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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回西院的路上,樊彩香止不住地看身旁的青年。

两个堂兄弟那样轻蔑待他,她还以为姜澈至少挥几拳头给他们吃点教训。出乎意料的是,明明气得发抖的人也不知从何而来的耐性,竟然生生忍受了。

樊彩香觉得姜二郎君性情少些刚烈,她弟弟三岁懂事起就明白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一条巷子的小伙伴们谁不敢轻易欺负了他。

日头攀升,朔风也变得和缓几分,大病初愈的姜澈身形单薄,两片薄唇隐约透着点儿青。

樊彩香又觉得他这幅样子不动手,不失为明智之举。

东院那两兄弟个头比姜澈矮,筋骨却健壮,有脑子的一瞧就知道两方差距悬殊,那尖酸兄弟两个指不定一人一指头就能把姜澈推倒。

胡乱想着,回到西院。

姜澈领着人先到正东厢房,姜大夫人比他们早一步到,在老夫人那儿受的委屈此时换成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向门口的樊彩香。

“带这东西来我跟前做什么?是嫌我活的命长还是觉得今日我在外头吃的苦头不够?!”

她一边说一边啪啪地用力拍着圈椅把手。

姜澈乖觉地撩起长袍跪在地上,樊彩香闷不吭声地挨着他跪下。

“儿子知错,娘莫动气,免得伤了身子。”

气愤的姜大夫人胡氏咬牙切齿:“从小你就不省心,读书读书不长进,功课功课比不上隔房兄弟。你自己不争气罢了,如今被人算计添了这么个搅家精来给我添堵。我真是命苦,半辈子委屈求全,眼下全成了笑话!”

“你说,以后我们母子还怎么在这家里头立足?”

樊彩香听得心里发苦。

虽然没戳着她鼻子骂,但也差不多了。

“母亲且安心,祖母送来的东西儿子决计不会收下。吃穿用度比照旧日,绝不贪恋享乐。”

姜澈保证。

胡氏听他这话,稍稍顺口气,闭着眼一个劲儿地感慨自己的命真苦。

她自伤怀叹惋,下头的两个人跪得一动不动,直到外头传来婆子送饭菜的动静,胡氏才终于松口:“起身吧。”

沁寒的地板跪得遭罪,樊彩香站起时险些歪倒,幸而身后的玉兰伸手搀了一把才没真的摔倒。

她瞅瞅眉峰不动丝毫不受影响的姜澈,心底油然而生敬佩之情。

西院人丁稀少,吃饭都在一个饭桌上。

樊彩香锯嘴葫芦样跟玉兰站在一块,估摸着自己没资格上桌。

胡氏瞧她还算懂事,总算没在饭前教训人。

朝食清简,两碟子寡菜分别是醋芹和水葱豆腐,素粥,不见一点儿热气。

樊彩香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胃底生寒。

这冷冰冰的家冷冰冰的人吃着冷冰冰的饭,怕是心肝肺都比别人硬吧。

“多吃些芹菜。”

待子严苛的胡氏竟主动给儿子夹菜了!

果然,母子之间还是存着几分温情的。

胡氏:“芹菜好,往后读书更勤快些。”

樊彩香:“......”

当娘的,不太像正常的娘。

她没当过娘,却有娘。不是,这么养孩子,它对吗?

之后一碟子的酸芹都进了姜澈的肚子。

樊彩香都替他嘴巴苦得慌。

正经主子吃过了,樊彩香跟着玉兰去了灶房。

玉兰端了一碗粥给二少夫人,尴尬地解释:“自大爷没了,大夫人下令西院只茹素。平常也少有热锅呛炒,都是些水煮烂的东西,您得适应下。”

“有口吃的就行,我也不挑。”

樊彩香倒是痛快,接过筷子喝了两口凉粥,实在沁得寒,起身从灶锅里舀了一勺热水搅了搅:“吃素没什么的,但是得吃热乎,要不然得窜稀。”

玉兰和负责灶屋的厨娘对看一眼,没忍住噗嗤一声。

樊彩香也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抱歉,我有时候说话实在,你们别介意。”

厨娘摆摆手,看一眼门口,起身从橱柜里头抱了个陶罐下来:“这是我自己腌的萝卜丝,您就着粥吃吧。”

玉兰也伸筷子夹一大块拌在粥里,瞧二少夫人吃得呼啦啦香,抿嘴笑了笑。

小灶屋里头暖呼呼的,朝食吃过,樊彩香帮着洗了碗筷才回了西厢房,里头没人,玉兰说二郎君应该去了书房。

书房就在西厢房的廊对面。

樊彩香想了想,老实坐在屋里头,没去打扰。

西院不大,四面厢房,西厢房有什么动静,大夫人胡氏隔着窗户就能看见,她这时候打扰读书的人,少不得又挨一顿罚跪。

厢房正屋是姜澈睡觉的地方,樊彩香不好沾床,干巴巴坐着无聊,于是把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裹翻出来折回去,头一回觉得时辰过得真慢。

西院人口简单,也没什么重活,忙活过朝食的动静,这院子里静得人影都没一个。

樊彩香想了想,悄悄拉开门,顺着长廊溜到玉兰住的下人房。

玉兰给她开门,“二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吩咐。”

樊彩香熟练地脱鞋上炕,“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心底发毛,来看看你做什么呢。”

玉兰哦了声,掏出个小马札坐好,“二郎君读书时候不喜欢人在跟前伺候,除了书童阿阳伴着。白日里头我就自己乱忙。”

樊彩香:“你缝什么呢?”

