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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与影有情唯日月(九)

“是……刺客,刺客!护驾!”

“陛下小心!”

“那是谁?云,云将军?”

这一声呼喝之后,伴随着御林军抽刀出鞘的铿锵声,碰倒桌椅板凳杯子、踩着衣摆摔跤呼痛的声音也接连响起,人声鼎沸,宴会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黑鸦鸦的一群人把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舞女团团围住。众宾更是慌乱一团,顾予怀越过人海远远一眺,见沈望熙只是面色阴郁,却并无大碍,就放下心来。

目光一转,顾予怀看着为沈望熙挡了一刀的云之锦,眸光一暗。

相比起只喊了一嗓子的他而言,用行动表忠心的云之锦已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只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忠心,反倒让他有点怀疑。

沈望熙当机立断下令逮住了那舞女,转过身来看着云之锦。云之锦好歹将军出身,并不脆弱。他右肩上的伤口看着吓人,汩汩淌血片刻间就染红了一大片衣襟,但实际上人却还是面色红润,并无大碍。

沈望熙没有多少惊慌,反而是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轻笑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云之锦道:“有劳云将军忠心护驾了,朕择日定将大赏!”

云之锦翘起嘴角,“为陛下身死,是臣的荣幸。”

“召御医来,为云将军看诊。”沈望熙浓眉一拧,转眼望着一旁毫无挣扎之意的舞女,嗤笑一声,吩咐道:“带下去,敬事房问候。要是嘴严,就不必管她,直接午门斩首示众!”

几个能管事的齐齐一应。

沈望熙点点头,忽然脑袋一偏目光遥遥望去,眼珠黝黑。顾予怀同他对视了一眼,环胸冷笑一声,“御林军干什么吃的,皇上的贴身侍卫人呢?刚才干嘛去了。大内总管也不见人影。舞姬人选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怕是有点失职吧……”

御林军和贴身侍卫脸一拉,瞪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顾予怀一眼,齐齐跪倒请罪。沈望熙眼帘一垂,“保卫不周,自行领罚。”

于是又走了一波人。

这场庆功宴的主角都受伤躺下了,宴会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沈望熙大手一挥,就散了场。

顾予怀看着那些人一个接一个从眼前走远,自己反而坐下来了。他给自己斟了杯酒,看着不远处负手伫立的男子,举起杯敬了敬。

沈望熙低眉看了过来。他一袭龙袍,身躯高大眉眼冷隽,不怒而威。宛若夜色中的孤鹰,冷傲又盛气逼人。他更适合孤独,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更有那傲视天地的强势。

人还没走完,剩了些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沈望熙不关心那些,他只看见顾予怀对他举了杯,神情顿时柔和下来。他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来,蹲下身,轻声问他,“怎么了?不开心?”

顾予怀勾起唇角笑了笑,刚想说你那里看出我不开心?抬眼却撞进沈望熙眼中。他眼珠极黑,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但这双眼现在微微发亮,眼神温柔。

这一下,就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沈望熙勾唇轻轻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道:“因为云将军吗?”

顾予怀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的,这很正常。”

“那你觉得,他今天来给你挡刀……”

沈望熙眉头一皱,微微抿了抿唇,“不管是向我表忠心还是本就心存不轨……阿恒,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离他远一点。”

顾予怀笑:“好。”

“以前是因为我嫉妒他,现在更因为他是危险的。”沈望熙缓缓握住他的手,目光专注而深沉。“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你不要关心他,只用相信我,这就足够了。”

顾予怀忽拍了拍他的脸,满脸盈盈笑意:“好。”

庆功宴有头无尾地结束了,再没有下文。隔日顾予怀因为顾父的嘱托,还是带了点东西去看望云之锦,下人进去通报之际,他隔着门远远看了一眼,对方正坐在床上低着头看书。兴许是军旅生活习惯了潇洒不羁,一身红衣穿得松松垮垮,领口微敞,能看见里面的白色绷带。

见顾予怀进来,他倒是把衣服合拢了。只不过顾予怀眼尖,一眼看到胸膛正中一道略宽的刀伤。他心道,看着挺长,应该是打仗的时候受的重伤吧。但也没多想,笑着客套了一句:“云将军别来无恙昂。看来将军恢复得很好嘛,气色不错。”

云之锦哈哈笑着,“是好久不见了!顾兄,没想到连你也同我生分起来了。”

顾予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二郎腿便翘了起来,姿态随意得像在自家似的。他道:“将军一去三年,大漠可有什么趣事可与我说说?”

云之锦瞥了他一眼,笑道:“趣事多着呢。不过,要我说最为快意的,还是在战场。拼了老命的厮杀,热血淋头,回过神来看看满地狼藉和硝烟未散的城门,想想这是在保家卫国,心中是安定的。”

顾予怀一愣,旋即失笑。“倒是看不出来,云将军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云之锦眉眼舒展,笑容明朗,“觉得我变化很大吧?”

