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雅苑
南方的气温,即便临近中秋依然强劲。别墅地势高,依山傍水,周边树荫还很浓郁,把骄阳的气焰消弱不少,加上屋里有充足的凉气,里面的人,感觉清清爽爽,毫不燥热。
偌大的客厅,与外面一样的寂静。叶鸣正埋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不时用笔修修改改,偶尔抬头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从叶鸣的正对面笔直看过去,偏厅里,花蝉也在画板上勾勾画画,创作新品的稿图。
不知过去多久,花蝉瞟见叶鸣起身去了吧台,指尖夹着一杯酒重又坐回沙发上,边抿,边继续看文件。
叶鸣边喝酒,边工作的样子,专注不失妩媚,花蝉情不自禁地多瞥去几眼。见她没有停下工作的意思,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笔在手里捏着,转来转去,半天也没多画一下,眼神明显有些涣散,心不在焉的样子,花蝉的心思明显不在工作上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花蝉只觉得一分一秒都难熬。
“休息会吧,”就在花蝉快装不下去的时候,叶鸣走了过来,柔声问道,“我有点困了,你呢?”
“我也有点”,花蝉说着就站起来,举手准备伸个懒腰,叶鸣却顺势伸出双手,把她揽入怀中。
自从两人亲密互动后,花蝉的身体就变得特别敏感。叶鸣稍有点亲昵动作,她下面就热浪翻涌,真是太难为情了。她说不清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对叶鸣这么不矜持。被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有了记忆,叶鸣不在身边,它们都会陷入深深的思念。
“我去洗洗”,花蝉支楞着身体,没太贴近叶鸣,她一手的炭笔灰。到洗手间一照镜子,脸上、胳膊上都沾了笔灰。她那是画画呀,倒像打了一场灰头土脸的仗。花蝉对着镜子窘了会,索性冲个澡算了。等洗好吹完头发回到卧室,叶鸣已经躺下了。
她幽幽叹口气,满心的失望。怕吵到叶鸣,她悄悄上床,慢慢躺下,轻轻掀起毯子一角,搭在肚子上,眼瞪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洗好了?”叶鸣侧过身,往花蝉这边挪了挪,语调轻柔,却有点埋怨似的,“去这么久。”
“嗯,一身的墨灰,”花蝉也侧过身,两人面朝面,美目相视,鼻息相绕。
“困吗?”叶鸣问。
“有点”,花蝉心虚的回道。
“我不困”,叶鸣笑了笑,手抚上花蝉的脸庞,拇指摩挲着她的耳鬓。
‘我不困’,叶鸣这句话,让花蝉抑制不住地脸红心跳起来。那~~不困的话,我们做点什么好呢?花蝉注视着叶鸣的红唇,喉结滑动了下,什么都还没开始,她的身体已经焦渴的不行了。
“唔......”,花蝉满足的沉吟一声。如她所愿,叶鸣的红唇覆在了她的唇上,深吻浅琢,舌舌相欺。
花蝉边积极回应,双手两腿无意识地缠住叶鸣,整个身体都紧紧贴着,两人跟一人似的。
与窗外奔放热烈的蝉鸣相反,花蝉紧咬着唇,在极力压抑嗓间情动的赞歌。
“我喜欢你的声音,”叶鸣情到深处,嗓音更是黏磁,花蝉听的悸动不已。
在叶鸣的鼓励下,神智不聚的花蝉像美丽的天鹅,仰起脖子,发出声声绵长,挠人心神的爱音。叶鸣把花蝉送上她的天堂,自己也在她的快乐中达到了圆满。
许久,两人的身体还像浮在水面一样,在余波中徜徉。
“我要回总部,处理些事情”,叶鸣搂着花蝉轻声道,“和余总的公司有几份合同需要我去规划。”
“去多久?”花蝉语含不舍地抬起脸看叶鸣。
“不出什么特别状况,一周内回来”,叶鸣吻了吻她水润的额角。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把彼此搂的更紧了些。
“什么时候?”花蝉又埋进叶鸣怀里。
“下周三”
“17号?”花蝉点开手机日历,赫然看见数字‘17’下面有个红点标记。
“嗯”
“A国一年一次的陶艺展也在那天,还想你能陪我去呢”,花蝉透着点失落,放下手机,又搂紧叶鸣。
“我再安排一下”
“不可以”,花蝉忙又抬起头,“我虽然不是多地道的商人,但也知道企业是诚信为本。你们计划好的,若轻易变动,会给双方带来很多麻烦,”末了,又重复道:“不可以的。”
“今年不能一起看,还有明年、后年,年年都有。”花蝉见叶鸣微微点头,便安心的继续说道,“以后机会多的是。”
“那我们就提前过去”
“你的意思是~~~先陪我到A国,你再去总部?”
