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沈小姐美意，不过不用了。”
“我生了热病，不能送沈小姐。”
沈莜璃也没呆多久离开了，走前说再来。
“她是谁？”人一走，冯怜奴就好奇。
禾珍珠告诉她怎么认识的车侯氏，车侯氏关心她，也是因为她长的像她过世的女儿，禾珍珠并不要沈莜璃的帮助，那种不好都预感越来越明显，她怕和那些京城都权贵沾染上，怕冯怜奴被王府认回，怕她不能够完成任务。
是都，她怕。
不只是担忧。
李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禾珍珠忽然看到冯怜奴通红的手，很是粗糙，和从前记忆中极为不同。
“你躺着，我出去拿饭。”
冯怜奴出去不久回来，带回来清粥小菜。
却要走，禾珍珠问，“你不吃吗？”
冯怜奴说她吃过了就走了。
禾珍珠哪里躺的安心，直到快晚上冯怜奴才回来。
手上都是水点子，样子也狼狈。
“你怎么了？”
黑暗中禾珍珠出声问。
或许没想到禾珍珠还没睡着，几米远冯怜奴定了下。
“唔……”
她支支吾吾。
禾珍珠皱眉。
感觉冯怜奴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难不成……
禾珍珠想到各种可能，不好都可能，她当然担心冯怜奴为了钱财，出去受人欺负，她现在都任务就是保护她。
冯怜奴不动，禾珍珠咳嗽，“你过来。”
冯怜奴这才慢吞吞过来。
“坐。”
冯怜奴坐。
禾珍珠伸手去摸索，冯怜奴躲闪，禾珍珠还是捉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这么冰呢。”
“你刚才那么久，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什么味儿？”离的近，禾珍珠忽然闻到冯怜奴身上一阵什么香味，十分诱人。
“喏，肉饼，李嫂子给我的你一定饿了吧。”冯怜奴把怀里热乎乎的烧饼拿出来，摸黑塞过去。
分明在转移话题，催促禾珍珠，“驴肉的呢！快吃！”
“你不吃吗？”禾珍珠问。
如果没记错，她之前就没吃离开了。
“我不饿。”
冯怜奴说着，肚子咕咕咕几下，一下尴尬了，安静了。
禾珍珠也一下沉默了。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冯怜奴服软。
禾珍珠感觉冯怜奴扯住她，又飞快拿开手。
“我去帮李嫂子干活去了。”冯怜奴淡淡。
也是，平白无故人家不会收留。
禾珍珠叹口气，她早就该猜到的。
禾珍珠闭眼喃喃，“我该怎么办……”
之前冯怜奴不在，她睡不着，起来发软，试图召唤小曲，似乎还在故障。
她的任务是保护冯怜奴，拯救她炮灰的悲惨结局，可是如今呢，别没等王府认回冯怜奴，找到冯怜奴，冯怜奴先跟着她挨饿受罪。
“你怎么了？”
“珍娘？”
黑暗中，冯怜奴都声线试探。
末了伏低做小，“珍娘，你别生气，你是不是心疼我，可我不累，都是一些碎活，我又没什么好娇贵的，只要你病能快快好起来，我干什么都是值得的。”
禾珍珠苦笑，她们如今，真像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小夫妻。
“怜……团儿。”禾珍珠唤冯怜奴。
她一下柔和许多，冯怜奴美美应了一声，絮叨起来，“你的药今天没了，喝光了，你早些睡，我明儿出去再给你抓药。”
“不抓。”
“干什么不抓？”
“吃饼。”
禾珍珠把烧饼塞到冯怜奴手里，冯怜奴推过来，俩个人这么拉扯，禾珍珠有些累，妥协说，“你我各一半。”
冯怜奴认可，“这主意好！”
吃了烧饼，禾珍珠感觉身子也暖暖的。
禾珍珠几口就吃完了，饼是她分的，她的少，“我真的好多了，不要抓药费钱了。”她同冯怜奴说话都时候，冯怜奴歪头在她一边吃东西。
“不。”
“你病好没，大夫说了算。”
禾珍珠无奈，“你这么怕我死？”
