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陈享盯着顾橪看老半天,昨晚太震惊了没反应过来,顾橪小时候太软乎了,见第一眼第一反应是好漂亮的妹妹。
顾橪这长相没有攻击性,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对人这么一笑那是春雪消融。
用基圈里的话来形容:人妻相。
当初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想着把人压身下蹂躏为所欲为,看他双眼通红蓄满泪水,哀求的呻吟。
想的很美好,真上床了位置却反了。现在想想顾橪的长相太有迷惑性了,自己是上当了。
长相没攻击性干起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怎么刺激怎么来,花样比他还多。
他咂摸着突然心里不是滋味了,盯着顾橪的脸,轻啧了声,用他身上的是以前和方书维玩剩的吧。
念头一起大清早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前阵子还没觉得对方书维有多大的介怀,现在是这仨字不能提了,会从心底升起一股酸劲儿。
情绪上来了行为就不可控,起床动静不免有点大,把顾橪吵醒了。
陈享没说早安,只看了他一眼,直接去洗漱了。
顾橪从陈享那一眼里看到明显对他的不满,困意顿消,连忙下床追进厕所,从身后抱住他,没问大清早怎么气鼓鼓的,在他耳侧亲吻了下,下巴搁人肩膀上,从镜子里看着,说早安。
陈享满嘴泡沫,没办法说话,顾橪语气软的能滴水,知道他是发现自己有火气故意这样的。
陈享吐掉嘴里的泡沫,扯了面巾沾水打湿擦掉嘴边的沫子,与镜子里的顾橪目光对望。
其实这酸劲儿不应该有的,谁没个过去,都这把年纪了,顾橪也只谈过那么一个前任,他连个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按理说要酸劲儿也是顾橪有,但他想起方书维就控制不住。
“早。”两人对视了十几秒,顾橪的手在他肚皮上摩挲,有些微微发痒,再这么下去陈享怕是遭不住,前不久旗帜因为一通莫名其妙的火自己下去了。陈享擦干手上的水,握着顾橪的手拉出来,说“吃什么早餐。”
顾橪被握着没动也没要抽出去的意思,看着陈享眼睛带笑,说:“今天忙吗?”
陈享往手心倒了点爽肤水,在脸上拍拍,问:“你有时间?”
洗漱臺上瓶瓶罐罐不少,爽肤水,乳液精华,香水,摆着满满当当。
顾橪拿陈享的爽肤水瓶子看了看,说:“能休息几天。”
“嗯。”陈享收拾完,绕着顾橪站他身后,把人往洗漱台前推了推,“先洗漱,我去弄早餐。”
说完就出了洗手间,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顾橪无奈地摇摇头,刷牙洗脸,末了也倒了点爽肤水拍脸上,挺好闻的气味。
早餐鸡蛋牛奶几块全麦面包,简单又有营养。顾橪撕了块面包,放嘴里慢慢吃着,眼睛注意着对面的陈享。
陈享剥好鸡蛋,放顾橪碗里,撩起眼皮看着顾橪:“我脸上没洗干净?”
顾橪笑笑说:“没。”
“那你看着我早餐都忘了吃。”陈享给自己剥了颗鸡蛋,“吃完和我去店里吗?”
“好。”顾橪说,“你能告诉我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吗?我想好久没想出来。”
“嗯?”陈享愣了一下,“没有呀。”
“享哥。”顾橪喊他一声,手伸过来握住陈享,收了笑意,大拇指摩挲他的手背,顿了好几秒,“你别这样。”
看他那紧张的样子,陈享觉得自己没由来的一顿闷气实属该死,昨晚还在欢快地回忆小时候,现在弄得气氛尴尬。
陈享笑了笑,说:“你怎么认出我的?”
顾橪吃完鸡蛋,眨着眼睛对陈享问他真的要说吗?
陈享已经吃好了,抽纸巾慢慢擦手,等顾橪答案。
“屁股。”顾橪说,“你屁股上有个胎记。”
陈享啪的把用过的纸巾扔进餐桌旁垃圾桶里,不可置信地说:“我屁股有胎记你怎么知道?小时候偷偷脱我裤子了?”
这话说的很随意,也很轻松,把之前微妙的气氛打散了,顾橪心下松了口气,说:“哥,你真不记得了?”
陈享茫然看着他:“我记得什么?”