“嗯。”
“绕那么远,”花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花了,“你不累么?”
叶鸣手指勾起花蝉下巴,凑近了,很认真地说,“我不累”。
“......”,花蝉凝视叶鸣,眸色亮了亮,怔怔地想:你不累......
陶艺馆
“结婚?”花蝉有点意外,“你们不是打算后年吗?怎么这么突然?”
“是呀,”温禾瞪大眼睛,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手里的钱本来是用完了,可小余昨天对我说把她爷爷那块地给转出去了,对方出的钱够办婚礼的了。”
“那你们商量好日子了?”
“中秋节”,温和重重地说,像是下决心,又像再强调。
“那~~那不就是~~这月底?”花蝉吃惊地眨眨眼,“你们这么着急吗?”
“小余说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不可能忘掉了,一举两得”,温禾说完,抿起嘴巴笑。
“你们不会......”,花蝉看她脸上得意的神采,猜到......
“没错,”温禾大大点下头,“我们计划当天凌晨8点20订婚,下午预约13点14分登记,晚上20点20分~~正式步入婚礼。”
温禾都被自己的计划激动到了。她两眼放光,盯着花蝉问,“是不是非常完美?是不是?”
“呃?”花蝉稍稍思索一下后,笑着应道,“真是太完美了,不过我想问,8点20分有什么特别意思吗?”她蓦地想起,赴K冠之约,叶鸣也着重强调8点20分准时到。
“820代表什么,你不知道啊?”温禾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让花蝉一窘。
“我知道还问干嘛?”花蝉没好气回道。
“有两个意思,”温禾津津有味地说起来,“第一个就是~~~‘我爱你’,永远爱你的意思。第二个呢~~就是‘新的开始’,给彼此一个崭新的未来。”
听温禾说完,花蝉长长‘哦’了一声,抿嘴笑起来。
“这下你们可省心了,”花蝉打趣道,“不会因为忘掉哪个儿生气了。”
“对呀,关键还省钱”,温禾笑着伸出一根手指,“一份礼物就全搞定了。”
“......”,花蝉真诚不失赞赏地朝温禾笑了笑,“真的挺好,我们也想这样。”
“哎,”温禾见花蝉指上没了那颗大钻戒,不禁问道,“那人送你的大钻戒呢?”
“噢,”花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说道:“平日不方便戴,收起来了。”
“我就说嘛~~~”温禾拖着长音,想当然道:“那么夸张,没有小点的经济实惠,”说着,再花蝉眼前,展开五指,呵呵笑道,“我家小余选的,好看吗?”
“好看”,花蝉握住她的手,仔仔细细看过后,由衷叹道,“小余的眼光是真不错。”
“是吧,”温禾眉目弯弯,笑意盈盈,“我家小余一点都不像没文化的人,虽然只上过中学,但她一点都不粗俗。”
“没文凭不代表她没文化,”花蝉莞尔笑道,“有文化的人,是肯定有知识的,但光有知识不能说就有文化。文化是思想的沉淀,小余是个有思想的人。”
“你也这么认为啊?”
“她有自学,你是知道的吧?”
“学什么?”温禾瞪着眼睛问。
“她向我请教过美术创意问题,”花蝉狐疑地看温禾,“你不知道?”