玉兰把手里的活给她看:“给我弟弟缝袜巾呢。他在街面上跑活儿,一双袜巾穿不了几日就破洞了。”

樊彩香好奇地问起她家里头的事儿。

两人聚在一块说着,话题一时是八贤镇一时是姜家的事儿,等着外头有人喊,一抬头,竟然都日中了。

出门一看,是胡氏身边伺候的婆子在叫人:“二少夫人,老夫人叫您去一趟。”

樊彩香看一眼站在门洞边等着的人,果然是今早上在幽堂见过的,“叫我去干什么?”

婆子说不知道,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同樊彩香对视上:“大夫人让您留着分寸,不该拿的别伸手,不该说的莫要张嘴。在外头您是西院的二少夫人,得要脸。”

樊彩香说晓得了,“我能带着玉兰一块去吗?”

那婆子说可以。

如此樊彩香领着玉兰,跟在老夫人的人身后又沿着早上的路到了幽堂。

幽堂此时恢复了和西院一般的平静,却又不一样,来往伺候的人见了樊彩香客气恭敬,语调温和颊边总有笑容,她不由松懈下紧绷的心神。

这一回她被引到了后堂。

姜老夫人换了一身素色大袄,头上裹着松鹤图案的抹额嵌着一颗硕大绿宝石,手持一柄拂尘,盘腿坐在包裹着兽毛的圈椅上,身侧高脚几子上是个鎏金的博山炉袅袅香烟,好一个仙风道骨老太太!

“二郎媳妇来了。”

樊彩香回神,给老人家行礼。

“早上叫你看笑话了吧?”

老夫人笑呵呵的:“咱们家不常这样,平日里头各院关门过自己的日子,少有龃龉,这回也是赶上了。”

樊彩香哦了下:“热闹点好。”

“是吧。”

老夫人拉着她手让人坐到跟前:“我信道,懒得叫他们在跟前。偶尔见一回吧,看不顺眼的说一嘴。心里一痛快,还长寿呢。”

樊彩香就觉得姜老夫人跟秦阿婆有几分一样,都不是矫情瞎讲究的性子。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老夫人说不着急:“大日头来了,有什么咱们边吃边聊。”

伺候的一听这话,给门边站着的使眼色。

没一大会儿,一溜四五个端着盘盏的涌进来,地当中支起个小圆桌,桌子中间是个铜锅,红彤彤的炭压在底下,浓白汤水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盈天。

“我今年六十五了,就好吃一口。”

老夫人示意樊彩香拿筷子,“别拘谨,想吃什么自己夹。”

指了指铜锅:“这是后厨房吊了一夜的骨头汤,涮羊肉片蘸着韭菜花吃可香了!”

樊彩香等她下筷子才动手,第一口先烫了青菜,第二口夹一块乳白的豆腐,第三口是一块冬瓜,第四口才敢碰翻滚在汤水里头的肉片。

薄如蝉翼的肉卷吸着肉汁裹上芝麻酱蘸着韭菜花,吹几下半温着送到口中,嚼得唇齿涎香才舍得咽下。

大冷天,就缺这么一口!

樊彩香想起了她爹。

每一份回忆都有它独有的味道。

边城苦寒,一入冬了,县里肉铺悬着养了一年的肉羊,年前她爹会买上半扇。

整条羊腿炙了,羊排用陶罐和胡萝卜闷炖,羊头用卤水熬煮做凉肉,剩下来的肉料子她娘用纱布拢成圆圆的长条冻了,然后片成片儿,在家里头吃铜炉锅子。

整个冬天都是欢快的!

“哎呦,好好的,怎么哭了?”

老夫人递来一条巾帕。

樊彩香不好意思地擦了眼泪:“吃太快,给烫着了。”

老夫人没戳穿她的谎言,这铜炉锅子并非本地常有的吃法,是她打听到边城人一入冬好这般,才特意吩咐人做的。

“慢着点,别烫着了。”

吃得差不多了,姜老夫人让撤了锅子,换上几道爽口的菜式,“叫你来呢,是想着跟你说说话,早上人多嘴杂,说多了怕你想歪。”

“彩香呀,你想不想做我们家二郎的媳妇?”

樊彩香看着老人家慈善的眼神,摇摇头:“我不想。”

“但我不是嫌弃姜家。”

“我同样不想做别人家的媳妇。我只想跟我娘一块过日子,若不是为了报答秦阿婆的恩情,我也不会答应做出替嫁这样糊涂的事儿。”

老夫人明白她的话:“只是眼下再反悔也来不及了。”

“与你说句实话,秦家欺瞒在先,姜家绝不会轻易饶过。至于怎么处置,你且放心,绝不会牵连到你和你娘身上。”

樊彩香稍稍放松。

“且不论姜秦两家往后如何掰扯,你进门拜堂是事实。休妻这样的丑闻,姜家绝不允许。”

姜老夫人:“你在这里处境尴尬,我晓得你为难。”

“这几日你先在家里头住着,等秦家姑娘来了,你们两个一换就没事了。”

樊彩香愣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不愿意?”

樊彩香急忙摇头:“走!我愿意跟秦家姑娘换!”

樊彩香:你挨骂,我两眼空空,隔岸观火

知道自己要走·彩香:凭什么让我跪!给钱了吗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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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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