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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南乔一中

九月,炎炎烈日,日光直射。

南乔一中的校门外,枫叶嫣红如火,行人络绎不绝,而其中最显眼的,一头红发的江纤忱斜靠在破旧的墙壁上,在树荫下。

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江纤忱,你还真染啊!”沈纵尘一脸不可置信的说。

“愿赌服输,不然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说耍赖就耍赖。”声音懒洋洋的。

“好好好,你遵守游戏规则。”沈纵尘举起两个大拇指朝向江纤忱。

二人说完,抬脚便进了校门。

不久,一辆加长版宾利停在南乔一中,司机下车,伸手拉开后车门,从里面下来了两个看起来性格迥然不同的人。

一人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神情淡然,眉目间都泛着一股冷意,杏眼薄唇。

另一位象征性的套了一个外套,其余都是各大潮牌,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二人下车后,只穿了一件校服外套的少年一直在和那位满脸“生人勿近”的人搭话,但对方只是偶尔点点头,他也没有自找没趣,便没有再说话,一前一后进了校门。

高一(18)班门口,汇聚着全市中考前30的各大精英人才。

云灼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显眼的红毛,内心不禁嗤笑一声,这是什么操作?

言时雨说话比脑子快,“我靠,这红毛走错了吧?”

这位被质疑的红毛缓缓转过头来,把言时雨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地下乐队吗?“嗯?”顺着目光又看到了站在他旁边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气的人。

沈纵尘在一旁笑道,“你还有被质疑的一天啊?”随即拍了拍红毛的肩膀,“不容易啊。”

这位红毛朝言时雨牵了牵嘴角,“你好,江纤忱。”

轮到言时雨呆住了,晃了晃身边人的肩膀,“星星,他就是那个海城状元。”

云灼月不甚在意,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没有再向江纤忱二人分向一丝眼神。

反倒是江纤忱朝着云灼月多看了几眼,内心始终认为这人非常熟悉,应该可能是在哪里碰见过吧,毕竟很少遇见长得这么白的人。

高一(18)班,应教育局规定,对外宣称是学校平均成绩分的一个普通升学班,但实际上,这个特训班计划在一年之内学完高三所有内容,至于后面的时间该参加竞赛就参加竞赛,争取全部保送,并且这次罕见的全班都是理科生,因此不会出现二次分班。

“哒哒哒——”是高跟鞋的声音,一位短发,穿着职业装,看起来就很干练的女性,朝着30位同学走来。

她走过来,气场逼人,同学们都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所以一路顺通的走到教室门口,拿出钥匙打开教室门。

待她先进去以后,众人纷纷涌进教室,唯有江纤忱和云灼月一副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模样,静静的看着他们一窝蜂冲进教室,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进了教室。(优雅永不过时)

刚进教室,倒数第二排的言时雨和倒数第一排的沈纵尘各自朝他俩招了招手。

待所有人坐齐后,“咳咳,我是你们未来三年的班主任,孙雪,也同样担任你们班的数学老师。”讲台上传来从容不迫的声音。

孙雪的话音落下,讲台下面立刻冒出了稀稀疏疏的声音,“这多少岁?”“美女。”“看起来好凶啊。”……

孙雪朝台下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江纤忱的一头红发,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下面,我们也应该互相认识认识。”孙雪拍了拍手,“流程你们也应该很熟悉了,用最短的时间自我介绍。”

“从第一列开始。”……

一个长相甜美乖巧的女孩,她撩了撩头发,穿着白褶小短裙,只戴了个校牌,自信上台,“大家好,我叫赵寒,寒林空见日斜时的寒,我很好相处,很好说话,可以和我做朋友哦。”

台下,言时雨耸了耸云灼月的肩,“哎,寒姐也在这个班耶,很好相处是什么鬼?这群人如果看见她一打二还打赢了,就不会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了。”

云灼月终于舍得抬起头,点了点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江纤忱坐在他俩的后排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好熟悉的感觉,毛茸茸的,摸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但瞧他的样子,如果被发现了应该会生气吧,随即不动声色地翘起了唇角,想象他生气的样子。

发言很快就轮到了言时雨,他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现在台上和赵寒打了个招呼,才开始自我介绍。