温禾震惊地摇摇头。
“我想~~她应该不只有做奶茶这一个打算”,花蝉笑了笑。
“她有说过她想等以后买了房子,会把楼上改装成西糕店,”温禾憧憬起来,“到时候她还会把院子里种满玫瑰,这样每逢七夕节,能给每个买奶茶的顾客送上一朵花......”
“那真好”
B市
“你真放弃的话......”余薇身着练服,眼睛盯着前方,边说边伺机而动,“老头子怕是要傻眼。”
“随他,”叶鸣一个直拳过去,余薇身子一侧,偏头躲过。
“老头子会不会急哭啊?”余薇微微勾唇,旋起一脚,笑道:“以前处处防着你,限制你,现在倒屁颠颠地追着你满世界跑,我要笑死了。”
“我只想和花蝉安安稳稳过平淡日子,不想回到过去。”叶鸣反手拽住余薇右手,抬腿用力,死死把她摁倒在地,“谁若敢破坏,我会加倍还回去。”
“那花蝉为什么没来?”
“我不想她有牵扯”
“如果你下定决心,难道不让花蝉来见见家人?”
“我没有家人了”
“我是说,你们总该去祭拜一下阿姨和叔叔吧?”
“这不用你操心”,叶鸣说着加重了力道。
“明白明白,”余薇快喘不过气了,忙求饶,“先放手,先放手”,感觉脖子上松了力道,她得以长出一口气,猛咳几下,道:“不能与你相爱相杀,我有点遗憾而已,不管怎么样,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哼,”叶鸣笑道,“我又不是刻意帮你,是我们有约在先。”
“好啦,我心里清楚,”余薇笑道,“我知道我真有难,你不会袖手旁观的。”
“......”,叶鸣瞥一眼余薇,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父亲不是最讨厌上层和下属纠缠不清吗?还敢这么帮她?”
“哦,”余薇拨开碍眼的发丝,媚眼顾盼,嗔笑道,“你什么都很清楚嘛,还说要撇清,真是的。”
“这是之后的事,”叶鸣轻描淡写的解释道,“现在我没兴趣了,而且我也很好奇,让余总这么上心的人会是谁。”
“你肯定有点失望吧?”余薇注意着叶鸣的表情,好证明自己的猜测。
“我失望什么,”叶鸣满不在乎地反问道,“跟我有关系吗?”
“想我余薇身边那么多美女,怎么偏偏看中她了呢?”余薇摇头叹笑道,“太普通了是吧?”接着脸上显出得意又难为的表情,“可看她太深情了,我是被打动的。”
“嗯,”叶鸣眼皮都没抬,点头淡淡道,“对付你这样的人,何洁的性子刚好。”
“什么叫我这样的人,”余薇翻眼问道,“你用的语气就有问题。我已经无可挑剔了,是她有福气好吧。”
“何洁看上去软弱,其实......”,叶鸣没说下去,转而说道:“希望就此你能收心,好好珍惜。”
“你说的很对,她就是看上去无害......”,余薇嘻嘻笑道,“脾气特倔,开始我只是想玩玩的,后来慢慢就陷进去了。尤其我跟你说,她还敢和我爸横,看她把我爸怼的哑口无言,那口才,那反应,完全不是一个人。就那时,我彻底放弃挣扎,由着自己沦陷了......”
见叶鸣没有要开口打断自己的意思,余薇便继续说道,“我爸也被说懵了,两人当场立下约定,只要她能把ZX做起来,就同意我们继续交往下去。”
“你爸算盘打的不错”,叶鸣笑道,“商人总想一本万利。”
“可不是,”余薇叹口气,“你的项目够她撑到找出解决办法了,我也只能这么帮她,后面全得靠她自己。”
“叮叮叮~~~”,叶鸣手机有来电。是花蝉。
“你下飞机了?”见叶鸣眉开眼笑,脸变得可真快,余薇撇撇嘴,怏怏地转移视线,目光毫无焦点的扫来扫去。
“嗯,”电话那头的人吸溜下鼻子,很轻地问道,“干嘛呢?”
