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网吧赛的决赛,苏旧穿好工作服带着工作牌尽职尽责的站在选手们身后,他把视线放在那个叫赵宁的身上,因着钟朽特意提起的话他便对赵宁多些关注。
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比赛,苏旧能看出赵宁是个有实力的选手,年龄小却十分沉稳,似乎是知道有人在捧他,也不会表现出一点得意,每次结束比赛都是默默收设备离开场地。
另外一边的钟朽心情非常糟糕,眼看着苏旧把视线一直落在赵宁身上就不得劲。
“今天还是你呀裁判。”
苏旧一直戴着口罩不想露面,不过赵宁还是认出他了,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苏旧戴口罩的意思也没挑明,只是比赛没开始前跟他说两句,就像现在BP还没开始,赵宁的话又来了。
“嗯。”
“裁判不准备跟我说句加油嘛?”赵宁往后看他一眼。
“加油。”
赵宁笑道:“有裁判这句话,我会加油的。”他刚说完旁边的队友就说他没事找裁判说话,不知道的以为有什么事,他说等着也是等着。
“裁判,你觉得我打得怎么样?”赵宁场外向来话不多,队友都有些惊讶的看向后面的苏旧,不会是认识吧。
“裁判?”见苏旧不离他,他又喊了一声。
苏旧说:“打得不错。”他刚说完耳麦中传来钟朽说开游戏的话,“请进入游戏房间。”
游戏开始后苏旧就没再开过口,默默站在赵宁身后第一视角看他打比赛,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虽然只是一个小网吧赛,但他以前一直是参加比赛的那个,看第一视角也是赛后复盘才能看见。
这跟看人打排位完全不同。
今天场下来了许多观众,都围着大屏幕观看,有位置的坐着,没位置的站着,讨论声和欢呼声贯穿一整场比赛。
不出意外,赵宁所在的队伍拿下这次网吧赛的冠军。
苏旧默默后退两步看他们热切的拥抱,过去握手再去领奖,钟朽很快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衣摆,“走吧。”
“走?”这不是刚结束,善后工作不做吗?
钟朽没给他解答拉着他要走,谁知刚走到前台就看见赵宁急匆匆的朝他跑来,钟朽半挡在苏旧面前,镜片下藏着的眼睛露出不悦的神色,齐怀空他们想见苏旧就算了,这人跟苏旧明明没有交集,来找苏旧做什么?
赵宁走到跟前,看向苏旧,“裁判,留个联系方式吧。我马上要去甲级联赛了,网吧赛不会再参加。”
“你去哪里跟我们有关系么?”钟朽冷声道。
赵宁似乎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个态度还是紧紧盯着苏旧,苏旧看一眼钟朽才说:“抱歉,我手机丢了,还没找回来,现在没有办理新的卡号。原来的卡不准备用了。”
赵宁可惜道:“啊?那你会经常在这里吗?还是你只是临时工?”
“他是临时工。”苏旧还没回答,钟朽就先说了,“他有对象了。”
赵宁疑惑道:“他有对象跟我有关系吗?我是男的。”他看向苏旧,意外道:“她连男性好友都不让你加吗?”
苏旧看钟朽吃瘪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是啊。他太霸道了。我要是加你的话,他会没有安全感。”
赵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多说,还是多问了一句苏旧会不会一直在网咖,苏旧说会他便转身离开。
人一走,钟朽的手就攀上苏旧的肩膀,语气低落道:“你今天看了他一整天。”
苏旧说:“我喜欢你,钟朽。”
钟朽这才满意的转而牵住他的手往外走,不出意外就得回家了。
趁钟朽中途下去买烟的间隙,苏旧给齐怀空发了条消息。
[查得怎么样?]
-[朽子干的]
果然是这样。
先前账号无缘无故全部封号,他让齐怀空帮忙去内部问一下,说是开挂属实。钟朽网咖能开好也是齐怀空在后面撑着,人脉那些都是齐怀空给的,那确定是谁就很简单了。
知道是钟朽做的后苏旧心里倒没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无奈,戒指都套上了,钟朽仍旧觉得他会离开。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第一时间说清楚的。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苏旧基本没出门,网吧赛结束,下一轮还要许久,钟朽不想他乱跑,他待着就是,但他还是找了个钟朽看起来心情非常好的机会准备跟钟朽聊聊这屋里的监控。
钟朽一听他知道屋里有监控监听设备,显而易见的紧张起来,支支吾吾说:“我...我只是想随时能看到你。”他需要出门,出门的时候知道苏旧在家里等他就会安心。
“钟朽。你把监控设备拆了,我会原谅你。”苏旧神情非常郑重。
重逢后钟朽干的每一件事都超乎他的意料,他愿意去原谅不代表他会永远原谅,谁也不想每天跟个犯人一样被监控,包括门上的锁。
钟朽:“......”
钟朽:“我不想拆。如果我出门了,看不到你会慌。”
苏旧说:“我说不会再离开你就不会。你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咱们是聊不下去了你明白吗?”他荒废几年,但并不想永远荒废下去,他要找点工作做,“你实在不放心就让我去网咖当前台。天天闷着我,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我现在心平气和跟你聊,你也该知道我是收敛了脾气。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监控更加牢固,只会因为监控更加惶恐不安。”
钟朽低着头沉默。
“如果我去当网管都不行,那我只会去找其它工作。这家里的监控跟门锁管不住我,我心软不想让你不安,并不代表我没有本事离开。”苏旧看他还是不说话,起身回房拿了笔记本电脑出来,一回头看见跟在后头的钟朽,“你给我看好了。”
钟朽看着苏旧只是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门口的锁竟然传出‘滴’的一声,这道声音钟朽很熟悉,便是锁开的声音,他震惊地看着苏旧,“你......”他为什么从来不知道苏旧有这种本事?
苏旧把笔记本放在旁边,凝视钟朽的眼睛,说:“所以你该知道,被你关着的那几天,是我心甘情愿。你那些链子是轻易可以弄断,是因为你觉得你把大门锁了才这么放松。事实就是,我想走随时可以走,哪怕你现在在我面前,只要我想走,你也拦不住。”
钟朽害怕地抱住他,不安道:“别走。我拆,我拆。”
“嗯。以后我们一起上班。”苏旧得到满意地回答后,缓了神情,换上笑意,揽住钟朽的腰,“网吧赛结束。你答应我的事,现在可以实现了。”
无药可治,只能紧紧守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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