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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服了他了

孤儿院里只有李清一个老师,两名护工,照看十几个孩子,听说都是战后遗孤。

黎敬深不擅长跟小孩子打交道,主动请缨去帮忙搬物资,闻月白在院子里帮孩子们铲雪。

腰上和背上挂着好几个小孩子,他们把这个新来的大哥哥当成猫爬架玩,这所孤儿院很小,小到操场上没有足够的地方修建游乐场所,护工们每天都被精力旺盛的孩子们折腾得叫苦连天。

终于有人能给他们分担痛苦了。

李清老师端了大锅出来,在背风的地方呼喊孩子们,“都拿上小碗排队了啊,一个一个来,不要挤。”

闻月白弯着腰,把身上的小孩子都放下来,继续摸摸地铲雪。

要是不赶紧铲掉,等下被孩子们踩平实了,风一吹就上淩,那可就滑得走不了人了。

这项工作说累倒是不累,但容易腰疼,闻月白做一会儿就得歇住,看着大快朵颐的孩子们,他移开了视线,拿了个小铲子,坐在地上铲雪。

“小心冻在地上了,那可糟糕。”

熟悉的声音传来,闻月白抬头就瞧见黎敬深正弯着腰看他,“你搬完了?”

“嗯,都两个小时了,当然搬完了,来帮你铲雪。”

这个时候算是午饭时间了,但这雪不铲不行,两个人能快点。

等到弄完,两个人都在大冬天累出一身汗,风一吹格外难受,黎敬深分给他一块帕子,闻月白捏在手心里半天没有用。

“别不好意思,快擦脸,小心结冰。”

“谢谢......”

帕子上还带着黎敬深身上的气味,闻月白小心地用它擦了脸,又贴身收好,等下洗了就还给他?不太好吧,用过了的......

闻月白站在院子里,吃饱了饭的孩子们又把他团团围住,黎敬深去问问有没有别的食物,却得到了冷漠的回应:“主星那边没有说要给你们管饭的。”

黎敬深微微蹙眉,见李清面对他们时,和面对孩子们是两幅面孔,也没有必要继续和他争执了。

他心里不舒服,走到闻月白身边,把他背上的孩子抓下来,好不容易才把人带到外面,闻月白看看里面吵闹的孩子,不解:“怎么了?”

“他们说不管饭,我们去隔壁小学报个到,看看那边怎么说。”

黎敬深瞥了一样孤儿院的大门,有些不明白这些人的敌意从何而来,拉着闻月白走得很快。

闻月白:“要是小学也不管,我们可以去研究所吃饭吗?”

黎敬深:“应该可以,看萧老师能不能给我们安排吧。”

他们去了小学办公室报道,一路上瞧见到处都是破损,这所小学历史悠久,设施老化,条件很糟糕,黎敬深敲响校长办公室的门,里面很久才有人过来开门。

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听完他们的话之后表示很为难,“我们这边没有提前安排,隔壁孤儿院人少,可以去找他们安排一下。”

话题进行到这里已经不必要继续了,两方踢皮球就是大家都不想管。

闻月白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不明白黎敬深为什么还要来试一下。

“总要知道一下两边的态度,既然他们认为我们只是主星派来随意使唤的免费劳动力,也就不必要太费心思。”

黎敬深冷淡地得出结论,带着身后的人去找萧老师,恰好萧老师正在研究所的食堂里吃饭,两人二话不说抢了萧老师的卡刷了两份土豆糊糊、小青菜、馍馍饼子。

这边条件艰苦,虽然主星经常派人送物资过来,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黎敬深吃着糟糕透顶的饭菜,完全秉持不能饿死的信念往嘴里塞。

“小黎啊,你父亲那边托我问候你一声。”

“嗯,劳您告诉他,我还活着。”

萧老师这才知道黎敬深是那位唯一的孩子,竟自己赌气到这种地方来,小孩子心性还挺厉害,想必这糟糠一般的饭菜,他根本吃不下去。

“你也不必太费心,一年过了就赶紧走吧,重建......呵,不过是个做给外面人看的幌子,等到修得不那么破了,这里该怎么落后,还怎么落后。”

黎敬深啃着馍馍,没有说话,闻月白全程坐在旁边当透明人,用馍馍沾土豆糊糊,看样子吃得很香。

因为黎敬深回避话题,萧老师的视线逐渐转移到闻月白脸上,这孩子的综合成绩很好,照理说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历练啊,搁在学校里会是各大机构的抢手人才......怎么也特立独行,到这里来了?