下一个就轮到了沈纵尘,他话不多说,像结婚相亲一样,身高体重学习成绩家里几口人全都脱口而出,台下的人,“咦~这是招媳妇呢。”沈纵尘笑笑没说话。

江纤忱上台时,全班都屏息凝神,静静的看着这个常年出现在各大领奖台上,拿奖拿到手软的高冷男神,更何况他今天还染了一头红发,更艳得让人离不开眼。

他没有废话,只是眉眼间戾气扩散,都隐隐透露出不耐,“头发不是我自愿染的。”在校外就有好多家长都窃窃私语,说哪里来了个小混混,想到这里,他不禁拧了拧眉,“而且,我不是什么小混混,江纤忱,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言毕,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写下一个大字“忱”,“是这个忱。”

台下的同学内心OS,他在装什么啊?他每周的升旗台上都有他的身影,不是领奖就是处分,我们知道的还少吗?谁不认识他啊。

江纤忱想的却是,高中立下新人设,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气宇轩昂,清冷孤傲的国民男神。

“对了,我比沈纵尘高,他瞎吹的,什么玩意儿就他最高?”说完,沈纵尘看着台上那个身影,“我操,装你妈啊,别拆我台!”

从后排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太拽了。”

“星星,我看不惯他,你帮我打他。”言时雨抱着云灼月的手臂,云灼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言时雨立马松了手,好的,今天我身边还有一个更拽的。

江纤忱下台时,云灼月正好上台,二人擦肩而过。

云灼月简单明了,没有浪费一句口舌,拿起粉笔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如其人,顺便还写下了“纵是千千晚星,不敌灼灼月光。”朝台下的赵寒点了点头示意。

“他谁啊?这拽的好自然啊。”

“这你都不知道,云城来的状元。”

“感觉谁欠他800万了似的。”

“不得不说,好帅啊!”

“唉,那女的谁呀?怎么一个两个都给她打招呼?”

云灼月回到座位上时,“哎呦呦,又被你装到了。”旁边嬉皮笑脸的人凑到他面前。

后面的自我介绍,云灼月都没有在听,因为他刚刚在台下看见了一个人,陈治。

沈纵尘在后排眼神示意江纤忱看后门,江纤忱却没有理会,而是默默的想,好好奇他的声音是什么样。

说时迟,那时快,想到这里,手就已经附上了前人的肩膀。

云灼月扭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气氛逐渐陷入尴尬。

幸好有言时雨打圆场,才没有陷入一股马上要约架的气势。

云灼月挑了挑眉,江纤忱愣了愣神,“那个,你是哑巴吗?”憋了半天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下不仅云灼月愣住了,言时雨,沈纵尘都呆呆的望着江纤忱,二人齐齐的发出了一声,“哈?”

云灼月缓了缓神又平静的把头扭了回去,心里暗自腹诽,神经病。

江纤忱内心,我怎么脑子都不过的?

等到所有人都自我介绍完后,下课铃声也刚好打响,赵寒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云灼月和言时雨桌旁,“你俩怎么来云城了。”

言时雨道,“顾叔叔说要拓展一下生意,就搬来海城了。”

云灼月没有否认。

赵寒看着云灼月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朝言时雨使了使眼色,言时雨点了点头,赵寒点头表示知道,并且又朝一个地方给了一个眼神,待言时雨看清不远处的那个人,陈治。

这两人打哑迷的小动作都被坐在后面一直观察着云灼月的江纤忱看的一清二楚。

他没有多问什么,因为他看见后门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好死不死的是他正坐在最后一排。

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染红毛的,没看错的话,是江纤忱吧。”教导主任绕到前门,“你上次的处分消了吗,你又想新增是吧?”

主任一眼望去,顺便又看到了言时雨要穿不穿的校服,但扭头又看见江纤忱迷人的发色,气不打一处来,踱步往这边走来。

江纤忱立马弹了起来,“没有没有,这次是意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高冷人设,因为主任的话碎了一地。

“不听解释,5000字检讨,明天动员大会全校演讲,不许讨价还价。”扭头又看了眼言时雨,“校服好好穿,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

言时雨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江纤忱闭了闭眼,认命了,顺便也把刚才想问的问题给忘了。

等教导主任走后,“熊大今天咋了?肝火这么茂盛。”沈纵尘幸灾乐祸地说。

言时雨及时插了一嘴,“为什么要叫熊大啊?那个人是谁啊?”