冯怜奴捏着嗓子，“当然了，我离了你可活不了。”
禾珍珠半躺着，指尖碰到冯怜奴都发，指尖有些痒痒都，她稍微移开半分，“你这哪里的话，我这段日子病都人事不知，不都是你照顾我。”
“那是当然，你昬过去，怎么叫都不答我！”
“我是给吓到了！”
“哭你好几场。”
话是捏嗓子说都，可是禾珍珠相信，她昏迷的时候，冯怜奴应该真的哭过。
为她大哭过。
“喂，我有句话要说，你别怪罪我。”冯怜奴忽然靠过来。
拍了禾珍珠的胳膊。
禾珍珠无力，“你说。”
冯怜奴不捏嗓子了，正经不少，“珍娘，其实那会儿我想过……”
想过什么呢……
“你若是没了……”
“我就把你葬了，我……把我卖了也要给你发丧。”
禾珍珠沉默。
这话晦气的很，可是冯怜奴说的都是出自真心，她相信她。
这段日子相处，俩个人也算相依为命，不知不觉都有了牵挂情份都是正常的。
禾珍珠正要安慰她几句，说她这不是好好的。
谁知道听到她下一句，“珍娘你是女儿身，可我心里把你当做我都人，我也是你的……”
声音低下去，后面听不到了。
禾珍珠一时间沉默。
失语了……
冯怜奴小心试探的抱住禾珍珠的腰，“珍娘，你抱抱我吧……”
“用力的抱抱我……”
她的唇凑过来。
禾珍珠本下意识要推开，可是听到她都哭腔，“那会儿，我真怕你死了怎么办呜呜呜……”
冯怜奴，她是真的怕她死掉。
禾珍珠耳边还是冯怜奴喃喃声，说着抱抱她抱抱她，没注意间，唇上一片柔软。
禾珍珠整个人一下仿佛被定住了，那种奇异的感觉……
她第一次被人亲吻。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酥麻的，战栗的，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的滋味儿……
让人沉醉向往，像喝了酒……
禾珍珠有一丝的亲醒，无力去推冯怜奴，“冯姑娘……”
“叫我乳名。”冯怜奴似乎在叹息。
“怜团儿……”
下一秒，禾珍珠的唇被咬了下。
禾珍珠这次清醒大半，她在做什么！
她们在做什么！
“我刚病好，别挨我！”
她猛的推开冯怜奴。
然后听到扑通一声。
她好像太用力。
禾珍珠忙下来去摸索。
禾珍珠担心冯怜奴磕到头，没听到冯怜奴的声音，更加心里慌乱。
一次次叫她名字。
忽然都衣口被拉下去，冯怜奴的唇贴着她的脸，“我不怕病，珍娘。”
这次她重重的吻过来。
“疼我，疼疼我。”
“珍娘……”
冯怜奴的声音有些变了腔，仿佛妖精低魅，凡人根本无法抵挡。
冯怜奴最后的理智也在她一声声都魅惑中，逐渐的崩塌掉……
她抓着她的发，深入了这个吻，她不知道怎么做，冯怜奴也不知道，只是这样胡乱……荒唐……
不知过去多久，俩个人都平静下来。
禾珍珠从地上起来到床榻坐下，头痛。
发现冯怜奴好一会儿没动静。
冷不丁开口，“地上凉，起来。”
冯怜奴沉默。
禾珍珠真的很乱现在，又担心她着凉，过去蹲下来看到她模糊的影子，拽住她得胳膊。
谁知冯怜奴却别扭了，“你……是不是嫌我脏？”
她语气很冷，又委屈。
刚才都那样了，禾珍珠现在一颗心都是软的，温柔又无奈，“我没有。”
“先起来。”
她捏捏她的指尖。
冯怜奴躲了下，袖子里又握紧。
这才起来。
“真没有吗？”
“真没有。”
禾珍珠拉她坐下，冯怜奴嘀咕，“你知道我的出身，可是我的身子是干净的。”
禾珍珠嗯了一声。
“你是第一次？”听冯怜奴问。
禾珍珠犹豫了下，“嗯。”
冯怜奴短暂顿了一下，“我也是。”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冯怜奴又说，“那你是答应了。”
冯怜奴主动打破沉默，又让禾珍珠困惑。
“什么？”
她正打算为方才的荒唐想到理由，冯怜奴扯着调子，“同我磨镜啊……”
禾珍珠听她话里有些揶揄。
这会儿，忽然有些火气。
回想刚才的事，“刚才，是你勾引我。”
别管男女还是女女，她知道刚才冯怜奴主动的，她这会儿的指责一点问题也没。