这饭难吃到黎敬深脸色铁青,闻月白竟然吃得还挺香......萧承是吃惯了苦的,蓝星的食物都难以下咽......实在是佩服。

闻月白安静地吃,久而久之,发现两个人都看着他,“怎么了......?”

他喝了一口土豆糊糊的汤,看到两人更为惊诧的目光......

黎敬深也佩服他,居然能把这种东西吃得这么香,“没事,看你吃饭很有食欲。”

“呃,谢谢......”

沾闻月白的光,黎敬深勉强吃光了馍馍,两人还得去小学里领任务,没跟萧老师多说,办好饭卡之后就走了。

老师们将最难管的五年级学生交给他们,幸好只有两个班,闻月白在一班,黎敬深在二班,两人隔着一堵墙,给小孩子们上课。

但蓝星的孩子们基础非常差,弄得两人很头痛,躲在他们的小办公室里抱头埋怨。

“他们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要是想解释,就得从这门学科的开始给他解释.......”闻月白捂着脸,仅仅四十分钟,他就感觉自己老了四十岁。

黎敬深同样靠在椅背上,生无可恋地呼出白气,像是被抽走了虾线,“我们根本无法用教导主星五年级孩子的方式来教导他们。”

两人痛苦地呜咽一声,而后对视一笑,苦中作乐。

闻月白趴在桌上,悄摸偷看黎敬深认真的侧脸,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接近黎敬深而已......只要达成目的,他就能彻底解脱,可是......

他做不到......

他痛苦地闭上眼,趴在书本上小憩。

黎敬深备课到一半,旁边没了动静,瞧着是睡着了,他看着柔弱阳光下的漂亮男生,再烦躁的心思也沉淀下来,他抽了羽毛笔,轻轻搔他的鼻尖。

“唔?”

闻月白眯着眼睛捏住那根讨厌的羽毛,看到黎敬深正抿着唇偷笑,他也忍不住想跟着笑,但笑容没有露出来,就被他忍了下去,他扯平嘴角,强硬地备课。

两人每天排了一节课,再过两个小时就会放学,等到学生们都被接走,他们就得去孤儿院照顾其他孩子们。

备课只能抽空或者带回家里加班加点。

虽说萧老师要他们少费精力,但孩子都是无辜的,没必要因为大人之间的瓜葛,影响孩子们学习知识。

两人抱怨归抱怨,该下的功夫一点没少,弄完之后都是头晕脑胀。

学习对他们来说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教书育人是另一码事。

黎敬深有些饿,中午的馍馍难吃到他都不忍心多吃一口,没想到这么不顶饿。

他们带着各自班的孩子在操场上玩,还有半小时就要天黑了,家长陆陆续续接走学生,黎敬深上去收拾东西,闻月白站在门口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月白?走了。”

“哦。”

他刚回过神,黎敬深顺手帮他也收拾了课本,两人一起往孤儿院走。

进去恰好看见几个小男孩在抢玩具,闻月白耐心地把他们分开,温声细语地哄着他们和好如初,黎敬深靠在石墩子前,安安静静地陪另一个小女孩玩翻绳游戏。

听着闻月白哄孩子,就连他的心也安静下来,所有的烦恼都悄然消散,只专注手里的绳,以及孩子们脸上的笑。

这些孩子的父母都因为战争缘故去世,深想总会让人难过。

李清招呼孩子们去洗澡,闻月白和黎敬深坐在院子里,天上又开始飘雪,落在黎敬深头上,形成一小片阴影,闻月白伸手给他拂去,两人歇了一会儿,打算去研究所打两壶热水回去。

走之前,跟黎敬深一起玩翻绳游戏的小女孩偷偷跑出来,将绳子塞给黎敬深,“我担心明天被别人抢走了,哥哥替我保管。”