“胎记。”顾橪也吃好了,起身收拾碗筷,“你自己给我看的。”
“不可能。”陈享也起身,跟着顾橪进厨房,“我小时候多正经一人呀,没事给人看什么屁股,神金呀我。”
顾橪把碗筷放水池里,打开水龙头,拿洗碗巾洗碗,“我磕破了手怕留疤,很害怕,你安慰我说你也有,然后把裤子脱了给我看胎记。”
“放屁。”陈享低声骂了句,顾橪说的纯属瞎编,如果真有这事,顾橪说起他好歹有印象吧,毕竟给人看屁股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半点记忆都没有。
“享哥,你说脏话。”顾橪洗好碗,擦干水渍放碗槽里,转过头对陈享说,“我要惩罚你。”
“还不是你骗我。”陈享瞪他,“快说实话。”
“真的。”顾橪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拉倒。”陈享转身出厨房,心里闷着的那口气还没散。
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在吃醋,酸一早上了,说出来丢人。
大宝早早的来店里,开始准备基础材料,陈享带着顾橪进门就遭老贵一顿调侃,顾橪也乐在其中,跟老贵聊起来了。
陈享今天事比较多,按计划完成,不然到时间会赶不上。
大宝工作起来和平时是割裂的,严肃认真容不得一丝马虎。
有这样的合作伙伴,无疑是最好的也最有压力,虽然他在微观景这方面不逊色大宝。
五平方的基台,从村子脚下的田埂小溪开始,铺上陶粒,沙土,石头,开始做造型。
也算是大型微观景,光基底排布就花了一上午时间,大宝把之前拍的高清照片一一摆好,做了记号,看一眼就知到哪了。
顾橪和老贵靠着门口的台子,一人一边站着聊,丝毫不影响兴致。
没特定的话题说到哪就聊哪,陈享忙里偷闲往他俩那看一眼,站那半小时了,腿不酸么?
“你俩杵门口不嫌累吗?”陈享拿了块石头,搭在另一块石头上,形状大宝已经按照片上打磨好了。
老贵朝他摆手,让他别管,做好自己的事。
顾橪冲他笑笑,跟老贵说了句什么,两人一同来到陈享这边,继续前面的话题。
陈享:…
得,谁让他多嘴呢。
店里没客人安静的很,陈享这边专注力在手上,偶尔大宝打磨石头发出的滋滋声,顾橪和老贵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反而成了最大的声音来源。
顾橪说他有次去山里考察,看到狗背上趴着只猴子,老贵当即拍手说对,寄生猴,狗死了猴子才会下来。
陈享手里活没停,耳朵也没停,顾橪那边说什么他在心里回一句,这些事顾橪没跟他说过,哦,对,他俩平时都不聊天来着。
现在听顾橪和老贵说,好像老贵比他熟似的。
老陈醋密封不透他就是人畜无害,一旦掀开了条缝,能熏人三里地。
老贵这边和顾橪说着话,余光注意陈享的神色,这老小子现在脸色铁青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估计顾橪没跟他说过这些,顿时心里乐开花了。
于是,不由提高了些许音调:“哦~早认识你就好了,相见恨晚呐。”
陈享那边正用镊子夹小石子,听此话连夹三次都没夹上,老贵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下彻底激怒了陈享,扔下镊子转身拽着顾橪往身边拉,也不怕被发现了板着脸,说:“怎么没见你跟我说这些?跟一个外人聊这么火热。”
外人两字说得格外重,老贵收了笑意,故作不乐意:“什么叫外人。我们现在是知己,你懂不懂。”
“滚犊子。”陈享恶狠狠道,“你知己还少吗?不差他一个,我替他拒绝了。”
顾橪冲老贵打了个眼神,让他收一收。
虽说和顾橪商量好的,看看陈享的反应,现在他突然有点不得劲儿了,陈享这见色忘友的憨批样,有点想撸袖子和他打一架。
好在老贵大人有大量,不跟这脑容量严重不足的煞笔计较,瘪嘴走开了。
顾橪握着陈享的手,捏了捏,凑他耳边小声地说:“你吃醋了。”
陈享猛地一怔,快速瞟了眼大宝,轻咳两声低声问:“很明显吗?”
顾橪学他也快速的瞟了眼大宝,说:“没有很明显。”
陈享:“…”
好吧,陈享有点无语,他就是稍稍的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享哥,你是不是没吃过醋?”顾橪笑着问陈享。
什么玩意儿?他是在嘲笑自己的意思吗?陈享瞪着他,张嘴想骂人,紧接着顾橪又说了句让他想原地爆炸。
“早上你是不是也在吃醋。”
“放…”陈享拐了下弯,“大清早我吃谁的醋。”
顾橪挑眉:“还要我说吗?”
“不了。”陈享想捂他嘴的心思都有了,被看出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以后你的用醋泡澡了。”
顾橪低笑了声,余光扫了眼大宝,在陈享脸颊亲了口。
大宝作为在场的第三人似乎又不在场,旁边两人拉着手,挨着都快吻上了,他丝毫没察觉到,专注着手里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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