“我们在亲密互动”,余薇恶作剧似的,触不及防,凑过去插一句,随即哈哈笑起来。
“哦”
“我们练手呢”,叶鸣听花蝉哦了一声,那边就沉默了,忙解释道:“余薇你是知道的,喜欢胡说八道。”
“我知道”
叶鸣闻出花蝉不对劲,平常跟自己话多的很,怎么这会儿......
“怎么了花蝉?”,叶鸣敛笑,柔声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花蝉又吸溜了一声,似乎有意不让人听见,声音压得很轻很低,如一丝微风拂过耳畔,“好想你。”
“什么?”叶鸣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心头热热的,不禁笑着又问了一遍,“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
叶宅
“我是叶鸣叔叔,”叶伯凯盯着花蝉,沉声道,“冒昧用这种方式请你来叶家。”
“叔叔您好”,花蝉礼貌地点头称呼道,而后有点无措地立在对面,沉默着。
“你知道我吗?”问完,叶伯凯嘴角下意识扯动了下。有点自嘲的意味。
“对不起,”花蝉轻轻摇了摇头。叶鸣除说过她父母都不在了之外,并没有提及其他亲人。花蝉问过,但叶鸣只一笑了之,往后她便再也不问了。没想到叶鸣还有个叔叔及堂兄。花蝉开始得知这个消息时,心有一瞬的开心。转念又想,叶鸣不愿意提起,是因为关系不好,还是.......
毕竟这种家族里人的关系,不是普通家庭那么简单明了的。花蝉从被请来的过程,就有了一定的洞悉。不敢贸然说话。
“听说你和我家叶鸣在交往?”叶伯凯唇角上扬。这女孩起码表面上很镇静,一点没有慌乱的迹象。
“是的,叔叔”,花蝉见叶伯凯一直绷着的脸,现露出点笑容,便也微微含笑回应。
“叶鸣因为你不想回家,你说我该怎么做?”虽然这话是反问句式,但让人听着却像已经有了答案。
“叔叔,”花蝉不卑不亢,神情自若,婉儿一笑道,“叶鸣愿不愿意回家,是她自己的选择,可能我对她的选择是有一定影响,这我不否认。”
“那你觉得你是主要原因吗?”叶伯凯饶有情趣接着问。
“叔叔已经这么认为了不是吗?”花蝉温和地说道,“我也希望叔叔是对的。”
“想知道结果一点都不麻烦,”叶伯凯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她肯来见我,就知道了。”
电话拨通许久没人接,花蝉和叶伯凯各自镇定地相视一笑。
“这孩子习惯不接我电话了,”叶伯凯无奈地放下手机,点点下巴,示意花蝉打给叶鸣。
电话刚拨出没几秒,那边就接通了。花蝉听到叶鸣的声音,控制不住地红了眼圈,忍不住吸溜下鼻子。
“声音有点不对”,A国早晚气温变化大,叶鸣担心地问花蝉,“是着凉了吗?”
“不是”,花蝉长长呼口气,“我没想到这里这么冷。”
“还好吧,”叶鸣有点疑惑,她注意着那边的天气,也带了应季的衣服,早晚虽说有点凉,但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冷。
“等回去教你”,叶鸣只当花蝉说着玩的,打趣道,“你身子需要锻炼锻炼了。”
“好啊,”不知花蝉身边是不是有人,她回复的声音很轻~~也很柔,透着浓浓不舍的余韵,叶鸣心里涌起难耐的心绪,便补充道:“23点的飞机,明一早儿我就回家了。”
“嗯”
“你回来都不看看叔叔吗?”叶伯凯的声音从花蝉的手机传入叶鸣的耳朵里,她当即如遭雷劈,脸色骤然煞白,整个人懵了一瞬间,而后怒吼,“叶伯凯,你敢......”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叶鸣瞪着手机,满身迸发的戾气,把余薇吓一跳。
“叶伯凯?”余薇迅速明白叶鸣发怒的前因后果,吃惊道,“看来老头子真被你给逼急了,这手段都能用上。”
二话没说,叶鸣抓起衣服套上,径直奔去地下车库。
“哎,等等”,余薇胡乱穿着衣服,直勾勾看着怒焰冲天的叶鸣下了电梯,埋怨道:“至于吗?老头子又不会把她怎么样,紧张什么,真是的。”
叶宅
“您回来了,叶总正等您......”