沈纵尘看了他一眼,“你和云灼月都是新来的吧?初中没在南乔。”言时雨点了点头,“那个老头子是我们学校教导主任,姓熊,叫熊但,他每次和我们斗智斗勇时,看过熊出没吧?他那声音大的就像那俩熊吼的一样,而且他又姓熊,但和大音又挺像,所以我们都叫他熊大了。”

言时雨点点头表示了解,转头又开始寻找刚刚的那道身影,可是教室空了一个座位,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刚开学的课程不是很紧,孙雪告诉了云灼月和言时雨学校的大多数路线,让他们如果找不到地方,就和同学结伴去,并告知同学们明天早上八点动员大会,明天下午开始正式上课。

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太阳还高高的悬在天上,学校没有什么事,已经有不少同学离校回家了。

江纤忱在云灼月走之前,跟了上去,“云灼月同学,你好,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云灼月没有回头,言时雨小声的对他说,今天云灼月不太方便,等明天再和他说。

江纤忱丧气点了点头,虽有疑问,但也没有多说,江纤忱顺便加上了言时雨的微信,把言时雨拉进了18班同学自建群,这是除了班群以外,所有同学都在的群,言时雨进群后两三下又把云灼月拉了进来。

回到家时,顾衍没在家,云灼月也不想和他吵架,没一会儿,他换了套衣服,又出门了,傍晚天色昏暗,云灼月已经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上通讯录上冒出的红点,陷入了沉思。

但是没过多久还是同意了江纤忱的好友申请。

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一阵风吹过,月光像细碎的光斑穿过枫叶稀疏的跳跃在地面上,云城格外的静谧,除了月光就只有路灯撒在公路,直直的通往南乔一中。

早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火红的枫叶上,给这秋日下的云城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微风轻拂,枫叶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诉说着季节的更迭。

斑驳的日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云灼月的身上,一旁的闹钟“滴滴”的响了起来,云灼月缓缓的睁开眼。

如果昨天见过他的人,现在看着他这副模样,一定会充满疑惑,因为今天的云灼月不再像昨天一副“你们都离我远点”的模样,他的笑容和阳光映衬,眉眼间的漫不经心都不见了,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云灼月也和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意气风发,昨天好像只是漫漫人生中的一点小插曲,云灼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楼。

言时雨还在隔壁房间陶醉于梦境,云灼月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时钟5点19分,云城的太阳才刚刚升起,日光斜射进顾家大厅。

他拿出手机,点开昨天新增的联系人,笑了笑。

第三钢琴协奏曲:嗨,你好呀(*'▽'*)?

江纤忱刚起床,就看着昨天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人发了一条信息,他刚睡醒脑袋迷迷糊糊的,现在更茫然了。

第三钢琴协奏曲:昨天老师让你写的检讨写完了嘛?(●—●)

江纤忱这才回过神来,回复道:还没有,我想早点起来再补的。

第三钢琴协奏曲:我帮你写啊,我作文水平可好了,小学我拿过全国大赛一等奖呢。(/ω\)

江纤忱看着那个小学还有每句话后面跟着的可爱的表情沉思了一会儿,往上一瞟,看着自己昨天备注的高冷的前桌,默默的在后面加了一个问号。

第三钢琴协奏曲:唉,别不理人啊,昨天是我不对,我帮你写了,就当是昨天的欠礼呗。\^O^/

江纤忱看这人执着的想要帮助自己,默默的打出了一个行,随后看了眼时钟5点23分,又躺到床上去了。

与此同时,云灼月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罕见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热情的后桌:(一个大大的爱心朝你发射了过来)

这应该就是同意了吧?云城这边的人表达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啊,云灼月暗自腹诽。

5点30分,云灼月正式开始动笔。

一个半小时后,云灼月完成他的旷世大作,言时雨也恰好下楼,言时雨先是观察了一下他的状态,见没有什么奇怪的的地方,才终于像从前那样跑过去抱住了云灼月。

“灼月哥哥~你昨天好高冷啊,又不理人家。”言时雨委屈兮兮的说。

云灼月其实知道昨天自己的行为,只是每到了9月1日,他的行为都不会受他自己的控制,又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一句话都不会说,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个初秋。

