的江韫玉

一身黄白的直裾显得身子有几分硬朗,被发带高高扎起的头发为其增添了十足的少年气息,他脸稍红晕,头微微向旁歪着,一副被撩的小孩模样

“发骚”宋安之轻轻吐出字句,生怕被眼前的呆子听到她的吐槽

“啊?何人唤我!”江韫玉对着安静若空的院外莫名回应,不等宋安之反应,便挠了挠头,快步跑出去,只留呆站的宋安之和屋内诱人的饭菜

宋安之面对这番场景不禁笑出声,她踏入房内,看着那盘明显换了口味的鱼,取下面具,抬筷开始品鉴

一个时辰后,撑的牙缝都满了的宋安之拿起桌上倒扣的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她走到院角处,跳起踢了一下旁边的墙面,快速的上了屋顶

宋安之轻步在高处寻着江韫玉,只见他在墙跟底下盘腿坐着,胳膊立在大腿上,细长皮薄的手撑着那浅浅入睡的脸,头发如棉披在肩膀,时不时的伸手扇赶小蚊小蛾

“咳”宋安之故作无意的提醒

江韫玉睁开双眼,顺着声音向上望去,识出来人,嗖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速度太快,以至于没完全站稳,踉跄几下从恢复平衡

宋安之立在屋顶,身如松,双手扣在腰后,左腿稍稍泄了力,身子向右边倾倒,一副浪荡公子模样,瞧蝼蚁般俯视江韫玉

“你爹乃刑部尚书,日日追寻我踪迹,欲逮捕,你不趁机在饭中下毒,反倒迎我,究有何目的!”声音冷重,无形的刀已抵住江韫玉脖口

宋安之不是第一天成为弯刀,人们的心思她都有所防备,虚余也常教她鉴别草药之毒,本以为学的知识会派上用场,可这饭菜竟未有丝毫手脚,她甚为不解

明明江韫玉知晓她的身份,既不传入他爹的耳也不下毒,宋安之慌他有其他想法

“我本就无意害你,虽家父因公职不得不这番做为,但也在暗地里钦佩你的功夫。昨日你不曾弃我性命,将我完好送回,是我的救命恩人,且你杀的都是贪取钱财之人,为民着想的大英雄,我为何要害你!!”

江韫玉本满心欢喜恩人弯刀的到来,不惜在院外苦苦等候,到头来却被心中英雄泼了一身脏水,他越发怒气,喊到后面声音都变得沙哑,脸色也燥红起来,眉头紧皱成八字,一双桃花眼变得水光流亮,气势着实不小,身子稍稍前倾,双手握成拳,指甲扣入肉里,小孩子吵架模样

宋安之被吼的没了反应,只静默站着

微风拂扫,发丝随舞,巷传儿童玩乐音,面面对视无声传

宋安之对于江韫玉的质问未作回应,仅向下直直看着他,不多时,便转身飞走,留下他一人在凉夜中静站着

宋安之在月影下乱跑,最后停步于虚余院中

她将面具摘下,轻车熟路的推开了房门,入目是披着头发一脸呆滞嘴里还塞满果子的虚余

“吃什么呢,我也要~”宋安之向着虚余张开双臂扑了过去,将头埋在她的肩膀蹭着

还不等虚余细嗅,只看她那发光的嘴角便可知她又出去偷吃过了

虚余单手回抱住宋安之,慢慢挪到木柜旁,拿起上面搁的手帕,扯起宋安之的脑袋,大力的给她擦了擦

嘴里的果子被虚余囫囵吞下,笑话着宋安之说道

“还吃呢,油都没擦干净”

被拆穿的宋安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手还是悄悄摸上了桌盘里的果子,快速的填进嘴,在虚余紧盯的目光中咀嚼着跳上了她的床

“不要着外褂到我榻上!”虽大声,但一点气势也没有,稚嫩的儿童音色

虚余只好去扯宋安之的衣角吵闹,最后也无力的同她一起躺在了上面

星月同乐,夜色如河,永眠无尽

安抚好虚余的宋安之退身出屋,将门紧紧关好,掐诀轻身上瓦

宋安之双手环抱在胸,倚着瓦片,看着墨蓝色的夜空发呆,嘴里喃喃

“我是…大英雄…吗?”

江韫玉在此时正手撑脑袋,看向桌上凉透的饭菜,深叹口气,不约而同的歪头瞧着那窗外夜色

仲夏:五月

辰时:七点至九点

食肆:餐馆

寮房:和尚的住房

斋堂:寺院中供僧众用餐的地方

芸薹:西兰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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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余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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