“滚开”,叶鸣冷眼横过去,迎上来的人立马低下头,后退几步。
花蝉闻声转头,一眼望见叶鸣,心温柔地抽搐了下,她站起身,轻声唤道:“叶鸣。”
“花蝉”,叶鸣牵住花蝉,来自己身边,愤愤盯着气定神闲坐着的叶伯凯。
“哎呦,小叶,”一本正经坐着的叶通呢,咋看阳刚且不失威武,仔细一瞧,他的眼神满蕴阴柔,一挥手间,更把伪娘气质显露无遗,“每次回家火气别都这么大嘛。我和你哥跟小花正聊你呢,”他手里捧着一本大相册,笑对花蝉道:“看看她小时候多可爱,是吧?”
虽然真的很可爱,花蝉也只笑而不语,因为叶鸣的脸色从没如此难看过。
“小叶”,另一张沙发椅上的男人,笑问叶鸣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关你们的事”,叶鸣怒不斜视,盯着叶伯凯。
“一家人干嘛这么说呢?”叶通有点难堪地看一眼那男人,“我们可都是你兄长,说话这么不客气的。”
“她是不知好歹”,叶伯凯沉着眼眸,缓缓开口道,“都是你们给惯的。”
“现你一切称心如意了,该满意了,”叶鸣在叶伯凯威严下,毫不示弱,恨恨道:“别再打扰我们。”
“只要你是叶家人,就得我管”,叶伯凯说完,紧绷的脸皮,扯出微微一笑,威颜不减分毫。
原来叶鸣说她爸爸独断,真是有源可溯的。她叔叔这样子看着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我是我自己”,叶鸣冷声道。
“哎呦,小叶”,叶通过去,拍拍叶鸣的肩,笑道,“你不是你自己还能是谁?爸爸的意思是,对叶家你是有义务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听完,叶鸣很无语地微微偏头看他,眼里的意思是:不有你吗?
“哎,”叶通一看就明白那意思,忙摇头道,“不不不,你想错了,我已经结婚了,已经是.......”,他笑看着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我已经是唐家的人了,”说着,以手掩嘴,抿而一笑,刻意不无自然地露出左手无名指。
“.......”,花蝉瞧见他指上的戒指,又余光看见沙发上的男人,手上果然有同款的戒指。
“你闭嘴吧,”叶伯凯斜觑叶通一眼,长长叹口气,“小叶,我知道你对我们有误会,不过我也没打算和你解释什么,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家,你当不当~~都得当。”他着重最后三个字。
“这里有你就够了”,叶鸣的神情不无冷嘲热讽。
“叶鸣,”花蝉手里紧了一下,低声对叶鸣道,“好好和叔叔说话。”
叶鸣握紧花蝉的手,对她微微一笑,以示放心。
叶伯凯看在眼里,表情微动,继而笑笑。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呵!
“家人都到齐了”,叶伯凯脸朝一旁的老佣人和声道,“温姨,开饭。”
一顿对花蝉来说,拘谨又别扭的饭结束了,总算松了口气。其实这三个男人,并没叶鸣说的那么无趣,相反,倒觉得还挺亲切的。
花蝉从暖和的叶宅出来,身子就抖了一下,叶鸣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我太着急过来,没多拿件衣服。”
“我现在知道你当初来南方,穿那么多衣服为什么了,”花蝉笑道:“你也冷呀。”说着把衣服推给叶鸣,谁知叶鸣一把搂住她,“我也好想你,刚离开就好想。”
两道身影在夜风中紧紧依偎,人间真爱,总能抵过一切恶寒。她们的身体虽然寒冷,心里却无比温暖。
“快上车,”叶鸣牵住花蝉的手,两人笑着跑起来,“车里暖和。”
刚关好车门,叶鸣就扭身捧住花蝉的脸深深吻住她柔软的唇。
晨雾后的太阳,与刚睡醒的花蝉脸上的红晕一样好看,一样明媚动人。
“醒了”,叶鸣在她耳畔低语。花蝉看看初醒的叶鸣,又看看窗上萌动的光影 ,朦胧的天光,把眼前勾勒成一副宁静又美好的剪影。她真的无比欣慰,无比满足。
“我计划好了”,叶鸣抚着花蝉的脸说。
“什么计划?”花蝉贴着她温暖的手掌,问道:“不好好睡觉,又在夜里盘算什么呢?”
