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山峰,一片青瓷翠绿,高山流水,小溪流水声清脆悦耳。
池舟就被他带到了这么一处人间仙境。
“不觉得此处熟悉吗?”他倒是像一个故人般,似熟人相识的闲聊。
池舟如同哑巴,根本说不出话,眼下真如头木偶般被他牵着闲逛这处胜似人间仙境。
被他拉扯着,以剑为交通工具,脚踩宝剑,随着这人操纵而环绕四周,低头望去,中间是平原,看起来似是有百户人家,炊烟袅袅,倒是一个小村落,四面环山,就像是被囚禁于此,找不到出口。
带着池舟平稳落那村庄之中,那男人又友好的闲聊,“看到了吗,这是一个小村庄,有没有想起什么熟悉的感觉。”
池舟此刻就是一个木偶人,看着他自言自语,倒想敲他一个脑袋包,若真是在意自己的回答,就应当瞧出自己的不对劲。
眼珠转动打量着这人,那辫子倒是编制得挺长,看来是头发吸收了脑袋里的知识。
只见他回过头,眉眼划至脸颊的那道疤痕又添了一分凶狠,耳垂悬挂的那两个大圆形耳环在眼前晃荡。
“不说话?”他上前两步,伸手拍打他脸颊。
微微疼痛却不能撇脸躲避,池舟眼眸腾升怒意。
“敢怒不敢言?”他又嘲讽。
池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真是脖颈上悬挂一个摆设,脑袋存着浆糊,唯一的智商想必是被头发吸收而光。
深呼吸平缓心情,隐隐约约闻到四周弥漫着奇怪的味道,似是中药材混杂的味道。
被牵引往村庄里面走去,所到之处,咳嗽声此起彼伏,咳嗽声响在耳旁如三体杜比环绕。
视线所及,老弱病残或躺,或坐在地上。
“他们生病了。”这男人又发挥自言自语。
池舟不理解这陌生男人带自己来这的目的,却发现裴哥那边许久未有动静,难不成是千里传音由于网络延迟中断了。
不应该呀,池舟又发了一句,【裴哥,我被一位酷似清朝阿哥的男人带到了一个小村庄,村庄四面环山,村庄里的人犯病了,您收到就快来。】
裴邕离依旧没有回复。
跟着那男人走了一圈,他回过头来,“想救这些可怜的百姓吗?弥补你几百年前做不到的事情。”
池舟眼珠子狐疑的望了他几分,觉得这人真是脑子有问题,说些乱七八糟自己听不懂的事情。
“哦,忘了,你不能说话?”他终于是想起来了,谢天谢地,他终于想起来了,不知他施了什么妖法。
鹿晓那边轻轻拨动一个小人,不一会儿。
池舟觉得自己似是活过来,不禁能弯曲摆动,手肘也能弯曲了,他掐了掐喉结,试着发声。
果真,自己可以说话了。
“你是谁?”池舟问出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问题。
“你的故人,控焊郎。”
池舟顿了两秒,好,好奇怪的名字,忍不住吐槽,“你这名字是清朝的名字吗?下人的名字也不会起那么奇怪吧!对了,小爷我几百年前是阿哥嘛?所以你认识我!”
他笑得意味深长,对这吐槽不甚在意,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摇晃,那眉眼间的疤痕随着眉头一皱又显凶狠,“非也,就说这百姓你想不想救?”
池舟看得久了,倒是不害怕了,此刻环顾四周村民,似乎对两人的村庄不甚在意,如同游戏的NPC,需要他们去触发任务,直截了当,“别买什么关子了,就说那鹿晓什么目的。”
他顺着台阶道,“没什么目的,就是你想要破除这游戏,就得完成任务,救这些百姓。”
“玩副本游戏?”不是拍戏嘛?事实证明,这剧播出,是没有什么收视率的。
另一半,收到千里传音的裴邕离默不作声。
他来回走出院子两遍,依旧身处在宅院之中,便知晓依旧是鹿晓的杰作,此时被院子完全困住了,他无论去哪,都逃脱不掉这院子的跟随。
就像是他领着院子出门遛狗似的。
雪倩:【裴哥,鹿晓把你完全囚禁在宅院之中,很显然是要阻止你去找池舟。】
裴邕离双手环胸,这房子都是木制,“【如果我用火烧呢?】
雪倩:【你如今和宅院是一体的,你烧了宅院,也等同于玩火**。】
鹿晓是要将自己完全困在这宅院之中了,裴邕离又想了想,“那我该如何出去?”