顾予怀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是啊。”

“我倒是觉得这样很好,爽快!”云之锦随手把垂到眼前的头发捋到脑后,眉眼自然而然地带着些自由散漫放荡不拘。“你想想,三年前啊,我做官……人善被人欺,四处碰壁不得意;但转过身投入沙场,却如鱼得水逍遥自在,嗯嗯,好不快活!军队的感情可比官场简单多了,我也觉得……嗯,我倒是愿意做个头脑简单的人呢。”

顾予怀不可置否,“选你认为对的路走就可以了。”

云之锦笑嘻嘻:“好!”

顾予怀看着他,神情自然。“还有昨天,你为什么要为沈望熙挡那一剑?”

云之锦一点都不意外他的问题,懒洋洋地往后仰瘫在床上,“我能有什么想法呢?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咯。”

“哪能呢,你心里肯定不这么想的。”顾予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过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自然没有强迫的道理啊。不过,我总有知道的那一天。”

房间里寂静半晌,顾予怀都要起身离开了,床上的红色身影才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满脸无奈。“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你是皇上那边的人,要可以的话,你也帮我说说好话……”

顾予怀一挑眉,“怎么?”

“我不喜欢当官,也不想发大财。我进入朝廷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找到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一提到正事,他的神色就严肃了起来。

“我云家三四十年前是江南的钟鸣鼎食之家,后来遭人陷害坏了生意,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坏事。姑姑被贼人污了身子毁了容,二舅和表妹被诬陷私通浸了猪笼,表叔一家藏身火海……慢慢地,灾祸也降临到我爹娘的身上。”

顾予怀静静听着。

“爹在街上被人打断了一只腿,打瞎了一只眼,后来喝了毒药去世。这药是我堂弟端来的,无根无据就被人告进了监狱。我家就剩一个我娘。那时候我三四岁,对有些事已有模糊的印象……”与其说是在和顾予怀交谈,倒不如说他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语言的悲痛不敌心中万分之一,顾予怀看着他双眼失焦的模样,抿了抿唇。

“家里没了壮丁,他们来抢我家的东西。我记得有一个人,他的右手上有一块月亮似的胎记,红的。他说‘谁叫你云家惹了我们官太爷!京都赫赫有名的张公子也是你们能动的?’好了,呵呵。这下可是真相大白!”云之锦冷笑,“但是这时候,全家只剩我和我娘两个。她含辛茹苦拉扯我长大,在我十五岁去世,才三十的年纪,却状若老妇。”

“……”

“毁家灭亲之恨,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云之锦深吸一口气。“为了那日,我已等待了太久太久!顾兄,念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我希望你帮我一把!”

顾予怀长睫一颤,点头。“好。”

空气凝滞片刻,云之锦出言打破沉寂道:“……其实。如果你不问我那个问题,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顾予怀道:“但你肯定知道,我会问。”

云之锦失笑:“哈哈哈哈,别把我说得这样心有城府,我可没那么讨厌!”

“你给陛下挡了一剑,就是因为你想要陛下一次宽待吧。”顾予怀闭了闭眼。“我猜,你要做的事怕是会过火的。”

云之锦道,“怎么会过火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他当年给我们的奇耻大辱,我一件一件还他。我云家满族覆灭的事,我绝不善罢甘休!”

顾予怀能理解这种心情,也就不劝了。他看了看神色淡淡的云之锦,忽然道:“我会把事情原委告诉他。但是我也有一个请求……”

云之锦一愣:“是什么?”

“不管怎样,不要欺骗他,也不要利用得太过分。”顾予怀站起了身,“……一番话说下来,感觉云将军变化果真很大,也不知道是该让人欣喜还是该让人忧。”

云之锦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微微扬起笑来:“既然是你说的,那我肯定会记好。我感恩你三年前对我施以援手,我可以发誓,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顾予怀道:“好,那多谢了。”

云之锦道:“……没事,我该做的。”

————

沈望熙从顾予怀那里听说了此事,眉头一皱,觉得有点麻烦。

“张是大姓,在朝为官的张姓子孙不在少数,云将军怎么能辨别出来?”沈望熙叹了口气,扭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顾予怀,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还有!不是说要你离他远一点?你怎么又不听我话!!”

顾予怀嘟哝:“我爹要我……”

沈望熙似笑非笑:“你爹和我熟还是和他熟啊?”

顾予怀没话说。

“既然云之锦都这么说了,还专门托你来求情,那我也懒得驳他面子。”沈望熙道,“不过虽然准是准了,但我还是会派人盯着他,免得出什么乱子……”

“嗯嗯。”顾予怀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忽然目光一转,从书桌前的窗台一眼望出去,窗外朦胧的翠绿连成一片,和带着丝丝凉意的春风一样都让人心旷神怡。他忍不住放柔了表情。

“以后有时间的话,陪我去踏青吧。”

二修!flag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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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已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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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与影有情唯日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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