“好,明天拿给你。”

黎敬深将绳子收进包中夹层,闻月白看着小女孩脸上的笑意,他摸摸她的头,“去找李老师吧。”

孩子蹦蹦跳跳地离开了,闻月白却一直看着她的背影,黎敬深喊了他好几声,他才跟上对方的脚步。

黎敬深提着两壶热水,闻月白抱着一大堆粮食,他们的晚饭得去家里单做,这是研究所补贴给爷爷的。

爷爷乐呵地把粮食搬进一层的储藏室里,闻月白想先去洗个澡,但一层太黑了,老人家又节俭,舍不得开灯,他也就没开口,摸黑差点摔一跤。

黎敬深端着油灯坐在门口,“你洗吧,我端着给你照亮。”

壁炉里的那点柴火,还没有黎敬深手里那盏小破灯热乎,就更不可能把一层也供热了。

闻月白脱掉上衣拧干了毛巾擦身子,这样洗澡很费劲,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如此老旧的洗澡方式,他在窄小的卫生间里憋屈得很,时不时撞到胳膊。

“没摔着吧?”

黎敬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闻月白正在洗脚,闷闷地应了一声,水已经完全冷了,他舍不得继续用水,只能硬着头皮洗完。

黎敬深去洗的时候,闻月白坐在门外给他照亮。

等到二人逗洗完澡,爷爷的晚饭也做好了。

黎敬深看着那糟糕的食物,脸都绿了,只能强忍着恶心调教味觉,他越来越佩服闻月白,这人从始至终吃得很香……

原本他只是觉得闻月白饿极了才会如此,没想到……通过短短一天的观察,他明白闻月白是真的不挑……

黎敬深吃得哽咽,爷爷很快洗漱休息去了,剩下他和闻月白各自啃各自的馍馍饼子。

“那个、我想问个冒昧的问题。”

黎敬深实在梗得吃不下去,只想找点话题岔开注意力。

“嗯?”闻月白还在小口小口地啃馍馍,吃得仔细,像是在对待珍馐美食。

“你觉得这个好吃吗?”

闻月白沉默了很久,他一直在观察黎敬深,大概猜到他不喜欢这个食物,但是……

他抿抿嘴巴,舔掉嘴巴上的土豆沫子,“嗯……谈不上好吃,可能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

黎敬深真的服了,五体投地地服了,闻月白的答案居然如此含蓄,也就说明他真的不觉得难吃。

他陡然有些心疼,明明也是京都大学的学生,闻月白平时应该吃得不差啊,为什么会觉得这种东西不难吃?

算了,少管闲事。

碗筷照样是闻月白洗的,黎敬深想给他分担,但对方说他洗会很省水,能留些热水明天洗脸。

黎敬深也就不跟他谦让了,站在旁边陪他,看着他利索的动作,在家里肯定很勤快,洗得又快又好。

不禁想起自己,他想要远离的一切,确实给他提供了很方便的人生,方便到别人肯定会觉得他如今的选择是不知好歹。

就像他的父亲也是这样觉得。

父亲理所当然地用他的权力和资源为黎敬深铺平前路,他用尽手段将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黎敬深……

可从来不问那些东西是否是他想要的,也从来不管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么多年来,他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被划归为投了个好胎,他的成就、他的价值,在父辈们看来只是锦上添花的点缀。

他不能什么都要,不能有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之后再去奢求别的,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要了。

他仔细看着闻月白的动作,学他的一举一动,争取做到下一次能把所有的碗都洗好。

他什么都不要,换个恶劣的地方,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还剩下最后一个碗,黎敬深提出想洗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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