雪倩不慌不忙,想到了一个空子钻,【你去把房子地契找出来,竟然这房子归你了,裴哥,你就把它变小,栓在裤腰带上呗!】
裴邕离平静的脸上眉头微挑,万万没有想到这解决办法如此简单,现下折身往书房走去,书房里家具都是人精,裴邕离又喂了些香甜的灵力,他们就将那地契给吐出来了。
那房子被拴在裤腰带上,这才听到了池舟发来的无数条千里传音,即刻回了句,【我去找你,马上就到。】
——
此刻另一场戏。
霍承澜血被止住,醒来时身体已经完全医治好了。
“我娘子呢?”语气冷硬,那股自带的亲切感消散不见。
老夫人知晓他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找娘子,把自己这个亲娘给忘却了,心火蹭的重新燃起,此时一巴掌落到了他的脸上,空无五官的脸上此刻添了一张嘴巴,“那贱人新婚之夜刺杀夫君,是找死的行为,不守妇道,儿子,你是要找到她然后亲手杀了她吗?”
“不是,我不休妻,我要同她一生一世。”霍承澜坐起身,目光寒冰。
那老夫人抬手,一道灰色的火焰侵袭而去,不远处的衣柜即刻化为灰烬,“蠢货,你还护着那要娶你性命的女人做什么?我看她们家还是心存了不打算和好的目的。”
两家的矛盾本想通过联姻解决,眼下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又是世家仇敌的老套路,霍承澜早演过好几次这剧本梗了,长腿一伸下了床,“我妻子在哪?”
依着规矩,女子从夫,丈夫死了,就从子,眼下再恨,老夫人即使咬着后槽牙也要老老实实回了一句,“祠堂。”
他即刻赶往祠堂,下人拿钥匙还未递给他,霍承澜就一脚踢开了那祠堂的门,却发现杨翠花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黑紫,再看向旁边那咬了一小口的点心就知晓是中毒了,弯腰将打横抱回房子。
又请了郎中好生医治,晚上,她便醒过来了。
睁开双眼,熟悉的大红色床帘映入眼底,她坐起身,只见霍承澜就守在旁边。
“醒了?”他温柔询问。
杨翠花嗯了声,下了床穿上衣裳,而院子外重兵把守。
“这府衙的背景是军队,这会子防着你不让你离开。”霍承澜道。
“那怎么办?我要出去找裴邕离。”
雪倩编剧使用千里传音告知的,让她出去寻裴邕离,首先让他们聚集在一块,不能散。
雪倩轻轻拨动圆盘,试了两三次,总算破除了这房子的灵气屏蔽,况且这房子也不是紧紧跟随着杨翠花,于是快速提点,【用火烧。】
得到破除方法的杨翠花毫不犹豫,绿色的灵力一团紧接着一团附在家具上,眼见小火焰蹭的冒成大火焰。
两人立在院子外,看着那府邸葬身于火海之中。
逃离出府,两人于漆黑的夜色行走之中,她走在前,霍承澜紧跟随在后,这情景在脑海中飘过,很是熟悉,倒像是发生过,她知道自己是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我们以前见过。”霍承澜实话实说,“我们以前也那么逃出来过。”
一路走一路聊,此刻天空已经蒙蒙亮,走到街上时,小摊贩的叫卖声已经接连不断。
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两人顺势坐下来点了两碗面。
“我联系不上裴哥。”杨翠花千里传音一直得不到回应。
“那是鹿晓不让我们联系,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现象!”
杨翠花一点就通,抬头环顾四周,这些人有的没有五官,有的是五官错位,但能根据衣裳和体型,头发辨出男女和年龄。“这街上一个年轻女子都没有,倒是有老妇人。”
霍承澜:“有年轻男子,有幼小儿童,却未发现年轻女子。”
“可是古代不是不允许女子上街的吗?”
“可以上街,但一个女子都没有,甚是奇怪。”
杨翠花心感不安,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
那老妇人将面端了过来,放在两人面前,离去之时,犹豫再三,还是转身说了实情,“姑娘,你一个女子不要在街上闲逛,免得被人抓了去。”
“抓?被谁抓?”
那老妇人惊诧,“你们不是本地人?”
霍承澜淡定些许,将筷子递给杨翠花,“不是,我们是外地逃荒到这来的。”
两人越是淡定,那妇人更为焦急,“这县里不太平,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妙龄少女失踪,官府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你们吃完面还是快些离开,千万不要在此地逗留。”
彼时,雪倩的千里传音发话了:【翠花,这是鹿晓设计的剧情,无论你们走不走都会被抓,可不必挣扎免得浪费了自己的灵力。】
于是两人老老实实跟着剧情走,晚上故意逗留在此,便真的被抓走了。
然而看到为首的那人,就知晓为何要走这段剧情了。
抓他们的就是本剧的男主角之一,钟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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