——“妈妈,我上初中啦,你送送我好不好嘛?”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星星乖,妈妈今天有演出,送不了星星了,星星自己和司机叔叔去学校好吗?”云妍乐摸了摸云灼月的脑袋。

云灼月本身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还是撅了撅嘴,“哼。”

一道枫叶飘过,场景变化到云妍乐坐在海城最大的舞台上弹奏钢琴。

第一次逃课出来的云灼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舞台上受万人瞩目。

可下一秒,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一个手持利刃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冲上了舞台,嘴里模糊不清的叫着什么,离得太远了,云灼月努力的往前跑,但还是只听到了,“你儿子”“贱人”模糊不清的词语,小小的云灼月脑海中不能把这两个词串联在一起。

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嫣红的血染红了舞台,鲜血沁入了钢琴键,这一幕诡异又森寒。

那日的阳光比以往都要热烈,云城的枫叶娇艳欲滴,赤红的随着混着血腥味的风飘到了台上,与云妍乐的身体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云灼月终于缓过神来,“妈妈,妈妈。”他疯了似地冲上舞台。

一旁的安保人员已经把那个男人死死的压制住了,可是他的嘴中还是一直在骂些污秽不堪的词语,云灼月已经满手的血污,小小手掌却怎么也堵不住那个血窟窿,这是脑海中最后听到的声音,“星星乖,以后和妈妈一样,要站在灿烂辉煌的舞台上。”

那日的母亲格外的沉静,不管云灼月做了什么,母亲也都是默默的闭着眼睛。

“妈妈,我今天逃课了,你不应该批评我吗?”回应他的只有,“滴滴”

“妈妈,我会弹你教我的那首曲子了,你快起来看看我弹的对不对?”“滴滴”

“妈妈——”静默了一瞬,云灼月的眼泪还是涌了出来。“滴滴”,医疗设备一直响着。

云灼月停学了。

自那以后,云灼月又从云城搬到了海城,和自己那没见过几面的父亲住在了一起。

可幸好的是,房子里面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言时雨,他的父母因为飞机事故都去世了,顾衍就帮自己的已故的朋友养起了儿子,这个新弟弟天天缠着自己,自己也渐渐地从母亲的死亡的窒息感中渐渐的脱离出来,慢慢地试图融入这个家庭。

一年后,云灼月和言时雨一起进入中学。

回忆戛然而止,云灼月对着言时雨笑了笑,看起来就是顺口一说,“昨天,是我妈忌日啊。”言时雨没有想到他这么就说了出来。

说完,二人都互相沉默了一会。

还是保姆张姨过来打破了寂静,“时雨,叫你哥过来吃早饭了。”

“听到了。”

吃完早饭,云灼月回客厅把自己写的检讨拿上递给了言时雨,“帮我把这个给江纤忱,今天早上我就不过去了,替我和老师请个假。”

言时雨低头看着手上的检讨,点了点头。

云灼月出门后,司机带着他来到了枫翎街。

云灼月敲了敲一家小房子,“陈治,出来。”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从里打开,“怎么?我不去上学,星星也不去上学啊?”陈治用他那双狭窄的眼睛看着云灼月。

云灼月从心底涌起了一股生理上的反胃感。

“你怎么回云城了?”陈治往外走了走,“是后悔了吗?又想和我在一起了。”

云灼月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砸在了陈治的脸上,“昨天是我妈忌日,你是怎么有脸呆在这里的。”

陈治踉跄了一步,“哎呦,我都忘了,昨天是伯母忌日啊。”陈治弯起唇,“我是不是应该把我爸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

“我都说了,你妈的死和你有关,你那时如果没有拒绝我的话,我怎么可能篡夺我爸去捅你妈呢?”

云灼月仿佛身上被千万个蝼蚁啃食,痛苦蔓延至骨髓。

“别这样啊,星星,这样我会担心的。”说完抬手,便附在了云灼月的脸上。

“我也没想到我爸真的会去捅你妈啊,我不知道他有精神病啊。”

云灼月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即使知道这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自己,但脑海中早已被仇恨覆盖。

一拳又一拳,直到双手都染上了鲜血,陈治才又笑了笑,“出气了吧?”

云灼月看着眼前的人,转身离去,不再想多费口舌,毕竟和一个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

云灼月走后,陈治拿出手机看了看了刚刚的录像,“让我们一起烂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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