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包厢内。
服务员将菜品一一端上后推出包厢并关上门,隔绝了里面的谈话声。
齐怀空今天是一个人来的,贺夕成家后不像以前来去自由得为家庭考虑,荣瑾一在国外,得知消息后赶回来也要时日,因此桌旁坐着的仅三人。
“大旧。朽子说你的手有点问题,我有点门路找个专科医生给你看看吧。”虽说自退役后相聚的时间少,加上苏旧消失四年,他们其实也许久未成见过面,但年少的情谊总不会消散,齐怀空神情担忧的看着对面的苏旧。
苏旧边吃菜边说:“没用的。我能看的看遍了。现在还能偶尔打打游戏已经很不错了。”作为国内知名选手,他退役的消息还是引起过一阵热潮,尤其是野辅两人一齐退役。多年前代表FOD参加S2八强收尾,谁知最后一次世界赛也是八强收尾,便像是一个轮回,起起落落又回到原点。
玩家对两人退役的态度大多数是可惜,巨星闪耀终抵不过岁月流逝,十六岁至二十二岁,更是从最苦的年代走到电竞行业大力发展的年代,一路见证国内电竞行业是如何发光发热的。
“真的不再看看吗?”齐怀空夹了青菜过去被制止,他看向筷子的主人,“怎么了?”
钟朽抬了抬筷,“我夹就好。你也是有家室的。”
齐怀空笑道:“你这话说的,你们也是我的家人啊。小亮还是大旧的粉丝呢,他这阵子基地周年庆没法来,不然要是知道大旧在的话肯定很高兴一起过来。”
钟朽皮笑肉不笑道:“别了。你之前说让我带苏旧给你看,等会儿吃完就散了吧。”
突然的一句话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齐怀空说不准钟朽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他看向苏旧,见苏旧面色无常,心里有了决断,眸色略略沉下,真打算把苏旧像玩偶一样掌控起来么?
对于齐怀空来说,他所认知的感情跟钟苏二人大有不同,他喜欢一个人便是以那人的喜怒哀乐为主,知道何亮还喜欢钟朽时他并未做出追求的举动,只是偶尔陪着何亮说说心里话,等何亮放下了他才展开追击。
没别的,看见何亮高兴他才会发自内心高兴,他以为大多数情侣相处都和他一样,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可是现在这样,他着实担心苏旧。
没有任何人会甘愿当一只笼中鸟,苏旧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久而久之定会出现变数,这样两人怕是会走向极端。
齐怀空稳了稳心神,让自己脸色看起来好一些,“大旧,你新的手机号码多少我记一下。”他拿起手机准备记号码却见对面苏旧脸色凝滞一瞬,“怎么了?”
“我没手机。”苏旧无奈地看一眼给他布菜的钟朽,手机早在被钟朽抓到那天就被丢了,后来钟朽也没想给他买。
看两人的神色,齐怀空一下子就猜到怎么回事,他不赞同道:“朽子,21世纪还是需要手机的。就算别人不联系,你也要联系的。”他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话,看钟朽压根不理他,目光只盯着苏旧,他觉得前几年钟朽去看医生,医生说钟朽没什么问题肯定是假的。
都这样了还没什么问题?他不是第一天认识钟朽,真的会被骗过去。原以为心病痊愈,结果苏旧一回来全面爆发了,还爆发得这么彻底,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
虽说钟朽整颗心放在苏旧身上是情理之中,毕竟苏旧对钟朽而言很重要,更是爱人,但,一意孤行的后果,他怕钟朽承受不住,还得找个机会跟苏旧私底下聊聊,他也不知道苏旧的心病有没有好。
铃铃铃~
忽然钟朽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起身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他贴在苏旧额上亲了亲,恋恋不舍地走了。
趁这个机会,齐怀空急忙将自己的备用机递给苏旧,“你拿着,万一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苏旧看着齐怀空担忧的面孔,摇头道:“没事的,天空,我现在很好。但是朽子不太好,我希望你可以找个更权威的心理医生帮他看看。我怕他早晚出事。”
齐怀空还是坚持把备用机给他,至少能偶尔交流一番,“几年前就找过了,结果他骗过心理医生,诊断也是正常的。他没对你做出什么事吧?”他说完就觉得这话白问,钟朽那紧张样能做出什么对苏旧不好的?
“我想知道他哪里学来下药和捆绑的。”苏旧把备用机外套内兜里好好藏着。
齐怀空一听,惊道:“他是把你绑在家里吗?”
苏旧说:“几年前我们吵架,我跑出去两天你应该知道。”见齐怀空点头后又说:“那次他给我下药,我不知道他的药是哪里来的,这种想法是怎么产生的。他从来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和小说,肯定是因为他潜意识中有过这方面的记忆。”
齐怀空想了想,眼神一闪,“对了!小亮说过,他小时候被他的父母当狗一样捆着。”
听到这话,苏旧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握住筷子的手掌,青筋暴起,紧紧咬住后槽牙,原来他知道钟朽的那些过去还不算太过悲惨,但他又不理解,既然经历过为什么还会对他这么做?
很明显,有人在他脑中印下了,这个行为是好的。
苏旧跟齐怀空深思一秒对上视线,必须找个机会让钟朽再看看心理医生。
“有什么话不如直接问我?”
在两人交流时,钟朽面不改色推开包厢门,走到苏旧身边俯身亲了亲他的脸再在旁边坐下,“还想吃什么?”
齐怀空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你听到了?”
“嗯。”钟朽自顾自剥虾壳,“你不用太担心,我一直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什么。绑了苏旧的绳子有缺口,很轻易就可以弄断,链子也是。至于药物,那是我回家拿的。那俩老畜生上床时经常吃这种药助兴,药效不大。”他戴着手套继续低头剥虾,时不时给苏旧投喂,最近问了小李跟他女朋友谈恋爱怎么谈的,小李说很喜欢给女朋友投喂,他便也学着,看苏旧腮帮子被他投喂的东西塞得鼓鼓的,心情很美妙,果然还是得找有经验的人取经。
两人都愣了,钟朽的爸妈还有这种**的爱好。
苏旧想起第一次被下药跟第二次被下药,感觉药效完全不同,很突然脸色白了一下,他看向钟朽,“老畜生是不是玩男人?”
钟朽把虾塞进苏旧嘴里,才开开心心道:“是呀,他们有时候三个人在客厅玩,玩得可浪了。那次我们在林中看见的场景,被qj的人就是跟老畜牲玩的那个男人。”
“这......”
齐怀空神情呆滞的看着眼带笑意的钟朽,心里震撼到没法开口说一句话,他知道两人有一部分心理阴影来自亲眼目睹QJ现场,却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
“你怎么知道?”那么黑的夜晚,他们只是能看见一点轮廓和声音。
“我们当时匿名报警,所以警察没找到我们。你退役后我回过一趟老家,想去了解一下那人被判了多少年。”说到这,钟朽笑意更甚,“你猜多少年?”
苏旧喃喃问道:“多少?”
“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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