冯怜奴振振有词，“可你也不是那坐怀不乱柳下惠。”
禾珍珠被她说住，“你！”
她指着她，却没话回。
冯怜奴越发得意，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我怎么了，你摸了我，你还那样对我，把我弄都好痛。”
“你看我的脖子，是不是让你掐红了。”
冯怜奴凑过来。
禾珍珠立马躲开。
她一下落了气势。
因为她刚才的确掐了她，用力都吻她。
禾珍珠如今像是个吃干抹净不负责的负心汉，冯怜奴躺上蠢床板。
禾珍珠背着身坐着。
冯怜奴这会儿破为无赖了，“我不管，我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
“那我也是个女人。”禾珍珠回头。
“我不管。”
冯怜奴无赖到底。
禾珍珠不解，“那你要如何？”
“不如何，就要你每天亲我，抱我。”冯怜奴嘀嘀咕咕。
过一会儿禾珍珠发现她睡着了，一动发现冯怜奴一手拉着她的头发。
禾珍珠疼死了。
去掰开冯怜奴的手，怎么也弄不开，最后没办法睡在了床榻边，就这样一夜。
禾珍珠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
冯怜奴已经不见了。
禾珍珠回想起来昨夜都事，脸热都很，打算出去透气。
结果外头进来一个人。
居然是沈莜璃。
“禾姐姐。”
“叨扰了。”
“昨天匆忙，今天准备了一些点心送你吃，算我的一点心意。”
沈莜璃又换了一身淡淡的蓝色裙子，称的她人淡如菊。
禾珍珠没想到她今天又来，“沈小姐你太客气了真的不用。”
“没关系的禾姐姐，你同我都馥表姐如此像，看到你就像看到她，我们也算有缘呢，这里如此简陋，我怎么看的你如此遭罪。”
“对了，我今天来就是打算接走你。”
沈莜璃打量四周。
“这里人太杂，不适合你养病。”
禾珍珠，“我身子好了真的不用麻烦。”
“你看着还虚弱，就听我的。”
“来，你先下来。”
沈莜璃过来扶着禾珍珠，要给禾珍珠穿鞋，她实在是热情，禾珍珠招架不住，又知道她是为过世的表姐热情，也不好直接就出口赶人，一时间很是为难。
俩个人拉扯的时候，外头脆生生都响起来一句珍娘，禾珍珠预感不好。
“你们做什么呢！”
冯怜奴从外头抱着什么回来，一进来看到眼前一幕，顿时炸了。
禾珍珠莫名心虚，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做。
刚要开口解释。
没错，她下意识要和冯怜奴解释。
谁知，腿一软，直接摔下去，沈莜璃就在一边，她直接摔在沈莜璃的身上。
“禾姐姐！”
沈莜璃惊讶。
“珍娘！”
冯怜奴也跑过来。
“你干什么！”推开沈莜璃。
沈莜璃无辜的看着禾珍珠。
“沈小姐来看我，你做什么！”禾珍珠也觉得冯怜奴无礼。
冯怜奴眼睛一下红了，“看你？用抱一起吗？”
冯怜奴在无理取闹，禾珍珠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实话实说，“我们没有抱一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抱了？”
“这个，我们确实没……”沈莜璃也要解释。
后者激动，“我就是看到了！”
“我一进来，你们就抱一起！”
“我就是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冯怜奴忽然发疯的哭起来。
禾珍珠没想到她居然会哭，莫名其妙，太不可思议了，还一副指责她的模样。
她实在受不了，“你够了！”
冯怜奴一下不敢出声，“珍娘你居然为了这个外人骂我……”
禾珍珠皱眉，“你实在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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