“你初来北方,我打算带你.......”,花蝉笑眯眯的躺进叶鸣怀里,惬意地听她絮絮叨叨,耳朵里萦绕着最爱之人的声音,心情自然无比美妙。
缘爱艺生
“你这一头卷发,怎么看都和中式风格不搭啊?”温禾看着查小余的头发,边帮她整理拍结婚照的古装边埋怨,“干嘛要烫头发呢?”
“我没烫过,”查小余委屈地摸着卷曲头发道:“我这是天生的。”
“啊,我以为是你之前烫的呢,”温禾有点不相信地问道,“你不会有X族血统吧?”
“我~~我怎么知道呢?”温禾撅撅嘴,又喃喃自语重复道:“我怎么知道呢?”
“好啦,”温禾轻拽了下她的锦绣宽带,柔声道,“是我没想到嘛。”随即看眼时间,“糟了,还要赶去民政局登记呢。”
“哎呀,大吉大利,别乱说话”,查小余忙脱衣服道,“我们应该提前拍好的,你非要当天拍,搞得时间这么紧张。”
“别脱啊,”温禾伸手拦住她,“我和老板说好了,我们就穿这身去。”
“啊?”查小余张着嘴巴,被惊讶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生只一次,夸张点不行吗?”温禾笑看查小余,把她刚脱一半的衣服,随手提上去,拉着她的手就朝外跑,边跑边笑,“快点,良辰吉时不等人呐。”
《完》
“喂,罗纹纹”,黄丽丽寻个安静处打着电话,气呼呼道:“你搞什么?还没到,没见过你这么能磨蹭的。”
“哎呀,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堵车啊”,罗纹纹急得满头汗。
“早告诉你提前过来的,你就不肯,什么事情比参加叶总婚礼更重要呀,”黄丽丽气的牙痒,恨不能咬对方一口的样子。
“别催啦,亲爱的。”罗纹纹理亏,一劲地低声道歉,“有个重要项目会,我不可能不参加,叶总她们会理解的,你不要生气了。”前面车子终于挪动了,罗纹纹忙说,“动了动了,我开车了,稍会会再说哈。”
罗纹纹按时是到了,但找车位停车又给耽误了点时间,一下车,就看黄丽丽焦急的等在礼堂门口,一看见她,气鼓鼓地朝她直招手,“这儿,这儿呢。”
“来啦来啦”,罗纹纹忙奔过去,擦了把汗,“真不怨我,我时间是算好的。”
“你就没准备个应急预案”,黄丽丽嗔道,“你个副总怎么当的。不知道一件事在没成功之前会出有种可能吗?”
“好了好了,回家再训我,赶紧进去吧”,罗纹纹拉着她进到婚堂,找到位子做好。时间叶赶得恰好,新人正携手走过红毯,步入行礼阶段。
“真是美的无以言表”,罗纹纹痴痴看着感慨道,“有种仙女下凡的感觉。”
“你快看后面那个小花童”,黄丽丽两眼发光的盯着那个小花童,喜欢的不得了,“一头软萌萌的小卷毛,眼睛那么大,皮肤水灵灵的,真太可爱了。”
“看你馋的,”罗纹纹嘻嘻嘻低语道:“喜欢我们自己生呀。”
“你那么忙,有时间吗?”
“马上就有了,这个项目结束,我打算请个长假......”
“下面有请新人宣读誓词”,司仪在台上高声说道。
“我宣誓......”,叶鸣和花蝉放下手中的稿子,抬起眼,相视笑道,“结发为妻,恩爱不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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